作者:哈哈怪大王哈
当个玩伴还可以,他要是帮别人打听消息,那就滚蛋。
“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陈一玮又不傻。
不参政又如何?他还有个宝贝他的皇帝爹,又有个当皇后的娘,亲哥还是太子,傻子才会为了别人得罪他。
俩人玩了半下午,胤祜又带着侍卫回宫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自由,康熙查出了程重海的同党,虽然满门抄斩,但还是要防着有漏网之鱼。
所以,胤祜出宫也不能去庄子上,不能去闹市和偏僻之所,只能在内城玩一会,还要带着一队侍卫。
……
回到宫里又无所事事了。
被康熙抓去当苦力了,上午在乾清宫打杂,中午可以玩,下午要去演武场锻炼身体,生活也充实起来了。
入夏后又去了畅春园避暑。
西北前线捷报连连,太子和康亲王带着人马打得噶尔丹节节败退,再横扫准噶尔,还生擒了噶尔丹。
大军凯旋而归,康熙容光焕发,亲自带着人出城迎接。
胤祜也跟着去了,几个月没见亲哥,还有一丢丢的想念。
直到马蹄声越来越近,胤祜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前方,就看到亲哥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这几个月在外面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太子看起来沧桑了很多,瘦了也黑了。
太子等人下马,向康熙行礼。
在这个空档里,胤祜溜了出去,骑着孤霜就带着一队侍卫先跑了,等康熙将太子扶了起来,他就在找胤祜的身影。
还是康熙了解胤祜,告诉太子,“别找了。他就是想你了,跑来看你一眼。又急着回去找个好位置报仇!”
太子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找谁报仇?还要找位置?”
“他要找个好位置砸鸡蛋。”康熙往太子后方黑压压的人群望去,噶尔丹被俘虏进京,之前的程鹄死得早,胤祜没机会报仇,另一个仇人出现了,可不得报复回去?
可惜他有晕血症,不能手刃仇人,只能砸鸡蛋解个气。
太子沉默片刻,也回头望了一眼。
“等会游街时遇到小六,儿臣走慢些,让他砸个够!”
王小松悄悄地上前,将胤祜预定的位置告诉了太子。
……
胤祜早就打听好游街线路,带着一筐臭鸡蛋在茶楼二楼,陈一玮坐在窗边,街上还有官兵在维护秩序。
等了许久,街上就哄闹出声。
陈一玮道:“游街队伍来了!”
胤祜也来到窗边,他探出半个身子向左侧望去,还真的来了,又赶紧从筐里摸了两个臭鸡蛋。
太子路过时,还看了过来,又对窗前的胤祜点点头,关押俘虏的囚车在后面,太子早就交待过了,等囚车到酒楼这段路时,速度慢得像蚂蚁在爬,车轮都不滚了。
沦为阶下囚,噶尔丹身上已经看不见张狂,他披散着一头乱发,被关在囚车里,看起来颇显落魄。
“砸死你个狗东西!”胤祜拿起臭鸡蛋就砸了过去。
他这些年射箭也不是白练的,准头没得说。
臭鸡蛋穿过囚车的缝隙砸到噶尔丹头上,黄白不分的蛋液沾在他头发里,还淌了下来,流到他脸上。
之后又是第二个臭蛋鸡砸了过去,砸在同样的位置。
噶尔丹微微抬头,囚车几乎不走了,留在这里让人砸他,他一看到胤祜的脸,就猜到了胤祜的身份。
对上噶尔丹的目光,胤祜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陈一玮也在看噶尔丹,他小声叨叨:“好深邃的双眼,明明是个阶下囚,这双眼睛仍有种孤狼的气质。”
“孤狼?呵,野狗还差不多!”
胤祜是个记仇的人,噶尔丹差点害死他了,不管什么气质他都欣赏不来,横看竖看只有一副狗样,也配称狼?
一个接一个的臭鸡蛋砸了下去。
街上的人看看噶尔丹,又抬头看看胤祜,都在窃窃私语。
胤祜无视了所有目光,直接一筐臭鸡蛋砸完,噶尔丹一身都是蛋液,几乎看不到人样了,还臭哄哄的。
臭鸡蛋砸完了,胤祜还把筐丢了下去。
再把窗户一关就不想看了。
下面的人立刻会意到了,囚车又缓缓地转动起来。
给自己出了口恶气,胤祜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宫了,这一天都没有露面了,他没去钟粹宫,也不想去找太子。
太子刚回来,事情也多。
第二天下午宫里举办庆功宴,一群兄弟除了闭门思过的大阿哥和出海的胤禟,其他人都到齐了。
太子一坐下就搂着胤祜不放。
“几个月不见,怎么跟哥哥生疏了?”
“没有……”胤祜揉了揉鼻子,小声说:“你现在沧桑了,下巴还有一圈胡茬,有种老男人的气息。我还年轻,十五岁的少年郎,跟你站在一块像两代人,对你太残忍了。”
“小屁孩子,你在找打。”太子笑骂,还在他头上拍了下,“我这是成熟男人的气质,你就是在酸我。”
“脸皮真厚!我才不酸你!”
胤祜就不理他了。
之后一群兄弟碰杯,三阿哥和胤祜中间只隔了个胤祹,一眼就瞄到了胤祜的杯子,他跳出来挑事了,“六弟,庆功宴你一个人喝奶茶?十二弟都开始喝酒了,你真的好意思?”
一句话,引得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胤祜的杯子。
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年纪也不小了,每次都是喝奶茶。
奶茶还是自带的,每回有宴席,小荣都会带一壶来。
五阿哥说:“六弟,你这样不行。你五嫂都能陪我喝几杯,你个大男人喝什么奶茶?你脸红不红?”
“我不脸红!你们别想激我,我酒量不行,不接受挑衅!”胤祜半点也不心虚,他一未成年人喝什么酒?”
“小六从小就爱喝奶茶,早就喝惯了。”
太子一开口,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他又跟弟弟们说起在西北战场上遇到的事,又是怎么活捉噶尔丹,吸引了所有弟弟的注意力。
……
直到宴席结束,太子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他还拉着胤祜不肯撒手,一开口就喷出一阵酒气,“哥哥好久没见过你了,去哥哥那里住一晚上。”
这一晚上,胤祜几乎没睡着。
上半夜,亲哥躺在他身侧,一直在叨叨个不停,颠来倒去地说自己没保护他,总说对不住他。
胤祜知道自己落水的事吓到亲哥了,还有点内疚,是他防备心不够,不但自己受罪,还让亲人担惊受怕。
但这点内疚没持续多久。
等下半夜亲哥睡着了,他还打着呼噜,吵得胤祜没法睡,心里那点内疚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甚至想踹他两脚。
把他拖回家来折磨?
真的是亲兄弟吗?!
胤祜忍了他一晚上,直到天微微亮,也不知是呼噜声小了,还是他自己听习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听说亲哥一大早就去忙了,他昨晚的气又消了。
下午去钟粹宫蹭饭,太子也过来了,桌上都是他们两个爱吃的菜,吃饱喝足,俩人一起离开钟粹宫。
刚走到院子里,胤祜容易想起一件事。
“亲哥,你都不问问二嫂吗?”
“收起你吃瓜的小眼神,没瓜给你吃。”太子瞥了他一眼,又道:“缘分已尽,希望各自安好。”
被看穿了,胤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无瓜可吃,那就不吃了!
之后的几天里,就是论功行赏的时间了,出征西北的将士们封赏完,康熙终于想起他还有几个大龄儿子。
他大手一挥,给儿子们封爵了。
三、四、八、九这四个在南巡期间留守宫里的阿哥都封了贝勒,十二个皇子里,除了三个小的没领过差事,其他的皇子只有大阿哥一个光头阿哥了,说起来也挺惨的。
有了爵位之后,康熙终于记起了这群儿子的年纪。
按虚岁算的话,三贝勒已经二十岁了,四贝勒也十九岁了,五贝勒比四贝勒小一岁,年纪也不小了。
一大把年纪了,还赖在宫里?
于是,康熙就召来工部侍郎。
内务府的银子不少,又加上之前清理过一次内务府,物价也不像以前那样夸张,花费省了一大截,又有詹事府的分红,内务府的存银都快赶上国库了,给十个皇子同时建府也没压力。
康熙有心把儿子们轰出宫去。
他又偏心了,只算了前面三个,很微妙地卡在胤祜这里。
胤祜说是比五贝勒小一岁,实际上只差两个月。
偏心到没边了,但康熙不愿承认,还自己找了几个理由。
一来,六儿子的处境比别人危险,住在宫里最安全。二来,他是亲王,亲王府建起来肯定比贝勒府麻烦得多。最后一点,皇后那个护崽的女人会舍得让他出宫开府?不可能的!
……
三个指名要搬出宫的皇子不开心了。
工部送来的堪舆图,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挑刺,一直磨到中秋还没有着落,工部的人被他们折磨到头秃。
中秋宴当天,三个人都蔫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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