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崽儿
这是彻底对孙氏死了心,公良山本与孙氏过了年少时的欢喜,几十年过去,已成了相敬如宾。
公良山也极少过问孙氏的事,可以说孙氏在侯府执掌中馈,婆婆夫君都放任她,她比其他世家夫人可要过得舒适多了。
公良山也从不纳妾,膝下也只有孙氏所生的一双儿女。
孙氏这般小小五品官之女,却过得如此逍遥自在,可不知引得京中多少夫人羡慕。
但如今,公良山只觉得他是放纵孙氏太过。
在她要与宋静一起走的时候,就该狠心将人留下。
不拘是关在后院,还是锁在家庙,就不该让她跟着一起走。
孙氏如今彻底疯魔,公良山就算是为了侯府,为了一双儿女,也不会放任她。
“侯爷,侯爷你该知晓我的,我只是想要静儿过得好,她是我们的女儿啊。”孙氏真是有些崩溃了,她不懂他们怎么一样的狠心。
到底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公良轩还是想抢救一下,他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母亲,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儿子,便留在府中,不再过问宋静的任何事,之前的一切我去求祖母和父亲,就当作没发生,你可愿意?”
孙氏愕然,不想连儿子都这么说,还威胁自己,她神情受伤,“轩儿,就连你都不愿帮你妹妹一次吗?”
公良轩还本着劝解的心思,听了这句话,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没了温度。
在孙氏看来温和的儿子突然变得陌生了,公良轩直视母亲的双眼,丝毫不逃避,“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在侯府好好的,我自会一生都护着她。”
“至于宋静,在你为了她舍弃一切,我就没了这个妹妹。”公良轩一字一句道。
孙氏再次受到重击,身子后仰,手捂在心口,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与她说再多也无用,至今日起,孙氏不得离开院子一步,对外便称,宋静重病去了,孙氏得知噩耗也一病不起,跟着一同去了。”公良山冷漠吩咐。
继续道,“让周管事准备白幡,府中挂上白灯笼,我们侯府要办白事。”
公良山早在听了孙氏那些胡言,心中就已经下了这个决断。
既然三皇子对宋静势在必得,宋静逃不过,孙氏又不愿她受苦。
为了侯府不牵扯进这场储位之争,公良山不介意心狠一些。
再者公良轩有自己的考量,历朝来,宁远侯府都是中立,总不能到了他这就例外。
之后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大皇子登上皇位,宁远侯府都是无功无过。
也不论宋静是否一步登天,宁远侯府也不沾这个光。
宋静不能与侯府有关系,那就只能彻底断了。
至于三皇子想娶宋静,那这些事就由他自己去操心了。
反正无论如何,都别想拉着宁远侯府。
公良轩也看出了父亲的苦心,同时看清了母亲的反应。
心下更是叹息一声,到了现在,母亲竟都不是后悔,公良轩从她要走,到现在,已经劝累了。
兴许就如父亲这般,母亲‘病逝’才是最好的结果。
第178章
“侯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孙氏声音中带着恐惧,受不住公良山的冷视,身子也一个劲的往后缩,下意识的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公良山却不为所动,他现在简直不想再看孙氏一眼,和母亲告罪一声,便要出去。
在他走过孙氏身边,被孙氏一下子抱住了小腿,“侯爷,我们夫妻情分多年,你不能这么狠心,不能啊。”
“那就看在夫妻情分多年,你放过我们侯府,如何?”公良山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
孙氏身子一震,手上抱着的力道也松开了少许,公良山震开,大步朝外走去。
孙氏被带的身子前倾,跌伏在地,狼狈至极。
公良轩也不想再看母亲这般,叹息一声才道,“赵奶娘,把母亲扶回院中吧,自此春晖园闭院,院中只留你与母亲,日常吃用会有人送过去,赵奶娘照顾好母亲吧。”
春晖园便是以往孙氏的住处,这就是要将孙氏幽禁至此了。
赵奶娘还能说什么,自她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孙氏都听不进去,反而很快的将宋静私会外男的事情捂下去。
竟还想着助宋静成为三皇子妃,就是她一个下人,都知以宋静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可能。
谁知孙氏竟还能想到回来侯府求,对于现在的情形,早就在回侯府之前,赵奶娘就有了猜测。
不过这一次赵奶娘没有再劝了,她甚至期望孙氏能会侯府,被幽禁也总比和那宋静在一起,往后犯下更大的错来的好。
赵奶娘经过了这些子事,早就对宋静没了情谊,她惑得夫人如此,赵奶娘只希望夫人离她远远地。
现在听了大公子的话,赵奶娘甚至是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遑论孙氏再不愿,为了防止她吵闹,唐梨花院里几个婆子合力,将她堵了嘴巴,往春晖园去了。
到了院子,有老夫人的人手帮忙,很快遣散了春晖园的奴婢,等孙氏和赵奶娘进去,院门就落了锁,还有两位粗使婆子在外边看守。
也是春晖园本就静,侯府院落大,但主子也少,有了公良轩的吩咐,春晖园四周都清空了人。
而公良轩也不怕母亲大喊大叫,有赵奶娘在旁,也不怕。
赵奶娘自会劝谏,孙氏经了这一遭,多少也该知道一些分寸。
唐梨花对公良山的处置很是满意,身为侯爷就不该妇人之仁,孙氏这是明显要作死,再放任她出去,将事情闹大。
太后那边首先就过不去,太后对三皇子妃已有了人选,唐梨花相信只要太后查了赵弘和宋静,肯定会对宋静不喜。
试问哪个正经人家,喜欢未议亲就和男子勾搭在一起的。
别说是三皇子主动纠缠,三皇子是太后老人家的亲孙子,而你宋静呢,不过是得了上天眷顾,当了十几年侯府假千金的农户女。
贪心不足,妄图攀龙附凤,实在该死。
这便是太后的真是想法,且已经派了人了。
京外庄内,宋静心中焦急,身后有一青衣丫鬟,毕恭毕敬守在她身边。
这青衣丫鬟名明月,是赵弘派来照顾宋静。
宋静来来回回走了许多次,眼看了天都黑了,心中更是不安,“明月,你说母亲怎么还没回来?”
这我哪里能知道,明月心里吐槽,面上表情却始终未变。
“小姐莫要担心了,夫人回侯府不会有事的。”明月面无表情的安慰道,只是她的安抚明显没有说服力。
不管宋静是怎么着急,她注定是等不回孙氏的。
京城中出了一件大事,宁远侯夫人因突闻养女病重去世的噩耗,心神俱伤之下,自己也熬不住,重病在床,就在今日侯夫人去了。
宁远侯府挂起了白幡,京中交好世家,也都是过来吊唁。
对侯府表示了悲痛,背后怎么议论便不说了。
被关在春晖园的孙氏,几乎是一夜未眠,现在面如枯槁,神情憔悴,竟比昨天看着平白老了好几岁。
外面的唢呐声起了,孙氏僵硬着,眼神空洞的望向墙外。
院门打开一道门缝,递进来饭菜便就关上。
赵奶娘过去接过,再摆放到院子中的石桌上,摆放好碗筷,才道,“夫人吃些东西吧,你这样下去早晚坏了身子。”
孙氏只觉得嘲讽,“我都已经死了,你听,外边可是我的葬礼,还吃这些作什么,早些死了,便如他们的意了。”
这声音中已含了怨怼,赵奶娘劝慰,“夫人你做法实在不妥,不能一味只顾着静姑娘,你不若想想,若是静姑娘以侯府的身份嫁入皇子府,到时三皇子争储失败,遭新皇厌恶到时侯府作为姻亲要受牵连,大公子仕途也会不顺,二姑娘亲事也会受阻。夫人你怎么不想想这些。”
孙氏的神情松动,她摇头,“不会的…”
“怎么不会,夫人您就听听老奴的吧,老奴自你出生便伺候您,一心也只想着您过得好,眼看着您成了侯夫人,成了别人艳羡的模样,怎么就闹到了这种地步了呢。”赵奶娘说着老泪纵横。
赵奶娘是真的怒其不争,对她好的她听不进去,却只想着只会给她找麻烦的。
“奶娘…”熬了一夜,从昨日就滴米未沾,听到唢呐声,看着始终陪伴自己的奶娘,孙氏终于情绪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主仆俩搂在一起,伴随着唢呐鞭炮声,哭的惨烈。
家中亲人逝世,公良山、公良轩父子告假。
三皇子府中,听到探子的回话,赵弘砸了手中的竹简,眼含愠怒,“好,好一个侯府,竟做的如此绝!”
赵弘怎能不怒,昨日孙氏回侯府,他是知晓的,只等孙氏劝服了侯府,助他一臂之力。
可谁曾想孙氏回侯府第二日,侯府便有白事。
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巧合,果然派探子一查,重病逝世的人,在侯府后院待的好好的呢。
宁远侯府做的绝,不止侯夫人‘病逝’就连宋静都‘病逝’了。
这样宋静的身份更不能拿到明面上了,之前的计划也都毁了。
宋静这边倒是不重要,虽侯府说她病逝,但想回到京中也不难,改名换姓就是。
只是要重新换个身份,就要麻烦许多,本来若是宁远侯府愿意认下是最好的,现在宁远侯府表明了不想跟你玩。
赵弘只能另寻出路,想到宋静,赵弘震怒的情绪才缓和了少许,她母亲没回去,肯定是急坏了。
若不是手中有要事,频繁出入京中会让人生疑,赵弘现在便想驾马出城。
只是这些事是要让宋静知道的,赵弘不想让她太过忧心,便亲手写了信,召来属下,让他送到京外的庄子里去。
属下领命而去,赵弘却不知他刚出城不久,就被人抹了脖子,他那座京外的别庄也被黑衣人团团包围。
黑衣人和守庄子的侍卫战在一起,兵器交打的声音,很快惊动了本就深思不属的宋静。
宋静心中恐慌,“明月,外面出什么事了?”
明月也紧皱眉头,她不比宋静,她是有功夫的,耳目也比宋静灵敏些。
“我出去看看,小姐待在屋里不要随处走动。”明月的神情十分严肃,看得宋静也紧张万分。
明月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宋静最后是被黑衣人闯进来敲晕带上了马车。
别庄里除了被带走的宋静,竟不留一个活口。
等赵弘感觉不对劲时,已经是两天后。
站在别庄门口,看到的是地上干涸的血迹,和侍卫们横七竖八的尸体。
赵弘的脸彻底黑沉下去,顾不得太多,往内院闯,身后的暗卫也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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