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莳萝萝
晃了晃手中的白玉酒杯,霍桑听着台上的曼妙丝竹,满腹狐疑地问系统:“078,你确定男主会来这里?”
电子音很快回复:【是的宿主,等男主来这里后,你就要脱下靴子,丢到他的身上,完成即可获取100恶毒值,还有100积分的奖励。】
霍桑平淡地“哦”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系统pua了,对比10点恶毒值的溅墨汁,50点恶毒值的撕画作,这个100点恶毒值的扔靴子似乎还温柔一点。
只希望男主高抬贵手,少涨点仇恨值。
两杯甜酒下肚,傅清还没来,倒有两个温柔似水的乐人先靠了上来。
其中一个胆子很大,试图将手搭在她肩膀上。
霍桑就跟后面长眼睛似的,身子一倾躲开了。
“哎呀,你们在一边吹笛子就行,不用管我。”
她说罢,自己倒了一壶酒,灌了一大口。
两个乐人面面相觑,试探性的问:“小姐也是对男人不感兴趣的人?”
“……咳!”
霍桑一口酒呛在嗓子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两个乐人纷纷过来要给霍桑拍背,她连忙避开,同时觉得脖子一凉,像有凉飕飕的冷风吹过,一瞬间福灵心至,鬼使神差的回头望去,结果撞进了一双乌黑的眸子里。
该怎么形容?
那是一双“墨云拖雨过西楼”的眸子,海底藏着冷峻的风暴,海面却一片平静,只倒映着沉甸甸的乌云。
霍桑差点一口气儿没喘上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旁边的两个乐人还不知死活,分别倒酒来敬霍桑。
系统还在怂恿着:【喝,喝。】
霍桑只想呵呵。
她这一心虚,就想喝酒压惊,接了其中一人递过来的酒,还没喝到嘴里,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悬空,腹部压在人家的肩膀上,竟是被人扛了起来。
她踢腿挣扎了两下,听见身边嘈杂声乱哄哄的,不真切。
“别动。”少年淡淡的说了一句。
霍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整张脸开始不断的往上泛红,酒劲儿可能起到了作用,一个劲儿的冲着大脑,昏昏沉沉的。
隐隐约约听见旁人议论。
“这准是新媳妇儿跑出来喝花酒,被丈夫给抓住了。”
“哎哟,这丈夫长得多俊呀,还出来喝花酒,女人真是够朝三暮四的。”
最后是耳边冷冷的声音:“想想待会怎么解释。”
霍桑眼前一黑,趴在人肩上,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大限已至。
*
房间里燃着熏香,丝丝缕缕,甜腻的味道直往人的骨头里钻。
身下是丝滑的锦被,躺下去时如同陷入了一个柔软的漩涡,霍桑只觉眼皮沉得厉害,但仍努力睁开,向着烛光处望去。
只见傅清立在床边,面庞一半映着烛光,另一半就显得格外阴郁。
他不说话,就那么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霍桑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只能吐出一个字:“傅……”
少年却忽而笑了。
他眉眼本就端丽,在幢幢烛影下这么一笑,就如一柄沾着血色的绣春刀,越是美丽越是危险。
少年又朝着床边靠近一步,慢慢地俯下身,极有压迫感地捏住霍桑的下巴,循循善诱:“仙主好好瞧瞧,我是谁?”
霍桑被微凉的手指激得抖了一下,酒都吓醒了半截,当即定睛看去——
眼前的少年分明就是傅清。
不,细看时便能发现不是了。
傅清喜穿黑衣,这少年却是一身白衣;傅清脸上有一道伤疤,这少年却没有;傅清看人冷漠,这少年的表情却是生动的。
霍桑舌头像打了结,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脑子里像一团浆糊,只能茫然地看着对方。
白衣少年的唇角微微一勾。
他乌发用一根白绸带束起,又随着他的俯身垂落在腰间,说不出的清贵逼人。虽身在昏黄烛光中,却皎然而立,端的是白梅落雪之姿。
合欢炉里的熏香袅袅上浮,却没有为他的眉眼染上一丝靡艳之色,反而更显出尘。眼尾绯色极淡,故而不露风流,只余雅正。
这双眼睛垂下来看人的时候,便显得湿漉漉的,尤为多情。
他微微张口,吐气如兰:“仙主,还认不出来么?”
霍桑只觉得大脑空白了一秒:“……三真?”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不会掉马,只是男主在【男扮女装后的女扮男装】套娃play
另外,要弃文的话不要在评论区告诉我
评论区我每天都会看
我会觉得写出来的东西有问题,一直重写的
爱你们,如果写得快的话,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第77章
房间里香雾迷蒙, 把霍桑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熏得更懵。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男装的秦婉兮,长得这么像傅清?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 身体里的异样却让她皱了皱眉。
一股热潮从四肢八骸涌出来, 霍桑只觉得脸颊烫的厉害,看眼前的人也像是隔了一层雾,似乎有蚂蚁爬了上来,连身下的锦被都变得难熬。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螃蟹。汗湿的头发贴在颈边, 连吐出的呼吸都带着燥热。
霍桑想要喝水,却软绵绵地抬不起手来,只能向着秦婉兮求救:“仙子, 我……”
听着霍桑的声线沙哑,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白衣少年蹙了蹙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抓住她的手腕,却发现她手指烫得厉害, 心头不禁一跳。
他只是一个愣神,霍桑已经反握住他的手指, 觉得那指尖冰冰凉凉地, 下意识地想脸颊贴了上去。
对方身上极淡的雪松香气轻易便压过了屋内的焚香, 冰肌玉骨, 冷意盎然。
不, 还不够。
顺着被握住的手,霍桑贴近了那个满是雪松香气的怀里。嘴里还嘟囔着:“渴,仙子我渴……”
秦婉兮身体一僵。少女则是因着凉意有了些许清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丝毫不知自己的声线软绵绵地,像是撒娇, 又像是嗔怪。
秦婉兮对上她微红的眼尾和湿润的双眸,怔了一怔。
他触电般的收回手,看着对方的神情,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那个酒有问题!
这个傻瓜也不想想,秦楼楚馆的酒能是随便喝的么?多半里面加了□□物!
秦婉兮努力镇定下来,脸色却是越发冰冷,一把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恨声问:“你到底喝了多少?”
霍桑茫茫然眨眼:“三杯?或者五杯?”
他越发恨铁不成钢。
这人的酒量简直极差,上次喝醉酒掉进水里的事还没让她长记性么?
白衣少年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但还是担心占了上风,用手盖在霍桑的额头上,放轻了声音:“很难受吗?”
霍桑听着美人的声音只觉酥麻入骨,连燥热都少了几分,只能迷迷糊糊的点头。
看她乖巧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秦婉兮重新将她靠回软枕上,嘱咐道:“你乖乖待在这里。”
他大步走出房间,一下子便将过路的小厮堵住,冷眸斜斜一扫,极具压迫:“这酒的解药在哪里?”
那小厮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说他们馆里的酒并没有加药,而是酿造的过程中就加入了一种蜜,这种蜜带有催情作用,根本无解,所以才成了东篱馆的特产。
白衣少年神色更冷,虽说这样的东西对人身子无碍,但到底是无解,她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无奈之下只能回到房间,差人打了一盆凉水回来,打算用手帕给霍桑降温,推开门却看见她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个竹编的篓子,眼眶通红,泪眼婆娑。
见他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又低下头去,使劲吸了下鼻子,好不委屈的样子。
秦婉兮差不多是过了两秒才回神,搁下木盆,上前将人拉起来,结果她根本站不住,身形摇摇晃晃一扑倒在了他的怀里,闻到了一股子冷肃的香气。
红衣少女跟树懒似的扒着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着还打了个嗝,那模样可笑极了。
堂堂玉隐宗赤蘅仙主,何曾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但偏生就是教人可耻的心疼,连见着她湿漉漉的睫毛都觉得又怜又爱。
他心头一紧,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好好的哭做什么?”
霍桑模模糊糊地抽噎着应了声,才肯抬眼,怔怔看着他,也就停了一会儿,紧接着忽然捂着脸更加凶狠地号啕大哭起来:“我太难了……”
披着秦婉兮的皮假扮男装的傅清:?
他才是最难的吧?
这女人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凶?
霍桑用力推开他,转身一把把那个竹篓重新抱进怀里,一边搂着一边哭:“恶毒女配好难呜呜呜……我不会演,我真的不会呜呜呜……撒了我吧我太难了……我还不如回去拿个奥斯卡它不香吗,呜呜……”
少女蹲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说个乱七八糟,只叫人一头雾水。
秦婉兮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颇有些头疼,下一秒,红衣少女却突兀收了声。
她垂下眼,没有再像方才那样哭,但很难过很难过的小声喃喃:“哎呀……我就是,突然好想回去。”
白衣少年刚要伸出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
他心神揪紧,因她迷茫的神情,也因她轻飘飘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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