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伊
“老张说的不错,天下何处无芳草,进程你就放弃吧。”
胡进程颓丧,“可是我就是喜欢阮糯米。”
“你喜欢她什么?”
“她长的好,学习好,声音也好听。”
“进程你这就不对了,好看的皮囊多了去了,你总不能见一个就喜欢一个。”
胡进程的宿舍在讨论阮糯米,阮糯米他们宿舍也是一样的,等回到宿舍,都是自己人了,高正『露』这个大喇叭就开始叭叭叭了,“糯米,你真有对象啊?”
她这一问,整个宿舍的姑娘们都竖起耳朵听着起来了。
阮糯米嗯了一声,“是有啊!”
“们怎么都不知道?”
“你们也没问啊!”阮糯无辜的耸肩,她拿起正在收拾的东西说,“这些,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去见对象准备的。”
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她很早就想去见他了,只是上学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一拖这都拖到了学期结束了。
“你对象真是军人啊?”不止高正『露』八卦,肖敏敏也凑来,好奇的问道。
阮糯米顿了下,不可置否,“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阮糯米想了想,实话实话,“在多的不方便说,你们就别问了。”
高正『露』和木拉扎不太明白,但是肖敏敏到底是京城长大的,知道也多一些,她眸光一闪,很聪明的就转移了话题。
不,学校里面,阮糯米有对象的消息,一下传了出去,传的到处都是。那些原本蠢蠢欲动,鼓起勇气告白的学生,一下打趴下来了。
没看到胡进程就是示范吗?一下成为笑柄了都。
阮糯米考完试,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原本是打算去西北的,但是却得到赵秦的消息说,西北这段时间,全部封闭了起来,不方便见人。
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连家属都无法探亲了。
阮糯米也不失望,直接去京城买了一些东西,坐火车回到了孟州市。
她有大半年没见到家里人了,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正是一番稀罕。阮『奶』『奶』比前几年还年轻了一些,许是生活富足,亲人陪伴,她又无需为生活奔波,头发梳在耳后,衣服得体,像极了城里面的老太太。
阮糯米见到『奶』『奶』,自然是一阵亲热,抱着她的胳膊不撒娇,直把老人给哄的眉开眼笑的。阮向国倒是不在家,又去外面跑生意了,用阮『奶』『奶』的话,这个儿子啊!一年到头都不在家,若不是家里存折面的数字越来越多,她都差点以为儿子没了呢!
阮谷雨在备考,严格意义来说,就阮谷雨一个人陪着阮『奶』『奶』。一年不见姐姐,阮谷雨反而有了几分害羞,“姐,京大的学校是什么样的呀?”
阮谷雨个抽条一样的拔高,一下长到了一米八去,嫣然就是一位唇红齿白,阳光帅气的大小伙。
阮糯米递给他牛『乳』糖和烤鸭,“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她说,“小雨,你也报考京城的学校,去见见世面。”她一直的主张就是年轻人趁年轻多出去跑跑。
阮谷雨看了一眼厨房忙活的阮『奶』『奶』,摇头,“就考孟州市的学校好了。”他都打算好了,留在孟州市,可以离『奶』『奶』近一些。
阮糯米『摸』了『摸』他的头,“『奶』『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咱们『奶』『奶』一起接到京城好了!”
“可以吗?”阮谷雨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可以,爸爸现在的生意不是在南方吗?经常要往北方跑,咱们若是在北方定居了,他能时常回下家。”阮向国是做货运的,他经常和高远一块,南方的货进到北方去卖。
至于为什么不来孟州市,阮向国和高远都不想动顾家的蛋糕。
既然顾家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外面那么多口吃的,不差孟州市这一口的。
阮糯米这么一说,阮谷雨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他骄傲的说,“姐,老师说我的模拟分数,可以报清大。”
阮糯米怔了一下,实有些意外,“们家谷雨可真棒!”
第162章 【一更】
和自家人唠嗑了以后, 隔壁听到动静的冯明娇领着俩孩子,就颠颠的跑了过来,还没到, 那大嗓门就传过来了, “阮糯米, 你回来了也不和老娘说, 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阮糯米笑的无奈, 她去开门,门一开,两个炮弹一样的小孩儿就冲了上来, 是吉祥如意,两个玉雪可爱的小崽崽,『奶』声『奶』气的喊道,“媳『妇』媳『妇』, 你回来了。”
阮糯米低头看着俩孩子,头上一阵黑线,“什么媳『妇』?”
冯明娇觉得丢人, 她一手提着一个孩子的后颈, “吉祥如意,你们够了啊!出门之前怎么交代的, 是你们美姨姨回来了, 你们干嘛啊?跟你顾叔叔抢媳『妇』,不命啦!”
人, 真是连孩子的玩笑都开。
两个孩子着实有些可怜,仿佛被掐住了命运的脖颈,一副要哭不哭的小模样,小短腿在空中胡『乱』的蹬着, 『奶』声『奶』气的喊道,“美姨姨——”
阮糯米见不得冯明娇欺负俩孩子,连忙从她手里把孩子抢回来,“吉祥如意才三岁多,你当妈的可不能这般欺负们。”
冯明娇撇撇嘴,“也就你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两个,觉得稀罕,天天带他们,都要快被烦死了。”她便说话,便往屋里面走,熟门熟路的去了厨房,抻着脑袋和阮『奶』『奶』招呼,“阮『奶』『奶』,做们娘三儿的饭啊,们中午在这边吃。”
瞧着语气,在熟络不过的,显然没少在阮家蹭饭。
阮糯米看的却格外感动,等她过来的时候,她轻轻的说,“谢谢你娇娇。”她去京城读书,没办法尽孝,显然冯明娇替了她,隔三差五带孩子过来,让阮『奶』『奶』也没那么孤单。
冯明娇摆手,轻嗤一声,“们之间可不兴这个。”接着,她话锋一转,“是我谢谢阮『奶』『奶』才是,一个人带孩子忙不过来,都是阮『奶』『奶』帮带的。”
她指着俩熟门熟路的孩子,“别不信,你看就是了。”
阮糯米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吉祥如意一得到自由,就迈着小短腿,艰难的跨过厨房门框,一人一边抱着阮『奶』『奶』的腿,『奶』声『奶』气的喊着,“太婆,吃鸡蛋羹。”
俩孩子,哄的阮『奶』『奶』眉开眼笑的,“吃,太婆就给你们做。”
阮糯米顿时觉得酸了,以前『奶』『奶』只会对她笑的么开心,现在『奶』『奶』变了。
“失宠了吧?”冯明娇打趣她。
阮糯米强压着酸水,不去看,颇为大气的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样很好。”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面,有别的孩子,在陪着『奶』『奶』,看她她开心,身体健康,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
冯明娇笑了笑,没去揭穿好友,多少给她留了一些面子。她提起正事,“找到了顾老师了?”其实,她也从电话里面知道了,但是就是想亲口听好友说,样就仿佛多了分真切感。
那时候,陪着好友一起等的绝望,以及害怕就能消失一样。说真的,不知道好友有没有绝望,反正冯明娇自己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绝望的,当初她婚礼过后,顾老师消失。
她怀孕的时候,她特别正经的跟好友承诺,等孩子出生了,顾老师肯定会出现的,但是没有,孩子出生了,顾老师没回来,她孩子都一岁了,顾老师也没回来,孩子两岁的时候,还是没回来。
雷子的孩子,都会满地打酱油了。顾老师还是仍无消息。
到了后面,冯明娇都彻底绝望了,从来不在好友面前提起顾老师的任何消息,但是她没想到,好友会在这个时候,抛下一切去找对方。
毕竟,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久到一个未婚的姑娘,到结婚,再到两个孩子满地打酱油。
里面失去的青春和岁月,不知道多少了。
也让冯明娇提起顾听澜的时候,语气中总是多了分埋怨和不喜。
阮糯米却拉着她的手,眼睛亮亮的说道,“娇娇,找到他了。”她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在跟伙伴分享自己的快乐,“运气好,一去就遇到了好人,就找到顾老师。”
冯明娇哼了一声,在表达着自己的不乐意。
“别这样嘛娇娇。”阮糯米晃着她的手,“你忘了,顾老师也是迫于无奈的才离开的,不是为了,也不会样的。”次回来,她去找了赵公安,去找了沈将军。
在得知到自己找到顾老师的时候,对方这才跟她说的事。当年,她消失了,顾老师为了找她,才违反了组织和纪律,若不是为了她,顾老师也不会远走大西北。
听到这个解释,冯明娇的脾气,总算是收敛了分,她直入主题,“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阮糯米一下子被掐住了命运的脉搏,她弱弱的说道,“才二十三,还在读书,不着急的。”
“你当年不也才二三十四才结婚的。”
冯明娇柳眉一竖,“你能跟比?结婚生娃一年搞定,你能吗?”
阮糯米,“……”失敬了。
和好友这般『插』科打诨去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她去拜访了钢厂的同事们,冯厂长,统计科的科长,以及卢大姐小王们,旧同事见面,自然又是一阵寒暄。
剩下的时间,阮糯米过的特别舒服,夏天热的,家里有了电风扇,她坐在凉亭里面,风扇吹着,冰镇西瓜吃着,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偶尔出去倒个垃圾,就算是她一天的活动量。
只是,有时候就是那么巧,阮糯米提着箩筐倒垃圾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周国涛。再次看到周国涛,折让阮糯米有分恍惚。
明明,她才离开孟州市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周国涛更冷了,消瘦的颧骨透着锐利,周身上下都包裹着冰碴子一样,冷的让人无法接近。
阮糯米不太敢认识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周国涛?
本来想打招呼的她,想到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所面临的不愉快,阮糯米便装作陌生人一样,从对方身边离开。
只是,在经过的时候,周国涛猛地伸手,拉住了阮糯米的手腕,语气特别冷,冷的像是北极的尖锐的冰棱,“连普通的朋友都没法做了吗?”
阮糯米低头看着被他拉着的手腕,对方像是触碰到了滚烫的铁水一样,一下子松开了。
周国涛抿着唇,“抱歉——”
阮糯米立住,她平静的说道,“以为你会不想看到我。”毕竟,她之前太无情了一些。
——怎么会?恨不得时时刻刻,梦里梦外,都想见到你,想到发疯。
周国涛拳头倏然握紧,隐忍中还带着分克制,故作轻松,“怎么会?成年人之间,怎么会般幼稚。”
幼稚?
阮糯米抬头看,一双清澈的眸子仿佛能够一眼看透人心。
周国涛的心倏然漏了一拍,扭过头,强势的转移话题,“你找到了顾老师了?”次在见她,她眼里不像是之前那般沉寂,就仿佛活过来了一样,一下子有了光彩。
还有周身传来的幸福气息,是怎么也瞒不住人的。
提起顾老师,阮糯米疏离的神『色』柔和了一些,她语气欢快的嗯了一声,“找到了。”
“那什么时候能喝你们一杯喜酒。”周国涛说这话的时候,手握拳,手心掐住了印子。
阮糯米脸『色』微红,她歪着头想了片刻,“快了吧!”
周国涛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快了吧。”喉咙发痒,仿佛浸着一口血丝,不止是发痒,还有些腥甜,强忍着分痒意,隐忍的说道,“等着你们的喜酒。”
说完话,没等阮糯米给她回复,就匆匆的推开周家的门,进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关上了。
再然后,阮糯米摇了摇头,她去前面胡同口倒垃圾去了,所以,她没听到,那院子内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似乎能把肺都能咳出来的咳嗽声。
以及周母的愤怒,“国涛,医生都说了,不能在抽了,你一天三包烟,不命了吗?”
周国涛推开了周母扶着的动作,冰冷的神『色』有分悲凉,“对,不了。”声音很低,仿佛下一秒就要低到了尘埃里面。
哪怕是离近的周母都没有听见。
对此,阮糯米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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