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窝动人
沈文荣看她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孩子受了什么大委屈。
他觉得自己的手真的很痒痒,要不是怕夫人发火,他今天非揍这丫头不可。
沈太傅眼眸深沉,他神态严肃,带有皱纹的嘴角两边抿了抿,他抬头望着天,这人啊,不得不服老,以后的朝堂之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就连万人之上的天子也得接受着身体的衰老,日月更替四季轮回,这群老家伙,迟早会被新鲜的血液取代啊。
贺府,园林处。
这儿让贺章之安置了一个秋千架子,此刻正逢凌霄花开,远远望去好似一片花海。
陆纭纭坐在秋千上看话本子,看到一本就扔给了巧玉,说道:“哎,这些秀才的字比我的强上百倍。”
巧玉忍笑道:“姑娘原来的那本可得好好收藏呢,这以后就是孤本呢。要不怎么说姑娘厉害呢,奴婢带了话本子去书肆见了掌柜的,他随便翻了翻就被故事给吸引了,现在卖的可好了!”
书肆掌柜养了一批书生,为的就是抄书售卖,陆纭纭的话本子就是经由书生的抄写后在书肆售卖。
陆纭纭荡着秋千,道:“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话本子我是不会再写了,讲故事的时候说着简单,但一动笔,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写了,脑子成了浆糊。”
巧玉有些可惜,盼姿赞同道:“姑娘说的极对,这事儿就此打住。”
陆纭纭这么说,其实是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初写话本子是想着闯出一个名堂来,到时自己再以故事讽刺崔婧雁,把她的假面具给扯下来,但现在自己用不上这一招了,所以在话本子收了尾之后,陆纭纭就消了写话本子的心思。
“诶,巧玉,那是你娘么?”
陆纭纭荡的高,看得远,见到了走到柳树边上的孙嬷嬷,看她的方向,好像是来找自己的呀。
陆纭纭没有猜错,孙嬷嬷还真是来找她的。
孙嬷嬷给她行了个礼,说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又拿出沈时昭的那张帖子,对陆纭纭解释了遍。
陆纭纭美目流盼,笑道:“好,我晓得了,明儿我会好好招待沈姑娘的。”
孙嬷嬷和她唠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临走前还警告了一眼巧玉,别让她给自己惹事,好好伺候主子。
巧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着孙嬷嬷的背影,小声抱怨道:“娘好凶啊。”
盼姿调侃道:“还不是你又惹了孙嬷嬷?”
巧玉嘴硬地说道:“姑娘,你给奴婢评评理,怎么就是奴婢招惹人了。明明是娘不体贴奴婢才是。”
巧玉委屈地垂下了头,陆纭纭很是疑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竟然不晓得。
盼姿对陆纭纭解释道:“姑娘,不是奴婢瞒着你,这事吧,是巧玉不想让姑娘担心,所以就没说。”
陆纭纭停下了秋千,轻蹙眉头道:“发生了何事?”
巧玉憋不住了,直接抱怨道:“还不是那苏姑娘么,派了圆儿来府上,她拜见了夫人,说是想见一见公子,那时候奴婢正好去正院,就跟圆儿撞了个正着,奴婢一看她就火冒三丈,拽着她往一边走,问她到底为什么来贺府,奴婢气得骂了她一通。”
“姑娘也知道巧玉骂人时的嗓门儿,一下子就把孙嬷嬷给引了过去,训了一顿巧玉不说,还给圆儿赔礼道不是。”
陆纭纭听见苏绮的名字,她心里的隔应劲儿就瞬间发作,以前不觉得苏绮讨人厌,现在陆纭纭一听见她,就忍不住想起她与贺章之的事儿。
陆纭纭揉了揉额头,出现这种情绪很正常,不就是自己吃醋了么,谁让苏绮曾经就是贺章之的妻子呢,这是个无解的难题,没必要斤斤计较。
她是这么心平气和的想着,但陆纭纭的醋劲儿就跟撒了欢儿的马一样,根本没办法静下来。
她语气发凉,道:“苏姑娘怎的又想起了公子?”
好不容易解决了崔婧雁,又来了个“前妻”,人生真是艰难啊...
盼姿和巧玉对视一眼,有些事不宜在外讲,只能含糊道:“除了那人,还能为了什么事啊。”
陆纭纭撇撇嘴,起了身甩了甩袖子,道:“不玩了,回阁楼去。”
这贺章之真是可恶,就会找事气人。
巧玉见陆纭纭发了脾气,对盼姿抱怨道:“都说了不要告诉姑娘,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盼姿解释了句:“这事总不能一直瞒着姑娘吧?她也有权利知道啊。”
巧玉对她哼了一声,“我反正说过不你!”
盼姿看她们两个都气冲冲的,挠了挠脸颊,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陆纭纭回了阁楼,对着软榻上的软枕就是一顿乱锤,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男人,一点也不专心!
发完了火气,陆纭纭喝了一口放了凉的花茶水,深吸一口气,撩了撩自己耳边的碎发,她对盼姿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盼姿讪讪道:“前个儿的事。”
“公子知道这事么?”
盼姿为难道:“这...奴婢真不知道。”
陆纭纭托着腮,冷冷地眯了眯眼睛,“公子傍晚来我这儿时,堵着他,不准他进来。”
盼姿尴尬道:“姑娘...奴婢...奴婢不是公子的对手啊。”
陆纭纭任性道:“你就说是我不准他来的!”
陆纭纭这么一折腾,到了贺章之回府,他换了衣裳后就极其自然的去了陆纭纭的阁楼,结果遭到了盼姿的阻拦。
贺章之挑了挑眉,双手揣怀,道:“盼姿,你这是什么意思?”
盼姿恭敬道:“公子,奴婢这是听从姑娘的吩咐。”
贺章之纳闷不已,笑容纠结起来,“纭纭要你这么做的?”
盼姿头垂的更低,“是的,公子。”
巧玉在旁解释道:“公子,姑娘这是生你的气了。”
贺章之破天荒的傻愣起来,他看着巧玉,说道:“啊?我又怎么了。”自己最近没招惹她啊。
巧玉挤眉弄眼道:“就是前天那件事嘛,奴婢不还给您说了?”
贺章之想了想,终于从自己的脑海里挑出了一件事,他迟疑道:“和苏绮有关的那件事?”
巧玉一拍手:“对头,就是这个。”
贺章之握拳抵唇轻笑,俊雅的面容流露出荡漾的笑容,宠溺道:“这点子小事,怎会让她给气上了?”
巧玉看贺章之已经心领神会到自己的意思,拉着盼姿往边儿挪了挪,给他让路,示意贺章之进来。
盼姿想要再次阻拦他,巧玉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她的手,压低声音道:“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懂姑娘家的小脾气情调呢!”
盼姿扯了扯嘴角,“你轻点啊!”
巧玉对盼姿揉了揉手,讨好笑道:“这是姑娘故意在对公子撒娇呢,就是想让公子哄她呢。”
盼姿懵了,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巧玉挺挺胸,“我武力虽然不如你,但脑袋比你好使多啦。你听说过一句话没。”
“哪句?”
“小醋怡情呀。”
贺章之进了内室后,就见陆纭纭正背对他换衣裳,陆纭纭听见声音后连忙回头一看,在见到贺章之时,她松了口气,但很快想到自己还在生气中,就绷着一张脸,不去看她。
这女人一生起气来,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张俏滴滴的脸庞含着愠色,她躲进屏风后,挡住贺章之的目光。
贺章之阔步闯了进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一双大掌给她扣着盘扣,很是体贴入微。
他离得很近,陆纭纭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睫毛在自己脖子上划过,这种异样,令陆纭纭耳垂不自觉的发红发烫。
贺章之扣好她的盘扣,指尖捏上了她的耳垂,轻轻笑道:“这就害羞上了?嗯?”
“起开。”陆纭纭挣开他的双臂,但看样子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像是在小打小闹似的。
“生气了?”
“我才没有。”
“这还没有啊?”
陆纭纭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贺章之追在身后,青丝在他指缝间溜走,贺章之不敢继续逗弄着她,连忙解释道:“苏绮的事儿我压根没去理会,你何必跟她那种人较劲?”
陆纭纭美目瞪向他,坐在圆凳上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道:“公子这意思是在怪我咯?嫌我大惊小怪?对我不耐烦了么?”
贺章之苦笑着,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求绕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纭纭,我刚才不该那么说你。”
陆纭纭见自己的手被他包住,便用自己的鞋尖儿踢了踢他,抱怨着她的不满情绪,“我也不是故意跟公子闹别扭,就是...我这心里头难受。”
贺章之可见不得陆纭纭这般沮丧的模样,她水灵灵的眼眸望着自己,红艳艳的小嘴憋着,像是有说不尽的委屈一般。
贺章之半蹲下来,长腿有力的支撑着,这么一来,二人的目光有了交汇,贺章之温柔地说着话,给予陆纭纭满满的暖心。
“我很后悔当年答应了苏文山的要求,因为当初的草率,造成了我和苏绮这桩不如人意的亲事。我唯一感到很庆幸的是,我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的动心,以至于在遇见你之后,我能够全心全意的对待你。”
“纭纭,你知道么,太子妃有喜了。在所有人都在为太子高兴的时候,而我却在想着何时能与你成亲,拥有一个属于你我的血脉延续。”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消除对苏绮的抗拒,我和苏绮的亲事是一件确确实实存在过的问题,虽然我讨厌她的一切,但我不会去逃避这个问题。我很明白,我不该去纠结过去,我最该做的事情就是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心。”
“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我选择对你说出这番心里话。纭纭,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陆纭纭完全没有预料到贺章之会对自己说这番话,她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吃一吃醋,让贺章之明白他在自己心上的地位,加深一下双方的好感,毕竟小醋怡情。
可以说陆纭纭对贺章之从始至终都有所保留,并没有拿出全心投入在他的身上。因为她和贺章之的地位是不对等的,为了不让自己摔得粉身碎骨,陆纭纭只能这么做。
陆纭纭有想过贺章之哄自己的画面,无非就是说些顺着自己的话,又或者是讲出苏绮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陆纭纭怎么也没想到贺章之会讲出这些真挚的话来,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惊喜,是超出陆纭纭预期的惊喜,那一瞬间,让她触动很深,陆纭纭再怎么有理智,在此刻也彻底沦陷。
陆纭纭二话不说,直接扑到他的怀里,这个举动已经代表了她的心动态度。
专注的眼神,诚挚的话语,这是贺章之制胜的法宝,他深谙此道,一举就击中了陆纭纭的心房。
贺章之敛住眼底的深沉,他从来都不做赔本买卖,对待感情亦是如此。
他已经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既然脱不开身,那就拉着陆纭纭一起,和他共同坠入深渊吧。
爱,本身就是一个自私的存在。
第59章 第59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这日晴朗, 三皇子被侧妃伺候着起了床,侧妃是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她五官精致, 这般柔顺服从的模样, 最能让三皇子怜惜。侧妃半跪着,为他配上玉腰带, 细嫩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身,然后仰头崇敬地看着三皇子, 仿佛三皇子就是她的天。
三皇子捏着她的下巴, 乖戾的神态并不似在外人面前的风度翩翩, 他邪气地勾起笑来, 道:“一醒来就勾引我,嗯?”
侧妃娇俏的撅了撅唇, 嗔道:“殿下,妾身哪有您说的这般不矜持啊。”
他拍了拍侧妃的翘臀,道:“今儿我还有事, 不能与你胡闹,起开吧, 别缠着我, 昨儿个没吃够?”
侧妃羞红了脸, 跺了跺脚坐在了床榻上, 背对着三皇子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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