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蘑菇队长
或许那是下位圈选手的通病,他们没有好的排名,各方实力也不容易拥有出挑绩,容易自闭。
但最近的岑则变得很不一样。
他好像变得有自信了些,来拜托他的时候,也自豪地介绍:“毕竟顾修喊了我一声哥,储队,你人最好,就帮帮我照顾下他呗。”
储亦宸向顾修。
她正往嘴里丢蔬果干。
脸颊鼓鼓的,像是一只塞满了食物的小仓鼠,让人忍不住想继续给她投食,她吃到好吃东的餮足表情。
他忽的笑了。
能解岑则为什么总想着照顾她了。
载着两人的车开回到训练营时,司烨也苦等无望,心情沉重地回到了楼上。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开始录制晚上的节目了。
工作人员欣喜地告诉他:“司烨,你在选手内投中获得了第一名,等可以自由挑选合作队伍!”
四叶草的幸运能力从不出错,司烨反应平淡地点点头。
比接下来的表演和出场,他更在乎的是,这节目里的选手顾修,到底是不是他的妹妹羞羞?
晚上五点半,选手们被通知一到录制棚。
羞羞回来后,就又迎接了一波小伙伴们的关心。
羞羞表示自己并没有大碍。
即便如此,岑则还是给她泡了一杯板蓝根,热气腾腾地端来。
“这个喝了没事,预防冒的,你肯定昨晚聊天聊冻着了。先喝点!”
柯弘扬打断他:“没病喝什么药啊?!”
“预防你懂不懂,不是我昨晚喝了一杯,我今天能这么生龙活虎吗?”岑则催着羞羞喝药:“这个真的没事,就预防的,你那房间太空旷,比我们小寝室冷,等晚上了记得再加床被,今晚肯定就冻不着了。”
羞羞笑着喝完了:“嗯!”
再半个小时,将开始正式的录制。
大家一往录制棚走,几个人既紧张又激动:“不知道这回能合作的嘉宾是谁呢?”
柯弘扬说:“也不知道节目组费足不足,能不能邀请来N-S-K啊?我可太喜欢周堃了!”
祝耀装酷地撸下了自己的板寸头:“我就不一样了,我想和女团合作,哈哈哈哈随便来个女嘉宾吧这次三公一定很愉快的!”
羞羞随着大家一走在去往录制棚的林荫道上,路边的枯叶被被风微微吹,互相碰撞发出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伸手捏了捏口袋里的小叶,想哥哥的情绪又上来了一点。
录制棚内,选手的座位都按照组分,林白宴和闻予呈已率先到达了。两人中间隔着两个座位,彼此没有任何的交流。
林白宴的眉眼如常淡漠,而闻予呈则双手插兜,一身戾气地坐在座位上。
羞羞有点无助地了储亦宸一眼。
储亦宸笑着道:“别怕。他那人就这样。说不定这气已消了。”
两人走去,羞羞默默地在闻予呈身边坐下。
她双手双脚都束着,显得很拘谨。
储亦宸则如常温柔地和两人打招呼。
闻予呈没人,储亦宸问林白宴:“怎么样,你妈妈好点了吗?”
“准备出院了。”
林白宴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分笑意。
储亦宸有点吃惊:“这么快?医生怎么说?”
“接下来回家静养就可以了。”
林白宴的目光越储亦宸的肩头,了一眼羞羞。
虽他从不信那些附加给物品的话,但顾修的许愿绳,好像真的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他许的愿,像是真的被听见,被实现。
那些压在心上久久不散的愁云,就这样因着好消息而轻柔的被拨散开。
“恭喜阿姨出院。”储亦宸说:“你终于可以安心比赛了。”
“嗯。”
羞羞踌躇了一儿,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闻予呈开口。
他的好意她知道。
可她的身上,藏着太多不能示人的秘密了。
她的眉眼有些耷拉下来,可怜兮兮地伸手,戳了下他的腿。
闻予呈冷着脸,将腿挪向另一边。
羞羞又只好戳戳他的手臂。
他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语气很冷:“干嘛。”
虽已做好了心准备了,可她还是被吓得抖了下。
“吃……吃蔬果干吗?”
吃的话,在储队的包里。
“不吃。”
闻予呈确实让她气着了,语气很硬。
“那……喝青汁吗?”
“不喝。”
闻予呈心说,这种玩意,也就她喜欢喝。
“哦。”
羞羞没辙了。
他对她好凶,之前骂她,现在对她的示好还不她。
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委屈巴巴地想,如果那下没有头疼就好了。
没有头疼,小叶也不枯萎,他就不生气了。
闻予呈等了一儿,没等到她再开口。
他侧头余光轻扫,就见她眉眼耷拉着,手里还不停地拨弄着那片枯掉的四叶草的一瓣叶。
她怎么天跟叶不去。
不明的情绪在胸腔中横冲直撞,他略有些烦躁地开口:“不就一片叶?”
羞羞纠正他:“是哥哥给我的小叶。”
她今天都为这叶哭了,想也知道这叶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它怎么了。”
“枯掉了。”
羞羞沮丧地摸摸小叶,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小叶变得干巴巴的。
她想到这个,就觉得好难,眼眶一下又红了。
闻予呈瞥见她红来的眼眶,心里愈发的堵,不明的情绪在胸腔中横冲直撞,他烦躁地将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那枚硬质塑料卡片,后往她手心里一丢:“别哭了。”
羞羞一愣,被迫地接到了他丢来的东。
塑料壳硬硬的触,硬硬地硌着手心。
她垂下眼,竟是她前几天给他的笑脸树叶,被他塑封来了。
半青不黄的树叶,被折了大大的笑脸。
她不解的仰脸他。
纵台下光线昏暗,但那双含着泪的眼睛,仍蓄着这一处最明亮的光。
闻予呈别开眼,声音里的锐气全消,语气软了几分:“你说的话,还给你。”
羞羞没听懂他的意思。
她说了什么话啊?
已记不得了。
就记得,那一天,她好心好意地和他说话,他却骂她。
嗯,她眼泪收一收,说不定他等又骂她了。
羞羞赶紧擦干了眼。
片刻后,他迟疑的声音再次在她身边响——
“开心一点。”
他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叫羞羞足足愣了半分钟。
她后知后觉地“哦”了一下,在他略带期待的等待中,非常记仇地那句话还给他:“我知道啦,傻逼。”
和暖的气氛一秒被打碎,他卡在喉头里的那句安慰顿时如鲠在喉,如果不是在刚才她差点就又梨花带雨地哭来,闻予呈想,他大概能她摁在怀里暴揍一顿。
这家伙还挺顺杆往上爬啊?
他冲她瞪了下眼:“找打啊?”
他这样,羞羞就怕了。
但她有靠山!
她抹了抹眼睛,趁闻予呈没注意,迅速地跑到林白宴身边坐下了。
眼泪已收掉了,羞羞决定化悲愤为食欲,找储队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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