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饼猫
林珂疑惑地看着青年。
“你在笑什么?”她问青年。
青年抱着自己的公文包神色难得放松:“我不想去上班,现在地铁不靠站,这样一直开下去挺好。”
他说:“我在公司里每天有加不完的班还不给加班费,领导挑剔又难伺候,动不动就开口骂人,同事都是两面派,当着面和我称兄道弟,背着面说我小气阴暗,说我可能会在公司的水桶里投毒,甲方都是大爷,什么都不懂提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到头来还说我效率低下,我太累了,不想去上班。”
林珂听他一说,很是同情他。
身为社畜,实在太惨,她叹息。
“但是,你不是说你们公司门口的煎饼果子特别好吃吗?”林珂道。
青年一怔:“诶?”
林珂说:“上班就能吃到你喜欢的煎饼果子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青年的脸上浮现一丝茫然。
林珂不是话多的类型,和人交流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她可做不到去宽慰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所以她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
她闭上了嘴。
青年在茫然了几瞬之后突然豁然开朗,他再次笑了起来,“也是,我很喜欢吃煎饼果子的!吃了它就能治愈一整天一样!啊,我又有点想去上班了!”
话落,车厢响起机械的报站声——
“前方到站梁安大道,列车将打开左侧车门……”
“梁安大道到了,左侧车门打开前请不要触摸车门,已免夹伤手指……”
地铁停了。
车厢陡然一静,正在戳手机的肖恒抬头看向车门,面上难掩惊讶。
三名高中生露出狂喜的表情,再也待不住,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社畜先生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面容不再愁苦,从容踏出车门。
靠站时间到,车门合上了。
列车继续前行。
林珂感觉车厢里更安静了,于是闭上了眼。
另一边,走出地铁站的社畜先生被外面的阳光一照,恍惚了一瞬。
咦?他的公司门口前面有卖煎饼果子的吗?他真的喜欢煎饼果子吗?
他疑惑着,但他只自我怀疑了几秒便坚定了,他的公司前有卖煎饼果子的啊,他最喜欢的就是煎饼果子呀!
想着煎饼果子,他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几分钟后,当他抵达公司门口,果然看见前面的人行道旁支着个小摊,卖的正是煎饼果子。
小摊的主人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看见他便道:“帅哥,要买煎饼果子吗?”
他心头一动,应道:“要的!”
他在小摊前等着煎饼果子,时不时偷看一眼做煎饼的女孩,感觉——哇!能来上班真是太好了!
与此同时,还在车厢里的肖恒正在查看自己手机里收到的信息。信息里说:【探查确认了,“污染源”不是高中生三人组,而是一个公司职员,名字叫……】
【污染等级降低,检测结果显示为无害,执行方式更改为无扰监控。】
【第一次见到污染等级降低的,肖恒,你在现场,有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肖恒:“……”
他什么都没发现!
林珂在大学城站下了车,很普通地下车了,手机上的时间也正常显示着。她确认了,她的的确确又做了个梦。
真是梦多的一天啊,她想。
她朝着大学方向走,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啊。”她低呼了一声,“我好像认错人了。”
她这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好像把地铁上遇到的社畜先生认成了是她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一位。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3. 虚实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肖恒,男,26岁,A大建筑系大三学生(假的),为执行监视任务长期伪装中,他真正的身份是异控局的打工人。
所谓异控局就是异常状态监控组织委员会,顾名思义,就是监控异常状态,顺便对异常状态加以处理。至于“异常状态”的定义嘛,指的就是有违科学定义的现象,异控局把这种状态称之为“污染”,把导致这种状态发生的人或动植物称之为“污染源”。
有些人活得好好的,也许某天突然就异变了,变成了一个污染源,对一定范围内的空间和时间里的秩序和规则造成某种程度的扭曲,形成异常状态。
这种异变没有规律,异控局里存在着专门监测污染源的设备,不过监测不太精准,也不是完全实时的,也就是说,当污染源出现,不会立马就被监测到,只有污染程度达到监测门槛时才会先圈出一个范围,再慢慢集中到污染源本身身上,而这个时间有的长有的短。
这是一种类似于雷达的设备,污染源在设备上的显示为红色成像,污染程度越高,颜色越深,从小粉红、到艳红、到暗红、甚至黑色,这便是判断污染程度的指标。
但污染程度不代表危险程度,有的污染程度深,但本身温和,不会危及周边的人或事物,有的污染程度浅,却有一颗妄想着毁灭世界的心。温和与危险也是能在监测成像上看到的,温和的污染源会显示安安静静的,危险的污染源显示出的成像则变化多端一直躁动着,甚至全年无休地张牙舞爪着。
异控局在监测到污染源时会综合评判,如果是温和的,就采取无扰监控方式,如果是危险的,就派成员前去处理了,或是抓回来关着,或是当场处刑。
但也有例外,在异控局的备案上,存在着这样三个特例,他们是异控局现存的监测到的最危险的三个污染源,其中两个污染颜色显示暗红,成像显示极度危险。
异控局以前处理过一个类似的污染源,那是异控局史上最惨烈的战役,异控局面对暴动的污染源就像是待宰的鱼肉,在那场案件中武器消耗无数,人员牺牲过千,最后污染源的消灭也不是靠异控局的牺牲而消灭的,而是对方自己突然自爆了。
异控局的成员不是超人,他们只是训练得当,被允许配备和使用能够克制污染源的武器的普通人,虽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有时面对过于强大的污染源,也会显得弱小。
那场战役之后,异控局最怕的就是再遇到那种程度的污染源。
可惜,他们遇到了,还一遇遇俩。
除了这两个以外,另一个就更恐怖了,他的成像显示是不详的黑色,这是异控局成立至今唯一发现的黑色等级的污染源。
他的存在就是危险本身。
这三个之所以被称为特例,是因为他们虽然危险,但至今没有不可控地暴动过,异控局不敢轻易去挑衅,于是采取的方式为保守的无扰监控。但和监控小粉红不一样,每天都有数十人在这三个特例周围轮番监控。
有个现象令人费解,那就是这三个特例他们都是A大的学生,准确来讲,他们都是A大建筑一班的学生。
事实上,异控局私底下把A大称为死神学校,因为有三个极度危险的污染源在里面,也因为A大出现污染源的频率远高于其他地区。
肖恒潜伏在A大就是为了监控污染源,他监控的是苏云洲,一个污染等级达到了黑色的恐怖的未知的存在。
肖恒毫不怀疑,一旦苏云洲暴走,整个世界都会面临危险。
这天,肖恒照例跟随在苏云洲的身边,地铁中出现新的污染源在他的预料之外,等他意识到时他所在的地铁已经处于扰乱状态,接着他便接到了局里的信息,提示他周围出现了污染源,监控设备显示有些危险,按经验判断可能会造成一定的伤亡,让他顺便处理。
肖恒接到信息时局里那边还没确认污染源到底是谁,他没有在原地等待,而是立马就开始采取行动,排查了一番后进入了隔壁车厢。
他故意用了“灵异事件”这个描述,借此观察车厢里的情况。
经验证明,大多污染源的出现都和污染源自身积累了极端情绪有关,使用“灵异事件”这个说法是一个排查手段。
果然,他这么一说就发现了端倪——车厢里的三名高中生表现得太异常了。
他初步把范围锁定在三名高中生身上,结果还真被他问出了一点东西,这三名高中生竟然和最近一个广为传播的案件有关,他更加确定污染源出现在了高中生当中。
他掏出手机立马向局里回报,让那边加快监测,结果监测结果还没出来,地铁内被扭曲的秩序突然恢复了,地铁停了!
不得不说他是非常惊讶的,因为刚刚异变的污染源不会立马就注意到自身发生了异变,周边的异常状态都是无意识中发生的,几乎没有收放自如的说法。
但这个新生污染源竟然立马就控制了异常状态,这也太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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