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 第68章

作者:骊偃 标签: 年代文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送鱼,”司务长道,“这不是又下雨了吗,昨个儿他们打的鱼没卖完,便宜点给我们。”

  “哇!今天要改善生活喽~”战士们高兴地欢呼。

  司务长也乐,虽然每天都已经尽力在改善了,可条件就这样,咋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来。也就是海岛那边的东西积压在手卖不出去了,他们能讨个便宜,给大家吃顿好的。

  怕放了一夜又去集市上折腾了一个早上的鱼儿死掉、或是臭了,海岛那边来的很快,九点半就赶着骡队到了。

  一筐筐铺了雨布装了海水的鱼儿倒进水池,或是地上,大多翻着白肚一动不动,有的更是死去多时,都有味了。

  司务长揪着又往下压了压价,海岛那边的负责人急得直摆手,“别压了,别压了,给你们带了晒干的虾子、海带、海鸭蛋,全是搭头,价钱上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岛上的人也要吃饭呢。”

  价钱该压还是压,搭头也全部收下,不过走时,司务长找后勤的叶部长讨了些稻草给他们回去喂牲口打草鞋,还有他们炊事班晒的笋干,野菜干、菌子、木耳,编的竹筐、竹篮、晒架等等。

  苏梅也趁机将竹筐托付给了他,另拿了一叠钱找他订了些干贝、咸鱼和晒干的海带丝。

  送走海岛的骡队,大家看着捡出来大半池子还有点活气的鱼儿,和院里堆积的死鱼杂货,兴奋地嗷嗷直叫。

  “行了,行了,别鬼叫了,”司务长笑骂道,“赶紧把死掉的鱼宰洗干净,中午给战士们炖了吃。”

  死鱼堆里还有大大小小的螺、巴掌长的龙虾,墨鱼和横着爬的小螃蟹。

  把小瑜儿交给烧炕的小战士,苏梅挽起衣袖取了把尖刀,搬了个凳子坐在鱼堆前,拿了条黄鱼开始收拾。

  有战士见了忙端了一盆水放在她手边,苏梅刮鳞去鳃破肚后,拿水略一冲洗,剥去黑膜,抽出鱼腥线,一条鱼就收拾好了。

  如此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苏梅和十几位炊事班的小战士才将一地的死鱼收拾干净。

  在他们宰杀期间,先出来的鱼儿已经腌上,送去了南边食堂。

  这边大胖也炖了两锅。

  苏梅拿皂角水洗了洗手,还是满手的鱼腥,最后又揪了把薄荷叶搓了搓,才勉强压下去几分。

  “苏同志,”大胖瞅了眼墙上挂的钟,知道要按平日,苏梅该下班了,遂叮嘱道,“鱼汤等会儿就熬好了,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打一盆,你端回去跟几个孩子吃。”

  苏梅看向被战士们捡拾到竹筐里的螺、虾、墨鱼和小螃蟹,“鱼汤我就不要了,这几样能卖给我一些吗?”

  “都是些杂货,你要就拿去,说什么卖不卖。”大胖笑道。

  “我要的不少……”

  大胖摆了摆手,打断她道:“海岛送来,人家也没算秤,你要喜欢就都拿去吧。”

  “螺砸开壳,熬汤特别鲜,”苏梅说着拿了个小篮,捡了三个螺,“切片白灼也好吃。”

  大大小小的螺有半筐,熬汤能熬个两大锅。

  大胖原还想着苏梅要是要不完,就丢进溪里养,等啥时候手里没货了,战士又特别馋了再来收拾,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吩咐小战士倒进盆里拿清水泡了吐沙。

  苏梅放下竹篮,拿稻草绑了十几只小螃,又捡了二十来只虾和十条小墨鱼。

第69章

  看着篮中鲜活的龙虾、小螃蟹、墨鱼和螺,苏梅抱着小瑜儿出了食堂,不由加快了脚步往王家赶,脑中全是清蒸龙虾,香辣小螃蟹、酸笋墨鱼煲、响螺炖鸡等一道道美食。

  “苏婶!”

  苏梅抬头,上面一旁的灌木从里走出来两个瘦弱的孩子,大丫顶着芭蕉叶拖着一个竹篓走在前面,衣衫半湿,脸色青白地冲她笑道,“苏婶,小瑜儿弟弟,你们过来了。”

  “嗯,”苏梅点了点头,扫过她竹篓里的野菜,眉头微微一蹙,“下着雨,你们俩怎么还出来挖野菜?你娘呢?”

  “我娘进山采菌子去了,”大丫笑道,“我和二丫在家没事做,想着这边的野菜长的好,就出来挖了。苏婶,你抱着弟弟不方便,我帮你提着篮子吧?”

  大丫说着,把手里的竹篓递给妹妹,伸手来接苏梅手里的篮子。

  苏梅松手,任她接了,随之摸了摸两人的脑门,探了下温度:“野菜什么时候都能摘,淋病了可就麻烦了。等会儿你娘回来,让她给你们烧锅热水,泡个热水澡,吃完饭就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把身上的寒气去了。下午,可不能再出来了。”

  大丫笑着一一应了。

  二丫低头,踢了踢脚下的树枝:“我娘要到晚上才回来。”

  “中午不回来吃饭吗?”苏梅诧异道。

  二丫:“我们家一天只吃早晚两顿饭。”

  “二丫!”大丫难堪地扯了下妹妹。

  苏梅看着冻得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姐妹俩,无声地叹了口气:“跟我去后面你们王奶奶家吧。”

  二丫双眸陡然一亮,欣喜道:“我们能去吗?”

  方才她都闻到后面飘来的米饭香了。

  “不用了。”大丫拽着妹妹的胳膊拒绝道。

  一阵急风裹夹着雨丝吹来,二丫打了个冷颤,抖着青紫的唇道:“姐,我饿!还冷!”

  “我回去给你煮野菜吃。”

  “野菜吃了一会儿又饿了……”

  “别争了,”苏梅握住二丫冰冷的小手,招呼大丫道,“走吧。”

  大丫迟疑了下,才快步跟上。

  张宁看着跟苏梅一块进门的大丫二丫,愣了一下,随之快步迎上:“这俩孩子怎么了,浑身湿淋淋的?”

  “挖野菜淋的,”苏梅道:“周同志不在家,我就把她们带来了。做饭了吗,我带了新鲜的虾和小螃蟹,咱们吃清蒸大虾,香辣小螃蟹吧?”

  张宁道:“刚把米饭蒸好。”

  苏梅把怀里的小瑜儿递给她,牵着大丫二丫的手道:“那我带她们去厨房烧菜,顺便让她们就着火烤烤衣服。”

  “行,你带她们去吧,”张宁抱着小瑜儿往堂屋走道,“我娘在厨房,正说今个儿天寒要给你熬碗姜汤喝呢。”

  王老太正在洗菜,听到院里的对话,起身擦了擦手,把切好的姜丝葱须连同红糖一起丢进炉上翻滚的汤锅里。

  “大娘,”苏梅松开大丫二丫,轻嗅了下了空气中甜甜的辛辣味,笑道,“我要多放点糖。”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跟孩子争糖吃。”王老太晲了她一眼,拿勺子搅了搅姜汤。

  苏梅接过大丫手里的竹篮,把里面龙虾、螃蟹、墨鱼和螺倒进盆里,凑在她面前笑道:“我多大,在你面前也是个孩子。”

  “去!”王老太拍了下她的胳膊,嫌弃道,“没个正形。”

  “哈哈,”苏梅笑着闪开,一指门口怯怯而立的大丫二丫,“呐,今个儿给您带回了两个小客人。”

  “王奶奶。”大丫二丫喃喃叫道。

  “快进来,”王老太放下勺子,搬了两个小凳子放在炉边,对两人招了招手,“坐这里把衣服烤烤。”

  大丫、二丫放下芭蕉叶,乖乖在炉边坐好。

  王老太盛了两碗姜汤给二人。

  大丫二丫小声地道了谢,捧着碗小口啜着,又甜又辣的姜汤从喉间一路滚下肚,暖意热辣辣地从胃部腾起,手脚迅速回暖,两人舒服地眯了眯眼。

  “姐,”二丫依着大丫,小声笑道,“真好喝!”

  大丫攥着衣袖给她擦了下脸上的雨水:“好喝就多喝点,不够了姐姐这里还有。”

  二丫:“好大一碗呢,够了。”

  王老太又盛了一碗给苏梅:“赶紧喝了,暖暖身子。”

  苏梅接过来喝了一口嫌烫,放在案上,挽起衣袖,开始宰洗虾蟹墨鱼,“大娘,油还多吗?我想吃香辣蟹。不够了,我回家拿,上次在庙会上买的三斤菜籽油还没动呢。”

  王老太:“老实的呆着吧,几个螃蟹能用多少油。”

  说罢,王老太端起炉上的汤锅放到一旁,另拿了个洗好的铁锅坐在上面,锅热倒上油,煸出姜丝野葱野蒜的香味,丢入苏梅宰洗好的墨鱼翻炒,随之点上盐、花椒粉,待墨鱼有个七八成熟时,盛到另一只铺了酸笋的砂锅里,倒入米酒放在炉上让它慢慢咕噜。

  这时苏梅的虾和螃蟹也清洗好了,王老太不客气地唤了大丫二丫烧起大锅小锅,大锅里的米饭蒸笼端出来,放上篦子蒸龙虾。

  小锅里倒上油,小螃蟹一切两半挂上鸡蛋面糊上锅炸,然后一半香辣,一半红烧。

  最后一道是野菜木耳鸡蛋汤。

  大丫二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香的菜,坐在灶下不停地吞口水。

  王老太怜惜地一人先给夹了半只螃蟹啃。

  王营长喜欢孩子,还特别喜欢跟家人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吃饭,遂只要不是进山训练或是开会,能回来,他一定会赶回来吃午饭。

  今个儿倒是有些意外,都过了平时的饭点了,还不见人影。

  几个孩子闻着饭菜香肚子咕咕直叫,王老太和张宁见不得孩子们受一点苦,就想张罗着先开饭,被苏梅拦住了。

  随之她便切了两个杂粮馒头,用竹签串着,就着炉火略略一烤,散上细盐,一个孩子分了一片,垫了下肚子。

  “娘!娘!”小黑蛋叫道,“王叔叔回来了。”

  小家伙没吃过香辣蟹,闻着锅里的味道馋得狠,遂便一直盯着门口的篱笆门等着了。

  这不一见王营长推门进来,嗷一嗓就叫起来了:“王叔叔,你可回来了,我等你等的肚子都饿扁了。”

  王营长冲他挥了下手,回身招呼身后的人道:“周同志进来吧。”

  几人诧异地看过去,周兰一身泥地跟在他身后进了院。

  王老太愣了下神,迎过去道,“周同志这是摔着了?”

  “嗯。”周兰不自在地点了下头。

  “没伤着吧?”

  “脚歪了一下,”周兰道,“不要紧,已经正过骨了。”

  “娘,”王营长道,“您的旧衣先借她一套。”

  “行,”王老太对周兰招了招手,“跟我来吧。”

  “小宁,”王营长又道,“你帮忙给她打一盆水。”

  张宁瞪了他一眼,转身拿盆打水去了。

  王营长挠了挠头,不解地看向苏梅:“不就让她帮忙打一盆水吗,瞪我干嘛?”

  苏梅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你怎么跟周同志一块回来了?”

  “哦,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王营长道,“她早上看你拎着个竹筐去食堂上工,以为你是要进山捡菌子,便拿着个筐跟上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走的,竟然闯进了我们训练场,你知道多危险吗?我们的战士差一点没拿枪把她给毙了!”

  “为了避免她再到处跑,误闯了哪里被我们伤着,宋政委让司务长在食堂给她找个活,以后她就跟你一块上班了,你看着她点,可别再让她瞎跑了,太危险了!”

  “闯进了你们训练场?”苏梅不可思议道,“你们军部进出不都有人把守吗?她怎么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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