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旖容
明明他老爷子在位后期都没选秀,他这才继位几年,这么劳民伤财做什么啊。
狄旎丝毫察觉不到自己如今的情绪就像个当时她在现世见到的,每天吃男朋友醋的小伙伴。
她挠了挠头,心里想着:算了,我和池宴又没什么关系,替他选几个好看的妃子也好。
狄旎压下心里的不快,想着过几日请蒋妃来铜雀殿商讨选秀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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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还未等狄旎请她,蒋妃就自己来了。
狄旎看着面前鹅蛋脸,圆眼睛的小美人,唤了侍女端上茶给她。
她自己则端着茶盏,手捂着外边,暖着手。
近几日回了春寒,连树枝上的鸟都藏在窝里不想出来。
蒋妃看到她的动作,脸上也带了笑意:“近些日子有些凉,娘娘得照看好自己才是。”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捂嘴一笑,眼神里带了些揶揄:“要不然,陛下可是会心疼的。”
狄旎轻声咳嗽了一声,干硬的转移了话题,开始了正经事的讨论。
蒋妃不愧是管理后宫这么久的好苗子,原本晦涩难懂的宫规三两下就被她规整好,还能一个一个的同她解释。
狄旎有没懂的点,她还会刻意挑出来挖深了同她说。
等探讨完之后,艳阳已经低低垂了下去。
狄旎心里也有了思量,连面上神色都放松了些。
她抬头看向蒋妃:“今日,辛苦你了。”
蒋妃摇了摇头,神色轻松。
“娘娘才辛苦了。”
恰好这时,乾清宫的宫人来传话,说是池宴今日政事繁忙,便不来铜雀殿用膳了。
这话一出,蒋妃饶有兴致地看向狄旎。
以前只听过皇帝去哪用膳会去那侍膳的宫里提前知会一声,可从来没听过不来嫔妃宫里用膳还眼巴巴的派人来解释的。
蒋妃面上的笑意有些憋不住了。
狄旎一顿,偏开了头。
蒋妃投来的目光丝毫不带恶意,倒是叫狄旎有些吃惊。
不过转眼间她就释然了。
毕竟这宫里的其他嫔妃,除了先前爬床失败的谨贵人,其他人好像对池宴并没有什么兴趣。
甚至还比不上她。
想到这,狄旎摇晃了下脑袋,想把里边进的水给晃出来。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脑子进水了,又怎么会觉得自己对池宴起了兴趣呢?
蒋妃看着面前狄旎奇奇怪怪的表情,低头一笑。
还真是可爱呢。
第十八章 (捉虫)……
只是还没有等选秀开始,铜雀殿便出了一件大事。
内殿里,狄旎阴着脸,看着面前的吃食。
周围死气沉沉的,就连向来跳脱的塔娜都将唇抿成了线,扫视着下面的人。
而紫鸢更是浑身发抖。因为生气,更因为自责。
狄旎拿起筷子来,挑了挑桌上的菜。
“今日这膳,是谁端过来的,过了谁的手。”狄旎把筷子一搁:“都交代清楚吧。本宫不喜欢一个一个的去问,麻烦得很。”
她环着手臂,身子倚在软垫上,眼睛半阖着,指腹摩擦着衣裳上的绸缎料子。
是一副悠闲极的样子。
紫鸢紧紧的咬着下唇瓣,小脸紧巴巴的皱了起来。
她一直在内殿侍候着,与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外殿侍女不同。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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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午膳时,小厨房做了狄旎惦记了几天的毛血旺。
毕竟之前池宴要来铜雀殿用膳时,厨子们都会下意识地避开池宴这个忌讳。
从未上过辣味重的菜。
狄旎虽面上不说,却还是惦记着的。
可午膳送过来时,狄旎正要拿起往嘴里送时,她脸上神色忽的一变。
紫鸢听清楚狄旎那轻得几乎不被人听见的话。
这糕点被人下了东西。
听见这话,紫鸢瞳孔一缩,满脸震惊。
可震惊过后,便是后怕。
毕竟这糕点,是她端上来的。
她差点就亲手害了狄旎。
思至此,紫鸢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狄旎,走上前去跪了下来。
“娘娘,这菜,是奴婢送上来的。”
狄旎抬眸:“你?”
她看向糕点:“你做的?”
紫鸢挺直了脊背,摇头:“不是奴婢做的。”
狄旎点头:“嗯。”
她摆了摆手:“下一个吧,还有谁碰过这糕点?”
底下一片寂静,而紫鸢歪着头有些疑惑的看向狄旎。
狄旎看着紫鸢这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肯定不是她干的。
毕竟,谁会找一个又呆又傻,连开心害怕都写在脸上的侍女干这种事呢。
只是...
狄旎扫了一眼底下的宫女侍从。
紫鸢,她信。
可是这底下的人,她一个都不信。
“既然没人说话,那本宫就禀明陛下,挨个挨个的查喽?”狄旎笑意盈盈的,却让底下的人心里一颤。
都以为这铜雀殿的主子,只是一个光有脸蛋和身材的草包异域美人。
可谁知道她的手段如此利落。
侍女们有些踌躇的互相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又垂下头来默不作声。
不管是碰过的,还是没有碰过的,亦或是见着别人过手了的,心里正打着鼓。
而紫鸢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她如何看不出狄旎这是信任她,才轻描淡写得一笔带过呢。
她转过头来,眼神坚毅:“一渠,在你之前,是谁送来铜雀殿的?”
既然狄旎相信她,她自也会全心全意待她的。
被唤作一渠的侍女浑身一僵,她是这铜雀殿的老人了,早就习惯在这儿横着走了。
只是她没想到,今日这般快就被指出来了。
还是被紫鸢。
一渠忽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她连跪带爬到地到了狄旎前面。
对着狄旎磕了几个头,声音响得让狄旎都觉得疼。
“娘娘,是奴婢从小厨房端上来的,不过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她声音有些发颤,连指尖都在冒汗。
狄旎一挑眉:“噢?如何不能证明是你做的。”
她挥手,让塔娜去宫女房里搜。
塔娜手过了大半个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又缠着狄旎给她按排一些活干。
时间过得越久,一渠头上的汗便更甚。
就连狄旎都不由皱眉,有些诧异:难道真是她做的?
可明明这幅样子也不大像,难道是她看错人了?
等到塔娜从一渠房间里搜出好些贵重的首饰珠宝后。
便是狄旎都有些咂舌:好家伙,这东西成色有些都比得上她妆奁里边的了。
她伸手拿过,在手里掂量了下:“这东西,怎么来的?”
还没等一渠开口,狄旎便笑道:“别告诉本宫,是天上掉馅饼偏偏砸到你一个人的。”
一渠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不说?”狄旎身子往前探了探:“当真不说?本宫可是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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