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旖容
蒋鸣眉心一动,又挥了挥手将另一个人招来。
这么些年来,他安插在宫里的自然不止这宫女一人,狡兔都要三窟,何况他也不能保证那宫女一定不会背叛他。
等到安插在池宴身边的人来之后,蒋鸣开门见山地问了蒋妃的情况。
毫无疑问,得到的是想同的答案。
只是,他带来的消息与那宫女有一丝的不同。
蒋鸣听见后,眼神中带了些狂热:“哈哈哈,天助我也啊!”
他挥手,叫自己贴身侍卫走上前里,附耳说着些什么。
没过几日,京城中便有传言。
当今陛下为了那个北狄来的公主,竟杀害了从小青梅竹马的蒋妃娘娘,还将她的尸身随意丢在了乱葬岗,就为了讨美人的欢心。
京城众人一片哗然,就连朝廷中也颇有流言。
可等到上朝后,有言官上谏,池宴眼睛都不眨地,就将那人拖了下去。
这下,朝堂上的朝臣也都心里有了计较。
这贵妃娘娘,还真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呐。
池宴愈发这样,蒋鸣等人心里便越放肆。
在他们看来,池宴已经成为了商纣周幽之类的,而狄旎自然也成了妲己褒姒之流。
而狄·当代妲己·旎,听到这个消息,咳嗽了好一会儿。
她那天将眼睛哭得红肿的蒋妃送出宫时,她握着狄旎的手,只说了一句:“娘娘,我叫蒋知韫。”
那时,狄旎愣了许久,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可等她回到铜雀殿时,她却恍然大悟。
所有人无论是私下,还是当面,都是叫她蒋妃。
就连狄旎之前,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深宫就像是吞噬人的恶魔一样,把人变成了一个代号,一个棋子。
把蒋知韫,从天真浪漫,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变成了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狄旎摇了摇头。
不,将她变成这样的人,不是深宫,是蒋鸣。
是那个任蒋知韫在后宅被蹉跎,逼迫她与自己心上人分离,再将她用作棋子,放进宫里来。
狄旎压下了心里所想,她听闻那沈家的小儿子为人和善,长相俊俏。
上旬,池宴还未下旨将那几个与蒋鸣交好的京官外派时,其中有一个年纪尚轻的小臣,不知和沈家小儿子有什么矛盾,竟当街打了起来。
本来沈家公子武艺颇精,听说是那小臣使了什么诡计,将沈家公子的腿给伤了。
沈家老爷怒火冲心,差点没把那小臣家给砸了。
可没过多久,便受到了蒋鸣的警告。
他好像在有意护着那人。
狄旎有些诧异。
蒋鸣分明不是个会滥用善心的人,怎么会...
池宴挥退了宫人,自己走了进来。
他看着狄旎支着脑袋一脸思索的模样觉着有些好笑,便一下坐在了她身侧,紧紧贴着她,还在狄旎耳边说道。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狄旎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
她偏过头来,便是池宴放大了的脸。
狄旎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你吓死我了。”
池宴霎时想到了先前一些激进的言官说什么红颜薄命,诅咒狄旎的话。
如今听到狄旎说这句话,赶紧呸呸呸了:“别乱说,死什么死。”
狄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挺迷信的。”
池宴早就适应了狄旎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偏过头来,哼了一声:“反正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狄旎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却絮絮叨叨的:“怎么跟拜年似的,是不是还得加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池宴这话说的认认真真的,可见着她这般,便也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狄旎皮完了,便开始说正事了:“欸,你知晓蒋妃...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她蒋知韫的事吗?”
“什么事?”
“她情郎啊。”狄旎说完,还看向池宴的脑袋,眼底带了一丝怜惜。
池宴看懂了她的眼神,身子不自主地打一阵寒颤。
他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狄旎脑袋闪过几个大大的问号。
池宴又说:“朕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
狄旎闪过疑惑,片刻后,她脸一下变得通红。
“你你你!”
见她结巴了,池宴眼里闪过笑意:“脸红干嘛,你脑袋瓜里都是装了些什么。”
他缓缓开口:“朕只是想说,你这样总盯着朕,朕忍不住害羞罢了。”
狄旎:“...”
她有气无力的:“好,是我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狄旎心里吐槽了一句:大男人,还害羞呢。
她抬头看了池宴一眼:算了,不说了。
狄旎正了正身子:“你还没回我话呢?”
池宴眼里闪过了疑惑,等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了狄旎方才说了什么。
“那个沈家小子?”
狄旎带了些兴趣,点点头。
“那腿,不太好。”池宴摇了摇头:“蒋鸣那私生子也太狠了,跟他爹一个货色。”
狄旎“啊”了一声:“那人是蒋鸣的私生子?”
不过她对蒋鸣和那施暴人不感兴趣,便继续说道。
“可我听说,沈公子的武艺可不差啊。”
池宴点头:“确实。”
他话里有些遗憾:“可惜了啊,那钉子虽取了出来,可日后腿就算能走,也得瘸着了。”
狄旎瞪圆了眼,她先前只知道沈公子腿因着这事有毛病了,可具体什么情况却是不知晓的。
“钉子?”她抿了唇:“那你还只把他贬出京?”
池宴一顿,眼神落在傻蛋的脑袋瓜子上面:“哎。”
他叹了一口气:“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就和这次一样。”
狄旎点了点头。
蒋知韫这事瞒着了许多人,包括太后。
那日颁旨之后,太后她老人家生了一场大气,还气的咳嗽了好几天。
狄旎想着,如今若是算算日子,也该好了。
好了之后...便是要来寻她的麻烦了。
狄旎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先前不告诉太后,是因为叫蒋鸣那群人更为相信罢了。
而太后震怒,无意中也推动了那群乱臣贼子谋逆之心。
狄旎正胡思乱想之间,外边传来一阵躁动。
然后,狄旎一抬头,便看见了眼里都冒着火的太后娘娘。
她如同学生时期,做错事时见到老师一般,一下站了起来,声音磕磕绊绊的:“太,太后娘娘。”
池宴视线没对着门外,可听她这一叫,身子也微微僵了,他缓缓转过头来,扯出一丝笑:“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看着池宴,先是有些惊讶,而后怒火更甚了。
她冲上前去什么都没说,先是打了池宴一巴掌。
“你!”太后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池宴偏过头来了,虽解了一些力道,可毕竟这巴掌最后还是落在脸上了,有些疼。
池宴想,若是自己明日顶着这个巴掌上朝,怕是会被那些臣子在私底下嘲讽一顿吧。
太后吐了几口气,又转过头来,看向狄旎眼里带了些失望:“知韫她从来都不同你争宠,为何你不放她一条活路啊。”
她擦了擦眼角:“你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她向来都是在本宫这儿替你说话的。”
太后摇了摇头,又落下了几滴泪。
池宴自己被打了没事,可看着狄旎拘谨地站在一旁,低着头像小媳妇一样受训。
他走上前去将她护在身后:“母后,不是她的错。”
太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指颤颤巍巍地抬起来,语气里尽是失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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