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旖容
他这一声贵妃叫的生疏,池宴担心狄旎不快,又急忙补充道:“等我好了,再陪你去骑马,可好?”
狄旎一愣:骑马?要你陪做什么,我自己也能去。
不过看着面前的病号,狄旎将心里的话吞进腹中,朝他点了点头:“那好,你记得吃药。”
吃饱喝足,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等到狄旎走后,侍从端上药来。
池宴眉头一皱,捏着鼻子往后退:“拿走。”
内侍自小便跟在他身旁,池宴身子不算差,风寒极少会染上,可若是染上了,叫他吃药却是个令人头疼的事。
他叫人捧着蜜饯上来:“这是贵妃娘娘给您准备的,您不若试试?”
池宴听见这话一顿,把眼神移到了侍从手上端着的蜜饯上。
可对苦味的厌恶还是让他摇了摇头:“拿走。”
内侍无法,又不好逼迫他,便只能退了下去叫郎中做来药丸呈上。
药丸药效没有熬出来的药好,可这却是池宴同意吃的。
他垂着眸子看着不远处的蜜饯,瞧着左右无人,走上前去捏起一个,放进嘴里。
啧,真甜。
/
因着池宴身子不适不好赶路,所以整支队伍都只能在原地休整。
狄旎因着先前的愧疚,也提不起心情出去玩,便在营帐内吃了睡,睡了吃,还把自己养胖了好几斤。
幸好她骨架子小,基数小,这胖了的几斤肉也极会挑地方长。
就连塔娜为她穿衣的时瞧着那处也不由脸红心跳。
“公主,又要给您裁新衣了。”
狄旎活动了两下,认同的点了点头。
她现世虽然也好看,可却是一个排骨美女,狂吃不胖的这种。
169的身高,体重却从没超过三位数。
可如今她吃了虽会胖,可都是这肉实在会长。
前凸后翘的,她自己看着都心痒痒。
狄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外边声音有些嘈杂。
塔娜出去看了再回来:“公主,外边的人说是陛下身子好了,现在在看马呢。”
狄旎神色一顿:“看马?”
她想起前几日去看池宴时,他说了身子好了之后要和她赛马。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狄旎拢了拢衣裳就往外走。
塔娜惊讶:“诶,公主您去哪?”
狄旎头也不回:“看阿枣。”
塔娜:?
到了马厩,狄旎先去看自己的枣红马,再去找了池宴。
她一进去,就看见了正在给马梳毛的池宴。
马厩虽已打扫的干净,可却还会有些并不好闻的气味。
池宴神情专注,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虽然他的马着实是稀世珍宝。
“嘎吱。”
狄旎踩了铺在地上的草,发出声响。
池宴转过头来看向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他拍了拍马,像展示着自己心爱宝贝一般:“看,它叫踏雪,漂亮吧。”
狄旎点了点头:“漂亮。”
那日他们一起去小城看花朝节的时候,池宴就是骑着的这匹马。
池宴看见了狄旎眼中的喜爱,若是叫他送出去,他还是极为舍不得的。
可给她摸一摸骑一骑,也是可以的。
不过前提是,踏雪它不反抗。
他清了清嗓子:“要不,你摸一摸他?”
池宴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踏雪,它神情倨傲,一点都不像长相这么可爱。
这下他有些犹豫:“要不还是算了,它脾气不大好,若是伤着你就....”
“...?”
池宴看着狄旎走上前去摸了摸踏雪,踏雪不仅没恼羞成怒,还蹭了蹭她的手。
池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踏雪,你纯种血脉的高傲呢?
一开始朕骑你时候,你一脚把朕踢下去的气魄呢?
这不对劲。
狄旎不知道池宴复杂的心理活动,她转过头来:“它还挺可爱的。”
可...爱?
池宴看着平日里以鼻孔朝人的踏雪底下头颅蹭着狄旎时。
好像,确实有点可爱?
他轻声咳嗽了一声走上前去,也想像狄旎一般摸摸它。
没想到踏雪打了一个响鼻,转过身来用尾巴扫了扫他。
狄旎有些诧异,转过头来就看见已经僵住了的池宴。
不由在心里替他默哀。
阿弥陀佛,好惨好惨。
养马的奴仆走上前来,战战兢兢:“陛下,您的御马可能是,发情了。”
“发情?”
“发情?!”
狄旎和池宴异口同声。
奴仆又看了看狄旎:“许是贵妃娘娘方才去看了您的枣红马,所以...”
狄旎眼神有些呆滞:“可是阿枣,它是公的啊。”
她这话一落,池宴便转了过去摸了摸踏雪的头:“咦,好惨好惨。”
池宴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让狄旎看笑了。
她笑眼弯弯,唇畔微牵,微风拂过扰乱了她的头发。
虽然马厩内四周有些乱糟糟的,可依旧不减她半分的姿色。
池宴默默深呼吸了一下,探过头来:“那,我们牵着他们一起去溜溜?”
他摸了摸踏雪,有些欲盖弥彰:“踏雪最近关在马厩里,肯定憋得慌。”
狄旎也不戳穿他,只笑笑:“不是先前说好的一起去骑马吗?”
池宴一愣,小虎牙又露了出来:“你还记得啊?”
他取下了系在柱上的缰绳:“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明天,就又要开始赶路了。”
池宴叹了一声气:“京城地价比黄金,那儿可没这么好的马场。”
狄旎点头,让奴仆将阿枣牵来,自己则回了营帐内:“我去换身骑装。”
池宴应下,他今日本就穿的骑装来,还想着若是狄旎不愿,那他自己去溜达一圈。
毕竟在帐中闷了这么久,人会傻的。
正值春季,马场上的绿草郁郁葱葱,还有几朵野花穿插其中。
狄旎双腿夹着马腹,身子挺得笔直。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了笑意。
这儿没有现世的雾霾污染,也没有大漠席卷而来的风沙。
青草混合着露水的味道,是大自然得天独厚的气味。
“驾!”
池宴挥了一鞭子,踏雪抬蹄,眨眼间就跑到前边去了。
狄旎回过神来,朝他喊道:“你怎么先走了?”
池宴偏过头来朝她眨了眨眼睛:“兵不厌诈。”
他笑嘻嘻的:“你来追我啊。”
狄旎本就是不服输的,如今被池宴挑衅地更是卯足了劲。
“驾。”她手里紧攥着缰绳,背部微微弯曲,阿枣应声而起,如出弓的利箭一般划破天际,又落在地上。
空气里青草和露水混合的味道更浓了,是被马踢碾的。
马背上颠簸,震得人并不舒服,可狄旎爱极了这肆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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