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青鳥
故事中表示,睡了一觉后人全死光了,也就意味着这场地震是晚上才发生,动物现在就开始奔逃,说明它们已经听见了地震发生时的次声波,不出意料,地震就在今晚。
现在还没有接近中午,大概在上午10点左右,还有时间,镇定下来应该能够改变这场惨事儿。
纪笙神色接连变化,繁星和大牛二牛确是三脸懵逼。二牛被蛇咬了,这会儿下都被吓死了哪里有好奇心开口询问,二牛只顾着自家弟弟的伤势,脚步加快,继续赶往村子里。
唯有轻轻松松能背起三十斤大包袱的繁星,疑惑的询问:“小…哥,地震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一会儿,我再仔细告诉你!”纪笙的目光深沉,没急着告诉繁星。
反而叫停大牛,把那打着活结的布条,轻轻的松了一下,又再度扎紧。
按照西式医术的急救方法,被毒蛇咬了,采用这种结扎法防止毒性扩散的时,也要注意每隔15~20分钟,需要轻轻的松一下,避免患肢血供应不足,坏死。
接下来的下山途中,由于纪笙神情太过严肃,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多说一个字儿。
繁星和大牛这是被纪笙的气场震慑,而纪笙却是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让那些普通村民听从她的意见,大晚上不睡觉,出门躲地震。
“等等……”脑袋突然停下,步子转身看上繁星。
“包袱给我,你待会儿去把那条蛇的尸体,给我捡回来!头也不要忘记了!”这个时代,凡是被尖吻蝮咬过不是没救吗?
若她能当着众人的面治好这蛇毒,岂不就证实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什么?”繁星被吓得脸色苍白,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然而纪笙的动作是在时太快了,一眨眼功夫,繁星后背的包裹就已经易主了。
“村子就在下面,你看得见,一会儿赶紧过来,我们就在村口等你。”纪笙想着反正蛇也死了,繁星把蛇身捡回来做个证明就好,可不知道,繁星刚刚才被那尖吻蝮吓着了。
纪笙自以为自己的要求不高,走得那叫一个潇洒,可怜繁星苦着一张脸,一步三回头的倒回事发地点。
纪笙掂了掂手中的这个包袱,里面全是实沉的首饰,珠宝梳妆用品,还有一大袋金银元宝,这重量少说也得有三四十斤了吧?
怎么在自己手上,竟觉得很轻松?难不成,古代人力气都很大?
纪笙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自己一脚就将旁边这位虬髯大汉踢飞五六米远的场景,立马反应过来恐怕不是古代人力气普遍大,而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力气,超于常人。
也对!这可是国师亲文儿,会点功夫也是正常的。不过按照之前的事情看,原主和丫鬟繁星的本事怕是不止三脚猫功夫那么坑吧?至于为什么死的这么惨,恐怕只能用剧情需要去解释了.
当然纪笙现在想不了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有效忽悠群信息闭塞的村民们,听从自己意见,大晚上不睡觉找个空地方避难?
纪笙等人前行的速度极快,这一晃眼,便到了村口。
巧的是正好就在此处碰见了数10名猎户装扮的村民,一副要上山打猎的模样。
见到纪笙几人突然出现,他们先是惊异的看着这个长得异常俊美的陌生少年,接着视线往后一转,便发现二牛正被大牛背在背上,一副虚弱到极致的模样。
“大牛,二牛这是怎么了?”其中有人意外的问。
“被尖吻蝮咬了!”大牛也是一年的愧疚与无奈,今日若非是纪笙凭空出现,那么他家弟弟这会儿,怕是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众人听到大牛的回答,立马就开始反驳。
“大牛你可别吹牛了,被尖吻蝮咬了,还能活着吗?”
“你们这才进林子多会儿,尖吻蝮那可是深山蛇王,怎么可能会跑外头来!”
面对众人的唏嘘不信,大牛急着救助弟弟,不悦的回了一句:“你们爱信不信,我现在赶着去王大夫那里。”
说完处于对于同村人的告诫,还是补充了一句:“警告你们一下,我弟弟就是在馒头坡那儿被咬的,今儿个也是邪门,毒蛇猛兽全都出笼了。奉劝你们一句,现在还是不要着急进山。”
说完,大牛也不管这群人信不信,背着人转身朝着村尾方向而去。
然而大牛的警告,也让其中一些人戳之以鼻:“你们可别信大牛的胡话,今天我可是看见了,大牛他们兄弟俩抬了两次了猎物回来。又是兔子又是野鸡,还有一头小花鹿,叫我们别进山,怕是不是在防备我们。”
当然也有人见大牛那副焦急模样,不像作假,解释:“大牛哥一项老实憨厚,不像是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我看二牛哥面色不对,你们要上山上山,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有些人觉得是大牛不厚道,有些人想跟着去看二牛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于是这一群人理所当然的分成两拨人。
纪笙看到对面那群大男人正要上山,第一反应是繁星一个文孩子会不会有危险,索性立马就想到,按照自己一脚能踹飞一个虬髯大汉的架势,手下第一狗腿繁星与之相比,怕是不分伯仲。
再有她这次可是叫繁星回去捡蛇尸,即便只有躯干,手捧一口毙命的毒蛇的繁星,也会让这群人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繁星不会有危险,到时候这从村头到村尾似乎也是一条道的功夫,纪笙也就没在纠结,跟随大牛去往王大夫屋舍。
这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往村尾赶,旁边听见动静的住户们同样是跟着过去看热闹。
于是直到到了王大夫家里时,基本快把院子给站满了。
王大夫一听说,二牛是尖吻蝮咬伤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直呼尖吻腹咬伤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肯定是大牛认错了。
匆匆让大牛将二牛放下来,王大夫一边查看伤口,一边准备给二牛把脉,这把脉啥都没看出来,又发现二牛手臂上缠着一块破布条。
缠着布条气脉不畅通,当然无法查探病症,王大夫当下就准备扯掉布条。
这布条扯开可是会导致毒性扩散的,纪笙会允许这种事那个发生吗?当然不会。
当下便是一只手挡在二牛手臂前:“王大夫,大牛没说错,这位小兄弟确实是被尖吻蝮咬伤的,我劝您还是别把布条解开了。”
“您这要是解开,剩下的余毒就会跟着血液快速扩散至心脉…”扩散至心脏了,没有血清的古代,这毒还怎么解?
纪笙一开口,顿时就将王大夫的目光吸引过来,王大夫抬头一看,看见纪笙的那一身装扮,以及稚嫩的脸庞,顿时皱眉:“哪里来的傻小子,你知道什么?”
不管在那个时代都会有年龄歧视,作为一个不同寻常的天才,纪笙见多了这种歧视。这种时候无需解释,直接用实力去打那些自以为是老年人才是最好的回应。
“你可有银针?”最好还是用金针,但很明显从这位大夫的屋舍以及屋内的装扮来看,恐怕是用不上金针的,当然了在这种乡下地方,使用金针怕这针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纪笙也没有直接问金针,反而是询问比较常见一点儿的银针。
“银针?”王大夫一愣,银针他倒是有,这位小兄弟的意思是要用银针来解蛇毒?
这撒的什么弥天大谎?别说是解毒了…
“你会针法吗?”张口就要银针,就他这个年纪会用银针,他就把他的姓,倒过来写。
王大夫一脸的怀疑与鄙视,纪笙一点也不想与之理论:“我说你也别问我这样那些了,要是不信,您不妨低头一看。”
这一路行来,虽说没有超过半个小时,但至少也是一二十分钟了,纪笙发现毒虽没扩散,但余毒也不是她刚刚挤一挤烧一烧,就能全部清干净的。
从缠的那个布条往下,二牛的那只患肢,已经大为不同了。
王大夫低头一看,也便发觉就刚刚这一会儿功夫,二牛的患处附近就已经红肿不已了,甚至整个小臂到处肉眼可见的开始长水泡,血泡。
“水泡,血泡,红肿不已,这……”王大夫仔细随着伤口往上一看,便发现这红肿和水泡刚刚在那缠的布条那儿停下,就如同那个布条隔断了手臂两端一般。
“缠布条,是阻止这蛇毒扩散吗?竟有如此方法?”王大夫一脸惊叹。
古代社会,可没有什么生物学,不知道什么是近心端远心端,也不清楚什么是动脉静脉。当然,就没有这种结扎法阻止蛇毒扩散的法子。
博览古籍的纪笙倒是看见过,某些毅力强烈的病患,倒是有直接给自己截肢防止毒性扩散的做法。
不过在这儿纪笙不得不科普一下,没有特殊止血方法截肢,十有八九流血不止。再有没经过严肃消毒的器具,非常容易导致感染。
同大牛一同前往而来围观的另外一些村民们,看着二牛那半只手臂已经红肿不堪,满是血泡和水泡,顿时惊骇不已。
有人甚至艰难的吞了几个唾沫,低声道:“早些年,我跟随我爹还有杨奶奶家的柱子叔一起误入了深山,柱子叔就是被那尖吻蝮给咬伤了,还没走出五步,人都软了。”
“等我爹急急慌慌的把他背下山,人早就凉了,死之前全身都是这种血泡水泡,那脚趾头,全都烂了。”
那位年纪可能三四十的青年,这么一说出口,顿时就惊起了一片惊呼。
“难道二牛真的是被那种传说中的尖吻蝮给咬伤了吗?”
“不可能啊,被尖吻蝮咬伤的人,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山里的!”
“这十有八九是在说谎,恐怕只是症状相似这蛇的毒性肯定没有尖吻蝮毒性强,二牛现在都还活着,还有气儿呢!”
在这群人议论纷纷之际,后方突然传来纪笙粗狂的叫嚷。
“让开让开,前面的人,全都给我让开!”
众人顺着声音往后一看,顿时发现,刚刚与他们一起上山的另一拨人,竟然没有上山反而倒回来了。
在那群人身前,一位穿着粉色绫罗绸缎,白净漂亮的圆脸少文,正捧着……
“我的娘哎,这是什么?!”有人吓得顿时面色铁青。
“这…这不就是我爹让我见到了一定要跑的那种毒蛇?”
“这就是尖吻蝮,大家看那小姑娘捧着的那个脑袋,看那三角形的大脑袋,那褐白相间的花纹,一看就是当年咬死柱子叔那种毒蛇。”
早前自称见过尖吻蝮的那中年汉子感慨:“当年那蛇可只有我这手指粗细,那么细的小蛇一口就把柱子叔毒死了,这条蛇都快有我家狗蛋手臂粗了,这老蛇的毒性铁定比当年那小蛇强!”
有人听见那汉子的感慨,也接话:“这条毒蛇少说也得有三尺长了吧?这也太夸张了吧!”
王大夫被这些人吵嚷的声音转移了视线,抬头顺着人群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也被繁星手里捧着的那一条已经头首分离的毒蛇给吓住了。
“这…这不是尖吻蝮……”王大夫有些失语。
令他难以置信的是,那位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小姑娘,竟然就这样用两个芋头叶子就把蛇给捧回来了,小姑娘不怕吗?
小姑娘若是知道王大夫的担心,一定会表示:她怕,她怕的要死要死的!
她回去那会儿,这条蛇剩下的那半条躯干已经从树干上下来了,在地面依旧还在不停的扭啊扭的,可把她给吓惨了。
然而自家小姐吩咐的事情,她哪里敢拒绝。
不就是一条会动的躯干吗?反正脑袋已经不能动了,繁星一咬牙团吧团吧用芋头一包,眼睛一闭就捧着出来了,当然蛇头也没落下。
巧的是,她刚走出森林就碰上村口来的那群猎户,并靠着那个硕大的三角脑袋吓了他们一跳,看着那些人面色发白,嘴皮子都吓哆嗦的摸样,繁星小腰一挺怼了村民一顿,将这群不知死活的村民全都带回来了。
心里各种吐槽这堆五大三粗的虬髯大汉,还没个小姑娘胆子大,这一路行来,即便是堵塞躯干时不时还动几下,繁星也不带怕了。
繁星的小心思,纪笙不知道也不去细问,只是看向王大夫。
“您看的没错,这位二牛兄弟就是被那条蛇给咬的,脑袋是大牛兄弟柴刀砍下的,我之前只是简单的处理让毒性不至于扩散的那么快,但是想要完全清理,还要费一番功夫。”
迅速解释完,纪笙再度开口:“王大夫,你可有银针?”
“有有有!我马上帮你拿出来!”听人说和自己亲眼目睹当然是不一样的,能够将尖吻蝮的毒性给压制住,眼前这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少年。
王大夫不敢再继续小看此人,连忙掏出了自己小心保存的宝贝银针。
接下来的事情就涉及到纪笙的专业问题了,上辈子纪笙怎么说也当了赵宏博七八个月的关门弟子,赵宏博会的那些本事,她可算是一个不落的全部都学完了。
不仅如此,明白纪笙的天赋后,赵弘博更是四处为纪笙搜罗了不少的孤本。
所以说在那短暂的一年左右时间里,纪笙并没有多少从事医疗行业的经验,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学的她也基本学了。
这五步蛇的蛇毒本就没有扩散至病人的全身,只在部分躯体之上驱逐蛇毒对于纪笙而言,虽称不上简单,但也不复杂。
当然这个不复杂还是得看人,在王大夫眼里,下针速度这个快的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当然,能够将尖吻蝮舌毒尽数清除的人,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在等待毒性排除的过程中,纪笙拿出刀子,在王大夫点燃的煤油灯反复灼烧,之后有用浸湿过烈酒的干净棉布擦拭。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便在伤口附近被她烧灼结疤的地方,灵巧的挑出了一个十字花刀。
只见纪笙将二牛手上绑的那个活结扯开,那紫黑色的血水就开始不停的往外流淌。
眼见流出的血液从紫黑色变为鲜红色,纪笙也知道差不多了,接过王大夫递过来的水囊,开始进行最后的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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