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宁宁嘟着小嘴:“你是漂亮姐姐,我当然记得!”
苏桃眉眼弯弯:“咱们宁宁好聪明啊,”她又指着陆霁问宁宁:“宁宁,这又是谁?”
宁宁看着陆霁,眨巴着大眼睛。
陆霁这人虽然生的极好,但面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冷冷的,气势也很威重,似宁宁这般的小孩子一直都有些怕陆霁。
宁宁往苏桃的身后一躲,只露出了半张脸:“是叔叔。”
屋子里的人顿时就笑了起来。
江月吟也无奈的很,分明教过了,宁宁就是不记得。
苏桃更是被逗的笑的不停。
虽说有了计神医给陆霁医治,但计神医也没研究出彻底给陆霁解毒的法子。
她心里也一直暗暗担忧着,只是没表露出来。
可宁宁这一来,她是真的高兴。
宁宁真是个小开心果。
苏桃蹲下身:“宁宁,走,咱们出去,姐姐陪你玩儿去。”
宁宁很高兴:“好。”
能和漂亮姐姐玩,她当然开心。
苏桃临走前还特意看了陆霁一眼,似是有些显摆似的。
陆霁无奈。
他确实是比苏桃大了七岁,抵赖不得。
苏桃陪着宁宁玩了好一会儿,直到宁宁累了,江月吟才带她回家。
苏桃玩完后刚进来不久,房嬷嬷就进来了:“夫人,昨天您让老奴收拾的屋子收拾好了。”
房嬷嬷又道:“老奴昨儿特意请了个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今儿是个好日子,可以把佛像供上去了。”
小佛堂的位置,还有供奉佛像的日子都是有讲究的。
更何况此番陆霁和苏桃出去就是打着“求子”这个名义,自是得表现的更虔诚一些,方方面面都得做到。
要不然该惹人怀疑了。
房嬷嬷:“对了,风水先生还说,供奉佛像的第一天,主家该亲自去上一炷香。”
苏桃点头:“好,我这就去小佛堂。”
至于陆霁就不用了,他等会儿还要喝药。
苏桃起身:“夫君,那我先过去了。”
小佛堂挑了个向阳的位置,屋子宽阔的很。
里面一应都布置的很妥当。
香案蜡烛,瓜果香花,苏桃在风水先生的指点下燃了檀香,完事后又给了风水先生好一笔赏钱。
把风水先生送走后,苏桃舒了一口气。
皇上虽说没有疑心,但肯定派人暗中关注着陆霁和她,一切都得毫无破绽才行。
这出戏可算是唱完了。
不过她方才上香的时候也挺诚心的。
毕竟人都说这送子娘娘庙特别灵验,她还盼着陆霁身子好了以后,她和陆霁能生两个娃娃呢。
一想到这儿,苏桃就有些不好意思,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出了佛堂。
正屋里喝完药的陆霁却有些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方才陪着宁宁玩的苏桃。
她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
陆霁忍不住想,日后苏桃有了女儿的话,会是什么模样。
现在他的身子一日日在好转,他也有了资格陪在苏桃身边。
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新的期待,新的渴望。
陆霁抬眼问梁元:“小佛堂在府里哪里?”
方才房嬷嬷说供奉的第一日,要主家亲自去上香。
他也是这家的主家,自然也要去上香。
梁元觉得有些玄幻。
他莫不是幻听了吧,这还是他们侯爷吗?
他们侯爷不是什么都不信的吗?
梁元有些懵,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在正院南面。”
看着陆霁往南走的背影,梁元感慨不已。
房嬷嬷还在小佛堂里,她见到陆霁有些惊讶:“侯爷,您怎么过来了?”
陆霁面不改色道:“不是说要主家亲自上柱香吗?”
房嬷嬷只以为陆霁是为了做戏,压根没往别的方向想。
只不过这风水先生都走了,也不必做这出戏了。
侯爷来的是不是有些迟了……
房嬷嬷刚要说这话,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侯爷都来了,那还是上柱香再走吧。
陆霁亲自上了一炷香,看着香炉里袅袅的烟雾。
他忍不住想起日后他和苏桃的女儿会是什么模样。
他希望像苏桃多一些,一定很招人喜欢。
又过了一会儿,陆霁才出来。
陆霁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很,仿佛只是随手来上柱香一样。
门外守着的梁元忍不住暗暗腹诽。
他们侯爷装的可真像,就他一个人知道真相!
偏他还谁都不能告诉!
…
皇宫里。
皇上刚处理完朝事。
一下午埋首于案牍,他的腰背酸涩不已。
宫女在椅子上放上软枕,皇上倚在椅背上休息。
一旁有宫女端上瓜果茶点,还有宫女轻敲皇上的腿。
这般伺候之下,皇上才觉得舒服了些。
皇上身侧站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很显然是皇宫里的暗卫,只听命于皇上一人。
皇上问道:“靖远候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虽说他已确定陆霁必死无疑,可陆霁现在终究还没死。
陆霁一日没死,他心里的大疙瘩就一日消不下去。
暗卫回道:“回皇上,靖远候昨天刚回京城,一回京城,靖远候夫人就请了风水先生在佛堂里供奉佛像。”
暗卫把这些日子来陆霁的行踪和做的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皇上。
包括陆霁和苏桃曾给送子娘娘庙里捐了一大笔钱的事。
听完后,皇上点了点头:“嗯,朕知道了。”
“你下去吧,若是靖远候那边再有什么消息,及时回禀朕。”
“是。”
暗卫下去后,皇上叹了口气。
暗卫禀报的这些事,也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
许是大周朝的皇上都是子嗣艰难。
先帝一生也只养活了几个公主,没有皇子存活。
要不然这皇位也不能落到他的头上。
当时先帝选中他,也是因为他膝下有了皇子,子嗣稳固。
可没想到,他登基的第一年,他仅有的一个皇子就夭折了。
皇子夭折后,他一直广纳后宫,就是盼着能再得一个儿子。
没想到这都两年下来了,莫说皇子,就是公主也只得了两个,还都瘦瘦弱弱的,不知能不能站住长大。
身为一国之君,最重要的就是有皇子。
要不然这江山该传给谁。
一旁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俱都低下了头。
皇上于子嗣一道上确实有些艰难,这也是皇上的心病,他们平素都不敢提及。
显然,皇上这是又想起伤心事了。
又过了一会儿,皇上的心腹大太监才出来道:“皇上,这会儿夜也要深了,您想去后宫哪位娘娘那儿?”
一旁有小太监拿出绿头牌。
看着绿头牌上的名字,皇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