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原身早年间也见识过一些,自是知道这些首饰的价格。
若是陆霁全都买下的话,几乎都能在京城里买个宅子了。
这可是京城里的宅子啊,实在是太贵了……
陆霁摇头:“无妨,你喜欢就好。”
苏桃与陆霁相处了也有一段时日了,知道陆霁的性子说一不二。
她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由着陆霁来了。
好在这些首饰都是保值的,用的材质也都是最好的。
现在买下来,等日后也不会掉价,说不定还会升值。
于是,掌柜的嘴都快乐歪了。
这不是大生意,简直是大大大生意!
一旁伺候的侍女和小厮,看着苏桃的目光都羡慕极了。
这夫君真是太好了,他们做梦都梦不到这样好的郎君。
…
外面。
柳水柔也来了千金阁。
自打昨天在福宁郡主的宴会上被人嘲笑后,柳水柔就回家哭了一通。
她向来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到哪儿都有人捧着,哪受过这种委屈。
柳水柔回去后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时眼睛都肿成了核桃,还是她娘一直劝她,她才缓过来。
柳水柔的娘心疼极了,柳水柔可是她第一个女儿,自然疼爱的紧,就给了柳水柔一笔银钱,让柳水柔出来逛逛街,也好把这事给忘了。
这不,柳水柔就来了千金阁。
她想起昨天见到的苏桃,苏桃的耳朵上还带了一副玉兔捣药的耳坠。
那耳坠好看极了,一看就知道极贵。
柳水柔也是千金阁的常客,一看就知道那是千金阁的手艺,这不立时就过来了。
柳水柔攥紧了拳头,心道她也要买那对耳坠,她也要戴上那样漂亮的耳坠!
故而一到了地方,柳水柔就找了相熟的张掌柜,和张掌柜描述起了那对玉兔捣药的耳坠。
张掌柜一听就知道柳水柔说的是什么了,他遗憾地摇摇头:“柳姑娘,那副耳坠只有一对,已然卖出去了。”
柳水柔是千金阁的常客,自是知道有些首饰是只卖一件的,想来那对耳坠就是,她下意识道:“那有没有相似的?”
她说完就摇了摇头。
千金阁能做到这么大,信用自是有保障,说是一对就是一对,不会再出相似的。
柳水柔今天出来本就是想买耳坠,现在耳坠没了,她只好无奈地道:“那你把你们店里最新款的首饰拿过来几样。”
张掌柜面色有些不好:“柳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方才来了位客人,把店里最新款的首饰都买下了。”
方才店里成了笔大单,张掌柜自是知道。
他心道怎么就不是他碰到那样的客人,若是能做成这一笔生意,这一年的份额可都完成了,他怎么就没这个命!
柳水柔怔住了,她心道这是谁啊?
千金阁的首饰可不便宜,还买下了全部最新款的首饰,这得多有钱啊。
就是她,也得隔一阵子才能攒到钱买一件呢。
好奇归好奇,柳水柔更多的是生气。
她本就心情不顺,这才来店里消费。
结果现在耳坠买不到就算了,旁的首饰也买不到。
柳水柔只觉得要气死了。
张掌柜也知道柳水柔是个娇蛮的,他也惹不起柳水柔,故而小心翼翼地道:“柳姑娘,虽说最新款没了,但还有许多新款首饰,不如我拿过来您看看?”
柳水柔才不领情:“不必了!”
她说着问张掌柜:“你可知道那客人是谁?”
她现在倒好奇起来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张掌柜苦着脸:“柳姑娘,这……”
千金阁可是有规矩的,不能随意泄露客人的身份,他一个小小掌柜也不敢说什么啊。
不过也是巧了,正在此时,陆霁和苏桃从包间里出来了。
陆霁和苏桃身后,掌柜的正捧着一个大匣子。
那匣子里装的自然是陆霁方才买的首饰。
看到陆霁和苏桃的那一刻,柳水柔懵了。
电光火石间,柳水柔忽然反应过来了。
那所谓的客人是陆霁!
陆霁给苏桃买首饰来了!
柳水柔仿佛丢了魂儿一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了。
昨天陆霁刚刚亲自去接苏桃回府。
那时候她还安慰自己,定是苏桃之前歪缠着陆霁让陆霁接她来的,好在众人面前出风头。
可现在这一幕,柳水柔却连骗都骗不了自己了。
若不是在意,谁会给买那么贵的首饰,而且是再这样四下无人的时候。
陆霁和苏桃自然没有注意到柳水柔,他们俩正往外走,打算乘马车回府。
倒是苏桃忍不住看了眼那匣子。
她忍不住想,这可值一座京城的宅院啊……
第30章 他想苏桃穿上一定很好看……
等陆霁和苏桃出去后, 柳水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张掌柜见柳水柔面色煞白,急道:“柳姑娘, 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方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忽然间脸就白的像张纸似的。
半晌,柳水柔才睁开眼:“没什么。”
见柳水柔确实没事,张掌柜才放下心。
张掌柜问柳水柔:“柳姑娘可还要看旁的首饰?”
柳水柔摇摇头:“不了,”现在她哪还有什么心思看首饰。
柳水柔失魂落魄地回府了。
…
柳府。
柳尚书一回来后就回到了正屋,并且把所有的后辈都叫来了。
柳府众人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过来了。
毕竟柳府有今天都是因为柳尚书,他们自是听柳尚书的话。
众人看着座上面色严肃的柳尚书, 尽皆面面相觑, 心道究竟是怎么了。
最后还是柳大郎先开口:“父亲, 可是府上有什么事?”
柳大郎是柳尚书的长子, 也是柳水柔的父亲,此时由他开口正合适。
柳尚书想起白日里陆霁的那一番话, 脸色越发青了,他指着一众人:“你们昨天做了些什么, 都给我说出来, 一个字也不许落!”
他马上就要退了, 府中的下一辈也没有出色的,自然不敢得罪陆霁。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得罪陆霁的人,也好给陆霁一个交代。
柳尚书一贯都是和蔼的好脾气,很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
府中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事发生了, 此时哪敢隐瞒什么,俱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出来。
听完众人的话,柳尚书有些疑惑。
家中大部分人都没接触过陆霁, 几个爱惹祸的昨日也不过是踏街纵马而已。
究竟是谁得罪了陆霁呢?
柳尚书刚要开口,就发现屋里少了个人,他看向柳大郎:“水柔呢?”
柳水柔是府里孙辈中第一个嫡女,打小就受宠。
柳尚书也疼爱柳水柔,他知道柳水柔的骄纵性子,柳水柔平素也惹出了不少麻烦来。
不过到底是嫡亲的孙女,柳尚书也舍不得说重话。
此时发现柳水柔不在,柳尚书怕柳水柔又和人拌嘴吵架了,这才问柳大郎柳水柔在哪儿。
不过柳尚书全然没往陆霁那儿想,主要是柳水柔一个女眷,平素都见不到陆霁,柳尚书自然不会想到今天的祸事,是因柳水柔而起的。
韩氏是柳水柔的母亲,此时上前道:“昨天水柔赴宴时生了场闷气,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媳妇便叫她上街逛逛,也好散散心,估摸着等会儿就回来了。”
赴宴时生了场闷气?
不知为何,柳尚书的心忽然跳了一下,他问韩氏:“哦,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这个,韩氏就生气,她皱着眉:“还不是因为那个出身农户的假千金,昨天水柔赴宴时不过说了她两句而已!”
韩氏是柳水柔的母亲,自然替柳水柔说话,她回话时都是挑拣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