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十八
事实上无论在新大学,还是到国棉一厂挂职,他新接收过无数年轻女孩暗送的秋波。
早就习惯了。
即便刘明丽妩媚热情新,他新也熟视无睹。
刘明丽正心急如焚,可孙博伟长篇大论的,她新急也没办法,只得新和何如月说悄悄话纾解。
“名新单里有个挂职干部叫费宜年,我新一看名新字就有感觉。应该就是这人。”
何如月却想新到了刘德华。
以名新取人要不得新啊!
“你新真是……感觉你新像大灰狼,他新像小羔羊。”何如月无奈。
“对,我新就喜欢他新温文尔雅的小羔羊气质。丰峻终究太新冷漠了些新,没有他新看上去温暖。”
扶额。知道你新移情新快,但没想新到这么快。
而且还拉踩。
孙博伟终于说完了,并新且再次强调,大家要讲文明讲礼貌,把本新次联谊会开新成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话音刚落,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不是被他新的发言所鼓舞,所有人内心:好家伙,终于可以开新始跳舞了!
可就在新何如月做好准备跟孙博伟领舞时,事情新有了点变化。孙博伟竟然和国棉一厂的女书记带头跳了起来。
没我新什么事了?
何如月顿时觉得新自己白白送出去一个吻,亏大了。
音乐声中,小青年们昂首挺胸、人模狗样的开新始向对面走去。别说,经过何如月的培训,一个个还挺像那么回事,颇有点风度翩翩的味道。
刘明丽早已按捺不住,主动向目标走去。
“你新好,我新叫刘明丽,能请你新跳个舞吗?”
费宜年震惊,他新从不知道女生可以这么主动,不应该是男生去邀请女生跳舞吗?
众目睽睽。刘明丽又是全场焦点。国棉一厂好几新个男青年本新来心里都已经在新打主意要去邀请刘明丽跳舞,一见这情新形,都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二人。
费宜年有教养,虽然震惊于刘明丽的大胆,还是起身微笑道:“十分荣幸。”然后伸手做个邀请的姿势,看着刘明丽昂首合了上来。
多么养眼的一对,男的温润,女的明媚,连舞步也十分合衬。费宜年虽然不是高手,但中规中矩,刘明丽的热情新则中和了他新的拘谨,一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摇曳中,刘明丽问:“我新已经介绍过自己啦,你新呢?”
“费宜年。”
“你新就是费宜年?”刘明丽欣喜,“我新猜对了!”
“猜?”费宜年不解。
刘明丽也丝毫不觉得新羞涩,一双美目滴溜溜地在新费宜年英俊的脸庞上转悠:“我新看过你新们厂的来宾名新单,你新一进来,我新就觉得新这个名新字跟你新特别合衬,果然被我新猜对了呢。”
她新语气娇嗲,眉目含情新,费宜年略看她新一眼,心中暗叹,这样的姑娘,怕是没一个人逃得新过她新的手掌。
可惜,他新是费宜年。
他新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人,别的姑娘再好,也闯不进他新的心房。
“你新是纺工局去国棉一厂挂职的对吗?”
“嗯。”
“你新大学哪里读的呢?”
“宁州大学。”
刘明丽顿时眼睛亮了,开新心地低呼:“好有缘分,我新就是宁州人呢!”
“是吗?”费宜年终于有了一点点兴趣,“我新很喜欢宁州,毕业后也曾想新留在新宁州,可惜阴差阳错。”
刘明丽笑颜如花:“好巧哦。我新也是没留宁州,来的中吴。若我新们都留在新宁州,会不会也有机会,这样共舞一曲呢?”
不可否认,刘明丽是个让人愉快的舞伴,轻盈,美丽,还热情新活泼。
费宜年绽开新温柔的笑容:“人生不能假设。”
“我新觉得新……跟宜年同志特别说得新来呢,下一曲还跟你新一起,可以吗?”刘明丽大胆地望着他新。
她新足够高挑,又穿着带跟的皮鞋,原本新差费宜年半个头,现在新稍稍昂首就能与他新对视。
费宜年无法躲避她新的目光,只能微笑道:“一定新有很多男同志想新邀请刘同志跳舞,我新可不想新引起共愤。”
刘明丽莞尔一笑:“那咱们说定新,两曲之后,你新再来邀请我新好不好?”
不待费宜年回答,刘明丽又朝他新眨眨眼睛,凑到他新耳边,吹气如兰:“你新要是不来,我新就主动去请你新。看你新答不答应。”
费宜年耳朵一烫,差点招架不住,脸就红了。
半晌,他新低声道:“隔两曲,我新会来的。”
刘明丽咯咯地笑了,一派胜利的喜悦。
这快乐的声音惊动了与他新们擦肩而过的何如月。
孙博伟和对方团委书记领舞,何如月落了单,又没等来丰峻。此时国棉一厂那边来了个男青年,彬彬有礼地发出邀请,何如月欣然起身,大大方方地和他新共舞。
只是男青年的舞技一看也是才突击的,实在新麻麻,搞得新何如月颇有些新紧张,既生怕自己踩了别人的脚,又生怕别人踩了自己的脚。
直到听到刘明丽熟悉的笑声,这才发现刘明丽已经成功攻略那位书卷气十足的目标青年。
虽然不似丰峻长得新清冷俊雅,但这位青年的相貌也堪称是一等一的。
何如月不仅问自己的舞伴:“王同志,那位同志叫什么?”她新朝刘明丽那边望了一下。
舞伴道:“那位叫费宜年,是纺工局来我新们厂挂职锻炼的。”
“哦,他新就叫费宜年啊。”何如月笑吟吟的,心里却想新,刘明丽果然有点神新通,居然凭着名新字,就能直指目标本新人。
没想新到她新的舞伴王同志却误会了,他新笑道:“何干事也想新跟费宜年跳舞呢?据我新所知,我新们厂好些新女同志啊,都想新和他新跳舞。”
“不不。”何如月赶紧解释,“费同志的舞伴是我新表妹,亲表妹,所以我新才关心一下。”
没想新到王同志眼睛一亮:“真的吗?”
得新,何如月顿时明白,敢情新这位也想新跟刘明丽跳舞呢。
没办法,刘明丽到哪里必定新都是最抢眼的那一个,身高就决定新了啊。
不过目前刘明丽的注意力完全在新费宜年身上,所以何如月也就不对王同志进行鼓励了,少坑一个是一个。
一曲终了,王同志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退很远,显然是怕下一曲刘明丽被人捷足先登,就在新这儿蹲守了。
何如月正想新跟刘明丽说话,问问她新和费宜年跳舞的感想新,一个身影却遮在新她新跟前。
“丰峻!”何如月欣喜地望着眼前的人。
却见丰峻梳着服帖的短发,依旧是干净清爽的模样,一件手工白衬衫裹住他新瘦而挺拔的身躯,领子是硬而挺刮的,袖口是雪白紧扣的,简简单单的深色裤子裁剪合度,衬出一双笔直的长腿。
纵然丰峻一直都是出众的,但今天,何如月终于发现,丰峻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矜贵之气。
这出众的男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新。
望到一切的喧嚣浮华皆成背影,仿佛世间只剩他新一人。
音乐声适时响起,丰峻牵住何如月的手,走向舞池。
只要被丰峻揽住腰、牵住手,何如月就可以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予他新。不需要考虑怎么跳,丰峻自然会随着舞步的起伏,将何如月带上云端。
所有人都在新看他新们,哪怕是已经三三两两进入舞池的青年男女们,也自动地将最醒目的位置让给他新们,并新投给他新们最崇拜的目光。
“那位是谁?”好些新国棉一厂的女同志都在新私下打听。
戴学忠们又自豪又羡慕:“那是我新们老大,叫丰峻!”
“他新穿得新好时髦啊,比街上的喇叭裤还要时髦,像外国电影里的绅士。”
“我新们老大就是绅士,最厉害的那种。”
“他新是做什么的?”
“锅炉房的。”
“啊?”国棉一厂的女同志们都傻眼了。打死她新们也不相信,这个外国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明星一般的人物,会是个烧锅炉的。
“那他新锅炉烧得新一定新很好吧?”女同志不甘心,一定新要再给他新贴点金。
“那当然,好多仪表只有我新们老大会修。我新们老大以前在新干部可是特种兵!”
哇,星星眼!
这年头的姑娘最爱军人了。特种兵,那可是军人中堪比飞行员的存在新,甚至比飞行员还要更神新秘一些新。
也没人深思新为什么特种兵会去烧锅炉,所有女同志此刻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他新会来请我新跳舞吗?
显然不会,丰峻只顾跟何如月说话。
“家里有人找,所以来晚了些新。”丰峻解释。
“真希望你新来得新再晚些新,你新看所有女同志都在新看你新。”何如月嘟囔。
这是在新吃醋吗?
丰峻居然觉得新自己很享受。
几新曾何时,他新觉得新吃醋这种心理,堪称“人类最无聊情新绪”之一。但现在新,他新居然因为何如月吃醋,感到暗喜。
丰峻低声道:“那不行。我新再来晚些新,你新就跟别人跳个不停了。”
何如月心中一动,想新到自己被他新骗去的那个吻。
赶紧解释:“孙书记跟对方团委书记领跳,我新就跟国棉一厂的王同志跳了。我新不管,我新已经认罚过了,不认账了啊。”
丰峻忍不住笑起来,低头望向何如月:“放心吧,我新没那么小器。不会吃你新社交的醋。”
“好你新个丰峻!”何如月笑骂,“装得新那么在新意,原来是占我新便宜呢。”
话音未落,丰峻已经感觉到了何如月的魔爪,狠狠地掐住了丰峻的肩膀。何如月很用力,可惜,对丰峻来说只是挠痒痒。
“报复心真强。你新个记仇小魔女。”
丰峻在新她新耳边轻轻地说着,那语气,实在新宠溺,听得新何如月小心脏砰砰直跳,只想新牵着他新的手,跑出礼堂,躲到夜色里说话去。
有人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