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十八
“是吗?”刘明丽又新欣喜起来。
“当新然了,我的新眼光你都不信?”何如月假装生气。
本人可是来自三十几年后的眼光,好时髦的新好吧。
刘明丽看看她,终于说了一句良心话:“就冲你看上丰峻,得承认你眼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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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
和平电影院就在南大街,孙家弄出去,穿过弄口的大理石牌坊往北不到一百米马路对面就是。
吃过晚饭,刘明丽打扮一新出门去。
何如月哪里按捺得住,悄悄地就跟了上去。但她没新过马路,而新是在和平电影院对面一棵银杏树下站定,密切观察着新动向。
南大街虽然是中吴最热闹的街道,但因其古老,其实并不宽阔,有时候两新辆公交车相向而新过,还得小心翼翼闪避路边的自新行新车。故此何如月站在路对面的树下,虽人群熙熙攘攘,影院门口的情形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刘明丽高挑时髦,站在影院门口就是一道风景线,过往的行新人无不向她行新注目礼,甚至还有几个新小青年一直恋恋不舍地回头看,撞到了电线杆上。
但刘明丽丝毫不为所动。她背着新从海城买的小皮包,不时抬腕看时间。
就在何如月感叹刘明丽如此抓人时,她突然发新现,费宜年出现了。
开心,这家伙果然赴约了!看来刘明丽的进攻有效果啊。
何如月心里一阵高兴,又好奇二人见面会是个新什么反应。本来打算见到费宜年出现就回家,突然就舍不得了,想再偷看更多。
费宜年从南边过来,一头乌黑的自新来卷发新是他的标志,而新在这个新年代少新见的飞行新员夹克,让他在满街的中山装和春秋外套跳将出来,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但让何如月奇怪的是,费宜年在快走到电影院门口时,非但没新有约会的急切,反而新慢慢停下了脚步。
和平电影院虽然沿街,但却比周边的街面要新缩进去几十米,形成一个新方形的广场。
此刻,刘明丽站在广场最显眼新处,费宜年则在广场外的角落,他望得见刘明丽,刘明丽却望不见他。
马路对面的何如月有些紧张,心里直喊:别胆小啊,快去啊。你人都来了还磨蹭什么呢!
显然费宜年并没新有听到何如月内心的呐喊。
他在角落里起码站了五分钟,他就那样望着新刘明丽,拐角的那家茶叶店挑着新一盏灯笼,灯笼的光投射在费宜年脸上。
何如月不瞎,她看得出,费宜年的表情非但不期待,反而新有些忧愁。
就在她以为费宜年要新转身离开时,突然,费宜年整理心情,在脸上绽开温暖的笑容,向广场中央的刘明丽走去。
他挥着新手,甚至颇为主动,跑到刘明丽跟前。
刘明丽闻声望见费宜年,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
隔着新马路,何如月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费宜年已经全然没新有刚刚在拐角的落寞,变得像初次约会的少新年一般暗喜和殷勤。
两新人说了几句,一前一后向影院门口走去。
在踏上影院台阶的那一刻,何如月望见费宜年略停了一下,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寻找着新什么。
但刘明丽回头喊他,亲热地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将他拉进了影院。
一阵不安袭上何如月心头。
费宜年不真诚。这是她的判断。
何如月带着新满腹狐疑回到家,刘剑虹很八卦地过来打听:“怎么样,明丽是不是跟小伙子约会?”
“就是我们厂包场看电影而新已。她多拿了一张票,喊朋友一起。”何如月兴致缺缺,并不怎么想回答。
刘剑虹倒是没新察觉,又问新:“我才不相信就这么简单,既然是包场,你怎么回来了,你不看?”
亲妈这探索精神,何如月也是佩服。
“和平电影院一共才七八百个新位置,包场分了三场的呀,我没新看这场。”
“哦……”刘剑虹应了一声,又想起一事新,“明丽来中吴也没新多久,就有朋友了?”
何如月哑然失笑:“妈,你还不了解明丽?她什么时候缺过朋友了?”
也是,没新去厂里报到前,她不就跟什么朋友一起出去玩,她不仅何时都不缺朋友,还何处都不缺朋友。
…
一直等新到十点半,何如月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她赶紧下楼开门,刘明丽咯咯笑着新,闪身进屋,也不说话,拉着新何如月就往楼上跑。
终于进了房间,刘明丽将门一关,低声道:“如月,姑姑有没新有问新?”
“我就说和朋友,她没新多问新。”何如月倒是一肚子想法,“电影不是九点就结束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嘿嘿嘿嘿……”刘明丽捂着新嘴,快乐地笑个新没新完,每一声笑声里,都是春天新的味道。
不用问新了,肯定有余兴节目。
没新想到,费宜年之前还一脸不太情愿的模样,居然还委屈求全搞什么余兴,何如月有点不敢相信。
见刘明丽想往床上躺,何如月一把将她拦住:“去去去,跟什么陌生男人接触过,别往我床上躺,赶紧下楼洗脸洗脚去。”
“呀,如月真聪明,今天新接触过深了。”刘明丽眼新波流转,向何如月妩媚地飞了一眼新,咯咯笑着新开门下楼去了。
接触过深?
何如月突然就一阵紧张。不是吧,不是吧,刘明丽同志虽然热情奔放,但这年代没新有那个新条件吧。
她把床上两新条被子拢了拢,打算等新刘明丽上来再好好逼供。
自新从刘剑虹说要新让刘明丽住到何家来,一楼的房间就新添了一张床,但刘明丽每回来住,很少新住客房,偏喜欢来跟何如月挤着新睡,常常悄悄话说到半夜。
没新一会儿,刘明丽收拾停当,轻手轻脚跑上了楼。
“没新吵醒姑姑吧?”她笑嘻嘻地问新着新,也不等新何如月回答,就跳上了床,三下五除二换上睡衣,钻进了被窝。
换衣服时,何如月暗暗盯住她的身体。
还是那样曲线玲珑,但衣衫整洁干净,不太像是何如月想象中的“接触过深”,何如月稍稍放了心。
“里边去,你睡里边去!”她嫌弃地推推刘明丽。
刘明丽嘿嘿笑着新,却也听话,立刻往里挪了挪,换了个新被窝,道:“坏死了你,当我是暖被窝的啊。”
怎么听着新就不对劲呢?
何如月翻个新白眼新,终于也钻进了被窝:“我得困住你,瞧瞧你这荡漾的,我怕你半夜溜出去幽会。”
“哈哈哈哈……”刘明丽大笑起来,但一想,会吵醒隔壁房间的姑姑姑夫,又立刻捂了嘴,小声道,“费宜年家里管得紧,不可能新半夜出来的,你就放心吧。”
听她主动提费宜年,何如月问新:“约会感觉如何?”
“两新个新字,甜蜜。三个新字,很甜蜜。四个新字……”
“非常甜蜜。”何如月打断她。
“嘿嘿,不对。”刘明丽一个新翻身,撑着新脑袋,望着新何如月,“四个新字,顺利拿下。”
何如月一骨碌起来:“你这就拿下了?什么叫拿下?”
刘明丽没新有仰头,只用眼新角余光媚媚地望着新她,笑道:“看电影时,他可老实了,目不斜视,我就在底下勾他小手,结果你猜怎么着新?”
“他没新拒绝?”
“何止。他一手的汗啊,你说他多紧张、多可爱啊!”
何如月未置可否,扁了扁嘴。
刘明丽没新注意何如月的反应,沉浸在自新己的甜蜜回想中:“我就拿手绢一点一点给新他擦干净,然后,他就乖乖的,任由我挠他手心、扣他手指……”
呃……这个新……何如月扬扬眉。
不得不说,还是刘明丽会玩。这么一比,自新己跟丰峻这恋爱谈得有点逊色了。
看来丰峻同志,上辈子也的确是菜鸟。
“这就是你晚回来的理由?”何如月问新。
“当然不是。”刘明丽嗤之以鼻,“拉拉小手怎么能新叫拿下,简直小儿科。”
何如月服了,自新己是小儿科,刘明丽同志才是“大师课”。
“后来他要新送我回家,我就想着新,电影院到孙家弄也太近了吧,根本不利于我发新挥魅力新啊。一过马路,我就直接崴了脚……”
“啊,崴脚了?”何如月赶紧起来,“让我看看,哪只脚?”
“笨死了!”这回轮到刘明丽嫌弃。
“我怎么可能新崴脚,当然是装的。”刘明丽眼新珠儿一转,“这下他就只能新扶我啦,我就顺势这样……”
她身子一软,扑向何如月。
“去你的!”何如月大喝一声,当即在床上打了个新滚。
“扑通”一声,刘明丽倒在了床上。
“讨厌!”刘明丽骂道。
何如月看着新她扑在床上的样子,脑海里顿时就生出了画面,心想费宜年你就应该像我这样敏捷嘛,那我家的明丽小姐就会当场扑街了。
但费宜年显然不敏捷,明丽小姐非但没新有扑街,反而新十分顺利地扑倒了费宜年。
刘明丽倒在床上,没新有起身,回味着新当时的场景,一脸春色。
“我们就走啊走啊,我倒在他怀里,走得可慢了。终于望见了弄口的牌坊,我趁着新月黑风高,就把他摁在了墙上……”
“啊?”何如月惊呆了。
“啊什么。”刘明丽瞟她,“反正不是我摁他,就是他摁我,早晚的事新儿。”
“那他有没新有立即推开你,并且打你一巴掌,痛斥你臭流氓?”
“怎么可能新?”
“那就是被你强吻之后,抹着新嘴唇,流下了屈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