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姝宁
黄渠:.....我踏马实在是冤枉。
事实上这样想的并不仅仅只有丁大美一个,或者说,那应该才是绝大部分正常人的想法,唐璐她们并不知道苏林上个学期在校外忙了些什么,只知道她那段时间很忙。
项目如火如荼一样在校园里头进行各种宣传和推广的时候,苏林的表现跟身边大部分的人一样,压根没办法让人把她跟这样的浩大的动静联系起来。
于是当天下午丁大美就硬是借口有事,回了一趟S大。等他找到苏林的时候,苏林身边还有一个祁年。
顿时,原本打算开口的话就先被吞回了肚子里,对于丁大美来说,这大半年的时间并不是白混的。
他既然选择了这个时候来找苏林,就说明了跟以前不一样,他手上有了可以跟祁氏相抗争的第二个选择。
当然,前提是,苏林真的被骗婚骗财了。
但是....
年后小破项目扩张得太快,当初苏林他们租下来的那个老破小早就不够用了,但是租约还在,当时的苏林可是财大气粗地一下子给了半年的租金,现在,嗯,有点心疼。
还是祁年提醒了苏林,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地。
丁大美原本跟苏林约的是两点半,但是他大概太久没有回来了,忘了作为一个老破旧的老城区,最近S大这边的地下水管道正在升级改造,路障围了一片又一片,出入拥堵程度从三颗星上升到了五颗星。
等他西装革履的西装早已经脱下来挂在手臂上,后背一片汗湿,革履一路走过来也早就没有了出门时候精神奕奕的样子出现在曾经的老破小里头的时候,苏林已经趴在桌子上,等得有点麻木了。
祁年坐在她身边,对于苏林这幅模样显然已经很是习惯了,看见丁大美进来,还点了点头。
于是苏林也发现她等了半天的人来了,抬起头,正襟危坐。
丁大美:......大可不必如此。
但是,显然,刚才那一幕告诉他,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
丁大美一身狼狈,风尘仆仆,但是意外的认真和严肃地如此说道,仿佛他如此大费周折地走这么一遭,就真的只是为了这么一句话的事。
苏林于是愣了愣,看了旁边的祁年一眼,那一眼的含义,大概是“果然都是人才。”
丁大美现在是怎么样子的,她现在不是很清楚,但是之前的丁大美是怎么一个样子的,苏林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这之间的变量,苏林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锅,那么就只能是别的人的锅了。
那么显然,锅是谁的,也还是挺清楚的。
191、第 191 章
先前苏林还有些奇怪祁年为什么要跟过来, 现在,依旧还是不清楚, 但是并不妨碍她知道,这里边大概有事。
认真的人有认真的人的好处,同样也有他们的坏处,这种人,眼里大概率是容不得沙子的。
开出来的条件和待遇,说实话,但凡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在上个学期跟她说的, 她就答应了。
可惜的是, 并没有什么但凡, 没有开年时黄渠他们的这一炮开门红, 也就不会有这些条件和待遇, 说到底,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资本家更加精明的人了。
不见兔子不撒鹰,说的便是他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年啥事不干, 干领分红它不香吗?每次看到祁立文和祁立信的时候,苏林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个问题,然后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林感觉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被祁年吊在前面香喷喷的鱼饵,就看那条大鱼忍不住过来啃上一口了。
苏林一看他,祁年就已经很习惯地把手伸出来,不偏不倚地捂住了苏林的眼睛,道:“有事说事。”
她闭了闭眼,睫毛和眼睑的颤动跟男生掌心皮肤的触碰也变得明显了起来,有点痒,这样想着,她干脆就闭上眼睛没动作了,虚对着祁年的方向,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情绪,“你这样就很没道理了。”
也不知道是再说祁年一言不合捂她眼睛的动作,还是单纯针对丁大美这件事。
祁年于是松开了手,看起来很讲道理的样子侧耳倾听苏林说的没道理是怎么一个没道理法。
感觉落到眼上的重量一松,苏林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顿时,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心梗?嗯,好像并没有,苏林有些意外,自己没有生气,嗯,好像还不到要用生气这个词的份上,或者说,她不仅没有生气,甚至,其实心里的情绪波动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大。
明明是没有预想过的事情,但是接受起来却意外地很快,甚至仿佛那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眼皮都不带动一下地就轻易地全部接受了。
连挣扎都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对于丁大美的事情是这样,对于刚才祁年遮她眼睛的动作也是这样。
想要说服自己,这是因为自己本性咸鱼,好像都有点不那么容易说得过去。
苏林得承认的是,她现在有些摸不准。
看着祁年,眼带深思,不可否认,祁年从来都是好看的,但是要说好看到多心动。
但是,分明又是不一样的,和平常不一样,和她认知里面的自己也不一样。
虽然看过很多猪跑,但是真的吃猪肉还是第一回,苏林有点不确定。谈恋爱这种事情,好像真的还挺复杂的。
苏林盯着祁年看了四五秒钟,终于在祁年要说话的时候,对上他的眼睛,先说了一句“别动”,祁年于是坐在原位不动看她。
春日的日光是暖煦的,不过这样南方这样的师姐里头单衣是穿不住的,往往都得多穿上一件薄外套。于是春日里头暖煦的日光落在薄外套上就没什么感觉了,悄无声息的,太阳又往西边移了一点。
地面上的影子于是更长了一些,隐隐交叠在了一起。
距离一点点拉近,最终贴上,唇和唇相贴的时候像是有花苞“啪”一声绽放了。
世界,似乎安静了。
像是知道苏林在想什么一样,祁年半敛目低头一动不动地放任了苏林的动作,眼睫低垂着只让人看到一片沉静,看起来温和又无害的样子,很好地充当了一回实验对象和工具人。
另一个人的呼吸,另一个人的温度,另一个人的存在。
虽然人生来就拥有父母亲人,但是从感官上来说,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知,于是一个人的感知便是一个世界。
只有在亲密的时候,另一个人的存在才会这样地鲜明,习惯了是一个人的感官世界变成了两个人的,从出生开始就笼罩着的孤独感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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