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302章

作者:女神踩过的地板 标签: 女强 穿越重生

  “你拦我干嘛?!我们又不是本宇宙人!”富光露露火冒三丈,挣脱开来,手差点扇在陈以南脸上。

  陈以南:“……”

  “你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

  富光露露一愣,脸色铁青。

  陈以南看她一眼,“过个天王战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血都没见过的学生,扔大街上一枪能打死三五个。”

  富光被戳中了痛脚,但陈以南此刻脸色极为恐怖,是她从没见过的严肃,她有火也不敢对着陈以南发:“可我们本来就不用搅混水,来申城站是做间谍体验战争,方便答题的呀!”

  陈以南笑了一声:“这就是战争,不,这是序幕,星云高考很照顾我们了,没给投放在最悲惨的时候。”

  富光哈一声:“你这是狡辩,做情报和文员毫不相干,你却强压说吃不了苦的人不配抱怨,这是两码事好吗。”

  陈以南:“……”

  情报和文员无关???

  她翻个白眼,“你这半个月白混的吗?”

  “两周来,过手的文件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了吧,这是多宝贵的内部信息,申城最近五年的谍战局势,你懂了吗?”

  “去敌对势力踩点少说二十回了吧,申城路乱,给你丢十里外弄堂里,你能自己走回来吗?”

  富光:“……”

  陈以南将手中文件甩在她脸上,砸的她一懵,“你好好想想,战个天王而已,看把你给飘得!”

  “——没了光脑我们狗屁不是。”

  说完,她抱着整好的文件出了门。

  门外,赵裕中科长正在听邢云堂汇报。

  高大俊美的青年和脸色灰黄的科长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中年人眉宇阴郁,邢云堂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裕中:“嗯,做的不错,明天去刺探租界,你随队吧。”

  租界通常有油水可捞,邢云堂故作惊喜:“谢科长器重。”

  躲在拐角的陈以南:“……”

  小火汁演技不错嘛。

  赵科长转身离开,邢云堂脸上的谄媚立刻消失了,冷得像戴了张白铁面具。

  一回头,正好看到满脸调侃的陈以南。

  邢云堂:“……”

  陈以南掏出烟,很哥俩好地递给他:“一起去厕所吗?”

  邢云堂:“……”

  邢云堂:“???”

  他还是一逗就上钩,一点没变。

  陈以南小声笑起来,办公楼走廊里不敢大声喧哗,万一哪个首长心情不好认为你吵闹,拉出去就枪毙了。

  “开玩笑的,出去放个风?”

  邢云堂一点也不想接烟。

  但陈以南堵着他的路不让走。

  邢云堂:“你这人有没点脸皮?”

  陈以南软硬不吃:“我不觉得刚拍赵科长马屁的你有脸说我。”

  邢云堂:“……”

  邢云堂瞬间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也曾看不起陈以南当众谄媚贺荣涛来着。

  莫非——?

  ……

  天台阳光明媚,陈以南胳膊肘撑着栏杆,熟练地点上三炮台,深吸了一口。

  邢云堂皱眉看着,“姑娘家吸什么烟?”

  陈以南转头将烟圈吐在了他脸上。

  邢云堂剧烈咳嗽起来。

  陈以南笑着给他拍背,点好另一支递给他:“试试吗,三好少年?”

  邢云堂挣开她的手:“喊我出来到底想干嘛?”

  陈以南:“联络下同学感情。”

  邢云堂:“滚。”

  陈以南:“顺便给你看张照片。”

  薄薄一张相片送到邢云堂手里,他细细一瞧,瞬间肝胆俱裂。

  上面是他穿着中山装和一个教授模样的人,两人正在友好握手。

  相机曝光的一刻,正好将教授的脸拍的清清楚楚。

  ——这是前不久刚上了军统监视名单的交大教授,此人亲共倾向明显,在学生间颇有号召力。

  “……”

  邢云堂感觉骨头都冷了。

  陈以南:“上次咱们一队二队一起出外勤,我正好撞见了——任务期间无故外出啊邢学长。”

  “如果我把这照片交给赵科长,你猜会怎样?”

  邢云堂紧紧盯着她,片刻后露出个笑容,极为轻松:“家父和刘教授有旧,我正好来了申城工作,拜访一下而已。”

  “你别疑神疑鬼。”

  陈以南:“哦,是吗?”

  “那你再看看这照片的背景建筑物?多漂亮的小洋楼啊,还把路牌照进去了。”

  邢云堂越听心头越冷。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今天刚销毁的文件里,就有这个地址,是个疑似的华共据点。”

  “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见到了错误的人,学长,你是大胆还是愚蠢呢?”

  邢云堂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组织据点如果因此暴露,他罪无可赦。

  这一刻,邢云堂做下了决定。

  陈以南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推下阳台

  下面是四楼高的距离,大头朝下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陈以南:“……”

  噫,好幼稚一人。

  ……

  不过,行事利落不拖泥带水,初出茅庐也能杀伐果断,他确实是个能保护组织从弱小到强大的人,至少不圣母。

  一分钟后

  陈以南重重一脚踢在邢云堂腿窝里,青年当场就跪下了,“怎么,当我是普通的漂亮姑娘呢?杀人灭口这种事,我引你来天台会没想到?”

  邢云堂笑出声来,咬死不承认:“陈科员都诬赖我是共党了,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为过。”

  陈以南一手提着他的头发,脚下死死踩住他的腿筋,剧痛异常,邢云堂痛嘶,狠狠盯着她:“还跟我玩语言艺术?”

  邢云堂:“要杀要剐随便,我不是共党。”

  阳光下男孩子的皮肤有种光泽感,他紧紧绷着五官,显得浓艳又稚嫩,美极了,像折翅的鸟儿。

  陈以南:“……”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来申城第一天,程桥给她发的消息:【@程桥:去外地照顾好自己,不要有执念,万事小心为上】她心里微哂,自己仿佛一个流连欢场的浪子,被家里娇妻提醒管好裤裆,滑稽极了。

  “我杀你干吗,听着,今天只是教你一个道理,心里有鬼就得千日防贼。”

  “同事也好下级也罢,彼此之间必须要有把柄在手里,不然情报场上你只有被人踩的份儿。”

  邢云堂嚯地睁开眼睛。

  陈以南:“刚才你太鲁莽了,如果你能拿捏住我的把柄,就不用兵行险着杀死我,反而可以利益交换,拿走我这张照片。”

  “——做了间谍,就该明白万物皆可为情报。”

  说完,松开了扯他头发的手。

  邢云堂有点愣,陈以南下手太疼了,这会他眼眶有点泛泪光。

  邢云堂:“你到底想干嘛?”

  陈以南:“睡你。”

  邢云堂:“???”

  陈以南:“噗。”

  邢云堂脸皮一层薄红,“你有病吗?”

  陈以南松开他,将另一只手的东西掏出来,“你自己看。”

  掌心是一枚徽章,边缘还有点干涸陈旧的血渍,粗犷的设计,红色暗纹,锤子镰刀在正中熠熠闪光。

  苏共苏维埃党徽,来自天王战考题宇宙苏德战场。

  邢云堂:“!”

  “你是——”他吓得快尖叫出声了。

  时值特殊时期,现在的华夏还没走到马克思主义本土化的一步,许多事还仰赖于共产国际的指导和援助,苏共的地位尤为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