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常常玖玖
宋桑桑听到这，还有啥不明白的，这位林副主任就是黄红的那位后台婶子，大约是出差回来，知道是自己导致黄红被调走，所以才过来刺她，却没想到被余副主任反刺了回去。林副主任也就算了，她为了侄女出头，找自己的麻烦倒不意外，让宋桑桑想不通的是，余副主任居然会为自己出头。
林翠也没想到余丽会这么打脸，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将心口的那股火压了下去，僵着张脸说道：“我也是刚回来，对黄红的情况不大清楚，不过这孩子一向聪明勤快，不管去哪都能干好工作的，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说完林翠瞥了瞥宋桑桑，来日方长，现在整不了这女人，以后多得是机会，没必要现在就同她杠上，省得余丽不爽，还会对上姓曹的，想到这，她收回了目光，“余丽，外面还有人等我，我先走一步。”
余丽目送她离开，才转身：“你知道她是谁了？”宋桑桑点头，要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真蠢了。
“以后离她远点吧，她这人”说到这儿，余丽顿了顿，没继续：“反正别的不说，以后遇见她，躲着点。”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走了。
躲着点，为啥？她有那么可怕？宋桑桑抱着这样的疑问出了会场，打算以后在妇联打听打听，谁知她一出会场，就见证了一场闹剧的产生。
“李大妮，你个臭水沟的老鼠，敢抢我的男人，吃屎去吧！”随着这一声叫喊，在众人的目光下，只见霎那间远处迅速来一桶屎尿朝着从会堂出来的飞扑而去，真屎尿，宋桑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脚底一个打滑，差点没站稳。
第56章
别说宋桑桑被惊掉了下巴，其它人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个个都被这场意外吓得傻不愣登，眼睁睁的看着那桶屎尿浇在了李大妮身上，是的，这个李大妮就是她认识的李大妮，不过奇怪的是刚才宋桑桑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这人躲到哪去了呢？
宋桑桑这边在思考，而那边已经尖叫开了：“救，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
李大妮坐在地上摸着自己身上的东西，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但她对面的唐芳见她这憋屈又脏污的模样，大笑特笑，笑到最后，脸上只剩冷笑：“怎么？现在要喊人救命了，可惜章东不在，就算他在，也帮不了你，呸。”
“唐芳，是你，我都和你说了我不喜欢章东，我和他没处对象，你猪脑子啊，听不懂我的话啊？”李大妮委屈得不行，她之所以接近那个章东，也不过是因为知道他未来是w市的大领导，想要提前打好关系，以后干啥都能有人罩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火，竟惹到了他未婚妻那个女疯子，非说自己破坏了她的婚约，对自己那叫一个围追堵截，甚至还差点闹到厂里去了，弄得李大妮苦不堪言。
要是她真做了这种事，也就认了唐芳对她的污蔑，可偏偏她对章东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这就有点苦逼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他因为你要解除婚约却是事实。”唐芳又何尝不知道李大妮对章东除了讨好之外，没别的意思，可就是因为她的讨好，让章东对她有了些不清不楚的心思，一门心思要同自己解除婚约，害得她脸都丢光了，要是李大妮没接近章东，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烂事了，说来说去都是李大妮的错。
李大妮一噎，其实章东开始说要解除婚约时，李大妮不可避免的有些自得，说实话，这些日子被赵晨搞得，她都怀疑自己长得丑绝人寰，不然咋他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脸厌恶，但在章东面前，她找回了自信和魅力，谁承想这点小小的心思居然惹来唐芳这头母老虎，要早知道会有这天，她是死活也不会对章东留有余地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我告诉你，这还只是个教训，以后你要再和章东眉来眼去的，小心我去举报你的作风，貌似你在老家名声也不咋的，到时候，呵呵。”这算得上一记绝杀，李大妮一下白了脸，要真让她查出老家的事，只怕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她抖了抖，没吭声。
唐芳一见，眼珠子就咕噜咕噜的转了起来，看来这李大妮在老家还真有事啊，要不要去找人问问？说不得真能问出个秘密来呢？
“唐芳，你干啥？谁让你过来的，你又给我找事，不和你结婚是我做的决定，你找人家大妮干啥？她啥也不知道。”眼见事情要落幕，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年轻男人出来，梳着中分头，头发根根分明，一看就打了发蜡，脚上踩着回力鞋，衣服则是典型的中山装，不过外面套了一件绿色的军大衣，看他这打扮，就知家庭条件不错，至于长相，宋桑桑想了半天，最后觉得他就是后世的那种奶油小生吧。
随着奶油小生站出来，陆陆续续出了几个年轻男女跟在他身后，宋桑桑一看，发现其中还有那个穿格子大衣的女生，这么看来，这些年轻男女应该是站在汤唐芳一边的，果不其然，那些人全都谴责上了章东。
“章东，你这就过分了啊，谁不知道你和唐芳青梅竹马，怎么如今倒为一个外人来打她的脸了。”
“就是，章东，这门婚事当初还是你爸给定下的，你要想取消，找他去，折腾唐芳算什么本事。”
“章东，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这些年，唐老爷子可是帮了你家不少，你要想退婚，就把当年吃下去的好处全吐出来，这样才算公平。”
一行几个人，对章东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打击，直把章东说得面红耳赤，但他还是不肯认输：“就算这样，那也是我和唐芳的事，用不着你们几个来多嘴，你们今天故意把我绊住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说着他又转身，去安慰李大妮：“大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扶你”说到这里，章东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随即他又捂着鼻子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那嫌弃劲，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唐芳更是大笑。
“哟哟哟，瞧瞧，瞧瞧，我还以为你多喜欢李大妮呢，大妮，大妮，名字叫得那么亲热，咋不上去扶住她呢，人家就等着你去救她呢。”
随着唐芳引起的嘲笑，随之而来的一群人也都笑得人仰马翻，个个都对章东给予鄙视。
李大妮更是委屈到了极点，亏她还以为章东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她真的和赵晨成不了，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谁能想到他居然这么怂，想到这儿，她难过得不行，怎么宋桑桑找的男人能文能武，对她百般迁就，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不错的，居然是个怂蛋。
李大妮虽快要气死了，但还是对章东温柔以待：“章同志，你离远点，我其实就是被泼了些脏东西，旁的还好，我能够自己起来的，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责怪唐同志，她就是太在乎你了，一时生气才会干下这种错事，我不怪她，你也不要和她吵架好不好。”
李大妮边说边坚强的站了起来，那模样，那气度，要不是一身脏污阻挡了她发挥，只怕章东早就一脸感动的拥住了她。
但即使没抱住人，章东也被李大妮这茶言茶语给彻底征服了，他满脸的羞愧给李大妮道歉：“对不起，大妮，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说着就找上了唐芳，面容冰冷：“唐芳，你别以为欺负大妮我就会妥协，我们这婚是退定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把事情给说清楚。”
说完拉着唐芳就走，他们一行人一走，整件事的当事人就少了一半，看热闹的人呼啦啦的就全走了，不过走的时候挤眉弄眼，显然今天这个八卦是大大满足了人们的娱乐精神。
而另一个当事人李大妮看着这群人远去的背影，眼神凶狠，要是被章东看到，他只怕再也不会觉着李大妮温柔大方懂事了。
这下唐芳不想解除婚约也不行了，哼，真当自己是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捏了，看那唐芳以后还敢不敢惹她，真以为她是那种没背景，没靠山，没眼力的普通人吗？
李大妮想到唐芳有多惨，就忍不住高兴，先解决她这个小麻烦，等过完年后再把宋桑桑那大麻烦给解决掉，到时候，等等，宋桑桑，宋桑桑她怎么会在这儿？她啥时候来的，是不是一直在看她的笑话？
这个贱人，肯定是故意的！李大妮气得面目扭曲，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过完这个年，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对，她只要等到那个时候，看她有多悲惨就好了，这么一想，李大妮才放下心中怨愤，离开大礼堂。
倒是宋桑桑见李大妮就这么离开，心下奇怪，和她接触这么久，怎么看李大妮都不是好说话的，难道她是在谋划啥？一想到这，宋桑桑就坐不住了，立马回去找赵晨商量。
赵晨越听神情越严肃，直到最后对宋桑桑千叮咛万嘱咐：“我知道了，你等我的消息，这期间，不要单独和她相处。”
随着赵晨的担心，1975年的新年也逐渐到来，大年三十的晚上，宋桑桑看着桌子一旁的朱延，不停的磨牙。
朱延看她这样，立马躲在了赵晨身后：“你别瞪我，我来你们家守夜是赵哥同意了的，再说了，要不是看你们家人少，我才不会过来。”
宋桑桑闻言磨牙声更响了：“欢迎欢迎，希望你能度过一个愉快的除夕。”
就这样，朱延留下来陪赵晨两人守夜，虽然多了一个人，但这年头的守夜既没春晚，又没麻将，最后三个人只能吃着肉丸，数着时间，睁眼到十二点。
十二点一到，城市的各个角落都陆陆续续的响起了鞭炮声，新的一年终于到来，送走已经快要睡着的朱延，忙碌了睁眼的宋桑桑和赵晨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宋桑桑和赵晨虽然有工作，但毕竟是新年第一天，只要不是值班的，大家早上还是能休息半天的。
“这鸡汤，还真入味。”宋桑桑喝完一口鸡汤，感叹不已，果然，正宗的土鸡汤就是不一样，味又鲜又嫩，好吃极了。
相对于宋桑桑露出的高兴，赵晨就矜持多了：“是不错，你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给你炖。”
“那”
“新年好啊，，赵晨，宋桑桑，哟，这还在吃饭呢，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没有的事，徐嫂子，快，快，进来坐，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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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宋桑桑用最快的速度将剩下的鸡汤一口气喝完，把碗放下，招呼起了徐嫂子一行人：“来，来，嫂子，坐，任大姐也来了，坐，坐，都坐”说着又把摆出来的瓜子花生糖果都拿了出来。
“徐嫂子，任大姐，来，来，尝尝。”赵晨不太爱和这些嫂子，大姐们打交道，见状默默的收拾了自己和宋桑桑的碗去了厨房，徐嫂子一心沉浸在赵家的阔气中，没注意到这些，倒是任大姐眼睛眨了眨，没想到这赵晨真和传说中的一样，对媳妇百般迁就，千般纵容的。
徐嫂子一看这瓜子糖果，眼睛就亮了，伸出手就往自己口袋里抓，边抓边笑：“哟，哟，哟，这糖果是百货大楼买的吧，瞧这包装的红纸都亮些，得不少钱吧，我这随便吃吃拿拿，没关系吧？”
话里话外虽在问宋桑桑这些能不能拿，可她手上就没歇下来过，一把一把的往兜里抓，宋桑桑脸皮抽了抽，任大姐也怪不好意思的，她今儿能来赵家拜年，是徐嫂子说赵家搬来这么久，她们都还没见过赵家房子啥样呢？这么一说，她就来了兴趣。随着徐嫂子过来了，哪知道她不是来拜年，是来占便宜的。
“行了，行了，大蛋他娘，够了，够了，你再拿，人家就得重新再去趟百货大楼了，这大过年的，想买啥都难。”任嫂子边扯着徐嫂子的手，边朝宋桑桑尬笑。
宋桑桑能说啥，她只好笑了：“没事，没事，爱吃就多拿点，一年也就一次，任嫂子，你也别客气，你们先拿，我再去拿点瓜子出来。”
徐嫂子见她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手上更是不停：“任清，你不拿就算了，干啥还阻止我呢，人家宋同志都不说啥。”
任清觉得自己脸皮快要挂不住了：“就算人家不说，你也不能把这瓜子糖果全拽自己怀里，每家买的量都是有数的，你都拿了，人家吃啥？你”
“桑桑，桑桑 ，新年好，新年，咦，徐嫂子，任大姐，你们也过来了？”朱桂本来以为自己是最早的，倒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早：“桑桑呢，咋没看到她人？”
徐芬一向看不上朱桂，没有事是从来不和她搭话的，任清见她一心往口袋里捞东西，只好自己开口：“她，她去拿东西了，拿东西了，马上就出来。”
拿东西就拿东西，你这么尴尬干啥？朱桂看着任清，颇有些无语，“那”
“崔嫂子，崔嫂子来了快，快，坐。”宋桑桑说着把手上的瓜子糖果又倒进了已经差不多光盘的盘子里：“崔嫂子，来，吃点。”
朱桂看了看那早前已啥也没有的盘子，再看了看宋桑桑重新拿出来的瓜子，想起刚刚尴尬不已的任清，心下明了，这徐芬又开始趁着过年到处占便宜了。
过年嘛，不比平日，大家就是再节省，也会拿出点红薯干，花生来招待客人，条件好的就和宋桑桑家一样，瓜子，糖果，再加点水果啥的来给人吃，可大家心中都有数，这年头，谁家条件都不好，所以只会象征性的拿点，算是个意思。
不过，有些人她总是个例外，而汽车厂的工人家的例外就是徐芬了，她从住进这里的那天起，过年时，无论谁上她家拜年，统一一杯凉白开打发，而她上别人家呢，正相反，每次恨不得把棉袄掏空，再用人家的零食把棉袄填满，她上门拜年，就和耗子过境似的，一粒米也不会给别人留下。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时间久了，大家都不乐意了，没道理你一个占便宜占了十几年吧，所以一到徐芬上门，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把家里的零食全收了，就留一杯白开水，这才叫礼尚往来嘛。
也就是宋桑桑这个不知底细的，才会任由徐芬上门占这个便宜：“好，好，来，崔玉，崔礼，快，叫人。”
说着宋桑桑就见到了崔远的两孩子，崔玉，崔礼，年纪都不大，但非常懂事，被崔嫂子推到她前面来，虽然害羞，但还是乖乖听话。
“宋，宋姐姐好！”
“宋姐姐，新年好！”相比崔玉的扭扭捏捏，崔礼这个小孩就大方多了，宋桑桑摸了摸他的头：“你叫崔礼吧，真乖，你也新年好。”说着宋桑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来，“来，压岁钱，新的一年，祝你们俩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不行，不行，桑桑，这可不行，快，快，收回去。”两孩子还没说啥，崔嫂子就先冲出来拒绝了，不拒绝不行，她和宋桑桑又没啥亲戚，哪能接下她给孩子的压岁钱，这不是胡闹吗？
但宋桑桑既然拿出来，自然不会再收回的，她推开崔嫂子的手：“嫂子，我虽搬来没多久，但你帮了我多少忙，我心里还有数的，再说，崔大哥和我们家赵晨关系多好啊，给俩孩子点压岁钱而已，也没装多少，是个意思，你不用急着拒绝。”
赵晨正从客厅外经过，陡然听见这句话，失笑，这桑桑，嘴皮子算是练出来了，这话说得既给了人压力，又给人动力，有了这副本事，自己以后倒不用太担心她在外面的发展，想起桑桑去妇联不过一个月，就成了余丽的手下干将，他就想笑。
“可，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朱桂咋听咋觉着不对劲。
“哎呀，嫂子，你就听我的，来，崔玉，崔礼，这是你们俩的压岁钱，拿好了。”宋桑桑将红包递给崔玉，崔礼，俩孩子虽渴望得到，但还是看了看自己亲娘。
朱桂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收下，待桑桑生了孩子，她再还礼还给桑桑的孩子就是了，她点了头，俩孩子目露喜色，接下红包，连连朝宋桑桑道谢：“谢谢，谢谢宋姐姐，谢谢宋姐姐。”
难怪大人都喜欢给小孩发红包，不说别的，就看这俩孩子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样子，她就觉着好笑。
“没想到，小宋竟是这么大方的人，不过，小宋，崔远是汽车厂的工人，我家那个也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本来，徐芬见这次来，装了将近两斤的瓜子花生，糖果，心里还挺满意的，可一见宋桑桑转眼就送了崔远俩孩子一人一个红包，她就不满了，大家都是住一个巷子的，也都在一个厂子工作的，咋崔远家的小崽子有红包，她家的就没呢？
这话说得，在场三个人，没一个脸不僵的，最烦她的当属任清，都说了来拜年，来拜年，结果这徐芬一来，就先把宋家的零食占为己有，将自己上衣，裤子四个口袋都装得溢出来了，害得人家宋桑桑还得重新回去拿，如今又眼红小孩子的红包，这一趟跟她出门，真是把脸给丢干净了，以后任徐芬说破嘴皮子，她也是不会同这人出来的，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任清气得脸都红了，倒是宋桑桑早就知道徐嫂子的做派，虽然厌恶这人堪比城墙的厚脸皮，但并不奇怪她会这么干，毕竟性子摆在那：“嫂子想要红包，不早说，我都没准备，这样，你先回去，待我备好了，就送上你家门，对了，今天赵晨没上班，潘大哥应该也在，还是让赵晨送去算了，说起来他同潘大哥还是同志呢。”
徐芬洋洋得意的脸色听到这唰的惨白惨白，她想起自家男人往日对赵晨的推崇，想起他在自己临来前的叮嘱，冷汗淋漓：“不，不用了，看你，我就随口开个玩笑而已，你还放心上了，玩笑，玩笑，别介意啊！”
宋桑桑见她都要吓成一团，笑而不语，管她真假，反正事不过三，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占她便宜，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有了这一遭，剩下的时间里，徐芬乖巧多了，让干啥干啥，一句也不多嘴，除了她是个刁钻的，巷子里其它不好相处的人，宋桑桑也不熟，所以这个大年初一也算平稳过渡。
大年初二，宋桑桑照常去上班，“新年好，新年好，宋桑桑！”
“小宋，新的一年，好好干啊！”
“宋同志，新年好！”
一天下来，都是拜年的人，宋桑桑也都回以微笑，八个小时下来，脸都笑僵了，不过让宋桑桑高兴的是，年初三，她要回老家，当然，这个老家不是赵家，是她的娘家，说来，自打和赵晨来了市里，除寄了几次信，给了点钱之外，她就再也没回去过了，旁人也就算了，倒有些对不起她娘，毕竟这么多年，她娘对她最好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宋桑桑这次特地带了许多礼物回去，初三一大早，她和赵晨凌晨五点九起床了，洗漱完，吃了一碗稀饭，两包子，拿着她准备的东西，往宋家赶。
“赵晨，这次去，不管听到啥，你都当没听见，如果有人求你帮忙，你也别答应。”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宋桑桑临时叮嘱道。
“为啥？”其实只要宋家要求不过分，赵晨能帮的还是想帮的，毕竟是桑桑娘家，她对岳母还挺在意的。
“哎呀，你别管了，听我的就是。”她总不好说自己那个四姐夫一门心思的指望赵晨拉他进城吧，在宋桑桑心目中，宋家的人，她娘她爹最重要，其余的兄弟姐妹，除了宋小林感情深厚些，能帮扶帮扶，其它的都一般般。
“行，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