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助理是条龙 第8章

作者:焦糖色 标签: 娱乐圈 时代奇缘 穿越重生

  “哪……哪个字?”谢潼看向他,一脸好奇。

  “龙……”黄奇无声的朝她比了比口型。

  谢潼:“为什么?”

  黄奇一脸的心有余悸,“你知道我二叔的事情吧?我二叔的下场你应该也知道吧?他就是因为当着她面说了那个字。”

  黄二叔差点被打回原形的事情早就传遍了,谢潼经常往妖管所跑,有关于妖管所的那些事情,只要不是机密的,她几乎都知道,黄二叔是被曲禾打的,谢潼清楚。

  但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谢潼吓得捂嘴,“真……真的?”

  在黄奇肯定的点头后,她只剩下一脸庆幸。

  黄奇是当事人之一,说的话可信度很大。

  难怪,难怪她跑去妖管所打听有关于龙的事情,妖管所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她起初还以为是因为龙的存在太过于机密不方便说,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是因为这位不喜欢有人提起龙。

  谢潼脑补了不少。

  曲禾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在耳里,也没有吭声。

  在她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

  很快的,等谢潼走了,黄奇才有点心虚的朝曲禾道:“你昨天来看我给我带的那东西,我吃的时候正好碰见那徐嬿婉的丈夫快不行了,被人推着从我旁边过,我一时脑抽塞他嘴里了……”

  误打误撞给徐嬿婉的丈夫续了口气,但人现在还没醒,所以徐嬿婉才会想要找第二根草。

  “哦。”曲禾没什么反应。

  反正那是她给黄奇的东西,黄奇要怎么处理那都是黄奇的事情。

  黄奇窥探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生气,嘿嘿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小禾,要我说,你如果真的还有第二根那样的草,不如就拿出来,你知道徐嬿婉的丈夫是谁吗?国内第一珠宝世家的当家,如果真能救了他,他就欠你一个人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徐嬿婉刚刚留下的信封拿了起来,朝曲禾道:“就这里面那张银行卡就有八位数。”

  也不知道黄奇什么时候查看的。

  他还在嘀咕曲禾如果真的救了徐嬿婉的丈夫会得到多少好处。

  曲禾好歹来了人界一段时间了,她对于钱还是有点概念的,听见黄奇的话也有点惊讶,略微一思索,道:“他们身上有一道很奇怪的气息。”

  “什么意思?”黄奇看过来。

  曲禾站了起来,摇头,她也还没有弄清楚那道气息,道:“第二根草是没有的,但我可以试试,黄哥,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行。”黄奇点头,也不忘叮嘱她,“钱虽然是好东西,但你可别为了钱就干出触犯妖管所法规的事情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他嘀嘀咕咕着。

  也不是没有妖想要借自己的本事帮人做事敛财,大家都这样想,甚至还有妖走上歪门邪道的,这样的情况下妖管所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曲禾心里有数,她还想要好好在人界待着,做妖守则她上次抄写的时候就已经牢记了。

  谢潼三个人在停车场找到了等着的洪缨,上了车,洪缨往后看了一眼,问道:“小潼,你没事吧?”

  “洪姐,我没事了。”谢潼笑了一下。

  “没事就好,以后多注意一点,别再着凉了。”洪缨说着说着,视线落在谢屿身上,从上车开始谢屿就没说话,靠在车后座椅背上,脸上的墨镜跟口罩都没摘。

  “谢屿,你怎么了?”

  谢屿动了一下,“我刚刚看见了那条新来的小黑蛇,很奇怪,我看不出她的本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谢潼道,那位可是龙。

  但转念一想,谢屿也不是什么普通妖怪,说不定真有一比之力。

  洪缨没多想,“或许跟你一样也有能掩藏本体的秘法。”

  曲禾从黄奇的病房里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回去。

  徐嬿婉丈夫跟黄奇是同一层病房,能住进这一层楼的,要么有钱有势,要么不是人。

  黄奇占了后者,而徐嬿婉的丈夫占了前者。

  这也方便了曲禾。

  唐启的病房外面站着两个穿了黑西装的人,病房门开着,里面徐嬿婉正在跟张医生说话。

  “唐夫人,唐先生的生命体征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那他为什么还是没醒?”徐嬿婉蹙眉,哪怕形容憔悴,身上也依旧收拾的干净精致。

  张医生神情有些为难,他没说话。

  但徐嬿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麻烦张医生你了,我会再去找那位黄先生谈谈的。”

  曲禾就坐在离唐启病房门口不远的长椅上,将病房里徐嬿婉跟张医生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好像没有太多的线索。

  她思索了一下,起身往电梯那边走。

  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曲禾余光瞥见一道白色身影跑过来,她伸手将电梯门又摁开。

  “谢谢啊。”跑进来的护士侧脸朝曲禾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她的脸很白,哪怕刚刚是跑过来的。

第10章 他们都说我很可怕

  电梯里只有曲禾跟那个护士,她站在电梯一角,护士站在另一边角落里,护士在道了谢之后就没有再出声。

  曲禾也没说话。

  直到电梯停了下来,外面进来一个女人,女人身体有些臃肿,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头发干枯,她推着一辆婴儿车进的电梯,车里坐着一个瘦小的婴孩。

  婴孩年纪也不大,还不会说话,原本嘴里叼着一个奶嘴,在进入电梯之后因为瘦小而显得有些凸起的大眼睛就盯着护士那边。

  曲禾眉心跳了一下,往护士那边看了一眼,就看见护士微微弯身朝婴孩伸出了手。

  赶在护士的手碰上孩子脸蛋之前,曲禾伸手过去将她的手给打开了。

  “你干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护士捂着手,受惊似的瞪着曲禾,而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反应比护士还要大,瞪着曲禾的时候,眼球上还有着浅浅的红血丝。

  “有蚊子。”曲禾朝女人道。

  然而,女人像是被她这句话给刺激到了,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表情有点扭曲,推着婴儿车站在离曲禾最远的地方,嘴里不停嘀咕着发出声音。

  “有蚊子有蚊子,你只会说有蚊子,什么也不干,你们不管宝宝,什么也不管,我来管她,我来管……”

  婴儿车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情绪变化,一张嘴,嘴里的奶嘴就掉了出来,电梯里顿时响起孩子沙哑的哭声,这哭声听着就细细弱弱的,跟没劲儿似的。

  听着反倒更让人揪心。

  “别哭了,宝宝乖。别哭好不好?妈妈知道你难受,妈妈知道,都知道,因为妈妈和你一样……”女人俯身蹲在婴儿车旁边,伸着手不停替孩子擦着脸。

  与其说是在哄孩子,更像是自言自语。

  曲禾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她抿了一下唇角,往角落里捂着手背的护士看去。

  护士也在看着那对母女,脸色还是煞白的,神情的担忧,她想上前去跟那个女人说话,可一伸手,手就直接从那个女人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护士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神情茫然。

  电梯在一楼停了,外面有不少人等着里面的人出去,但曲禾站着没动,角落里的女人还蹲在那里给孩子擦脸,也没有动,外面的人愣了一下,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了,还是走了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直接从护士的身体穿过,而护士的身形越来越淡,她在彻底消失那一刻转头往曲禾这边看了一眼。

  原本站在另一边角落里的曲禾挪了挪,站到了女人的身后,婴儿车里的孩子已经哭得快没了声儿,电梯里有人频频往这边看,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生张嘴想要说什么,站在她旁边的女人就拉了她一把。

  “我们到了,赶紧走吧。”

  电梯重新往上走,电梯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直到电梯里只剩下了曲禾跟这对母女俩。

  一时之间没有人来坐电梯,电梯就停留在最后到达的这一层楼没动,曲禾在看着女人,孩子已经哭得没声儿了,女人身上响起的手机铃声在电梯里陡然响起,将孩子惊得颤了几下。

  电话一接听,即便女人没有开免提,曲禾还是听见了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又跑哪里去了?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孩子孩子带不好,家务家务也不会干,我儿子跟你结婚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女人低头接听着电话,也没有吭声,直到电话那头的人骂够了,挂了电话。

  电梯重新动了起来,这一次是往顶楼去。

  女人已经将婴儿车里的孩子抱了起来,嘴里在哼着曲禾听不懂的调子,很好听,连带着女人怀里的孩子好似也被安抚了下来。

  “她去顶楼干什么?”护士的身形再次出现在电梯里,着急的看着那对母女俩,伸手想要去拉对方,大概是想起来了刚刚自己的手直接从女人身体穿了过去,于是伸出去的手顿住,又急忙收了回来。

  “你快拦住她啊!她现在状况明显不对……难道你也是鬼?不对啊,可是你能打开电梯门啊……”

  耳边护士的声音乱糟糟的,曲禾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对母女身上,眼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她想死。”曲禾轻声道,而且还是打算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电梯已经到了顶楼,眼看着女人已经抱着孩子出了电梯,往旁边的楼梯走去,上了楼梯,推开那扇门,就是顶楼天台了。

  曲禾始终在后面跟着,任由护士怎么着急,她也始终没有上前去拦住那个女人。

  她在好奇一件事情,为什么女人会想要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喂!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她那么可怜,你快拉住她啊!只要你拉住她!不管是报警还是找医生,都算是帮到她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跟在后面啊!”

  护士急得团团转,眼睛渐渐红了,周身也出现了怨气,她似哭似笑的瞪着曲禾,从一开始的催促,到后面带着几分怨恨的责骂。

  曲禾始终无动于衷,她跟着女人走到了天台的边缘.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外面的路上、高速桥上,车子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女人抱着孩子站在了天台边缘,夜风吹起她身上宽松的裙子,包裹出来的身形算不上好看。

  她还在轻声哼着歌,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一只脚往前一迈,踏了个空。

  “为什么?”曲禾终于伸手,拉住了女人后背的衣服。

  她站在天台下方,仰头看着女人,“为什么会想要去死?为什么会想要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她在山里修炼这些年,也见过山里许多的动物,不管是猛兽还是那些性格温驯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会带着孩子一起去赴死,尤其是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致命危险的情况下。

  曲禾想不明白。

  女人一只脚悬在了天台外,可她的身体稳稳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因此往前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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