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穿成下堂妻后 第52章

作者:闫桔 标签: 穿越重生

  裴焕之汗颜道:“家母年事已高,时常犯糊涂,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降罪。”

  李珣温和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今儿是老人家生辰,就该多哄着。”

  二人出了金玉苑,好巧不巧撞上柳四娘还字帖给裴六郎。他们不知说了什么,一旁的林秋曼笑得可灿烂了。

  裴焕之见到自家宝贝儿子,唤道:“六郎,快过来给殿下见礼。”

  裴六郎上前来跟李珣行礼,柳四娘和林秋曼原地行福身礼。

  李珣瞥了一眼林秋曼,随口道:“裴公繁忙,且先去应酬着,我从政事堂过来有些乏,去小憩阵儿。”

  裴焕之忙叫裴六郎带他去安顿。

  忘忧阁清净雅致,仆人茶水伺候,李珣坐了一会儿,心里头不爽,便对老陈说道:“去把林二娘叫来,说我有话要问她。”

  老陈应了声是,命人去办差。

第56章 林二娘翻车被晋王扒节操……

  不一会儿林秋曼被带了过来, 李珣端坐在太师椅上摆弄一串念珠。她毕恭毕敬地行福身礼,不明白贵人叫她过来要问什么。

  李珣抬起头,映入视线的人儿端方窈窕, 与平日里的泼皮大不相同, 很是文秀娴雅。

  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那珠子,他淡淡道:“听说你打赢了袁氏案的官司?”

  林秋曼垂首回答:“托殿下的福, 有您坐镇监督春娟写证词,袁娘子自然能洗清冤情。”

  她很是拘谨小心, 皆因对方一身章服, 官威范儿十足, 叫人心生畏惧, 生怕答错话掉了脑袋。

  李珣睨了她许久,才缓缓起身朝她走去, 意味不明问:“贺倪说你拦轿奉晋王府的命喊冤,可有这回事?”

  林秋曼沉默了阵儿,狡辩道:“那日在华岩寺是陈管事说直接去拦的。”停顿片刻, “怕是奴理解错了。”

  李珣垂眸睇她。

  林秋曼耷拉着脑袋偷瞥靠近的紫袍靴子,心里头不由得发慌, 这是问罪来了!

  淡淡的松木香萦绕在身边, 那人再往前走了一步。

  林秋曼的手心开始冒汗, 恨不得把脑袋砸到地上去。

  这地方委实清净, 头顶上许久都没有声音, 她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人才微微弯腰好整以暇地看她, 醇厚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当初在狱里头……是怎么跟马县令说你我二人关系的?”

  这话把林秋曼问哭了,错愕地往后退一步。

  李珣上前一步, 她再退,并嘴硬道:“奴什么都没有说。”

  李珣轻轻笑出声来,语气里带着刻薄的促狭,“如此说来,便是马县令造谣了?”

  林秋曼咬唇不语。

  李珣又上前了一步,强大气场把她碾压得无地自容,只能不断往后退,他步步紧逼,“我倒要问问,你何时在我耳边吹过枕边风。”

  林秋曼尴尬得脚趾抠地,直到被他逼退至墙角,再无地方可退。

  李珣背着手,再次附到她耳边,暧昧问:“你我何时睡过,我怎么不知道?”

  林秋曼的节操被他无情地扒掉了。

  李珣用余光瞥她,二人目光相碰,林秋曼的脸一点点烧红,最后尴尬地把脸捂住,羞恼地跺脚。

  他要再揶揄下去,她估计会哐哐撞大墙。

  李珣收回气势,转身朝太师椅走去,掩嘴笑了起来,只觉得身心愉悦,通体舒畅。

  重新坐到太师椅上,他眼带笑意问:“你用的是什么香?”

  林秋曼从方才的羞窘中回过神儿,不明所以回答:“殿下说的是香囊吗?”

  “给我瞧瞧。”

  林秋曼麻利地把系在腰间的香囊解下来送到他手里。

  李珣仔细端详,小巧精致,轻轻嗅了嗅,是他熟悉的橙花香。

  先前他还以为是脂粉,原来是香囊。

  这味道是他喜欢的,理所当然道:“我留下了。”

  林秋曼:“???”

  李珣做了个打发的动作。

  林秋曼懵然退下,谁知走到门口时,身后又传来声音,“回来。”

  她老老实实地折返。

  李珣在袖中摸索,不一会儿掏出两枚红纸包的福寿包,“过来。”

  林秋曼上前双手接过,结果那人居然接连掏了十多个福寿包出来,全都塞进她手里。

  她捧着一把福寿包,彻底懵了。

  直到那家伙把袖袋都掏干净后,才示意她可以走了。

  林秋曼困惑地捧着一把福寿包出去,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也压根就没意识到女郎家把香囊送给异性意味着什么。

  在外头等她的柳四娘见她面色潮红地出来了,忙上前问:“不会是殿下找你的麻烦了吧?”

  林秋曼缓过神儿,愈发觉得不可思议,红着脸道:“他给了我一把福寿包。”

  柳四娘:“???”

  林秋曼:“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福寿包,袖子都塞满了。”

  柳四娘扑哧笑道:“你可别告诉我,殿下叫你问话就是为了这茬?”

  林秋曼的耳朵红了,不自在道:“被他洗涮了一通。”

  当即把拦路喊冤的过程粗粗叙述了一番,柳四娘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是在敲打你勿要乱打晋王府的名号。”

  林秋曼点头,但一想到李珣附到耳边问他俩什么时候睡过的情形,恨不得当场死亡。

  下回她再也不敢造谣了,被人扒节操的滋味简直不要太酸爽。

  并且还是被晋王扒节操!

  那些福寿包被林秋曼塞给了莲心,她脸上的红潮一直未退,平日里嘴上占便宜,真上阵时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见她面色古怪,柳四娘担忧问:“二娘你没事吧?”

  林秋曼茫然摇头,敷衍道:“被洗涮了一顿,心里头不舒服。”

  旁边的莲心看到她腰间空空如许,困惑问:“小娘子,你的香囊呢?”

  林秋曼回过神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奇怪,一个大男人拿女郎家的香囊做什么?

  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她故作吃惊道:“咦,刚刚都还在的,丢哪里去了?”

  柳四娘:“回去找找。”

  林秋曼摆手道:“一个香囊罢了,回头叫阿娘再给我做一个。”

  一行人刚走出忘忧阁,林秋曼运气霉,竟好巧不巧地撞上了韩三郎,苏小小也跟着一同来的。

  两人看到对方同时愣住。

  苏小小虽没见过林二娘,但见韩三郎那脸色就猜到了几分,她不动声色打量林秋曼。

  到底是官家娘子,不比她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光那仪态气质就把自己给压了半分。

  林秋曼保持着好涵养冲前夫行福身礼。

  韩三郎没有理会,像没瞧见一样离去了。

  苏小小紧跟在他身后,心里头有些不痛快。

  她自认为长得不错,要不然韩三郎是不会这般忠心巴肠的疼宠她,可跟林二娘比起来,犹如牡丹和蔷薇。

  对方大气优雅,且从容,丝毫没有一点小家子。

  发现她情绪不对,韩三郎扭头问道:“你怎么了?”

  苏小小郁闷道:“没什么。”

  韩三郎警告道:“在家里跟我闹了一场,到了这儿自己收着点,别跟我任性闹脾气,要不然母亲是饶不了你的。”

  苏小小应了声是。

  林秋曼和柳四娘还站在原地目送二人,柳四娘偷偷碰了碰她的手臂,说道:“倒是个小巧玲珑的娘子,娇媚可欺,我若是男人,都喜欢这种。”

  林秋曼撇了撇嘴,“你就打击我吧。”

  柳四娘挽着她的手臂,打趣道:“看到前夫,有何感想?”

  林秋曼冷酷无情反问:“对于一个不举的男人,你想我表达什么?”

  柳四娘:“……”

  林秋曼:“逼得我投湖的混账东西,我恨不得天天扎小人诅咒他不举。”

  柳四娘笑了起来,林秋曼也笑了。

  也在这时,另一边的卫四郎瞧见了她们,上回提亲被林家回绝,还不死心,手持折扇佯装路过。

  旁边的同伴故意说道:“咦,这不是林家二娘吗?”

  二人行福身礼,两位郎君微笑颔首。

  户部王尚书家的小儿子王五郎笑道:“听闻前阵子二娘替袁娘子打赢了私通案的官司,真是了不得。”

  林秋曼落落大方道:“让郎君见笑了,没指责二娘抛头露面,就已经是万幸。”

  卫四郎赞赏道:“二娘巾帼不让须眉,很有一番侠义心肠,不比男儿差。”

  林秋曼促狭道:“这话能从平阳侯府世子嘴里说出来,实在难得,我林二娘简直受宠若惊。”

  卫四郎腼腆不语,耳尖有些泛红。

  王五郎好奇问道:“听说二娘在朱家院自立了门户,一个女郎家在外头可是不容易,林家就放心得下?”

  林秋曼摆手,“自然是不放心的。”顿了顿,似瞧见了什么,忙道,“劳烦二位替二娘打掩护,我大哥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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