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涴
这怕是虞衡经历过的最艰难的一场宴会,不但要应对来自举人们的暗中刁难,还要躲避女眷那边的含羞带怯的目光,真是恨不得把展平旌一头按进院子的池子中去。反正他脑子里已经灌满了水,也无所谓再多灌点进去。
展平旌也很是委屈,心说他也想拒绝来着,这不是没能扛过他亲娘和亲姐的压力,只能硬着头皮给众人下帖子。
目前来看,其他人适应良好,各自有意的也不少,就虞衡一个没开窍,坐在那儿就跟块木头似的,人家女眷那边写的诗,其他人都给了面子,挑着优点使劲儿夸。
虞衡就不一样了,人家负责夸,他负责补充人家未说完的话,随口说了几句优点,立马开始提意见,这个字用得不大恰当,那句话流于俗媚……虽然话说得比较婉转,但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好在虞衡的话比较幽默风趣,又经常拿自己之前闹过的笑话做对比,气氛倒还较为和谐,没被他这么一通骚操作弄的冷场。
系统忍不住吐槽:
【宿主果然就是个注孤生的命。这个操作,月老就算给你绑了红线也得被你这钢铁般粗的神经给绷断了。】
“那可太好了。”虞衡松了口气,“我还小呢,不急着娶媳妇儿。过了年我才十六岁,搁后世就是高一新生的年纪,成什么亲啊,好歹成年了再说!”
虞衡这么一通骚操作下来,其他人也知道他还没开窍,不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这可让虞衡觉得轻松了不少,一门心思地同展平旌等人讨论明年的会试情况。
便有人说道:“听闻这次会试,有可能是楚次辅任主考官。若真是这样,那这次会试试题肯定极难。”
楚次辅是坚定的变法派,想法颇为激进,主张大刀阔斧进行经济和军事上的变革,文章方面,又推崇古人的古朴端正之风,尤为不喜那些华而不实的文章。
这些主张,对于虞衡这批考生来说,确实超纲了。他们都还没正式踏入官场,连官场现行的规矩都不太懂,上来就要对变法之事高谈阔论,还不能写华丽的文章展现自己的文采,这不是硬生生将本就是困难模式的会试直接提升到了地狱模式吗?
虞衡对此倒没多大的意见,毕竟他有系统这大外挂在手,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冷静,还能仔细思考,景隆帝这次让楚次辅担任主考官,是不是也有变法的意向呢?
其他人还在讨论楚次辅的喜好,虞衡则在琢磨景隆帝的想法。众人还在叫苦连天,沈修便岔开话题笑道:“事情还未定下来,我等再怎么商议也无济于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回去好好看书便是。马上又要到年关了,据说今年,几个边陲小国都派了使臣进京,向陛下献年礼,京城马上又要热闹起来了!”
有人冷哼,“他们这是被我们大宣的铁骑给打怕了,早些年这帮蛮夷可是嚣张得很!”
“那可不?我有个亲戚当年上了战场就没能回来,现在族里还照看着他一家老小呢。也多亏了靖安侯,镇守边疆几十年。把戎狄打得落花流水,不敢再犯我大宣边境。这回戎狄那边是不是也派了使臣进京?那三公子你可得小心一点,这帮蛮夷最是无耻,可别中了他们的奸计!”
虞衡没想到还能在文人的宴会上听到给他爹的彩虹屁,心情很是不错,对这位侃侃而谈的中年文士的好感值蹭蹭往上涨,笑眯眯地点头道:“多谢兄台关心,我一定小心。”
这人见状,愈发起劲,“当年戎狄被靖安侯分为东西南北中五部,各部之间都有龌龊,各部首领都野心勃勃想一统五部,成为戎狄部落唯一的王。他们这回进京,一则是缓和同大宣的关系,二则嘛……估摸着是想争得陛下的支持,钦点他们中的某一部为戎狄之王。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但戎狄和靖安侯之间说是有血海深仇都不为过,他们行事又彪悍蛮横,三公子乃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碰上这帮蛮夷,可别逞一时意气,在他们手中吃亏。”
听了这话,展平旌和沈修几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奇怪,看向这人的目光也很是一言难尽,虞衡文弱,手无缚鸡之力?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这位可是能和一堆武将打得不分上下的彪悍人物,萧蕴还是这届的武解元呢,和虞衡打起来胜负五五开。戎狄不挑衅还好,真动起手来,谁把谁按在地上打还说不定呢!
虞衡则笑眯眯地谢过了那位好心提醒他的仁兄,决定回去后再加长一下练武的时间,戎狄人再蛮横,还能蛮横的过名将大佬?等自己从名将大佬那儿出师了,不管谁来都只有被自己暴揍一顿扔出去的份!
不过说起来,戎狄人一直生活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牧羊放牛可是一把好手。一想到这里,虞衡就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有点想吃烤全羊了。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就光想着吃!】
“想着吃怎么了?民以食为天!”虞衡理直气壮回怼道,又琢磨,“羊身上全是宝,羊毛羊肠都有用。楚次辅不是想进行经济军事的变法吗,想个办法控制住戎狄那边经济怎么样?”
系统顿时满头问号:
【你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别浪的太过啊,不然的话,把两国的关系弄僵了,靖安侯都保不住你!】
“我就是个小举人,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虞衡随口否认,心中却在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坑戎狄一把。
见虞衡是真的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系统也只能为戎狄使臣点蜡。虽然它不知道宿主到底在算计些什么东西,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被宿主盯上的人就没有能逃过的,还是祝他们好运吧。
虞衡从宴会回来时,正巧碰上一位生得十分喜庆的中年女性从府中出来,见了虞衡,这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热情,正想上前搭话,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遗憾地叹了口气,再认真地看了虞衡一眼,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虞衡:???突然就有种不大美妙的预感。
进屋后,虞衡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顺嘴问沈氏,“方才在门口见了个很是眼生的婶子,是来求娘办事的吗?”
沈氏挑眉,看了虞衡一眼,拉长了语调道:“也算是求我办点事,不过,这事儿跟你有关。”
“我都不认识她,能和我有什么关系?”虞衡再次喝了一口茶,笑着回了一句。
“怎么跟你无关,她啊,是上门来给你说亲的!”
虞衡当即呛了个半死,一通惊天动地的咳嗽后,才红着脸对沈氏摆手道:“您可是答应过我,暂且不张罗我的婚事的!怎么着也得等到我考完科举再说吧!”
苍了个天,为何现在去哪儿都躲不过催婚大军?自己还是个孩子啊,真是可怕。
沈氏大乐,“放心吧,答应过你的事,我哪会忘?媒人一开口,我就拒了这事儿。”
虞衡松了口气,又见沈氏递给他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陛下当年赐下来的,削铁如泥,你拿着防身用。戎狄使臣快要进京,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虞衡不由挑眉,看来这帮家伙确实是危险人物,沈氏都把武器给他备好了。也不知道这帮家伙进京后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
各国使臣的脚程很快,刚到腊月,使臣团便接二连三的进了京。
除了被虞启昌拆成五块的戎狄部落外,还有西域那边的雍然国、璠国、回郇等国,东边有桑落、鹃浮、长云等小国,再加上南部的琉球淇桑等国,大大小小十多个国家的使臣团全都来到京城进贡,真正的四海来朝,可见大宣国力之强盛。
虞衡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多国家使臣进京,难得不宅在家,出门去看了个热闹。
结果冤家的路就是这么窄,虞衡一出门,正好就碰上了戎狄使臣。
戎狄人都是身形高大威猛的草原汉子,穿着标志性的服饰,披头散发,留着络腮胡,一双眼睛却特别锐利,仿若草原上的野狼,凶狠又阴冷,野性十足。
虞衡原本没想着同他们发生冲突来着,没想到这帮人对虞启昌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哪怕双方休战十多年,他们提起虞启昌还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这种情况下,戎狄使臣能认出虞衡这个虞启昌的小儿子,也不足为奇。
戎狄五部的首领现在都在王帐内拿着虞启昌的画像当靶子扔刀子呢,虞家人的相貌,戎狄使臣心里都有数。这会儿碰到了,使臣团们四下一看,巧了,靖安侯那个杀神不在,就他小儿子一个人,瞧着还是个弱鸡小白脸,这时候不逮住机会报一下仇,还等到什么时候?
五部的使臣本来还暗暗较劲,想给对方使绊子。结果一认出虞衡,几方立即默契地达成一致,瞬间破冰和好,不用眼神交流就开始演戏,一言不合就吵起来,都说自家部落才是正统,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往虞衡这边靠,想要趁乱将虞衡给揍一顿,反正大家以前没见过面,到时候宣朝皇帝问起来,一句误伤就能搪塞过去。
当然,也不能下手太重,把这小子打死了,惹怒了靖安侯那个杀神也不妥,最好断他几根骨头,让他在床上躺个小半年,够这小子喝一壶了。听说这小子还是个举人,过了年就要考会试了,那正好,废了他的手,误伤之下,宣朝皇帝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也不能因此挑起两国战事。想必那杀神听到儿子废了的消息,应该会痛苦不堪吧?要是因此和宣朝闹翻了,那就更好了。
别看戎狄使臣长得人高马大,四肢发达,人家头脑一点都不简单,转眼间就想到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真成功了确实可以坑虞启昌一把。
戎狄使臣的想象十分美好,就是吧……低估了虞衡的实力。
虞衡的外表确实很能唬人,瞧着就是人畜无害的温润君子,在戎狄人的印象中,虞启昌这个小儿子完全没传出练武上的名声来,反而在念书一道上颇有天分,眼下他们一帮人合作,围了这个弱鸡,收拾起他来还不是喝口水的事?
然后,他们就被虞衡揍成了猪头。
虞衡多机敏一人啊,早在戎狄使臣们吵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四下看了看,周围还有一帮人呢,为了不殃及无辜,虞衡装傻,稳住没开溜,等周围的人见势不妙散开后,虞衡这才出手,打的全是要害之处,完美诠释快狠准三个字。
沈氏送给虞衡的那把匕首也发挥了用处,削铁如泥真不是吹的,戎狄使臣这边鞭子和大刀已经掏出来了,虞衡匕首一划,鞭子便分成了两段,再顺势夺了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风,一个人愣是打出了单挑一群人的气势。
百姓们原本还挺害怕,缩到一旁瑟瑟发抖,等虞衡拖住了这帮人,就有大胆的百姓围过来看热闹,还时不时叫一声好。
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京城百姓,承受能力就是强。
这么大的动静,还牵涉到使臣,顺天府那边的衙役来得特别快。一见涉案之人,顺天府尹差点飙泪,都是帮惹不起的祖宗,你们的私仇就不能私下解决吗,非要在街上闹起来,伤到了无辜百姓怎么办?
被揍成猪头的使臣忿忿不平指责虞衡,“你这是蓄意报复!”
“我干嘛报复你们?要不是你们鬼鬼祟祟把我围起来,想对我痛下杀手,我吃饱了撑的搭理你们!”
“你这是污蔑!我们奉王命来给陛下进贡,是宣朝的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大人,你可不能包庇他!”
虞衡微微一笑,随口诈他们的话,“这位大人又不认识我,为何要包庇我?”
“呸,你堂堂侯府公子,这帮当官的能不认识你?”
虞衡当即笑出声,“看来你们是真的知道我的身份。戎狄和靖安侯府之间的恩怨,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听闻草原汉子最是直爽,现在一看,竟都是一帮敢做不敢当的孬种,真是可惜。果然,戎狄王死后,戎狄部落就成了一盘散沙,养出了一帮废物。”
使臣当即暴怒,冲上来就要再次群殴虞衡。要不是衙役苦苦挡着,他们非得在衙门里头再打上一架不可。
虞衡目露不屑,再次开启拉仇恨模式,嘲讽道:“一帮手下败将,我就算让你们一只手都能把你们按在地上打。”
这话是个人都忍不了,戎狄使臣愤怒之下挣脱了衙役的束缚,直奔虞衡而来,双眼猩红,显然是被虞衡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虞衡偏头看了顺天府尹一眼,一脸无辜道:“大人,这回可不关我的事,是他们先动的手。”
一边说着,虞衡一边撸袖子灵活将使臣挨个儿放倒,名将大佬果然是武学天才中的天才,教的都是实用功夫,干起架来没一招一式是浪费的。虞衡转眼间就放倒了五个,还有六七个,虞衡正准备动手,听到消息赶来的虞启昌和虞铮冷着脸一人踹翻三四个,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虞衡,焦急问道:“没事吧?”
“没事,我好得很。”
虞启昌还是不放心,拉着虞衡就要回府,“我让人去请太医,你这手可金贵了,马上就要会试,别因为打这帮王八犊子把你的手打出毛病来了。”
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戎狄使臣:……妈的虞启昌这个杀神还是这么讨厌,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东戎狄使臣受不了这个委屈,当即破口大骂道:“做人不能太无耻!”
虞启昌抬起一脚再次把他踹翻,“无耻的难道不是你们?有本事冲我来,欺负我儿子算什么本事?不知道我儿子金贵得很吗?”
戎狄使臣好气,这时候,雍然国使臣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笑着打圆场,“这一切都是误会,大家都消消气。马上就要过年了,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戎狄的朋友,这回是你们的不是,给靖安侯赔个罪吧。有些生意上的事,正好要你们商议。”
戎狄使臣原本还不想道歉,听了雍然使臣的最后一句话后,脸色微微一变,不甘不愿地向虞衡赔了罪,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站在了雍然使臣身后。
雍然使臣对着虞启昌微微一笑,优雅地欠身,“靖安侯,那我们便告辞了。”
虞衡眼神微微一动,雍然人大多都是商人,天南海北都有他们的身影。仔细想想,上回去江南,好像也听人提过雍然商人来着。
虞启昌则冷哼一声,“戎狄人讨厌,这雍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什么东西都卖,人都能被他们当畜生卖。别管他们,晦气,回家吧。”
虞衡看了一眼使臣离去的方向,在虞启昌的念叨声中回了府,向他保证绝对不再惹事儿,好好在家待到会试那天,争取给他考个会元来。
只要拿下会元,景隆帝看在虞启昌的面子上,又考虑到六元及第的好彩头,虞衡的状元基本就稳了!
第42章 三合一
大宣国力强盛, 哪怕戎狄使臣恨虞启昌恨得牙痒痒,这回被虞衡暴揍一顿,又被虞启昌当狗一样踹翻在地, 戎狄使臣也只能憋着。
虞启昌这回可生气了, 戎狄使臣憋屈,虞启昌心情还不痛快呢!作为一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虞启昌能这么放过想对他儿子下手的王八蛋?
要不怎么说戎狄使臣脑子不好使呢, 他们就算直接对虞启昌动手,都好比背地里对虞衡下黑手强。哪个正常的爹不护崽?尤其虞启昌格外护短,你伤了他家孩子,回头他就能扒掉你一层皮。至于戎狄使臣也被虞衡打了,还是吃亏的那一方?对不起, 没看见, 动了我儿子就得付出代价。
使臣进京都是有任务的,大宣虽然瞧不上这些边陲小国, 但人家好歹也是个国家, 又放下了身段来给大宣进贡,这等长脸的事儿,景隆帝也不可能不接待他们。
作为景隆帝的心腹重臣, 又是威震边关, 令戎狄闻风丧胆的杀神,虞启昌当然要出现在这皇家宴会上镇场子。
虞衡知道这事儿后, 就猜到了他爹可能要搞事情,在他爹出门时还特地跑出去小声叮嘱了一句,“您可别为了给我出气就惹了陛下不快啊!”
“臭小子,就爱瞎操心!”虞启昌顺手给了虞衡脑门儿一个弹指,不在意地笑道, “陛下的性子,我心里有数。各国使臣进京,名为进贡,实则也存了几分挑衅的心思。我大宣若是不强硬一点,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没了牙的老虎!”
行吧,您心里有数就行。虞衡觉得今天的宴会肯定会特别刺激,瞧着那天戎狄使臣对虞启昌的怨恨,他们觉得不可能忍着不搞事情。
摸着良心说,虞衡还有点期待戎狄使臣搞事情。虞启昌智商在线又深受景隆帝信任,大宣国力强盛,戎狄使臣想搞事情,吃亏的一定不可能是大宣。虞衡还挺想看到戎狄使臣自打脸的憋屈模样。
说白了,虞衡就是记仇,戎狄使臣越惨越好。
不过,虞衡又想起来之前来衙门的雍然使臣,忍不住问虞启昌,“雍然人和戎狄人的关系很好吗?上回在衙门,戎狄使臣分明还想动手,结果雍然使臣三言两语就让他们低了头。同为小国,戎狄人战斗力还比雍然更强一些,怎么这么听雍然人的话?”
“这就说来话长了。当年戎狄王还在时,便与雍然交好。他们需要的布匹粮食和奴隶,都要从雍然人手里头买。雍然人到处跑,有商路的地方就有雍然人,其他小国也得给他们一点面子,万一人家手里就有你急需的东西呢。雍然人也十分会做人,手段八面玲珑,就是商户那套和气生财的做派,在边外,就属他们人缘最好。别说边外了,就算在大宣,雍然人也是各国中待遇最好的。他们运来京城的宝石香料和各色小物件,尤为受京中权贵人家的喜爱。齐王最爱西域那边的犀角香,每回雍然商队进了京,定会往王府送上许多香料。”
虞衡不由抽了抽嘴角,压低了声音问道:“传闻犀角香,燃之有异香,可与鬼神通。齐王怎么会喜欢这个?”
“这等怪力乱神之说,你们读书人不是不信的吗?齐王也别的喜好,就爱香料,陛下也宠他,六位皇子中,除了太子,就属齐王最受宠。你方才这话可别往外说,齐王性子古怪,听了后指不定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虞衡认真点头,“放心吧,皇家之事,我绝不多话!”
虞启昌这才点点头,又拍了拍虞衡的肩,笑着调侃道:“行了,不是说考状元,还不赶紧回去看书?”
虞衡皱了皱鼻子,觉得他爹最近真是太兴奋了,可能是会试就快到了,一直盼着他能考个会元回来,再把状元拿下,光宗耀祖成就达成,完美。
虞衡听话地滚去学习了。
皇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