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成男神 第210章

作者:瑟嫣 标签: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穿越重生

  工坊外表看起来很简陋,甚至没有士兵布防把守,走进去一看却是别有洞天,各种前所未见的东西让陈阿娇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直到参观完了才收起惊讶。

  “太子哥哥,工坊里面没有工匠吗?”

  陈阿娇有些奇怪,因为在工坊里逛了一圈,除了各种有民生民息有关的器械以及她根本不知道是啥的原材料外,没有人员走动。

  “有啊。”季言之淡笑着给陈阿娇解释:“工匠是二弟、三弟共同管理的,今日恰好休沐,二弟、三弟便让工匠们收拾家伙,回家看望家人。要知道接下来的半年时间,这里的工坊都会封闭,只许进不许出。”

  陈阿娇眨眨眼睛,不知该说刘德、刘阏于仁慈,还是该说季言之严谨讲规矩,陈阿娇干脆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和着季言之欢快的聊天。

  大约晚霞铺满苍穹,夕阳余晖洒满大地的时候,恋恋不舍的陈阿娇被季言之送回了甘泉宫。

  晚上的时候,季言之并没有在甘泉宫留膳,而是回了太子东宫,跟忙碌了一天的刘德、刘阏于来了一场只属于三兄弟之间的聚会。

  “大哥,你说阿娇妹妹回了皇祖母那儿,会不会跟馆陶长公主说起今日跟着大哥去了哪些地方。” 刘德喝了一碗鸡皮顿鲜竹笋汤,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刘阏于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陈阿娇她回了甘泉宫后,馆陶长公主一问她能不说?会不说?”

  “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季言之眼神有些奇怪的瞄了憨的程度不相上下的陈德、刘阏于,没好气的哼说:“我做的事情见不得人?”

  刘德、刘阏于两人开始疯狂摇头。

  刘德:“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能说见不得人?”

  刘阏于:“就是说啊,咱大哥心有万民,一定会成为千古一帝,怎么能说见不得人?”

  季言之嗤了一声:“先将造纸术、活字印刷术搞出来,等汉景帝寿辰之日呈上。”

  刘德连连给季言之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可以有,不过大哥,咱们是先印《孙子兵法》还是《道德经》?”

  “要不,先《三字经》?” 刘阏于跟着提议:“这书可是华夏古代幼童启蒙的第一神书。”

  季言之:“……”

  季言之连吐槽都懒得吐槽了,相反刘德却是抓住了大好机会,尽情的埋汰刘阏于道:“你这个铁憨憨,《三字经》的作者是南宋王应麟,据说他之所以编写这本幼童启蒙书,是为了方便给家族的族人启蒙。

  刘阏于小心翼翼:“那《百家姓》?”

  季言之:“……你背背《百家姓》的头几句……”

  刘阏于果真背诵了起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

  “停停停…”刘德再接再厉的怼道:“你觉得有哪朝的皇帝能够容忍编书者将自己放在后面?”

  刘阏于被怼得恼火,忍不住冲着刘德翻起了白眼:“就不能是排在第一的姓氏有特殊意义吗?”

  “大哥,你以后可不能说咱们兄弟三我最蠢了的话了啊,你看看三弟,这才是蠢得清丽脱俗,世间少有。”

  刘阏于:……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在刘阏于否认三连的时候,季言之总会平复了自己那颗沧桑不已的心,幽幽的吁叹道:“四书五经可以印,《春秋》可以,《左传》可以,《公羊传》《谷梁传》甚至《捭阖策》都可以,但是什么《三字经》《百家姓》千万别提,这真的会让我怀疑智商的下限到底在哪儿。”

  刘阏于:“……《捭阖策》是什么鬼?”

  刘德点小脑袋同问。

  “……知道鬼谷子这个人吧”季言之笑得凉飕飕的问,惹来刘德、刘阏于疯狂点头后,这才继续凉飕飕的解惑:“《捭阖策》又称《鬼谷子》,相传是由战国时代的兵法大家鬼谷子所做。”

  刘阏于悄然举起小手手,有些小心翼翼的说:“大哥啊,我有一个疑问,不是说秦始皇焚书坑儒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名家著作传世。”

  “老子的刀呢……”季言之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焚书坑儒,焚的是诗书,坑的是术士。特么什么时候指的是烧毁法家、道家、纵横家们所著的传世佳作了。季言之简直不相信,自己这世号称从来不挂科的弟弟居然‘聪明’到这种地步。

  这已经不是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了,而是低学龄智障教的。

  刘德默默举爪子,表示从来不挂科的人是他。至于刘阏于这货,他是国外注重实践的野鸡大学毕业的。所以仔细想想,也不怪他华夏历史学得一塌糊涂。

  季言之:“……管你是学得一塌糊涂还是二塌糊涂,反正再差劲也不准给我学某些穿越男,装什么风采风流的大才子。反正纨绔,不是靠着盗用文章出名,而是凭借着真本色,走上的人生巅峰。”

  刘德、刘阏于同时给季言之竖起了大拇指,并拍马屁说季言之的思想真高大上。

  思想真高大上的季言之一阵冷笑,随后便给刘德和刘阏于安排了任务。一个盯着造纸,一个盯着工匠雕刻用来印刷的活字,很快这俩货就差点忙成了狗。

  当然了,这是要对比季言之,如果对比汉景帝的话,只能说他们比整日忙碌处理国家大事的汉景帝少了一个工作,在繁忙之余还要当种马慰问他后宫的女人们。

  果然皇帝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不光要干得比牛多,起得比鸡早,还要学习种马,努力开枝散叶,他们傻儿吧唧才会相信别人挑拨离间的傻话,却跟手段摆出的亲大哥竞争太子之位。

  最近接连遇到各种暗搓搓上眼药,提醒他们去争的刘德很义愤填膺的拉着刘阏于去找了季言之,愤愤告状。

  “特么,这是当我是大傻子,还是当三弟是二傻子啊!太特么小瞧人了!”

  刘阏于点头,很激动的附和刘德,并且还道:“大哥,你说这会不会是刘小猪的妈,王美人干的!”

  季言之:“别什么事儿都推到王美人的头上,你俩别忘了刘小猪现在才几岁!”

  刘彻的年龄实在太小了,而且上位全靠馆陶长公主的‘慧眼识珠’,如今馆陶长公主全然站在他这一边儿,王娡能生出什么鬼的野心,唯一能有的,估计是在栗姬霸道,缠着汉景帝的时候,捡些肉汤喝。

  所以暗搓搓搞这种不入流算计,想要离间三兄弟感情的人,只能是育有三皇子以下,以四开头皇子们的妃嫔。

  “这些算计看着不入流,却直指人心,信则兄弟不和,不信则…屁事儿没有。”

  季言之抿嘴笑了笑,三言两语就说了N种解决办法。而跑来告状的刘德想了想,却选择了季言之所提的最简单办法——直拳出击,找了一向对外飞扬跋扈的栗姬和馆陶长公主告状,说后宫有人捣鬼,想使不入流的把戏离间太子与他们同母兄弟、汉景帝之间的感情。

  馆陶长公主政治敏感度不高,栗姬更差纯粹就没有政治敏感度这跟弦,不过两个母亲,疼爱孩子的心是一样的。就像馆陶长公主,哪怕为了让陈阿娇稳稳当当的从太子妃过渡到一国之后,也要好好的稳固季言之(刘荣)的太子之位。

  于是难得的,两位老母亲难得步调一致、配合默契的行动起来。

  栗姬负责花样儿缠着汉景帝,馆陶长公主负责在汉景帝空闲的时候,上上除栗姬以外夫人、美人们的眼药儿。

  之所以上眼药这项工作不交给栗姬来做,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栗姬真的做不来。栗姬以往展现的都是真性情,真要她刻意去上人的眼药,除了把自己憋成斗鸡眼外,根本起不了坑人、吹枕头风的功效。

  馆陶长公主也是和栗姬做了儿女亲家,才深刻认识到了这点,才把上眼药的事情揽了过来,并且卯足了劲儿,让整个后宫除栗姬之外的夫人、美人们‘雨露均沾’,不光生下了皇子的嫔妃们遭了殃,就连生了公主的嫔妃们也纷纷……总之在季言之成为太子的第一年,整个后宫那叫一个腥风血雨,汉景帝都因为后宫嫔妃们的‘作妖’,气得险些炸肝儿好几回。

  季言之成为太子的第二年,也就是汉景帝五年的时候,汉景帝如史书记载的那样,身体开始欠安。这里面或许有去年他被接二连三气着的缘故吧,但本身汉景帝的身体就不咋地,又重女色,自然而然身体也就……

  季言之没想过去改变汉景帝的命数,他本来要比刘彻大了十来岁,汉景帝公元前141年去世,享年48岁。刘彻继位是十几岁的少年天子,权柄捏在窦太后手中,刘彻只能步步为营,等到窦太后去世以后才逐渐捏稳了权柄。

  而季言之,汉景帝按照历史进程逝世的话,他不过才二十多岁,却早就沾染了不少的权利。窦太后一向是个聪明人,到时候汉景帝去世,自然不会像历史进程那样,直到临死的那一刻才把权利下放给刘彻。

  季言之趁着空闲的时候,曾独自一人好好的琢磨了这段历史进程,总感觉窦太后是一个睿智、心有沟壑的人。或许早就看出了刘彻、王娡这对母子凉薄的本性,哪怕刘彻这个女婿是她不成器的女儿——馆陶长公主亲自选择的,为了让陈阿娇的日子能多过一段时间好的,窦太后就只能捏紧权柄。

  这些都是私下里的揣测,事实如何,根本就无关大局。

  这一年,汉景帝生辰,季言之将用活字印刷出来的《春秋》《公羊传》等书籍充当寿礼献给汉景帝,果然惹得汉景帝龙心大悦,重重赏赐了季言之。季言之坦然受之,随后寿宴过了就把赏赐转送给了陈阿娇,美其名曰,男主外女主内,季言之负责做事,陈阿娇负责管家以及管他。

  冷不丁的土味情话,哄得陈阿娇心花怒放,连连跟窦太后说起了季言之的好话。

  “皇祖母,太子哥哥很好的,母亲总算眼光好了一点儿,没有因为和栗夫人的恩怨,就赌气找其他的皇子。”

  陈阿娇娇俏的依偎在窦太后的身侧,时不时的帮忙捏两下。虽然那力度跟小猫儿没什么两样,比不了身强力壮、专门按摩的老宫娥,但窦太后的心里别提有多受用了。

  窦太后含笑的道:“除开太子和河间、临江王,余下的其他皇子,哪个成器?那胶东王(刘彻)倒是自小有一股机灵劲儿,但比阿娇足足小了三岁将近四岁,没得要阿娇事事迁就,还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啊,馆陶那丫头,的确聪明了一回,没有在阿娇的婚事上意气用事。”

  窦太后还没有说的是,刘彻的生母王娡,就不是个简单的。比起她这个后宫浸淫几十载的老人,心眼也是不逞多让。如果馆陶长公主真的意气用事,按照排除法选定刘彻作为女婿,只怕陈阿娇前期风光,后期就……

  窦太后心中哼然一笑,察觉是时候提醒太子(季言之)注意点王娡、刘彻这对母子俩了。别的不怕,就怕王娡选择走薄太后的路,先是避开有狠劲儿也有手段的吕雉,在封地养精蓄锐,以至于那场‘七国之乱’中,使的当时还是代王的刘恒顺利上位,成了汉文帝。

  窦太后当时身处汉文帝的后宫,可算是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王娡有心计又有野心,谁能知道让王娡随刘彻前往胶东封地就藩,不会酝酿新一轮的‘七国之乱’,毕竟栗姬这位凭子上位的未来太后,可是连吕雉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第199章 废太子刘荣(06)

  窦太后笑了笑, 道:“太子很不错,哀家的阿娇也不差。太子性格温润,阿娇活泼开朗烈火骄阳, 一静一动, 般配至极。只是阿娇啊,你也要适当的收敛一下脾气,不能仗着太子秉性温和,就得理不饶人。”

  陈阿娇不依的撒娇:“皇祖母,人家哪有得理不饶人了。”

  窦太后含笑,好不慈爱的说:“哪里都有。瞧瞧现在,可不就是得理不饶人吗?”

  陈阿娇的脾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总归是馆陶长公主、窦太后等千娇万宠宠出来的, 骄纵肯定有,而且不少,除非遇到很会包容她小任性的丈夫,不然嫁给帝王, 其实是下下策。

  幸好季言之这个刘荣,在窦太后、汉景帝那儿都评价都还好,哪怕是因为栗姬起了不愉快, 险些否了这门亲事的馆陶长公主,也不得不承认季言之温润如玉,端正有方, 心胸宽广,一朝得势也万万不会弃糟蹋不顾,不是那种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伪君子。

  “皇祖母,你再这样说阿娇,阿娇可不依了!”陈阿娇搂着窦太后的胳膊, 笑靥如花的撒着娇。“太子哥哥说过了,阿娇真实不做作,这样的秉性很好,刚好配他这个温雅之人。”

  窦太后摇头,笑着道:“这话太子真的说过?”

  陈阿娇:“好啦好啦,这话是阿娇说的,但是太子哥哥也没夸奖错嘛,阿娇本身就真实不做作嘛。”

  “不害臊。”

  窦太后取笑了陈阿娇一句,却是话锋一转,说起了怎么管理宫务的事儿。末了还说:“依着馆陶的意思,是打算阿娇年方十四(虚岁)就嫁入太子东宫。哀家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得问问阿娇你的意见,阿娇你怎么想的,这里只有我们祖孙二人,哀家一向疼你,你也不必有顾虑,有什么想法,直接大胆的说。”

  脸颊顿时染上了嫣红,陈阿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到底还是忍住羞意说:“就按照母亲的意思,等阿娇满了十四就嫁给太子哥哥。”

  “多大年龄,就开始恨嫁了?”窦太后再次摇头失笑,却松口道:“行啊,就按照馆陶的意思来办吧,一会儿哀家打发人给太子提个醒,让他处理琐碎事情的同时,也别忘了陪陪阿娇。”

  陈阿娇这下子也不忸怩了,直言说季言之这般忙碌实在过分,她一会儿得去太子东宫瞧瞧去,免得季言之忙碌之中又忘了用膳。

  “这丫头。”感觉到陈阿娇离开,窦太后哭笑不得对身旁伺候的奴婢道:“直说想念太子,不想陪哀家这个糟老婆子得了,哀家难不成还能扣下她,不准她往太子东宫跑?”

  奴婢低眉顺耳的说道:“翁主对太后最是孝顺,和太子又是青梅竹马,孝顺太后之余自然也要分神惦记太子。”

  “许你会说话。”

  窦太后想到陈阿娇小小年龄就一副为情爱而生的模样儿,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总归还是该感叹的,幸好太子是个好的,不是那等凉薄的负心之人,不然啊……

  “去请馆陶进宫,馆陶要是问起来,就说是哀家请她进宫商量太子和阿娇的婚事。”

  陈阿娇如今年十二(虚岁),既然馆陶长公主有意让陈阿娇十四就出嫁,那么现在就得准备起来。

  至于为什么直接略过栗姬,由窦太后和馆陶长公主商量婚礼细节,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经过刘德、刘阏于锲而不舍的宣传与广而告之,栗姬的蠢已经被大汉朝最有权势的母子所熟知甚详,要是让栗姬以生母的身份负责太子大婚事宜,讲真,不光汉景帝怕闹出笑话,就连窦太后这位已经不太管事的老泰山也怕……

  毕竟功夫再好,也防备不过来作精的作妖。

  “还有皇帝那儿……”窦太后微微沉思:“算了,皇帝那儿先不叫,这会儿栗姬十有八九缠着皇帝,叫了皇帝不是等同让栗姬知道哀家打算正式定下太子和阿娇的大婚事宜。就这样吧,先去请馆陶进宫,你亲自去。”

  那身旁伺候的宫娥领命,随即退出内殿,在其他宫娥进屋伺候看不见的窦太后时,才匆匆离开未央宫,去了堂邑侯府请馆陶长公主进宫。

  不提馆陶长公主匆匆忙进宫,与窦太后商谈大婚事宜。且说陈阿娇这边,先前她离开甘泉宫,径直就去了太子东宫。去的时候,整个太子东宫除了伺候的宫娥、太监外,就只有季言之这一位主人。

  往日里总喜欢跑来太子东宫蹭吃蹭喝的刘德、刘阏于今天连人影儿都看不到。

  陈阿娇略感稀奇,忍不住发问:“太子哥哥,河间王和临江王呢!”

  季言之:“替我出宫跑了一趟。”

  陈阿娇:“是工坊那边的事儿吗?”

  季言之点头:“算是吧,不过工坊那边的的确确不能缺主事的人。”

  陈阿娇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季言之的话有什么深意。干脆就直接把窦太后私底下让她传达的话,一五一十都跟季言之讲了。

  季言之仔细一琢磨,就知道了窦太后这是拐弯抹角的给自己提醒,不要轻易的放诸位皇子就藩,免得身体欠安的汉景帝一死,又上演当初的‘七国之祸’。

  陈阿娇却不太想得明白,见季言之神色未变,忙问道:“太子哥哥想出来皇祖母说的话的意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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