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味
傅胭眨眨眼,笑道:“那我可要多谢婷姐照顾生意了!”
“哈哈,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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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虽说是属意青云街上的那家铺子,但另两家再看看也无妨。
萧烈熟门熟路的领着傅胭来到绿柳胡同,叫出大院里的黑狗。
“这是我家娘子,今天一块儿再看看上次定的那三家铺子,都还在么?”萧烈介绍了下傅胭身份。
“嫂子。”没想到萧兄弟家的夫人竟如此貌美,黑狗礼貌的称呼一声,未敢多细看,他又和萧烈说道:“铺子都还在呢,萧兄弟和嫂子一块儿随我来吧。”
黑狗领着他们照旧先看看那两处位置更好的铺子,傅胭全程仔细的跟着查看,未做评论。
直至那处小院,傅胭越看越满意。
前面的铺子大约三十多平米,铺子后面是二进的小院。
一进处是东西厢和正堂,各有两间屋子,一大一下。
铺子原也是做的吃食生意,因而在东南侧和铺子连接处被置成厨房。
后面的二进院子则更小些,中间的后厢房有两间,东厢一间,对应的西厢处搭了马棚,在西后角开了处后门。
前院里也种有一棵大枣树,一口水井。
院子不大,五脏俱全,也不是很老旧。
重新布置一番就能直接入住了。
他们住东厢,阿简住西厢。正堂休息吃饭,左后门能直通后院,另一边小的房间可以作书房。
傅胭对着萧烈点点头,就这家了。
萧烈便和黑狗说一声,劳烦他喊来男主人议价。
男主人急着处理好这院子的事,动身追上已经在路上的亲眷。
“黑狗子,你看看我这院子,这地段,五百二十两不能再少了!这可还是看在三爷的面子上,我才要的这么低哩。”
男主人:“这要不是先前三爷帮过我多次,换个人来,我这院子加铺子能开到六七百两呢!”
黑狗子:“您这儿紧着要出手,又要现银,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是那么好出手的。”
“况且,您也别忽悠我,这地段是还行,但又不是白虎大街等几条主要的繁华街道,这价钱都能在那儿直接买个不错的小铺子了。”
“我这儿带住宅院子啊!”
……
你来我往,挑挑拣拣,黑狗也算没辜负萧烈给的一成费用,最终说定取整五百两,但最晚在月底前全部付清现银。
傅胭和萧烈都同意,双方初步签订协议,付了二十两的定金,约定剩余的会在月底前送过来,到时候再一起去官府办理过户手续。
定好了铺子,萧烈请了黑狗一同去酒楼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以答谢他这段时间的跑前跑后。
吃饱喝足,黑狗打着饱嗝出来,拍着萧烈的肩膀:“萧兄弟爽快,你这朋友我黑狗交了!以后这石州城里的事只管来找我们,我们高义门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萧烈笑着谢过。
这些地头蛇不能轻易得罪,小人难防,能交好自然是最好的,日后城里生活也能方便很多。
萧烈和傅胭随同黑狗前去绿柳胡同结清了这次费用,再次道谢后,黑狗将他们送了出去。
“萧兄弟,慢走啊!”
送走了萧烈,又赚上一笔,黑狗吹着口哨喜滋滋地转身回院子。
三爷大方,这回他分到的月银肯定能多些,老娘的药钱稳了,还能给家里称上几回肉,妹妹的新头花也买两朵,小弟……
“啊!”黑狗被院门处黑脸的方猛吓了一跳。
“三爷?你咋站这儿啊,一声不吭的吓我一跳。”
方猛面色阴沉,一手紧扣住门框,青筋爆出。他没理咋咋呼呼的黑狗,只沉声问道:“刚刚走的是谁?!”
黑狗奇怪地转头望了望远处还能看到的萧烈二人的身影,挠挠头,不解地说道:“萧烈兄弟啊,今儿他来定下了铺子。”
方猛仍然死死的盯着前面人影:“我说的是另一个!”
“啊?那是萧兄弟的夫人。”黑狗此时此刻也察觉到三爷的不对劲了:“三爷?有什么不对的么?”
“夫人?夫人!”
方猛咬着牙,说出这道称呼,脸色阴得仿佛能滴墨,他突然转身,大步离开。
“三爷?三爷?您去哪啊?!”黑狗怕有什么事,呼喊着方猛赶紧追了上去。
第五十六章 聘礼
没两日,布庄的小厮再次登门告知傅胭,李婷邀请了汪大公子五月二十五这日下午前来验看屏风。
傅胭谢过跑腿的小厮,预备当日再开炉现烤糕点带过去。
手上没了要紧的活计,傅胭悠悠哉地给萧烈做鞋面。
他们这边温馨和乐,另一个萧家却是鸡飞狗跳。
自打村子里开始议论萧家大房分家时到底占了多少银钱,看热闹的就不少,甚至有那长舌妇胆大的直接找上崔杏花打听。
崔杏花翻着白眼:“能有几个钱?不都分给那小病秧子看病了嘛。”
“崔姐,你这忽悠谁呢,萧家家底就这么单薄?”
崔杏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听的人也不在意,谁不知道谁。就崔杏花那人若能把钱都分给萧烈两兄弟看病,母猪都能上树了!
甭管崔杏花怎么否认,大倒苦水,村子里的流言就没平息过,甚至越传越烈,有说她拿了几十两的,也有说有上百两……
村子里的媳妇也有不少是从隔壁王家村嫁过来的,有的还和萧大宝相看的人家算是远房亲戚。
她们回去时便将近日村子里的传言学舌,告诉了王家。
王家人听到这件事,当下便在家里议论开来。
托媒婆介绍,萧大宝长得端正,家里没兄弟就一个快嫁出去的妹妹,女儿嫁过去应也吃不了什么亏。
王家还算满意这个女婿,只是萧家那边带话说家里不算富裕,聘礼只能出三两,这另他们有些微辞。
议亲后,萧大宝偶尔上门,帮着干干家里的活计,王家看女婿像是个实在人,还想着要不就算了,他们也还急着给下面的两个儿子相看娶媳妇呢。
听说萧家有钱,王家人纷纷觉得被骗了,又怒又喜。
王家大娘算计一番,决定聘礼定不能少于十两。这样一个儿子五两,就都能娶上一门好亲了。
等媒婆再上门,提了女方那边的要求,崔杏花顿时叉腰站起破口大骂:“十两?她当她们家的姑娘是金子做的老母鸡?要十两,她怎么不去抢?”
媒婆劝说:“崔妹子,你这家底也不薄吧。你们也就这一个儿子,风风光光办场婚礼岂不美哉?”
“我呸!也不撒泡尿自个照照,她配吗?有那钱,我还不能找个更好的?!”
“娘!”萧大宝听不下去了,出声阻止他娘。
崔杏花瞧儿子隐忍着怒气,将到口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对媒婆说道:“你别被外面那些烂嘴的忽悠了,反正我们家没这么多钱。你回去告诉她们,最多四两,爱嫁不嫁。”
媒婆无奈,这要不是为了她十里八乡的名声和赚个辛苦钱,她都不想再搭理这两家了,哪像是诚心要给儿女办喜事的样子哦。
等送走了媒婆,萧强在一边坐着,仍是不发一言,抽着旱烟。
看儿子脸色不佳,崔杏花假哭着诉苦:“儿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家也不容易啊。”
“你爷奶在世时是留了点钱,可他们走的早,这么多年,那倒霉二房仨病秧子,老的老小的小,可都是咱家仁义养着哩。”
爷奶在时,家里除了地,现银其实不少。这些年又是置换良田,又是翻修屋子,家里还剩下了六七十两呢。
五六年前,萧家爷奶一走,崔杏花就赶紧翻找,将老两口的存银、地契都搬去了他们大房锁好。
办完爷奶的丧事不久,弟妹李锦难产而亡,又得办丧事,之后小叔子病弱常年要用药,那小娃子也是病罐子。
再加上这一大家子的吃吃喝喝,是处处都得花钱啊!
三年前分家时家里剩了四十多两,花花用用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多两了。
想到萧大宝成亲要一下子去了一半,崔杏花就觉得心口疼。
“儿啊,要实在不成,娘再给你挑个嘛!”
“娘!我就想娶王家姑娘。”
说完,萧大宝便黑沉着脸离开。
“哎!你去哪!”崔杏花拦不住,转头推了把萧强:“你这闷驴!儿子这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萧强过了会儿,吐了口烟,问道:“家里还有十余两吧。”
家里钱财都被崔杏花把着,只是时不时告知下萧强。因而她私藏了十两,萧强也不知道。
“都用完了,这么大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风吗?”崔杏花急道:“靠你年年种地的收成钱,也不过就是俩饭钱罢了。”
萧强:“大宝愿意,不然咱们就先借点,以后慢慢还就是了。”
此时就是兄弟少,亲族少的短处了。找个亲近的人家借钱都找不到。
崔杏花一屁股坐下,没好气地说:“你当我不想啊?你算算,我娘家这两年咱都借几回了。我那娘家侄子侄女们一个个也都长大要成家了,能借给咱?”
她这两年断断续续回娘家借了十余两,都未归还,现在回门那几个嫂子总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想想就来气。
她找爹娘借点银钱怎么了,又不是不还,还没轮到这些嫂子媳妇当家咧。
听她这么说,萧强又重新低头抽烟,不发一言。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萧甜躲在窗外偷听了大半天,此时走进来说道:“娘,我听说萧烈月中又去城里卖了一回猎物,他媳妇不也说会刺绣能赚大钱么。想来他们家应是有些积蓄的。”
崔杏花眼前一亮,她咋忘了那小崽子呢。
她推了推萧强的胳膊:“当家的!你去找那小子借个十两,他兄弟成亲哩,当哥的总也该表示表示吧,且咱也不是不还啊。”
崔杏花想起那小崽子阴沉的眼,便怂恿萧强去。
想来大伯亲自上门,那小子这回应是不敢拒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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