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罐里的娇美人 第90章

作者:寒木枝 标签: 爽文 甜文 都市情缘 穿越重生

  这就要归功林镇山了。

  林镇山大块头往狭窄的通道上一堵,朱皇后哪里过得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在远处受辱,她却爱莫能助。

  “放肆,让开!”朱皇后怒极。

  林镇山岂会怕她?宛若未闻,依旧堵在小道上,身子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朱皇后一介女流,平日能靠着国母的身份,指挥一众男子干这个干那个,可一旦失势,人家不听她的,她能奈何得了什么?

  总不能叫身后的侍卫打上前来?

  林镇山也是武艺高超的,先不说侍卫打不打得过,但凡真的双方开打,就又要引发出别的斗殴事件来了。有萧盈盈护着,林镇山本身又得崇德帝器重,朱皇后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林镇山什么。

  于是乎,朱皇后除了干生气,干瞪眼,竟半点法子都没有。

  那头,林灼灼狂扇了卢湛一巴掌后,转头就朝崇德帝扑了过去,一头跪倒在崇德帝身前,激动万分地抱住崇德帝大腿,小脸蹭着龙袍,仰头哭道:

  “皇舅舅,我不要活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太子殿下还要护着别的女人!啊……我不要活了……”

  萧盈盈早红了眼眶,弯下腰,一把抱住女儿的小身子,陪着女儿继续“假哭”:“女儿啊,你的命太苦了啊,怎的就看上了太子那样的混账!”

  母女俩这一唱一和,崇德帝再次狠狠瞪了那个没出息的太子一眼,然后弯下腰,大手抚上林灼灼脑顶,柔声安慰道:

  “灼灼不哭了,皇舅舅必定为你做主。”

  听了这话,林灼灼不仅没被安慰到,反倒哭声更高了:

  “皇舅舅,你要是真心心疼我,就帮我退了这门亲事吧!太子殿下一心一意爱着别人,我不要他了!我不要他了!”

  听了这话,崇德帝明显一怔。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怔。

  不是吧,都圣旨赐过婚的了,还想中途退亲?

  何况,被退亲的还是当朝太子?

  虽说太子偷人是恶心了点,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桩风流韵事。太子这样身份的人,睡几个女人,算不上大事,日后,将堂姐收房纳妾,不就结了?

  自然,会这般想的,都是一些没啥大见识的低品阶妇人,稍微对朝堂敏感些的,都晓得太子这回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远不止睡个女人这般简单。

  但无论在场的人心头如何想,由皇帝下圣旨赐婚,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又要退亲,这等打脸皇帝的事,确实史无前例。

  萧盈盈当然也晓得史无前例,但任何“破例”之事,都是人做出来的不是?

  光等着天上掉馅饼,自然是不会“破例”成功的。

  今夜这般卖力地唱戏,为的不就是最后的退亲。

  索性,萧盈盈也“噗通”一下双膝跪地,手扯住崇德帝龙袍,仰起哭得红通通的双眼,道:

  “皇上,这些年,盈盈没有求过你什么事,但是今日这事……你必须得给我女儿做主。太子这样的夫婿,我女儿是无福高攀了,求你准予退亲了,行吗?”

  “盈盈,你先起来。”崇德帝双手握住萧盈盈肩头,就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萧盈盈不肯起,死活不肯起,哭着打掉崇德帝握住她肩头的手,哭道:“皇上若是不应,那我萧盈盈就长跪不起了,直到皇上应了为止。”

  说罢,还扯了女儿一把。

  林灼灼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松开紧抱崇德帝大腿的手,忙规规矩矩跪正了,挨着娘亲跪好。

  母女俩这架势,绝对是逼迫上崇德帝了。

  崇德帝一见,心头说不出的酸涩。

  那些旁观的将军和内外命妇,早在崇德帝双手握住萧盈盈肩头那一刻,就全体垂眉低首,不敢再直直窥视了,等到萧盈盈一把打开崇德帝的手,耍起脾气时,围观的人群纷纷了然,不适合再继续围观,全都聪明的朝假山下退去。

  林镇山则自始至终堵在小道那,不让朱皇后过来。

  如此一来,假山洞口前就只剩下崇德帝、萧盈盈、林灼灼、卢湛和林真真几个人了。

  人少了,崇德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柔声对萧盈盈道:“盈盈,你过来一下。”

  说罢,崇德帝往一处没人的地方去了。

  这便是要借一步密谈了,萧盈盈拍了拍女儿肩头,以示安慰,然后果断起身跟了过去。

  那边的林镇山目光一直追着自己妻子的身影,一直到萧盈盈拐了个弯,看不见了,才收了回来。

  朱皇后则面色苍白,她有预感,崇德帝一定会答应萧盈盈的。

  多年前,萧盈盈未嫁之时,无论萧盈盈提什么要求,就是要天上的月亮,还是太子的崇德帝也不会拒绝。

  顶多是攀爬高得不行的云梯,到了云梯顶头,发现还够不着月亮,才气喘吁吁回到地面,朝萧盈盈道歉:

  “盈盈,孤没用,爬到了云梯顶端,手臂太短,还是够不下天上的月亮。”

第76章

  自打娘亲跟随皇舅舅走后, 林灼灼一颗心就忐忑到不行,她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一个表情,就是她喊出“退亲”后, “皇舅舅明显一怔”的那个表情。

  那个“明显的一怔”, 她知道不仅自己看到了,当时围观的所有人都应该看到了。

  是不是代表退亲没戏?

  亦或是, 退亲很难?

  思及此,林灼灼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忍不住朝爹爹望过去。

  林镇山视线已从娇妻消失的方向收回, 扫向女儿时, 对上女儿忐忑不安的目光, 蓦地心头一个心疼。

  下一刻,林镇山也不堵着朱皇后了, 朝地上还跪着的女儿大步行去。

  “灼灼,起来吧,这岩石硬, 跪坏了膝盖就遭罪了。”林镇山舍不得女儿遭罪,大手扶住女儿胳膊, 就给捞了起来。

  林灼灼跪了有好一会了, 膝盖确实僵疼僵疼的, 两条小腿都有些微微发麻了。陡地被爹爹拽了起来, 一个没站稳, 险些再次栽回地上。

  亏得林镇山眼疾手快, 两只大手接住了, 心疼道:“来来来,爹爹扶你去石头上坐一会,歇息歇息。”

  林灼灼乖乖点头, 随着爹爹去了。

  落坐的地方,距离卢湛、林真真等人有了点距离,林镇山附在女儿耳边,悄声安慰道:

  “退亲的事,你别烦心了,你娘厉害着呢,保证能给你搞定。”

  林灼灼猛地抬头,仿佛在询问,真的吗?

  林镇山信誓旦旦:“真的,你娘要是搞不定,爹爹摘下脑袋给你。”

  林灼灼:……

  爹爹居然如此肯定?

  “放心吧,在大武王朝没有你娘搞不定的事。”林镇山安慰女儿道。

  说罢,内心补充了一句,只要崇德帝还坐在龙椅上。

  补充完这句,林镇山忽地想起什么画面来,心头酸溜溜的。

  “爹爹,你想起什么了,突然脸都变酸了。”林灼灼瞧出爹爹面上一闪而过的酸意,父女俩说着悄悄话。

  只听林镇山闷声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你娘……以前在你皇舅舅面前撒泼的样子了,这么些年,你娘也没在我面前撒过泼。”

  林灼灼:……

  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林灼灼父女在说着悄悄话时,那边朱皇后已经来到了太子卢湛身边。

  见到卢湛衣服上沾染上的恶心呕吐物,朱皇后忍不住又狠狠瞪了那头的林灼灼一眼,然后立马掏出帕子,心疼地给太子尽量擦拭干净。

  与朱皇后一道来的,还有三四个宫女,她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捡出被大风刮进山洞里的裤子、袜子、裙带等物。

  女子的中裤、冬日长袜和裙带,宫女瘪瘪嘴瞅了一眼,就双手捧到了林真真跟前,弯腰俯视道:

  “林姑娘是自己穿,还是需要奴婢服侍?”

  彼时,林真真还蜷缩在地上呢,听到这话,脸蛋红得不行,忙接过来道:“我……我自己来。”

  实在太过窘迫了,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宫女听了,也不再搭腔,不过视线扫过林真真光光的小腿时,也不知心头浮现了怎样的画面,再次偷偷瘪了瘪嘴,才直起身子离开。

  林真真自然瞅到了那个瘪嘴的动作,心头涌起一阵委屈,微微咬着唇,利落地去套裤子。

  说是利落,只是林真真最初打算的而已,真正动手时,因着那处实在太疼,每动一下都牵扯得疼,所以穿的并不快。

  偏生这时,朱皇后扫了林真真一眼,蓦地想起去年征战东南沿海前夕,在御花园捡到的那封情书,当时她就拿着情书找到东宫去训过太子,那会子太子撒谎,说与林真真没有关系。

  想起那件事,朱皇后心头当真说不出的憋火,劈头盖脸就对太子训道:

  “还说与她没关系,这就是没关系?你怎的就眼光这么差,什么货色都看得上眼?”

  林真真听了这话,先是一怔,紧接着泪珠子就滚下来了。她听出来了,朱皇后嫌弃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嫌弃。

  是顶顶嫌弃那种。

  林真真心头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又不敢让朱皇后和几个宫女看到,忙偷偷儿转过身去,套好裤子,继续穿长袜。

  林真真这一副委屈的样子,偏生眼尖的朱皇后瞧见了,越发嘴里一嗤:“下三滥的东西,专会勾.引男人犯错,还有脸委屈?”

  说着这话时,朱皇后已浑然忘了,造成今日被围观的罪魁祸首,是她下的春.药。

  人呐,就是这样,自己犯的错总是很快就能遗忘,对他人却是说不出的苛刻。

  至少眼下,朱皇后的一腔怒火全对准了林真真。

  尤其听了林灼灼哭诉的那些话后,朱皇后总算懂了,为何林灼灼突然对太子没了情,生分至此,竟是林真真这个贱货,背地里勾去了太子的心!

  你说朱皇后恨不恨林真真?

  那是恨极了,好吗!

  可怜了林真真,背过身去,泪珠子越发掉得猛了。

  卢湛还不晓得被下药之类的事,只以为今夜是自己情不自禁,对他来说,想要林真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夜总算得了人。

  卢湛不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那种,哪怕药效退去,又想起了林真真扑了苏炎的事,他也依旧没打算不认账,反倒因为比苏炎先占有林真真,心头隐隐有一股称心如意。

  他的真真,到底先成了他的女人。而且互动时,林真真的主动,他脑子里还保存着一些画面,她的那份主动,让他蓦地有些信了林真真信里的解释。

  这一相信,卢湛心头的那些阴霾就散去了泰半,整个人反倒精神了起来。眼见母后为难林真真,主动替林真真说好话道:

  “母后,不光她的事,是儿臣情不自禁,管不住自己,今夜才酿成了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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