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非花梦
一时间小别墅的客厅内只剩下了宜栖一个人,听着身后大门落锁的声音,宜栖知道自己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洪助理竟然把她和席谨忱锁在了小别墅里!
宜栖哭笑不得,不知还说洪助理是猪队友还是神助攻,想反悔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宜栖上了楼,走到席谨忱的卧室门前却又犹豫了,她还是没胆子。宜栖想先冷静一下,调头回了自己之前住的卧室。
推开门,宜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如果宜栖没记错的话,她走的那天连被子都没有来得及叠,而如今的床铺整整齐齐的铺好,化妆台上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也被扶正,衣服都被清洗熨烫好收进了衣柜里。
小浴室内,宜栖的洗漱用品也都还静静地放着,并且显然有人精心收拾过,时隔一个多月,那些东西上半点灰尘都没有沾。
屋内的一切在告诉宜栖,席谨忱一直在等她回家。
宜栖爬上床,把头埋进枕头里,上面有淡淡的香味,宜栖知道那是席谨忱独有的洗发水的味道。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记里,席谨忱都是靠着睡在自己曾经的床铺上来排解忧愁的吗?
宜栖沉默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心头难受的紧,她不能让席谨忱再等下去了。
她要和席谨忱重归于好,无论席谨忱还愿不愿意,她都要为了他们二人努力一次。
宜栖从柜子里翻出席谨忱送给她的那套睡衣,这个足以“勾引”他了吧,宜栖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努力的讨好席谨忱。
换好了衣服,宜栖又跑到楼下从席谨忱的酒柜里翻出一瓶红酒。席谨忱虽然酒量不好,但却一直有收藏酒的爱好,宜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酒的价格,随便抽出一瓶起开了就往嘴里灌。
不过片刻,宜栖就把半瓶红酒喝进了肚里,苦涩的酒味在她嘴里回荡着,温热的感觉游荡在胃中。喝的太快的后果就是不过片刻宜栖就觉得头晕的厉害。
宜栖面色绯红,痴痴的笑了一下,手里的红酒瓶不受控制的落在地上,砸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猩红的酒液顺着地板缝隙流淌着。
李嘉怡说的对,酒壮怂人胆。宜栖想着,就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去。
席谨忱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对着面前沏好的茶发呆,就听见楼下一声巨响,他以为是周阿姨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东西,就推门出来看。
黄昏的光三三两两的洒在地板上,席谨忱愣住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正逆着光,七扭八歪的向他走来。
宜栖的身上带着一股很浓重的酒味,她穿着席谨忱送给她的那条睡裙,薄薄的布料包裹着她婀娜的身段。因为醉酒脚步不稳,衬的宜栖多了一种无法妩媚。
宜栖径直走到席谨忱身前,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头。
“谨忱,我好想你。”
如果把席谨忱遇见宜栖以后的人生分为两半的话,前一半是宜栖手术前搅的他不得安宁,后一半就是心脏手术后她性情大变,却引得席谨忱沦陷在她的生命里。
宜栖对席谨忱有过很多称呼,从前的“老公”,到后来的“席总裁”、“席谨忱”。
这么黏黏糊糊却又亲切的叫他谨忱,还是第一次。
席谨忱一时之间竟忘了回应她,满脑子都是宜栖那句我好想你。
“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拍戏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宜栖说着,竟然哽咽了。
虽然有点醉了,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宜栖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说好了不哭的,但在回到席谨忱那熟悉的怀抱时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了。
那些忘不得、想不得、思念不得的东西都在瞬间爆发,宜栖不管不顾的汲取着他的温暖。
“谨忱,我……”那些表白的话正要说出口,宜栖却突然露出了恶心的表情,胃里翻江倒海的酒液被她吐了出来,把席谨忱的白衬衫弄脏了一片。
“你!”席谨忱快崩溃了,前一秒还沉沦在她归来的惊喜之中,后一秒就被她吐了一身,感动都被狗吃了吗?!
席谨忱一把将宜栖打横抱起,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直奔洗手间。
宜栖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要不是席谨忱确定她喝了酒,还以为她是吐血了。
“你这喝了多少啊?”席谨忱不停地帮她顺着气,一边眉头紧锁的问道。
宜栖终于把头从马桶中抬了出来,看着身侧的席谨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122章 成了他真正的妻子
席谨忱被突然嚎啕大哭的宜栖吓了一跳,忙把她搂进怀里,不停的拍着她的背。
“你哭什么啊?”席谨忱被她哭的心都焦了,六神无主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宜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打着哭嗝。她刚才明明想表白来着,结果居然吐了席谨忱一身。宜栖满脑子都是席谨忱有洁癖,他一定会嫌弃死自己的。
“我……我不是……故意……要吐的……”宜栖抽噎着,席谨忱好不容易才听清楚她断断续续的话,不禁失笑。
席谨忱摸摸她的头,把她按在怀里。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有人会故意呕吐的。”
宜栖哭的更大声了,把席谨忱耳膜震得发疼。
“你会嫌弃我的!那样你就不喜欢我了……”宜栖一边说着,一边更紧的搂住了席谨忱的脖子,恨不得像八爪鱼一样挂在席谨忱身上。
席谨忱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不嫌弃你。”席谨忱努力的把宜栖拉开一段距离,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宜栖听到这句话,忽然止住了哭声,她看着席谨忱小声哽咽着。
“你骗人……”
席谨忱直接俯身吻住了宜栖,把她的呜咽都堵在嘴里,用行动证明了他一点都不嫌弃宜栖。
宜栖的口中满是酒精发酵后的甜味,席谨忱深深的吻着她,觉得酒量不好的自己也跟着微醺了。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席谨忱才放开宜栖,温柔的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现在还觉得我嫌弃你吗?”
宜栖忽然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席谨忱的肩膀,小拳头不安分的捶上他的胸口。
“席谨忱,我喜欢你!”
席谨忱被她死死的叼着肩头一块肉,痛的直吸气。属狗的吗?
席谨忱一手捞住她的拳头,强行推开一点距离。
“那有你这样的啊?表白还要家暴。”
“谁让你不说喜欢我!”宜栖又挥起拳头,席谨忱连忙闪身躲过,他在心里替自己唱起了哀歌,几乎能想象到自己以后的家庭地位。
“小栖。”席谨忱扣住她的腰,把她拖向自己,“你听着,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宜栖晕晕乎乎的,几乎沉溺在了席谨忱饱含深情的目光中。宜栖柔若无骨的靠进席谨忱怀里,她不想放手了,再也不想了。
“好了,大小姐,我们不要在地上坐着了好不好?”
宜栖这才注意到席谨忱已经陪着自己坐在冰凉的浴室地上胡闹半天了,被酒精熏染过的脸颊登时变的更红了。
席谨忱把宜栖抱到床上坐好,拍了拍她的头。
“我去给你倒点水,想喝什么?”
“蜂蜜水……”宜栖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席谨忱,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
哭闹过了,表白过了,宜栖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害羞这种情绪的存在。
“好。”席谨忱笑着揉了揉宜栖的脑袋,转身出了卧室。
在门口,一直很淡定的席谨忱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贴在墙上锤了两下。
如果宜栖看到这一幕估计下巴都会掉到地上,但是席谨忱真的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了。
宜栖她竟然主动和自己表白了!
席谨忱拍了拍脸,确定不是在做梦,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席谨忱如梦初醒般飘下了楼梯,酒柜前摊了一地的酒液和碎玻璃,但席谨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绕过地上的碎片径直去了厨房。
片刻后,席谨忱端着一杯蜂蜜水回了卧室。
宜栖醉的有些发蒙,不过是冲杯蜂蜜水的工夫,她已经瘫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席谨忱无奈的笑了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他被宜栖吐了一身,浑身的酒气也难受的很,趁宜栖还迷糊着,席谨忱换下了衣服洗了个澡。
出来时宜栖已经整个人都卷在了被子里,睡得几乎要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席谨忱长臂一捞,把她拖了回来。
“哼……”宜栖不耐烦的哼哼了两声,微微睁开了眼睛。
“醒了?喝点水吧。”席谨忱端过一边的水杯,递到宜栖面前。
宜栖已经有些清醒了,但还是懒懒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她不悦的翻了个身。
“喂我。”
席谨忱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宜栖。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席谨忱喝了一口蜂蜜水,俯下身把清甜的液体渡进她嘴里。
就在席谨忱以为宜栖会推开自己,骂他流氓的时候,宜栖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宜栖横冲直撞的吻着他,几乎毫无经验的她不小心就咬破了席谨忱的嘴唇。席谨忱愣了一会儿,手里的水杯跌落在地毯上,溅起一片水花。
直到感觉到嘴上疼,席谨忱才反应过来,随即按住宜栖的双手,反客为主。
两个阔别已久的人不约而同的用这种紧紧拥吻的方式来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动作都凶猛的想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般。
不想分开了,再也不想分开了。
两个人吻到有些喘不过气才松开了彼此,宜栖之前把眼睛哭的有些肿了,此刻她迷茫的看向席谨忱,如水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楚楚可怜。
席谨忱无法克制自己心头的翻涌情意与思念,再度吻了上去。随后,原本是被动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把席谨忱反压在床上。
宜栖毫无章法的去撕扯席谨忱的衣服,后者已经是僵住了,他好不容易才扯回一丝理智,一把按住宜栖不安分的手。
“想好了?”
宜栖脸颊微红,低垂的发丝遮住了她眼底的羞涩,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席谨忱握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再度温柔的吻了上去。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慢到一场风月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刻在他们脑海中。不知何时堕入漩涡,又不知何时相拥着一同走出来。
二人的身体都纠缠在被子里,席谨忱搂着宜栖,还有些发愣,但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
她终于成了他真正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