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雪千城
“什么,没有,这怎么可能?”十四爷惊讶的看着他,忽然一拍大腿道,“呀!虚无缥缈,根本是不存在的院子嘛!”
四爷哈哈一笑:“想不到老十四你也有今日,竟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戏耍了。”
“真是……”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又及时被他收了回去,他咬咬牙,指桑骂槐道,“一个刁滑狡诈,心机深沉的小丫头。”
四爷知道他骂的是谁,也不甚在意,只是淡淡一笑:“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也不怕失了男儿气度。”
十四爷余怒未消,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气那小丫头,他只是气老四,刻薄寡恩,整天就会玩弄权术,用阴诡手段陷害他和八哥,九哥,十哥。
天天和老十三一起追着十哥讨债,逼得十哥就差抹脖子了,这一次,又害得他失了唾手可得的元帅之位。
他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等有一天我抓到他,看不将他的皮扒了!”
四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好了,为了一个连什么名儿,哪个院子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大动干戈,值得么?”
说着,他岔开话题道,“对了,前儿我去宫里给额娘请安,她说好些日子没见你去了,心里甚是惦念,你得了空入宫一趟,去见见额娘。”
“好。”
两兄弟本就无甚话可说,十四爷又闲扯了两句,便告辞而去。
鬼使神差的,他又来到了琼花林,想着那丫头没摘到琼花会不会去而复返,徘徊了一会儿,连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风起,吹落琼花,沾在他的衣襟,他轻轻拂去,自嘲一笑。
好好的,他回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过就是个丫头而已。
正走着,忽然瞧见琼花林那头有个人影闪过,他沉声一喝:“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说着,他就加步脚步追了过去。
“哟!这不是十四爷吗?”
突然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随着声音,走过来一个娉婷婀娜的美人,一张脸像是女娲捏人的时候精心造过,丽的惊人。
肤白如玉,目似流星,唇若桃花,只是眼角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凌厉。
十四爷自觉在四爷那里受了气,又深恨年羹尧是四爷的包衣奴才,忠心的狗腿儿,见来的是年忆君,不由的讥诮一笑:“原来是……四嫂啊!”
知道年忆君脾气不好,还善妒,这一句四嫂,他是故意刺她的。
说话时,还不忘朝着刚刚人影消失的地方瞥了一眼,竟然看见三阿哥弘时站在假山那边,畏畏缩缩的,三阿哥对面还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精干的嬷嬷。
那嬷嬷正冷着脸用尖刻的声音喝斥三阿哥:“又跑到哪里钻沙去了,让王爷瞧见了,看不揭了你的皮!”
三阿哥害怕道:“王嬷嬷,你不会真的去告诉我阿玛吧,求你不要告诉他。”
王嬷嬷眼角余光飘过来,看了十四爷一眼,故意道:“奴婢自然不会告诉王爷,你也不许乱说话。”
“我乱说什么了。”三阿哥懵懵懂懂,“对了,嬷嬷,刚刚我瞧见你和年福晋身边的丫头在一起嘀咕,你们在说什么呢?还有,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好吃的吗?”
王嬷嬷立刻露出更加凶恶的样子:“整天就知道吃,还不快随奴婢回去读书!”
说完,就急慌慌的将手里什么东西掖进了袖子里,然后将三阿哥半拖半拽带走了。
十四爷瞧见了,心里一声冷笑。
这四哥真是太凉薄无情了,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爱,任由他让一个奴才欺负。
他本气的想上前将王嬷嬷痛揍一顿,忽然听到年福晋冷笑道:“什么四嫂,我可不敢当,你正而八经的四嫂正在正院里待着呢。”
十四爷同样的冷笑:“有年大将军撑腰,谁知道你哪一天会不会成为我正而八经的四嫂呢。”
说着,他若有深意的朝着弘时和王嬷嬷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不,都忙着收买弘时身边的人了。”
“你——”年福晋顿时恼羞成怒,“嘴里胡吣的什么,本福晋何时收买弘时身边的人了。”
十四爷揶揄她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不必急着向我证明,告辞!”
说完,抬步便走了。
气得年福晋恨恨咬牙,骂了他一句:“这混帐东西!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不亲,偏要胳膊肘往外拐,和那些外四路的人亲。”
十四爷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的好像即刻就要发作,最后,又忍住了,冷笑道:“亲不亲都是相互的,别人待我好,我才会待别人好,年忆君……”
他冷笑更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四哥他……确如传闻!”
到底对方是十四爷,年福晋也不敢真拿他如何,心里还暗自后悔刚刚不该一时冲动骂一个皇子是混帐东西,而且这个皇子还颇得圣心。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愤怒的盯着他,除了愤怒,眼睛里又多了一丝茫然。
此刻的她不知道。
终有一天,她尝到了四爷对她的刻薄寡恩,冷酷无情。
此时后话,暂且不谈。
……
到了下午,向海棠打听清楚十四爷早已离开王府之后,才敢带着润云一起又去摘了琼花。
回来之后,就感觉身子不大受用,流清水鼻涕,还喷嚏不断。
想着,十三爷再过两天就要离京,她硬撑着熬好了琼花糖。
到了晚上,更觉鼻塞声重,懒得动弹,连晚饭也不曾吃,急得润云请来府医开药。
第26章 噩梦
望着乌沉沉,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向海棠眉头皱的拧成一个疙瘩,想着从前在家时,伤风咳嗽,饿个几顿,再好好睡上几觉就好了。
即使服了药,也一样需个七天左右时间才能好,便不想服药:“润云,我不过是伤风而已,不防事的,你将药端走吧!”
润云哪里肯走,苦口婆心的劝道:“这大夏天热伤风也不是玩的,主子听话,赶紧将药喝了,这身体才能好。”
看着润云满眼关切的样子,向海棠倒不忍心拒绝,哄着她道:“这药闻着就苦,要不你去拿些蜜饯来。”
润云正要将药放下,起身去拿蜜饯,钱格格走了进来,接过药才让润云去拿蜜饯。
钱格格伸手在向海棠额头摸了摸,又在自己额头摸了摸:“还好,没有发热。”
说着,一本正经的望着她,“妹妹还想像上次一样,哄着润云去拿蜜饯,自己却偷偷将药倒了,还哄她说药喝完了。”
向海棠想起自己闹自尽,又是上吊,又是割手腕的,终是伤了自己,四爷虽然生气,还是派人到宫里请了太医来瞧,还开了药。
这段往事实在不堪提起,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润萍正要进来服侍,就看到苏培盛和四爷过来了,她连忙堆上笑脸迎了过去:“奴婢见过主子爷。”
四爷并未看她,只是淡声问了一句:“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主子还好,只是不肯好好吃药,这会子正闹着要吃蜜饯呢。”
四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急步走进了屋内,先是俯身摸了摸她额头,还好不烫,这才稍稍放心,坐了下来接过钱格格手里的药,亲自喂她。
向海棠皱着眉想要抗拒,四爷用一种命令的口吻道:“听话,赶紧喝了。”
钱格格见四爷待向海棠毫无掩饰的宠溺之态,会心笑了笑,然后寻了个借口先退下了,又看了润萍一眼,示意她一起退下,润萍方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向海棠见四爷不容拒绝的样子,退而求其次道:“能不能等润云拿了蜜饯来再喝?”
“你忘了,上次吃了蜜饯牙疼,这会子还敢吃?”四爷直接放下勺子,将整碗药送到她嘴边,“乖!鼻子一捏就喝完了。”
向海棠只能乖乖认怂,一口气将药喝了。
喝完了,又漱了好几次口,嘴里还是苦得不行,见润云拿来了蜜饯,她眼馋又不敢吃,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四爷:“就一个行不行?”
“……”
四爷冷着脸,摇摇头。
“那半个?”
“……”
四爷还是摇头,气得向海棠也想灌他一大碗苦药。
她扁扁嘴,颇为幽怨的叹息一声:“四爷可真是铁面无私,妾身病了,都不能通融一下。”
“若你牙疼,可不许再哭。”
“好吧,妾身不吃了。”
四爷很满意的点点头,又回头吩咐道:“苏培盛,你赶紧去膳房看看绿豆百合粥熬好了没,熬好了赶紧端过来。”
过了一会儿,苏培盛便端了绿豆百合粥过来,向海棠只是觉得嘴里苦,并不是真的饿,不过在四爷的严密监视下,她又乖乖吃了粥,没过多久,就沉沉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夜。
有人一脚踹开了破败的屋门,逼着她吃狗剩下的馒头,然后甘小蝶笑容阴冷而诡异的拿着三尺白绫,一杯毒酒走了进来,逼迫她选一种死的方式。
不。
不要!
她拼命的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掉,又有两个满脸横肉的人冲过来,拿起三尺白绫死死勒住她的脖子。
她无法呼吸了。
四爷,救命!
她拼命的想要呼救,画面一转,却看到她手里握着一把刀,深深扎进了四爷的胸口,有好多好多的血流了下来。
四爷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近乎癫狂:“因为你杀了我的圆儿,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圆儿?!”
“不,我没有……”
“你还敢说你没有,你害死了我的圆儿,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海棠……”
“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早在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有圆儿啦,如果你介意,就不该将我纳为格格,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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