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天的柳叶
冯锦西一听锦鳞卫,就觉头疼。
陆玄宽慰道:“我有个朋友在锦鳞卫做事,回头我去了解一下情况,找机会与红杏阁的鸨儿见上一面。”
二人往前走着,一扇房门被推开,冯橙走了出来。
“怎么样?”望着二人,她迫不及待问。
陆玄与冯锦西对视一眼。
冯橙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们怕露馅不许她出现,现在怎么都不说话?
陆玄给冯锦西递了个眼色:你侄女问你呢。
冯锦西回了个眼神:自己的媳妇,自己说。
陆玄轻咳一声,开口道:“杜蕊服毒自尽了……”
听陆玄说完大概,冯橙担忧看向冯锦西。
“我没事。”冯锦西笑笑。
“陆玄,我先和三叔回去了。”
“嗯。”
冯锦西犹豫了一下,摘下腰间钱袋递给陆玄:“我目前的情况不方便张罗,麻烦你用这些钱给她买一口好点的棺材葬了吧。”
陆玄没有接:“三叔放心,我会安排人好好安葬她,钱就不必了。”
冯锦西坚持:“还是用我的。”
“陆玄,就用我三叔的吧。”冯橙冲陆玄使了个眼色。
陆玄把钱袋子收起来。
叔侄一起回了尚书府,冯橙跟着冯锦西往他住处走。
“不回晚秋居歇着?”
冯橙弯唇笑:“去三叔那里坐坐,三叔不欢迎?”
冯锦西沉默了一下,道:“我真没事。”
冯橙不怎么信,一双杏眼打量着他。
冯锦西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无奈道:“小小年纪,真爱操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他住处。
回到了绝对安全的地方,冯锦西郁郁的心情流露出来:“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堵,过两天就好了。”
“三叔。”冯橙喊了一声。
少年看着她。
冯橙从荷包中摸出一根小鱼干:“吃小鱼干吧。”
以往有些嫌弃大侄女吃来福零嘴的少年默默把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陆玄去见了贺北。
“你想见红杏阁的鸨儿?”听了陆玄来意,贺北有些意外。
印象里,陆玄是个洁身自好的,能与青楼鸨儿扯上什么关系?
“贺兄不方便吗?”
贺北皱了皱眉,吐露实情:“不瞒陆兄,红杏阁的鸨儿目前很关键。冯尚书的事……陆兄听说了吗?”
尚书府与国公府结了亲,或许通过气。
陆玄微一犹豫,点了头。
见他知道,贺北就好说了。
“目前除了寻找杜蕊,更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英姑,而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最有可能指望的就是红杏阁鸨儿了,毕竟她是红杏阁的主人,知道的定会比其他人多。”
“你们审问过了吗?”
“一问三不知,翻来覆去只说是收了梅花庵庵主的钱才容她栖身。”
“那英姑呢?她怎么说?”
“也是一样的说法,说是杜蕊说英姑是她远亲,在家乡惹了麻烦前来投靠,所以求了鸨儿收留。鸨儿拿了好处提供方便,其他的她都不管,也不打听。”
陆玄皱了眉。
这个说法恐怕有水分。
要知道冯锦西与英姑见面的地方是红杏阁四楼,不对外开放的地方,鸨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用刑了吗?”
贺北笑问:“你说呢?”
锦鳞卫不用刑,还叫锦鳞卫吗?
陆玄想了想,道:“贺兄行个方便,我还是想见一见。”
贺北忍不住问:“陆兄见红杏阁的鸨儿做什么?”
“也是为了尚书府。”陆玄这话不算扯谎。
他这么忙乎,不就是为了橙橙嘛,谁让橙橙的三叔不省心呢。
贺北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好,只是时间不能太久。”
陆玄点头:“好。”
陆玄是在锦鳞卫最森严的牢房里见到的红杏阁鸨儿。
牢门是石头的,一个高高的小窗便是男子扬手也只能够到窗沿,红杏阁的鸨母脚踝上缠了锁链,把她限制在一定范围。
贺北很放心退了出去,方便陆玄问话。
“咱们又见面了。”陆玄笑着打了声招呼。
落到锦鳞卫手里,鸨儿不可能再出去,也就失去了掩饰身份的必要。
鸨儿眼神一紧:“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在刑部出现还能说是爱热闹,出现在这里,她再傻也知道不一般了。
“杜蕊死了。”
“你说什么?”
陆玄上前一步,低声道:“杜蕊不说英姑下落,重刑之下丢了性命,妈妈也打算步她后尘吗?”
“奴家离开时英姑还在红杏阁,大人们非说她不在,这让奴家说什么啊?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我不能帮妈妈了,妈妈可能不知道,锦鳞卫真的下狠手,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鸨儿露出惊恐的表情,颤声道:“奴家真的冤枉啊!”
陆玄冷笑:“锦鳞卫可不管你冤不冤枉,现在他们还有些耐心,所以没上重刑,等到失去耐心,那妈妈就要吃苦了。”
鸨儿吓得眼泪直流,哆哆嗦嗦从怀中抽出帕子拭泪。
第322章 原形
陆玄迅疾出手,捏住鸨儿手腕。
“公子?”鸨儿吃了一惊。
陆玄把帕子从鸨儿手中抽出,拎起来打量。
“公子您要干什么?”
陆玄挑眉笑:“我瞧着妈妈这方帕子有些意思。”
话音落,明显可见鸨母变了脸色。
陆玄预感猜测十之八九成真,扬声喊:“贺兄。”
听到动静的贺北走了进来:“陆兄叫我?”
陆玄把帕子提到贺北面前。
贺北眼神有些古怪。
陆玄拿这么一条花里胡哨的帕子给他干什么?
“贺兄让人捉只耗子试一试,看这帕子有没有毒。”
贺北面色微变,不由看了鸨母一眼,再看向陆玄。
陆玄微微点头。
贺北很快吩咐属下去捉老鼠。
牢房里别的不多,老鼠不少,不多时就有一名锦麟卫提着个肥老鼠进来,把那方帕子浸入盛着水的碗中一会儿,再按着老鼠喝水。
老鼠吱吱挣扎了片刻,很快躺在地上不动了。
陆玄与贺北对视一眼。
贺北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陆玄指了指鸨母:“这就要问她了,她刚刚拿出这条帕子想要擦眼泪。”
贺北上前一步,面寒如霜:“你能不能说说,随身带着藏了剧毒的手帕干什么?”
“奴家……奴家不知道……”鸨儿神色惊恐,“好好的帕子上怎么会有毒呢?一定是有人要害奴家!”
贺北一声冷笑:“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尤其这里是锦麟卫!”
“可奴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那我来告诉你。”陆玄打断了鸨儿的狡辩。
贺北与鸨儿俱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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