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天的柳叶
“孙儿听祖父、祖母安排。”陆玄没有异议。
“那这两日你就好好休息一下,陪着春生逛逛咱们国公府。”
陆玄看春生一眼,微笑点头:“好。”
晚膳结束,就寝时,成国公夫妇又谈起陆墨。
“墨儿这事有些蹊跷。”成国公一身雪白中衣,坐在床沿拿一只蒲扇扇风。
“怎么说?”
“当初墨儿和冯家丫头失踪,是有人算计。冯家丫头逃脱了可以说是运气,没想到墨儿也逃脱了,对方是不是太无能了些?”
成国公夫人听着不顺耳:“就许冯大姑娘运气好,不许咱家墨儿运气好?”
“换做冯家丫头后回来,我也会这么想。”
“你若实在不放心,就打发人去那个猎户的家乡查一查。”成国公夫人随口道。
她的心情还被孙儿死而复生的喜悦占满,更重视的是三日后的酒宴。
“你说咱们酒宴请哪些人呢?”
成国公摆摆手:“你看着办就是了。可以多请些人,免得墨儿以后出门被人误认为是玄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玄儿不在,不然该多高兴啊。”成国公夫人说着,眼眶发酸。
“算日子也快回来了,回家就有惊喜也不错。”
两个人聊了会儿家常,熄灯睡了。
翌日是个好天气,许多府上都接到了成国公府的帖子。
成国公府的二公子竟然还活着!
一是好奇,二是皇帝不在京城本就比较放松,接到帖子的府上都有去凑凑热闹的打算。
长公主府上,杜念拿着精美的压花请帖,问永平长公主:“成国公府的酒宴,要不要与我同去?”
陆墨也曾做过杜念的学生,他自然会赴宴。
永平长公主语气有些感慨:“死而复生,平安归家,这是天大的好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如果灵儿能有橙儿与陆墨的运气,该多好。
想到爱女,永平长公主虽还难受,却不再深陷其中,郁郁寡欢。
杜念很欣慰妻子的变化。
灵儿入土为安,又有橙儿常伴身边,永平脸上开始有真正的笑容了。
女儿的死,他们不可能释怀,但他们可以尽量过好余生,百年之后开开心心与女儿团聚。
转眼便是举办酒宴的日子。
成国公府从一大早就忙碌起来,为宴请做准备。
临近午时,陆陆续续有马车过来。
陆玄与管事一起站在门口,迎接前来的客人。
来的人皆是一张笑脸,见到衣袍飘飘的陆玄,吃惊又欣慰:“二公子平安回来,真是大喜。”
其中有窦尚书的孙子窦三郎,与陆墨向来交好,一见陆玄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能回来太好了,改日咱们一起饮酒谈诗。”
陆玄嘴角微不可察动了一下,轻轻点头:“好。”
等窦三郎进去,管事附在陆玄耳边问:“二公子,窦三公子是您的好友,您还记得吗?”
陆玄诧异看他一眼:“我连父母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他?”
管事一滞,摸了摸鼻子。
被二公子这么一问,倒显得他是个傻子。
这时走来一个青年。
管事忙提醒道:“林啸林公子,是大公子的至交。”
陆玄望着走近的青年,仿佛没听到管事的提醒。
林啸很快走到陆玄面前,笑道:“二公子回来,真是天大的喜事,你大哥知道了定然要高兴坏了。”
“我也盼着大哥快回来。”
林啸寒暄几句,由国公府的小厮引着往里走,身后传来一声喊:“林兄。”
林啸脚下一顿,猛然转身。
阳光下的少年含笑而立,宽松的月白衣袍随风摆动,如山间皎月,优雅出尘。
这是他印象中的陆墨。
陆墨与陆玄虽是容貌一样的双生子,因为迥异的气质,让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吸引人们视线。
而陆玄低调内敛,又不怎么出现在大众面前,便少了些存在感。
可是,那声“林兄”动摇了他的认定。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真的是陆墨吗?
林啸心中猜疑,面上不动声色:“二公子叫我什么事?”
“你的扇坠掉了。”
林啸一愣,神色有了异样,而眼前少年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低头把沉香木球扇坠捡起,对陆玄道一声谢,再扫国公府管事一眼,随小厮往府中去了。
不久后,永平长公主夫妇到了。
宴请的客人中,永平长公主身份最尊贵,陆玄代替小厮,陪夫妇二人进去。
宴客厅中很是热闹,宴席开始前,陆玄得了机会去更衣。
第369章 猎物
林啸盯着陆玄的背影,心念一动,起身走了出去。
约莫两刻钟后,二人先后返回。
宴席开始了。
粉衣青裙的婢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把佳肴美酒摆上桌。
成国公带着陆玄一桌桌敬酒,第一个要敬的就是永平长公主夫妇。
“殿下和杜先生能来,我可太高兴了。”成国公不会文绉绉说话,一口把酒干了,“墨儿,等会儿多敬殿下与杜先生几杯。”
杜念握着喝空的酒盅,笑看着陆玄:“我看陆墨比以前内敛沉稳了。能平安回来,多些经历不是坏事。”
“先生说得是。”陆玄举杯。
敬过永平长公主夫妇,成国公带着陆玄走向下一桌。
宴客厅中摆着十来桌,重臣勋贵的府上都有人来,可以说京城中有脸面的人都在这里了。
陆玄一一敬过来,到了林啸那里。
林啸这一桌都是年轻人,包括陆墨的好友窦三郎。
窦三郎好奇问:“听说是一个猎户救了你?”
陆玄侧头看向一个方向:“他叫春生,就坐在那边。”
这桌人顺着陆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个相貌端正的年轻人。
他坐在成国公府族亲那一桌,略显局促。
窦三郎不由道:“你们这是把他当成一家人了。”
陆玄微笑:“救命恩人,当成家人是应该的。”
这话有人赞同,有人不以为然。
一个山野猎户,救命之恩用银钱打发足够了,哪里用得着当成一家人。
当然,成国公府乐意这么做,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一桌年轻人拉着陆玄敬酒。
“一圈敬下来,真的不能喝了。几位哥哥放我一马,回来请你们吃酒。”
“我想吃陶然斋的烧鸡。”林啸笑着道。
其他人附和:“对,对,去陶然斋吃烧鸡。”
“没问题。”陆玄与林啸视线交汇,端着酒杯向春生那桌走去。
向来客都敬过酒,他就能坐下来吃菜了。
“阿崖,啊,不,二公子,你还好吧?”春生面带关切问在他身边坐下的陆玄。
陆玄笑笑:“春生哥太见外了,喊我阿崖就好。”
春生忙摆手:“这怎么行,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公子了,喊阿崖不合适。”
“我的命都是春生哥救的,一个称呼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春生露出了有些感动的憨厚笑容。
陆玄示意侍立一旁的婢女添酒:“春生哥,我敬你。”
“我酒量不行。”春生举杯,在陆玄注视下,还是把酒喝了。
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
窦三郎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去隔壁桌敬酒。
“窦兄是不是喝多了——”同桌的人话音未落,就见窦三郎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酒杯落地的声音十分清脆,顿时引来无数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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