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硕硕
苏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她头往后仰着,努力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喘着气说:“裴川,你要做什么……”
裴川嘴角微挑,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说:“既然你答应了亲事,我们早晚不都这样,以往你的绣床我都睡过,更何况亲这么一下。”说完,手下用力,将她紧紧的抱着,低头去啃她的嘴唇。
苏桐还在发愣,一个不注意又被他占了便宜,裴川的亲吻生涩粗野,霸道而又强硬,毫无技巧可言,沉重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熏染的她的身子都发了软。
接吻这事,熟能生巧,裴川这一番亲昵缠磨,自然觉出了苏桐的气息变化,心里得意之极,越发卖力的对她勾缠亲吻,辗转缠磨之间,带着股危险的侵略意味。
苏桐被他亲吻的晕头转向,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做梦也没想到,一直被她认为是个中二少年,没开情窍的裴川会突然发疯。
这小子的接吻技术,糟糕到底了,她被他亲的差点闭过气去,裴川还以为自己的技术多好,亲过她的嘴唇,亲她的耳垂,接着一路亲到了她的脖颈处。
苏桐缓过神来,吸了一口气,平稳了心绪,刚想推开他,就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门外边站着苏映雪和苏映梅,两人被萱草和兰草叫来给苏桐救场,却没想到看到她和裴两人这般模样,一时间羞臊 的满脸通红,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裴川脸皮厚,被打扰到,脸上微微不悦,戾气满满的瞪视萱草和兰草一眼,冷哼了一声说:“没眼力架的丫头。”
苏桐觉得自己这大姐的脸面算是丢到家了,萱草和兰草到底是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她轻咳了一声,抬手理了理撒乱的鬓发,看着苏映雪和苏映梅说:“有什么事。”
苏映雪和苏映梅两姐妹羞臊的脸色通红,连连摆手说着没事,便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苏桐瞧着她们两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一笑,抬眼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裴川,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若无事一般,一脸的坦然自若。
第123章 向府的宴席
萱草和兰草两个微红着脸, 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一旁,两人方才自作主张将苏映雪和苏映梅叫了来,本存着帮苏桐解围的心思, 却没想到帮了小姐一个倒忙。这么一看, 小姐和这个官爷倒是两情相悦了。
裴川的训斥让两个草吓怕了胆子,如今一看苏映雪和苏映梅两个走了,两个丫头更是害怕,见他眼神看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裴川没理问萱草和兰草两个, 伸手揽过苏桐在她鬓发间亲吻了一下说:“这两个没规矩的丫头趁早换掉。”说完,将案几上的刀拿在手里说:我去见宝田叔,将我们的亲事说一下,然后请媒人上门提亲, 将名分定下来,省得以后被人惦记。”
苏桐看着他转身离去,眉头轻蹙, 对于亲事,她本是无所谓的,若是遇不到可心的人, 大不了这辈子守着钱财一个人过活,但若是裴川有这个心思,她也不反对。毕竟这小子在苏家待了几年, 脾性知根知底, 又没有三姑六婆乱七八糟的亲戚,脾气虽然差了点,但好在能听她劝导。
她发了一会呆, 转身走到屋里坐下,摸了摸被方才被裴川那小子咬伤的嘴唇,那小子只知道胡乱的吸吮攀咬,到现在她的唇上还在发麻发疼,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难道以往他逛花楼没有亲过人,还是这是他第一次亲人,那么大的力气,估计这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吧!
萱草和兰草见裴川走了,苏桐没有理问她们的意思,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明白小姐什么意思。两个跪了一会,膝盖酸疼,忍不住冲着苏桐说:“小姐,你饶了奴婢吧,我们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苏桐蓦然抬头,这才记起来两个丫头还跪着呢?她脸色微红,暗自嘲笑了自己太没骨气了,裴川那毛小子一个糟糕的吻就让她神不守舍,想了这老半天,真是丢脸。
“你们两个可知犯了什么错!”
萱草和兰草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说:“奴婢不该把小姐院子里的事情往外传。”
苏桐自认是很大度心慈的主子,平日里待四个草也没那么严厉,萱草和兰草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沈四娘教导了规矩。她这芙蓉院子里的事情,哪里是随便就可以往外乱说的,得亏着苏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那还了得。
但两个丫头是为她好,若是因为这事情罚了她们,与理不通,只是这规矩得好好的教导一
二,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后苏家家大业大,下人会更多,若都这般胡乱传话,那还了得。
“起来吧!去四娘子那里领罚,每人五板子,下次再犯,就卖了你们俩个。”
萱草和兰草两个愣了一下,没想到苏桐真罚她们,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退了出去。
苏桐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心里忽然发现,她这主子做的可真够失败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将两个丫头的心给养大了。她恍然记起,那日石靖来的时候,两个丫头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故作羞涩的模样。
甚至事后,萱草还在她面前半真半假地说什么,石状元一表人才,是个好夫婿的人选,让她不要错过了良人。沈四娘也曾跟她玩笑是说石靖没在京城没被人榜下捉婿,还问她的亲事也快了吧!
她当初还以为是柴旺说给沈四娘听到,但今日一想,怕不是那么回事,若是她记得不错,大庆朝风俗,女子出嫁都有陪嫁丫头的,她不管嫁给裴川还是石靖,贴身丫头肯定是要带走的,石靖这个状元郎可着实是个非常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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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桐不知道裴川怎么和苏宝田谈起的亲事,只知道裴川当晚没有回去,在苏宅住了下来,他虽然多半年没有回苏家,但给他留着的院子苏桐却是经常让人收拾的。
萱草和兰草两个挨了罚,稳重了许多,但两个有这样心思的丫头,她却不能当做心腹用了,便将她们调去看守库房,换了两个碧草和春草贴身服侍。
裴川在苏家住了下来,早出晚归,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苏桐找了他几次,也没见到人,想到他锦衣卫的特殊性,便索性不找了,他要是有什么事情,自会来寻她的。至于两人的亲事,若是苏宝田应允了,裴川估计是忙着准备聘礼,找官媒上门提亲的事情,自古婚姻缔结合两姓之好,是人生第一大事,这礼节自然是繁琐讲究的。
裴川独自一人,也没有人帮他操持,自然要忙碌些,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些,他都得找人,一个半大的小子,亲自操持自己的亲事,倒是难为他了。
苏桐暗自思量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自己这是心急什么,生怕嫁不出去似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过去十多天了,裴川自那次之后,人影不见,苏家也没有丝毫要办喜事的样子。
苏桐有些纳闷,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不好亲自去问苏宝田,怕被笑话自己心急,但不问,她又疑心重重,难道苏宝田没答应两人的亲事,裴川一怒之下走了。
她思来想去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去管了,庄子上收了土豆,正在忙着八月中旬的育苗栽种,没有时间让她整日里坐在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事情。
这日,苏桐突然接到了向府派人送来的帖子,向少夫人于氏邀请她上门做客,参加什么桂花宴席,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与向府可以说是有不共戴天的仇。这向少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发什么神经,要邀请她上门做客,别跟她说是联络感情,她可是承受不起。
苏桐决定去瞧瞧这向府打的是什么主意,向南辰被苏宝田回绝之后,仍是逢年过节的送些礼品过来。每次苏宝田都是当着他的面给给扔出去,三番两次下来,他虽气愤填膺,但也无可奈何,过后照送不误。
苏桐猜测这次怕仍是认亲之事,被苏宝田折损颜面多次,难道向南辰还不死心,她不知道向南辰这老头在倔犟什么,非得要认了苏宝田不可。两家人这仇结的都成不死不休的状态了,认了亲能有什么好处,让那个歹毒的向老夫人在暗害她们一次,想得倒美。
帖子上请了周芸娘和她们姐妹三个,礼数到是给足了,不过苏桐不打算让周芸娘去,也不会让苏映雪、苏映梅姐妹跟着去。姐妹两个都已经订亲,这于氏的所谓什么桂花宴席,搞不好就是鸿门宴,内宅之中隐私手段多了,可是不能给她下手的机会。
到了约定的八月初二这一天,老天爷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
苏桐坐着马车到了奉贤府衙门后院,刚进了侧门,就看到往院子里进的巷道上已经停了好几辆装饰华贵的马车。迎面来了一个打扮富贵的夫人,穿着一袭翠绿色的烟纱罗裙子,外披着白色的薄纱,鬓发边插着一只珍珠嵌宝的步摇,姿容艳丽,看到她轻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是桐丫吧,你祖父整日的念叨你呢?快进来,”
苏桐这几年跟南来北往的人打交道,早锻炼出来一份波澜不惊的态度,眼见着迎来的夫人态度殷勤,说话爽利,不像是那种心思缜密的内宅夫人,怕是旁门请来招呼客人的。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冲着面前的女子福了福身子,轻言慢语地说:“多谢宴请,劳向知府惦念,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苏桐倒是猜对了,这迎客的夫人确实不是向府的人,她家老爷是向南辰的下属,夫家姓严,是个正八品的经历,负责文移事物。也多次随向南辰前往苏家认亲,对向府和苏家的事情知道一清二楚。
严夫人今日这般迎请苏桐,是向南辰专门安排的,她家老爷是向南辰的心腹,她早知晓向南辰是什么打算,当然也知道向知府想认的这个孙女。再加上一品堂在奉贤府的响亮名声,
和一个中了前三甲禀生的爹,以及她今日要做的事情,心知这姑娘虽说是个商家女,但日后怕是非比寻常,若那事成了,以后就是侯府的少奶奶了,她一个八品小官吏的夫人,能攀上这样的贵人,真是烧了高香了。
揣着这份攀高枝的心思,迎客的严夫人眉开眼笑地说:“我夫家姓严,在向知府手下任经历,我夫痴长你爹几岁,便充大辈分,劳你叫声伯娘了。”说完,引着苏桐往府里走去,边走边小心地打量着苏桐。见她身材高挑,相貌端正,眉目清秀,虽然比不得那种养在深闺的娇弱世家女,但瞧着处事大方,自有别家姑娘没有的气度,能被侯府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
帖子上明明写着,宴请那个苏夫人让她携女前来,没想到,今日竟然只来了这位姑娘,听说向知府的这个外室子生的儿子,夫人是在那乡下娶的,想来那个什么苏夫人,是个着实上不得台面愚蠢村妇,不然,这样重的场合,竟然让闺女独一个的来赴宴。
严夫人心里嘀咕着,仔细的瞧着身旁的人,将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软纱罗裙子,裙幅上面绣着五色花瓣和展翅的飞蝶,外面套着一见同样色系的轻纱,走动的时候,蝴蝶宛若随风飞起,这样貌和这通身的气度,着实不像是一个小门小户里教养出来的。
苏桐走动间,见这严夫人不住的打量她,便停下脚步,面色平静的看着她说:“可是我妆容不妥当,劳夫人这般细看。”
严夫人心里一凛,慌忙笑道:“哪里,哪里,是姑娘太好看了,我这心里欢喜的紧,快些走吧,里面的人想是等急了,本来以为苏夫人会一同前来,没想到只有姑娘自己。”说完,便高声笑了起来说:“瞧我这多嘴模样,该打!”
苏桐笑了笑,心知这次赴宴恐怕没那么简单,她倒要看看向府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家母身子有恙多时,不便走动,劳严夫人惦念了。”
到了正院子里,苏桐老远便看到那个于氏站正房的廊檐下远远地等着,见她一行人过来,脸色微微抽动了一下,将人让到了屋里。
第124章 向府的宴席(二)……
屋子里早坐了几个奉贤府有名的夫人和姑娘, 也有苏桐认识的,府城就这么大,兜来转去就那么几家有名望的几家。
苏桐进去的时候, 屋子里的几位夫人正在说笑, 融洽和睦,见她进来,便停止了议论,目光刷的都移到她身上了,气氛顿时有片刻的凝滞。
严氏赶紧上前打了圆场说:“这是一品堂烤鸭店的苏姑娘,少夫人专门下帖子请的客人。”
于氏抿了抿嘴唇, 笑容不达眼底,看着苏桐说:“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祖父惦念你们的紧,三番五次的上门, 咱们做小辈的,也不能忤逆爹娘,桐丫是吧, 快进来坐下。”
向府和苏家的恩怨,穆王判案是并未大张旗鼓,只有向南辰被罢官一事闹的沸沸扬扬, 众人只知向知府罢官是因举子被杀一案,后来捉到真凶便官复原职了。只知其间少不了是向老夫人的娘家,京城文远候府纪家的手笔。
是以, 于氏请了一品堂的烤鸭店的掌柜来赴宴, 奉贤府有名望的几个夫人具是不解。但因是向府设宴宴请,众人不知其中意思,如今听得于氏这么一说, 恍然大悟,想到坊间的传言,这一品堂苏家似乎是向知府外室所生的儿子。
只是不知为何,向知府想认回儿子,苏家不肯,瞧着这于少夫人也是万般无奈。
一时间,在座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站起身来,看着苏桐沉默不语。
苏桐笑了笑,大方的走过,给在座的几位熟悉的夫人见了个礼说:“少夫人说的可是不对,哪里的一家人,我姓苏,向府姓向,本就是两家人,两个姓氏,,我今日赴宴代表的是苏家,少夫人帖子上不也写的清楚明白。”
众人看着她这自来熟的模样,神色里闪过一丝了然,各自继续沉默不语。
于氏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眼神里闪过一丝羞恼,但想到公爹和自己相公的嘱咐,便强制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地说:“苏姑娘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既然来了,就别扫了大家的兴致。”说完,抬眼看向严氏笑道:“劳烦嫂嫂带苏姑娘跟各位姑娘们引荐一下,也好懂些礼节。”
严氏微微一怔,反应过来,赶忙一把扯过苏桐说:“来,伯娘给你引荐一下。”说完,指着其中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夫人说:“这位是奉贤府财旺钱庄的王夫人、这位是绸缎铺子的李夫人……”
苏桐笑着见了礼,眉眼不动地看着严氏说:“这是向府呢?还是严府,我这都分不清谁是主人家了。”
于氏听罢气的脸都绿了,手指使劲的绞这手里的帕子,强忍着把案几上的茶盏仍地上的冲动,看了苏桐一眼,气愤的别过头,没有言语。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大发雷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让侯府那般看重,若不是侯府的人执意要见人,她哪里会受这个窝囊气。
严氏尴尬地一笑说:“苏姑娘何必在意那些的俗礼,这多结识几个闺中密友不也挺好。”说着拉着苏桐便往姑娘堆里去了。
屋子里的屏风后面,另有一桌,坐着十几个姑娘,每个都打扮的光彩照人,妆容精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选美呢?
苏桐刚进去,便有那有眼力见的姑娘迎上来,亲热的跟她闲聊起来,说到高兴处,便拿出自己绣的一个小绣屏来赠她。其余的姑娘也都笑着打趣,各自拿出各自的小物件当礼品赠送起来。
这些姑娘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那个迎苏桐的姑娘了,叫杜巧枝今年一十六岁,是于氏的远方表妹,她拿出一坛子酒,笑着对大家说:“这是我去年用岭南的山泉水酿的桂花酒,埋了整整一年呢?今日姐妹们有缘聚在一起,都尝尝味道吧!”
一个叫许幽兰的姑娘立刻笑着说:“不如我们接联对子,谁接不上来,谁就罚酒一杯。”
有姑娘多心的便转头看向苏桐,都知道她是农家女出身,别说琴棋书画了,恐怕连字都不一定识的,这要是拉着她玩这接联对子的游戏,只管让她喝酒就是。
这便是后宅夫人们的手段,苏桐微微一笑,心下了然,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想让她出丑,她偏让她们如意,她轻咳一声,落落大方地说:“各位姐妹,我不会做对子,大家玩吧,我就不参加了。”
姑娘们都怔了一下,似没料到她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一时间没人敢接她的话,眼神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叫许幽兰的姑娘。
见气氛有些尴尬,杜巧枝轻笑了一声说:“苏姐姐不会做对子,可以帮姐妹们数酒助兴。”说完,便让丫头拿来酒盏,放到苏桐的旁边说:“待会,有姐妹接不上来对子,你便记着数,看那个姐妹吃的多,输了的那个下次要做东。
她这提议一出,在座的姑娘们都拍手叫好,一致同意。
苏桐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来之则安之,她倒要看看,向府的这个鸿门宴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姑娘们玩的热火朝天,你笑我闹,叽叽喳喳个不停,惹的外间的夫人们也来瞧着,人一多,屋子便坐不下了,于氏便让人将屋子里的屏风撤掉了。
屏风刚撤掉不多时门外便有仆妇过来禀报说:“府里的大公子带着几位好友同窗回来了,听说表小姐她们在玩联队子,便让拿了彩头来先送来,大公子他们随后就到。”
众人一看,见那仆妇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支镶金嵌宝的桃花簪子,桃花用粉色碧玺雕成,嵌在金丝支撑的簪尾上,鲜艳欲滴,栩栩如生,瞧着那做工手艺,定是名家定制。就这一只簪子,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这彩头可是不小,一时间在座的各位夫人姑娘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向府这是什么意思。
顿时,在座的几位姑娘面色微红,各自站起来要回避,于氏给杜巧枝使了个眼色说:“各位夫人们都在呢,也没什么外人,这彩头都送来了,大家也不用避讳什么,叫他们进来看着就是!”
在座的夫人有早就得到消息的,闻听此话,便即刻起身叫过家姑娘,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妆容,苏桐越发猜测到今日向府这宴席是早算计好了,怕是变相的相亲会,恐怕还是针对她的。她略一思量,不动声色抬眼的看向于氏,果不其然对方的眼神正看向她,两人的目光一对接,于氏立即转过眼去。
随着门帘掀起,几个青年男子陆续走了进来,为首那个一身白色衣袍,袍子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金丝花纹腰带,头发用镂空雕花玉冠束着,眉眼清隽,风度翩翩。
他进来之后,眼神只管向姑娘堆了瞧去,不动声色的转了一圈,对上苏桐的眼,眼神敏锐地一闪,随即避开。
向府大公子紧跟着进来,抬头看向于氏,见她不错眼的盯着苏桐瞧,心下了然,看着杜巧枝走过去笑着说:“表妹和姑娘们玩的联对子,哪个得了头筹,莫公子这彩头可是价值不低,乃是京城花容阁定制的首饰,可遇不可求。”
他这么一说,屋里的姑娘们顿时涨的的满脸通红,京城花容阁里的首饰专门为世家贵女们定制,没有身份的商家女子是有钱也买不上的。这莫公子到底什么身份,一出手便是如此的彩头,在座的夫人姑娘们各自都有了小心思,有大胆的便借着抬头的机会,看向那一身白衣的莫公子。
随后跟进来的几个公子,具都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比之莫公子却差了不少,是以,姑娘们的目光都盯着了他的身上。
向府大公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向众人介绍了说:“莫公子出自京城定安侯府,常公子是松洲常知府的公子,荀公子是举人功名……
有了这些世家公子的参与,姑娘们的联对酒宴越发的热闹,个个绞尽脑汁的卖弄才情,这下越发显得苏桐粗俗不堪,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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