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起点男主未婚妻 第293章

作者:人世客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女配 穿越重生

第215章

  日光透过银杏树叶打在身穿黑色衬衫的青年身上, 树影斑驳,他手中握着画笔,细细勾勒着画中女子的容颜。

  少女身后是一扇漆黑的浮雕大门, 在恢弘大气之中,又透露着一股诡秘气息,她闲闲地坐在王座上, 一只手摘下尖尖的女巫帽,黑发黑眸, 绝世容颜犹如暗夜的罂粟花一般盛放。

  狄娅直接就是一声:“哇!”

  王玄之画画的手,就像是夏尔看向宋如时的眼神。

  这个老师也深爱着我的妈妈, 就像爸爸那样。

  他居然见过妈妈的真容,难怪她待他那样不寻常, 这里面有故事啊!狄娅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狄娅:“没想到你和女皇陛下这样熟悉。”

  王玄之:“或许比你以为的更加熟悉。”

  干嘛说的这么含含糊糊的, 一幅不能讲给我听的样子。

  有多亲密?

  狄娅想到她在女皇那座湖心岛宫殿之外,见到的场景, 夏尔衣衫半褪,金眸里雾气蒙蒙,半拥着宋如, 脸红的一塌糊涂……

  不就是大人之间的事吗!

  给我造小弟弟和小妹妹的那种。

  狄娅给了王玄之一个“我懂!”的眼神。

  这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

  我并没有那样暗示好吗?我这句话的意思, 只是不想暴露自己已经知道仙儿真实身份的事实。

  王玄之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梦乡里的一幕。

  画里的宋如, 瓷白的面容上染上桃花似的春意, 清冷的黑眸潋滟着水光, 朱红色的唇微微咬的塌了一片, 软舌抵在贝齿间,似乎都能听到她溢出的甜腻声。

  她是这世间音色最美妙的琴,让弹奏的琴师恨不得溺死在那一曲乐音里。

  王玄之:“!!!”

  我都在画些什么!

  他的手向下一扬, 便有一张巨大的黑布从天而降,将眼前那幅画盖了个严严实实。

  王玄之的本意,是想验证。

  心里猜到一个猜测,和验证出来它就是事实,毕竟还是不一样。

  宋如是黑暗女皇时,他从没见过她面罩下的面容,不像神女和火皇那样,因此便有意画出来,通过狄娅的反应,验证他的猜想。

  只把仙儿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换了一下。

  狄娅没有指出任何不对。

  王玄之心底一片火热,果然,黑暗女皇就是我的仙儿!

  狄娅:“你倒不必防着我,我精神力很强大的,单论精神力,我都不输于八百多岁的灰袍大贤者,只不过从前无法运用罢了。总之,我早熟的很,不用把我当一般小朋友看待,我又不是真正的九岁小女孩,这些事我早就都懂了。不过你确实该把画遮起来,要是让我爸看到,能杀了你。”

  狄娅当然不是一般小女孩,书里这个时候,她早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王了,只不过还没有和黑暗女巫碰面,还没有被黑暗王国收编,是凶名在外、独来独往的女魔头。

  王玄之可不怕这种威胁,哧啦一下,撕开夏尔交上来的那幅美术课作业。那种狠厉,就像撕的不是一张纸,而是夏尔的身体。

  狄娅拍了拍手掌:“不错,我喜欢!”

  王玄之要是连这份敢跟夏尔争的魄力都没有,狄娅还在这里跟他结盟干什么啊?还不如直接跑回去装人类幼崽,可可爱爱地跪求抱夏尔大腿,嘤嘤嘤地卖萌求爸爸给一条生路算了。

  两人都在默默画画,王玄之画,狄娅临摹。

  这一次他画的是戴着面罩的黑暗女皇。

  最终完成的时候,狄娅很满意,“我把你的画和我的画,一起交给妈妈,今年不管夏尔送什么生日礼物,都比不过我!我赢定了!今年生日宴我就要坐在离妈妈最近的位置,看爸爸这一次还能不能抢得过我。”

  王玄之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真等他上位,绝对要把狄娅能打发多远就打发多远。

  听听这叫人话吗?有哪家女儿是一面口头上叫着爸爸,一面在心里却想要跟爸爸争宠,恨不得把爸爸排挤到在妈妈眼里完全没有姓名,一个人独自霸占妈妈的宠爱?

  女儿都是爸妈贴心的小棉袄,别人家女儿肯定想方设法增进父母之间的感情,狄娅这哪里是女儿啊,分明是另一个情敌。

  王玄之想要打探宋如的生日,报出一个日期,这是她在仙凡魔三界的生辰,“是这个吗?”

  狄娅报出另一个日期:“你知道的是错的,我的才是对的,是外婆亲口告诉我的。”

  王玄之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或许我们俩知道的都是错的。

  谁又知道祂到底有多少身外化身?

  黑暗女皇也未必就是她的起点和终点,或许只是她玩的另一场游戏。

  仙儿,王玄之这三个字,在你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很特别的那一个吗?还是说,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和我有关的记忆,随意地被你堆放在角落里,上面落的灰尘像雪一般冰冻。

  ****

  冒险者公会。

  今天,所有精英冒险者齐聚一堂,共商大计。

  起因是有人发现了一条九头蛇,这是一种极为强大的魔兽,成长巅峰可以到第六阶。

  如果它真的是第六阶,其实也没人敢打他的主意,而会把这个消息直接上报给灰袍大贤者,由圣魔导大贤者出面解决,大家跟着出面领取一些情报的赏金就是。

  毕竟冒险者里最强的也就是第五阶巅峰魔导师,真要敢去杀第六阶魔兽,那不是猎杀,而是给人家送菜,毕竟同等级的魔兽原本就强过人类太多。

  很微妙的是,这条九头蛇刚好处于蜕皮期。

  一旦蜕皮成功,它就能从第五阶巅峰进阶第六阶。

  可蜕皮期偏偏是它的虚弱期,甚至都不能完整发挥出第五阶巅峰的实力,还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给发现了,这怎能不叫人眼红心热?

  九头蛇那可浑身是宝,这一票要是能干下来,大家全都发达了!

  赏金猎人们就等在狂徒酒馆。

  冒险者公会开了多少年,这家酒馆就存在了多少年,老式的木质建筑,遇到点大风大雨就摇摇晃晃的像是要倾倒,昏暗的油气灯。

  现在连混乱大陆的偏远山村,都用上黑暗王国传出来的新式电灯了,又明亮又干净,只有狂徒酒馆这种仿佛老古董一般的存在,还依然故我,坚持使用一烧起来就满屋子煤气味的油气灯。

  酒馆吧台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洗,上面沾满了各式各样的泥污,把原本橡木白的吧台,沉淀成了一种古怪的黑色。

  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在吧台上趴着,喝的醉生梦死,“喂,再来一杯。”

  酒保重重地砸下酒瓶,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你都欠了多少酒钱了?还喝!今天不拿出钱,你一滴酒也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

  酒鬼摸遍了全身,一个子儿也没掏出来,骂骂咧咧地说:“你这小子有眼无珠,你爷爷我马上就要去猎杀九头蛇,到时候有的是钱,还会缺你一杯酒钱?”

  “呸!你上次去猎杀狮蝎时也这么说的,结果呢?钱都还没到手,就先被你花光了。”

  有人高谈阔论,吹嘘着自己从前猎杀魔兽如何英勇,还解开自己脸上戴的独眼眼罩,露出空洞洞的眼睛,“看见了吗?被驭风神鹰啄的,这伤疤就是老子的勋章。”

  也有人在和女人调笑,粗糙的大手伸进她们的衣裙里,换来娇笑声。

  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打头走了进来,他穿着皮衣皮裤,脚蹬一双长长的皮靴,戴着一顶牛仔帽。

  人们全都热情地向他打招呼:“哈凡,你来了。”

  哈凡摘下牛仔帽,冲着酒保喊了一声:“一杯冰啤酒。”这才转向众人,“怎么?我才几天没来,就把我定的规矩全忘了?”

  哈凡只有一条规矩,想玩女人可以,自己去旅馆,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脏了别人的眼。

  有几个赏金猎人最后摸了一把怀里的娇客,恋恋不舍地说:“先走吧,晚上去找你。”

  大家显然都很服气哈凡。

  他是冒险者公会所有人心里当之无愧的老大。

  哪怕现在黑暗王国圣骑士殿下在排行榜上的排名,已经超过哈凡,成为真正的第一。

  哪怕现在从光明学院出来的毛头小子夏尔,排名和哈凡并驾齐驱。

  但哈凡才是众人唯一认可的王。

  有些人就是不经念叨,才刚想到夏尔,就看到酒馆大门再次打开,身穿长风衣的夏尔走了进来,其实单从身形来说,他的个子比哈凡还要高,有人在打斗中见过,他那件长风衣被撕破后,露出的苍劲肌肉。

  他明明比狂徒酒馆里最爱秀一身大块头的赏金猎人还要更猛,却偏偏整天穿着只有上流社会绅士才爱穿的长风衣,从不和大家一起喝烈酒、玩女人,简直比修道院里的修女还要禁欲。

  “我就看不惯夏尔这幅装腔作势的派头,瞧他长的那一张丑脸,不过是一个低等地精,哥布林罢了,咱们从没嫌弃过他,他倒整天一副贵公子模样,摆明了是嫌弃我们,不肯和咱们同流合污呢,我就不信他没有想过女人!”

  夏尔能控制自己的羽翼出现,或是隐身,当他以光明学院夏尔的身份出现时,就会把翅膀隐藏起来,只有以圣骑士的身份出现时,才会露出那对华丽的黑色羽翼。

  今天和往常不一样,一向独来独往的夏尔身后,还带着两个人。

  一个是身穿黑色女巫袍的少女,即便是宽大的女巫袍,也掩不住她行走间的窈窕身姿。

  所有男人全都看直了眼,这玲珑的身段,简直就是极品!他们死死地盯着黑袍少女,简直就像是饿狼盯着食物,眼睛都快冒出绿光了。

  夏尔把宋如揽在怀里,护着她,不让那些恶心人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男人满脑子都是些什么腌臜玩意。

  他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

  他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宋如刚一走进狂徒酒馆,就被里面的臭味给熏到了。烈酒发酵的味道,混合着不知道多少个雨季跑出来的潮湿,还有那些赏金猎人到底几万年没洗过澡?满身都是臭汗,她还看到有人把鞋给脱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这毕竟都是一些刀尖舔血的狂徒。

  她就在这个时候,被夏尔拥进怀里。

  夏尔身上的气息很清爽,是淡淡的薄荷味,也或许是青草香,应当是黑暗王国出产的某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她连忙把整张脸都转到夏尔的胸膛,拯救自己的鼻子。

  夏尔能清晰地感受到,宋如的气息怎样萦绕在他硬朗的胸膛,她吐气如兰,热气和幽香引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我和这些男人一样肮脏。

  我憎恶他们,就像憎恶我自己。

  主人那样信赖我,我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渎神。

  他翻手取出一支抑制剂,注入进手臂里,抑制剂沿着动脉流遍全身的血液,还不够,一支早就不够了。

  夏尔继续注射抑制剂,一支,两支,三支……

  他看向周围男人的眼神越发冷硬冰冷,身体里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爱意和欲念得不到出口,越是压抑,就越是疯狂叫嚣,最后只能转换成想要撕碎一切的暴虐,他想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