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没有心
【你这个女人这么脏,装什么装。一路睡上位,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耍大牌。】
……
沈栖夏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哼了一声,“耍大牌?首先我得是个大牌吧。”
她关上手机,将手里的保温杯揣进了陈小惜的手里,“小惜,给我倒杯开水。”
陈小惜难以揣测出她现在的情绪,也不敢乱说话,抱着保温杯乖乖的出门打开水。
迎面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副导演。
副导演对她尴尬地笑了笑,那边导演喊开拍,让他来叫沈栖夏上戏。
可这男女主角刚闹了不愉快,就急忙忙地催着拍对手戏,他怕撞枪口上,半天没敢敲门。
“栖夏啊,这收拾好了我喊化妆师给你补妆啊,咱时间紧,还得接着拍。”
副导演小心的斟酌着用词,探头对沈栖夏说道。
“跳十六次水,我有点累了,麻烦导演给我安排个替身拍吧。”
沈栖夏回头冲副导演笑了笑,狐狸般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副导演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神色变得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开口道,“这……我们组里的经费也不多……”
沈栖夏倒是极为爽快,起身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粉票子塞进了副导演的手里。
“费用算我的,麻烦您给找个合适的人。”
*
陈小惜回来的很快,一手抓着保温杯,一手还紧紧的扣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脸上满是愤怒。
女孩带着口罩,一路挣扎。
奈何陈小惜的力气比她大,硬是怎么也没挣脱开。
沈栖夏很少见到陈小惜生气,冲她抬了抬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回事啊?欺负你啦?”
陈小惜猛地一下把女孩甩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放下保温杯,回身锁门。
“栖夏姐,这女孩企图给你下药。”
吓!
沈栖夏身子都惊了一下,难不成她最后是被毒死的?
她一把扯下女孩的口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前这张愤懑不平的脸。
陈小惜把服化间锁起来后,就顺势堵在了门边,完全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女孩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到,现在她想跑又跑不掉,只能恶狠狠地对着沈栖夏瞪眼。
还放狠话道:“今天算你走运,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沈栖夏挑了下眉毛,眼下的那颗小泪痣跟着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特有的风情。
“为什么想害我?”
女孩嘴倔道,“你长得恶心,我是你黑粉,就是不想让你日子好过。”
沈栖夏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
“我连粉丝都没有,还能有黑粉?”
她又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语气非常的肯定,“我昨天在酒店门口见过你,你是楚齐宇的站姐。”
女孩一时哑然。
沈栖夏搬了个板凳放在了女孩的面前,示意她坐,自己则坐在了她的对面,漫不经心道:“来给你偶像抱不平?”
对于狂热粉丝的出格行为,她表示理解,但不接受。
被认出来后,女孩像是破罐子破摔了,神色逐渐变得有点疯狂,突然失控地大叫起来。
“你为什么要欺负哥哥!哥哥这么温柔的一个人,都被你骂哭了!”
“你这个女人简直恶毒!”
……小瞧了。
楚齐宇居然还会控粉。
呸。
两面三刀的心机男。
做戏哭给粉丝看,再诱导粉丝找她麻烦,厉害厉害。
混娱乐圈真是委屈他了,他就应该去参加宫斗,说不定还能混个冠军,成为太后名留青史。
沈栖夏懒得跟她解释,侧头问陈小惜,“是什么药啊。”
陈小惜:“她说是泻药。”
“行,药给我。”
她伸手接过陈小惜之前没收的一小袋冲剂药,然后起身在桌子上拿过一个一次性纸杯,将药倒进纸杯冲开。
女孩像是察觉到沈栖夏要做什么,突然站起身往外跑。
陈小惜站在堵在门口,很轻易的把她制服,把她的双手扣在背后紧紧压住,不给她再胡乱动弹。
一顿擒拿操作猛如虎。
沈栖夏看得都忍不住想拜师学艺了,由衷的赞叹道,“太厉害了,你这是学过啊……”
陈小惜双手擒着站姐,对着沈栖夏笑得极为腼腆,“我爸说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安全,逼我学了一阵了。”
沈栖夏一手端着一次性纸杯,一手给她竖大拇指。
站姐见她步步逼近,疯狂的挣扎和扭头,嘴里还凄厉地大叫,“沈栖夏,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沈栖夏一把就上手捏着站姐的脸,强迫她咧开了嘴,把手里的泻药往下灌。
整个画面活脱脱就像是古代娘娘赐死宫女的灌药现场。
沈栖夏露出一副反派的嘴脸,不屑地冷笑。
“老娘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你想害我,我还得原谅你?”
站姐气的眼睛发红,又没法说话。
沈栖夏顿感心中一阵舒畅。
欺负完小姑娘后,她便非常好心的让陈小惜送她离开片场,甚至暖心提醒道,“多喝点水别拉虚脱了啊。”
陈小惜:……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是她见过最记仇的女明星。
第九章 “宋医生,我已经39.5度了……
楚齐宇听自己的粉丝诉苦被欺负后,气的眼睛发红,却又自知理亏,积攒了一腔怒火无从发泄。
每逢拍对手戏,还不得不对着沈栖夏佯
装深情,着实把他恶心到不行。
仿佛是想尽快离开这个糟心的剧组,楚齐宇的拍戏速度肉眼可见的变快了,演技也在这样的压迫中飞跃的进步。
连导演都不禁感叹,“齐宇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沈栖夏笑眯眯的翘着二郎腿看剧本,一想到楚齐宇那副怄得吐血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十分舒畅。
然而乐极生悲,这个词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再拍到她的戏时,她站起身准备,却突然感觉到头重脚轻,整个人像喝多了一样晕乎乎的。
“咚——”一声,栽到地上了。
沈栖夏晕过去了。
陈小惜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茶杯就去扶她,周边好几个工作人员也赶紧上前帮忙,将她抬回了保姆车里。
“是不是低血糖啊,赶紧给她吃颗糖。”
“是不是受凉了,昨天水戏拍了那么久。”
“还是先量个体温吧!”
……
周围七嘴八舌的关心,导演千辛万苦才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挤到了最前面。
只见沈栖夏身上盖满了衣服,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嘴里还塞着一根水银的温度计。
“这是怎么了?”导演还以为她在睡觉,低声问陈小惜。
陈小惜从她嘴里抽出温度计,仔细地看了看,凭借自己多年的病理常识,粗略诊断了一下,对导演说:“栖夏姐发烧了。”
“那赶快带她回去休息,不行就去医院挂个水。”
在导演心中沈栖夏和投资商关系暧昧,她在剧组的份量并不比楚齐宇低,小伤小病的都要格外注意。
而沈栖夏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并不是在医院。
她安详地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上盖着两层棉被,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虽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却依然觉得很冷,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侧目观察了一圈,陈小惜正站在桌子前研究退烧药的说明书。
她觉得陈小惜的行为,令人匪夷所思:“陈小惜,我都晕了你不带我去医院?”
那指责的眼神,仿若陈小惜就是灰姑娘的后妈。
陈小惜捏着退烧药回头,瞧见沈栖夏醒了,便赶紧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
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温柔,“栖夏姐,你就是发烧,多喝点水,再吃颗药就行了。我外婆说挂水会影响身体抗体,尽量不要去医院。”
沈栖夏撑起身,喝了一口水,义正言辞的反驳她,“你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你的诊断不准确。”
“……就是个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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