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夏的小扇
她就只是听见季北这么说就已经很难过了,她当时还在季北求婚的时候跟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季北当时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
阮乔感觉季北看着她的眼神却仍旧是很温柔的,她不想被他看见她哭的样子,忍不住站起身,说:“我不想听了,下次再继续说,好不好?”
在她要走的时候,季北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将她拽入了怀里,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低头吻掉了她的泪珠,声音低哑柔和:“小乔,如果戒指还在,你现在愿意戴上它了吗?”
阮乔愣住,看着他,像是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她明明亲眼看见他将戒指扔了的,她觉得他这么问也只是问问而已,因此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但就在她点头以后,却惊愕地看见了季北的掌心里多出了一枚戒指,她甚至不知道他从哪儿拿出来的,就好像变魔术似的忽然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季北轻轻笑了下,温柔地托起了她的右手,缓缓地将戒指戴上了她的指间,然后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下,说:“不用这么惊讶,你没见过魔术吗?”
阮乔当然见过魔术,但她怎么想得到季北这么多才多艺连魔术都会,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所以那天你根本就没有扔掉戒指?”
“我扔了。”季北的神色似有些不自然,“只是在最后一刻又将它接住了,因为我舍不得扔掉它。”
听着他的话,阮乔眼角的泪痕都还没干,却又有些想笑了,但她忍住了,说:“所以,你所谓的要放弃我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成功过是不是?”
季北似乎觉得被她笑话了,有些用力地亲了她一下,似乎也有点郁闷:“事实上,我一直在尝试要放弃你,却还是忍不住搬到了你的小区。”
听起来有点惨,但又有些好笑,他搬来了这里,还跟她一样都住25楼,将客厅也布置得和她的一样,就这样他还觉得他是在尝试放弃她吗?
阮乔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他们重逢的那一天,有些敏锐地问:“在机场的时候,你的车怎么就那么巧停在那里?”
还偏偏车型都和霍家的一样,不然她也不会认错。
听见她的问话,季北的脸色微僵,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面都凉了,快点去吃。”
阮乔却抱住他的胳膊,不依不挠:“你就是故意在那里等我对不对?”
季北低头看了她片刻,才妥协似的承认了,说:“我开那辆玛莎拉蒂是巧合,但停在那个车位是故意的,但我也不能肯定你一定会上车。”
阮乔还记得当时她上错车有多窘迫,季北当时还那么冷漠,结果都是装的?
她不由又想起了之后的相遇,毫无疑问在霍家她和阮泽说话时,他也是故意出现替她解围的了?
她试着总结了一下这些事情,莫名觉得好笑:“所以,你这五年一直觉得你要放弃我,但做的都是相反的事情?”
季北看她一眼,没说话,但看起来应该是默认了。
阮乔看着他沉默的神色就很想笑,不是因为他一直喜欢她这件事,而是因为他竟然这么契而不舍地自己和自己作对了五年。
一想到他一边想着要远离她放弃她,结果身体却很诚实地搬来她对面住,就觉得又惨又滑稽,还有点可爱。
“小乔,你再不吃面,是想我喂你?”季北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到了椅子上,让她坐好。
阮乔心情好了,就感觉到饿了,她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面。
季北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坐姿散漫,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肆无忌惮地专注。
虽然很饿,但被他这样看着,阮乔就不自觉吃得斯文了点儿,然后她就听见季北笑了一声。
她转头看他,想要说什么,但这时卧室里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她刚要起身,季北却将她按下,说:“你先吃完。”
阮乔现在也并不怕被人知道她和季北的关系,因为也就没有反对。
等季北接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面差不多吃完了,问:“是谁打来的?”
季北看她一眼,说:“阮泽。”
阮乔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想明白了,阮泽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她和霍家联姻的事情。
霍遇一定在昨晚已经跟霍家长辈摊牌说和她解除婚约了,阮泽接到消息当然坐不住了。
果然,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季北忽然说:“他叫你回家一趟。”
阮乔都能预料到阮泽在接通电话后听到是季北的电话会有多怒火中烧了,他一定能猜得到他们昨晚是一起过夜的,这一次大概又会想要逼她和季北分开。
阮乔看向季北,忽然问:“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季北摸了摸她的头,“嗯”了一声,说:“别担心,他以后都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了。”
听见这话,阮乔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她想要带季北过去,只是觉得季北应该会想要和她一起面对而已。
但季北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季北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意味深长地说:“等到了阮家你就会明白的。”
见他没有现在就解释的意思,阮乔只好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转头看向他:“季北,你能帮我去我家拿一套衣服过来吗?”她扯了扯身上的体恤,“我总不能这样出门吧?”
季北听完,没有说什么,却是牵着她走到了他的卧室,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他的衣柜。
她差点儿都以为他是要给她穿他的衣服了,但在看见衣柜里颜色不一的裙子衣服的时候,她就愣住了。
他的衣柜里有一半是他的西装衬衫裤子,但还有另一半却都是吊牌都还没摘的女人衣服。
“喜欢吗?这些都是今年的最新款。”季北在身后拥住了她,在她耳边轻笑着询问。
阮乔:“……!!!”
该不会在过去的五年里他都有一直帮她买衣服吧,还每年换新?
这行为也太……痴汉了吧?
第36章 十八线男艺人黑化了(三十六) 穿《娇……
第三十六章
阮乔和季北到了阮家别墅的时候, 刚好是早上九点半。
就算她并不关注阮泽,也知道他是个很守时自律的工作狂,从他开始工作以来, 他没有一天上班迟到过,对自己的要求严苛, 对于手底下员工的要求就更苛刻了,因此他也几乎没什么知心朋友。
而霍遇和他是一类人, 因此两人也算是物以类聚,因为太过优秀而和同龄富二代混不到一起, 又因为年龄差距,也显得和那些四五十岁的中年总裁格格不入。
而现在阮泽居然肯抽出工作时间来见她, 阮乔就不由想起了他说公司状况不好的话来了, 看来实际情况可能比他说的还要糟上三分。
阮乔走到客厅的时候, 就看见阮泽正从楼上下来, 只是才刚走几步,就看见了在她身后的季北, 他的脚步顿住了, 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更冷了。
“季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阮泽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姿态显出来几分浑然天成的傲慢。
阮乔就立刻怼回去:“如果你不欢迎他, 那我就和他一起走!”
阮泽以前不一定在意她是去是留,但现在他既然特意等她过来,肯定不会让她就这么走掉。
果然, 听见她的话,阮泽也没继续和她争辩,他很好面子, 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和妹妹吵。
阮泽只是冷冷地看了季北一眼,随后看似客气实则轻慢地叫女佣给客人上茶。
随后他看了阮乔一眼,说:“你跟我上来。”
阮乔知道他肯定是要说关于霍家婚约的事情,她也不想总被他拿这件事烦她,就想一次性解决掉。
她转头看向季北,还没开口,季北却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握住了她的手,对她笑了下,这笑容带着些让人安心的意味。
下一刻,她就听见季北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阮总应该很着急想拿下城西那块地的项目吧?”
阮乔也知道阮家的公司是做地产的,但并不了解公司经营状况,听见季北的话时,她就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季北一个混娱乐圈的怎么还知道阮泽公司的事?
但阮泽在听见他的话时,神色却微微变了,凝眸看向季北:“你从哪儿听说的?”
季北语气不紧不慢:“在买地之前,阮总都没有调查清楚那块地是谁的?”
阮泽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有了几分难以置信,接着又有些恍然,咬牙道:“难怪我几次上门都见不到那位季先生,原来秘书口里的季先生就是你?”
阮乔听着大概明白了,阮泽公司的项目需要买下城西一块地,但那块地现在却是在季北手里的。
面对阮泽有些愠怒的神色,季北只是淡淡说:“现在阮总应该有兴趣跟我谈一谈了吧?”
当初瞧不起的人现在却成了他需要恭维讨好的合作对象,阮泽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阮乔还以为以阮泽的高傲会拒绝的,但看来这块地的项目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因为他在沉默了片刻,竟然对季北露出了笑容,仿佛从来没和季北有过什么旧怨,客气有礼地说:“季先生,请到书房来吧,我们可以慢慢谈。”
说着,他又吩咐女佣送茶上来。
阮乔简直看得叹为观止,她还记得在季北无钱无势的时候阮泽那副轻蔑的高姿态,如果在季北飞黄腾以后他也还是那副姿态,她还能服气他一些。
但阮泽这前倨后恭的态度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阮泽这人简直是一心就只有利益可言了,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忍似的。
季北却仿佛并不意外,也许娱乐圈里已经看多了这种人,他的神色半点儿波动都没有,只在看向她的时候才柔和了点,说:“等我几分钟,我们就走。”
阮乔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上了楼,她就在楼下的沙发里坐着等。
*
季北果然没骗她,说是几分钟就真的就只几分钟而已,她喝了杯茶的工夫,他就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看起来商谈的结果令阮泽不太满意,他的眉眼有些沉郁,但唇角还是带着笑,客气挽留他们多坐会儿,见他们要走,还难得的语气和缓地让阮乔可以多回家住住。
阮乔都感觉不适应态度这样好的阮泽了,而且他也没有再提过霍家联姻的事情,甚至对于她和季北在一起的事情也没有半分指责。
跟着季北出去后,阮乔迷惑不解地问他:“你将地卖给他了?”
两人已经走到停车场,季北拉开了车门,一边等她上车,一边说:“我像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阮乔一愣:“那他怎么态度好得不正常?”
季北也上了车,将车门带上以后,听见她的话,他笑了下,看向她:“那只不过是因为他想停止我和他的商业竞争。”
阮乔还是没有听太懂,直到季北详细给她解释了一下,她才知道原来季北这几年一直在打压阮泽的公司,一开始对阮泽来说不痛不痒,但时间久了,季北的实力也更强,阮泽就渐渐走到了现在这样公司低谷的境地。
所以,他想要拿到城西那块地的大项目借机让公司翻盘。
但阮泽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季北做的这些事,只能以不再干涉妹妹的任何事情为交换条件让季北停手。
他有没有后悔当初逼迫妹妹和他瞧不上的季北分手她不知道,但她看得出阮泽现在一定已经要气炸了,却还只能憋着,就感觉挺解气的。
“不过……”阮乔有些惊讶看他,“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和阮泽抢项目?”
拘她所知,哪怕季北是影帝,但阮泽公司每年的利润也绝对能超过他拍戏几年的钱了吧。
季北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做了些投资而已。”
但具体过程他没讲,阮乔看他一眼,觉得可能是并不适合讲出来,他在秦霄身边待了几年,做事的手法也许并不那么光明磊落,但她也清楚总归不会到触犯刑法的地步。
她就也没追问,只是想到阮泽难得的憋屈模样,忍不住好奇:“阮泽的公司状况真的很差吗?”
季北没细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看了她一眼,问:“你想要我帮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