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柚nice
林晚一醒就闻到了一股药味,然后,又闭上眼睛秒睡了。
陆少钦被她装睡的举动逗乐了,但还是无情拆穿道:“起来把药喝了,我知道你醒了。”
林晚装的特别投入,没搭理他。
然后,她就被陆少钦抱起来了。
“你再装的话,我就一勺一勺的喂你了,这样你会苦得更久。”
林晚人都被抱起来,还被威胁了,想再装也装不下去,只能睁开眼睛跟他讲道理道:“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不信你摸摸,我的烧都退了。”
“烧退了也要喝药,你想自己喝,还是我喂你?”陆少钦问道。
这要是其他东西,林晚倒不介意他喂她,是药,她还是自己喝吧!
这样至少可以少吃点苦。
说是吃苦,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因为吃不了苦的她又让嗨皮把她的味觉和嗅觉屏蔽了,只在她喝完药后,才恢复了一瞬间,避免她演技不好引起陆少钦的怀疑。
她一喝完药,陆少钦马上给她喂了水,后又喂她吃了一颗蜜饯。
嗯,想是不给她煮红糖鸡蛋苦死她,但行动上还是找他娘要了蜜饯。
等她吃完蜜饯,陆少钦才把知青点的情况跟她说了。
林晩听他说他让许朝歌把她的行李都搬过来了,突然有点想赖在他家不走了。
“我以后可以一直住在你家吗?我不想回知青点了。”
“可以。”陆少钦几乎想也没想就应下,只很快又道:“不过,得等我们俩结婚以后。”
林晚:“……”
白高兴了。
“你觉得我们俩明天就结婚怎么样?”
陆少钦觉得挺好的,但……
“你还没满十八岁。”
接受不了自己还没成年的林晚,一脸哭唧唧的表情。
陆少钦见了,本想开口安慰她两句,只还没等他开口,门口先响起许朝歌的声音。
“卧槽,眼睛瞎了。”她居然看到她二哥和林晚在床上……干什么来着?眼睛瞎得太快了没看清,偷偷复明一下,看清了,在床上揉揉抱抱。
这青天白日的,简直了,好想大义灭亲把他们俩拉去盘。
陆少钦在顾北平面前都没有收敛,在她面前就更不可能收敛了,老神在在地继续抱着林晚,学着林晩之前对顾北平说的话道:“进屋先敲门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你也说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我又不是人。”她可是小老虎。
林晚:“……”
牛逼还是许朝歌牛逼,顾北平那个不讲礼貌的根本比不过她。
陆少钦心里的想法和她差不多,没办法跟一只小老虎讲做人的礼貌,只能越过这个话题,言归正传道:“你进来干什么?”
“进来问问小美人儿是打算在你家住,还是打算去我家住?”许朝歌道。
“去你家吧!我们还没结婚,她住在我家不太合适。”陆少钦替林晚回答道。
“哦,那我趁现在没下雨把她的行李搬到我家去。”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陆少钦见了,忙叫住她道:“先不急,她现在还病着,不能见风,先在我家住着,等她病好了再搬。”
“行吧!”许朝歌没勉强,旋即又道:“那我也在你家住着,免得你趁小美人儿病对她做出禽兽的事。”
“我又不是你。”做不出禽兽的事。
“我要是禽兽,那你就是禽兽不如。”许朝歌怼道。
陆少钦:“……”
所以,他是该禽兽好?还是该禽兽不如好?
他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被他抱着的林晚趁机问许朝歌道:“小刀,我以后能不能在你家长住?”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把握许朝歌会答应,因为不管怎么忽悠她都抢了许朝歌这么多年一直想嫁的人。
让她没想到的是许朝歌听了后,几乎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能啊!你想住多长就住多长,最好是在我家住一辈子,让某人一辈子都禽兽不如。”
陆某人:“……”
这是要蹬鼻子上天的节奏吗?
“屁话说完可以滚了,别在这里碍眼。”
“不跟禽兽不如的人逼逼,我吃天鹅肉去。”言罢,她就转身走人。
这回陆少钦没有再叫住她。
她走后,林晚才后知后觉的问了句,“小刀刚刚是不是同意我在她家长住了?”
“是。”陆少钦点头,随即又道:“她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揍她,别自己跟她动手,你打不过她。”
“好。”林晚虽然没想过要跟许朝歌动手,但还是乖乖点头。
-
台风过去后,正如嗨皮所说,又下了三天的雨,一直到第四天,天气才转晴。
林晚是第四天搬去许朝歌家住的,前三天下雨,陆少钦怕她又着凉了,没让她搬。
第五天,也是八月的最后一天,许朝歌总算如愿可以去镇上买肉和大米了。
因为太兴奋了,她前一天晚上都失眠了,第二天差点起不来,虽然有林晩叫她,但还是起晚了,出门的时候比较急,她就把钱和票忘了,到了码头才发现,只能又跑回家去拿。
林晚没和她一起回去,站在码头上等她,等了一会儿船先来了。
从船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
第35章 顾湛江 我叫顾湛江,我的父亲是顾城。……
军装男子下了船后, 就跟码头上的人打探许郡家怎么走。
碧屿大队总共有四个生产队,第一生产队的人大多姓许,第二生产队的人大多姓吴, 第三生产队的人大多姓杨和谢, 第四生产队的人大多姓陆。
他问的人不是第一生产队的,没听过许郡这个名字, 转头又问了他身旁的一个人。
“二柱,你们生产队有没有一个叫许郡的?”
他问的人是第一生产队的,叫许二柱。
许二柱听了他的问话后,想了片刻才道:“我们生产队好像没有一个叫许郡的, 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或者,你还认不认识他家的其他人?”
军装男子很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名字,刚想问他们认不认识陆州,就听见一个女声道:“我认识许郡。”
说这话的人是林晚。
“这不是林知青嘛!”许二柱见了她, 先跟她打了声招呼, 后又问道:“他说的许郡是谁?是我们第一生产队的人吗?还是你们知青点的知青?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说过?”
“我听小刀说过,她爹的名字就叫许郡, 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军人同志要找的许郡。”林晚佯装不确定道。
“小刀她爹不是叫许老虎吗?什么时候改名叫许郡了?”许郡这个名字岛上没几个人听过,但小刀她爹许老虎岛上的人基本都认识。
他身旁的许二柱听了, 倒是想起许郡什么时候改的名。
“我想起来了,老虎参军后,好像是改了个名字叫许郡。这位军人同志是老虎……是许郡同志的战友吗?”看着似乎有点太年轻了, 他记得许郡都退伍十几年了。
“不是, 我是他的侄子。请问一下,他家怎么走?”军装男子听到“许老虎”和“小刀”这两个名字,就确定他们说的是他要找的人。
“老虎连兄弟都没有,哪里来的侄子?他应该不是你要找的许郡。”他们大队认识许郡的基本都知道许郡在他很小的时候, 家里的亲人就都死绝了,不然,也不会被他师父收养。
“没认错,我要找的人就是许老虎,麻烦你们给我指一下路。”军装男子没有多做解释,又问了一遍去许郡家的路。
许二柱见他这么笃定,倒也没再说些什么,刚想给他指路,就看见许朝歌朝他们跑了过来。
跑到林晚身边,许朝歌才停下脚步喘着气对林晚道:“还好赶上了,快上船,不然,船该开走了。”
“我们今天可能去不了镇上了。”林晚道。
“什么意思?船不走了吗?”许朝歌有些不解道。
林晚没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许二柱先对她道:“小刀,你来得正好,这位军人同志说是要找你爹。”
“我爹都没了,找个……”锤子。
许朝歌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到一只天鹅……呸,看到一个比顾北平长得还要好看的人。
更准确的说,是一个比顾北平长得更深得她心的人。
“这是哪里来的军人同志,长得真俊!”
“他说他是你爹的侄子,你们家什么时候有这样一门亲戚?”许二柱八卦道。
“我也想知道。”许朝歌一脸懵逼。
这个时候,军装男子才开口问道:“你是小刀?”
“我是小刀,同志怎么称呼?”许朝歌觉得这只天鹅不仅长得深得她心,连声音都特别好听,要不是没把握打得赢对方,她真想扑上去试试看能不能吃上一口天鹅肉。
“我叫顾湛江,我的父亲是顾城。”顾湛江回答道。
顾湛江这个名字,许朝歌并不熟悉,但顾城这个名字,许朝歌却非常熟悉。
因为她的名字就是对方取的,包括她姐的名字和她爹后来改的名字也是。
她爹那人没什么文化,这一点从他给自己取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了,虽然霸气,但并不能改变是一只长虫的事实。
给她和她姐取的名字就更不忍直视了。
她的还好,许小刀,勉强能叫。
她姐就有点惨了,一个姑娘家叫许大刀。
还好她娘英明,让她爹的拜把子兄弟,她的二叔,也就是顾城,重新给她们取了名字,分别叫许朝瑜和许朝歌。
她想了很多,但时间其实才过去几秒钟。
意识到对方是谁后,她马上叫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