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不死了 第11章

作者:宁静夜空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穿越重生

第13章 你喜欢谢衍之?

  长公主等着庄如悔用晚膳,看见庄如悔进来,忙让丫鬟们摆饭。

  庄如悔给长公主和庄迟请了安,起身坐在长公主身旁:“娘,你们不必刻意等我用饭,我若饿了,自然找地方吃饭。”

  说着拿起筷子,给长公主夹了一棵青菜,给庄迟夹了一块鱼肉,最后给自己夹了一块鸡肉,正想吃一口,耳边传来长公主的声音。

  “曦儿可还好?”

  庄如悔正想吃,听见这话放下筷子,看向长公主,眸中尽是无奈:“娘,您是我亲娘哎,您也不问问我好不好,就知问那个小傻子。他能怎样,能吃、能喝、能玩、能跳的,好得很。您明明很关心他,却对他冷漠疏离,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群大人。”

  正要拿起筷子夹菜吃,忽然又想起什么,看了一眼庄迟,又瞟一眼长公主:“现在麻烦的不是曦儿,是我。”

  庄迟给长公主盛了一碗汤:“你能有什么事?你是公主嫡子,在京城横着走,手中的鞭子想抽谁便抽谁,无人敢管。你不找别人麻烦,我和你娘就烧高香了。”

  庄如悔吃了一口肉,让屋内的丫鬟婆子都出去,等屋内只剩下一家三口,才满不在乎道:“有人发现我是女儿身。”

  长公主和庄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是谁,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愧是夫妻,语调都是一样的。

  庄如悔将遇见沈玉蓉的事说了,长公主思忖片刻才道:“没想到莲华的儿媳有些意思,改日办一场宴会,我要见见见她。”

  二十年了,墨家的事该了结了,太子哥哥的仇也该报了。

  庄如悔疑惑:“娘,你见她做什么?唉,多好的一个姑娘,嫁给了谢衍之那混蛋,可惜了。”突然想到什么,兴致冲冲道,“娘,您觉得她有意思,我把她拐来,给您做儿媳如何?”

  长公主盯着庄如悔问:“你喜欢谢衍之?”

  “谁说我喜欢谢衍之,我明明喜欢……”话脱口而出,也幸亏庄如悔反应及时,继续吃饭,再不多言。

  长公主问她喜欢谁,庄如悔闭口不答,一个劲儿吃饭。

  知女莫若母,长公主深知庄如悔的性子,也不再问,等庄如悔走了,长公主问庄迟:“你说她喜欢谁?”

  “你都不知,我更不知。我只知道,只要她喜欢,我就给她弄来,就是绑也把人绑来。”庄迟霸气道。

  长公主娇嗔一声:“你就惯着她吧,谢家是京城的笑话,庄家也快成笑话了。”

  谢家的确成了京城的笑话,谢衍之成婚第二日就有人上门要债,被谢衍之的新妇赶了出去。

  谢衍之是纨绔,新妇是悍妇,这话早在京城传开了。

  对于谢家的笑料,有人听了一笑了之,有人津津乐道谈论,有人更是掺杂了算计。

  此刻皇宫的宁寿宫灯火通明,宫女太监都在殿外伺候。

  殿内太后捧着一碗安神茶,用勺子慢慢搅动着,瞥眼看向对面的王太师,问:“谢衍之竟然逃了,咱们去了多少人,竟让一个纨绔逃了,是能力不足,还是办事不尽心?”

  王太师站在下首,弯腰恭敬道:“以为他是纨绔,去了十多人,本想着万无一失,谁知全军覆没,也是侄儿思虑不周,竟让那厮跑了,姑母放心,侄儿又派人去了,这次定要谢衍之的命。”

  “不要再失手了,风云令的事要抓紧,墨家留下的东西也要尽快找,二十年了,两样东西一样没得到,哀家这心里堵得慌。”王太后放下安神茶,语气微冷,“听闻谢家新娶的媳妇很厉害?”

  “厉害不见得,有几分匪气。”王太师道,也怪他太轻敌。

  “行了,跪安吧,天色不早了,你也快些出宫去吧,皇上对你颇有微词,连带对哀家也不耐烦了,在朝堂上,你莫要再忤逆他。”太后道。

  各处灾情不断,皇上想开仓放粮,王太师不许,说已派人赈灾去了。

  皇上欲免除税收,王太师也不许,说没有这样的先例。

  两人僵持多日,也不见效果。

  王太师答应一声,退了出来。

  等他走了,一个着太监服饰的人来至太后身旁,主动给太后捏肩膀:“太后,需要奴才做些什么吗,谢家不听话,全杀了就是?”

  “你想的太简单了,杀了他们,就没人知道风云令和那些财富的消息了,二十年都等了,不差这些日子。”太后享受地闭上眼睛,任由身后的手乱摸。

  仔细看的话,这人哪里是太监,分明是个男人,下巴上隐约可见胡茬儿。

  不多时,内殿传来男人的嘶吼声与女人的娇喘声。

  王太师出了宁寿宫,并未回府,而是去了二皇子的府邸。

  皇子十八岁后要出宫建府。二皇子今年二十又三,已娶了皇子妃,纳了一位侧妃,妾室抬了五六房。

  明宣帝已过不惑之年,有六位皇子,三位公主。

  大皇子齐鸿晖年方二十五,是宫女所出,无外家支持,能力平平,毫无建树,娶了兵部尚书刘大人的女儿为妃,以二皇子马首是瞻。

  二皇子齐鸿旻,是王皇后所出嫡子,能力出众,野心勃勃,得皇上看中,说不得何时就被封为太子了。

  三皇子齐鸿晟,年二十,敏皇贵妃所出,喜爱风花雪月,爱美人不爱江山,跟二皇子关系也极好。

  四皇子齐鸿昱年十八,淑妃所出,聪慧好学,也十分得皇上看中,已和表妹秦太傅的孙女订了婚。

  五皇子齐鸿曜,也是十八岁,德妃所出,今年刚出宫建府,还未娶皇子妃,听说德妃已经为他相看人家了。母族是靖南侯,镇守西南,手握重兵。

  六皇子齐鸿曦是个傻子,年十四,母族墨家早已落寞,不足为惧。

  二皇子得知舅舅王太师来了,亲迎出来,带人去了书房,让丫鬟上茶招待。

  王太师一脸愁容,心思沉重无心品茶。

  二皇子问他原因。他叹出一口气,将谢家的事和盘托出。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二皇子铺路,没必要瞒着。

  二皇子道:“墨家到底能有多少家财,值得舅舅与皇祖母惦记多年,还有那风云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太后和王太师所做,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未放在心上。

  王太师押了一口茶,道:“听闻富可敌国,墨家的铁骑能抵御千军万马。”

  “既然能抵御千军万马,墨连城当年被围困时,他的铁骑为何不出现?让他落得一个骂名?”二皇子直中要害。

  王太师摇头:“想了二十年,这是老臣想不通的地方。”

  按理说,铁骑能救墨连城,为何在那场战役中,至始至终墨家铁骑未出现。

  墨连城死后,墨家铁骑去了哪里,风云令到底在谁手中,这还需从墨莲华身上查。

  她是墨家唯一的幸存者了。

  当年墨连城身边有个护卫,常年带着面具,墨连城去后,他又去了哪里。

  这一切,随着墨连城的死成了谜。

  不过他相信,只要墨莲华还在,墨家遗产也好,风云令也好,早晚会出现。

第14章 看戏不觉热闹

  王太师又说了赈灾的事,皇上执意开仓放粮,这个功劳只能落在二皇子身上,旁人不能得。

  二皇子也知,这是积攒名声的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便说明日一早就提,一定会争到手中。

  王太师没多留,嘱咐二皇子几句,便离开了。

  沈玉蓉不知京城风云围绕谢家,昨个儿得知沈玉莲病了,作为好妹妹,她得回去探望一二,不看沈玉莲的笑话,不是她的风格。

  吃了早饭,她又写了会儿《红楼梦》,才出家门。

  回到沈家,沈父上朝还未回来,不过,也快回来了,沈玉蓉是掐着点儿来的。

  沈谦今儿休沐,未去书院,得知沈玉蓉回来,还以为沈玉蓉在谢家受了委屈,扬言要去谢家讨公道。

  沈玉蓉拉着他的衣袖往家走:“我在谢家好得很,这不是听说某人病了,特来探望探望。”

  沈谦一听,便知她的来意,笑着道:“沈玉莲欺负你,收买你的丫鬟,我自不会放过她,就去问爹爹,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爱护弟弟妹妹,为何大姐姐要收买你的丫鬟,爹爹听了,就去找沈玉莲质问,正好听见沈玉莲骂你,两罪并罚,跪了祠堂,出来发了高热,我找人问了,不是装的,是真病了。”

  “我还以为她装的,没想到真病了。”沈玉蓉一面走一面说,“走,咱们去大姐姐院里看看去,她对我不仁,我不能不义,爹爹教导咱们,一家姐妹同气连枝,哪有隔夜的仇。”

  “姐姐说得是。”沈谦附和着。

  两人肩并肩,说说笑笑来到沈玉莲的院子,沈玉莲正在喝药,药很苦,吃了蜜饯也压不住苦味,想拒绝喝药,被云草劝住了:“姑娘,良药苦口,您不喝药,病怎能好?”

  “太苦了,下次让郎中开些不苦的药。”沈玉莲屏气喝了药,放下药碗见门口站着两人,不是沈玉蓉姐弟又是谁。

  她被罚跪祠堂,发高热,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喝苦药,都是沈玉蓉姐弟的错,如今他们还敢上门。

  沈玉莲心中的恨压也压不住,看向二人的眸光像涂了毒:“你们还敢来?”

  沈玉莲进屋,找了个位置悠然坐下,不疾不徐道:“大姐姐病了,我来探病,为何不敢?又不是我让大姐姐跪祠堂,也不是我下药让你生病,我行得端做得正,心里不虚,自然敢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姐弟,若不是你们,爹爹怎会罚我?”沈玉莲面目狰狞,恨不得上去撕了沈玉蓉。

  “大姐姐好没道理,只许你害别人,还不许别人反抗?在你生出害我的心思时,就该知有露馅儿的一日。”沈玉蓉道。

  沈玉莲觉得沈玉蓉变了,往日她单纯善良,从不会嘲讽别人:“你得意什么,你以为谢家是好去处,那谢衍之是纨绔,去了边关,有命去怕是无命回,你就等着做寡妇,守着谢家人过穷困潦倒的日子吧。”

  “大姐姐,我好心来看你,你作何咒人,我夫君死了,对你有何好处。”沈玉蓉说着嘤嘤哭起来。

  话落,门被推开,沈父大步流星进来,走到沈玉莲跟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口内骂道:“孽女,你心思怎如此歹毒,你妹妹好心来看你,你不感激就罢了,竟还咒她守寡。”

  任凭沈玉莲怎么解释,沈父也不听,拉着沈玉蓉姐弟离开了。

  沈玉蓉走至门口回头看沈玉莲,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心里却叹息:白莲花不好当,心累。

  不过看着沈玉莲被打,心里痛快极了。

  沈父怒气冲冲,带着沈玉蓉和沈谦去了书房,到了书房一个劲儿给沈玉蓉赔不是。

  都是他的错,才教出这样的女儿,让沈玉蓉不要跟沈玉莲一般见识。

  沈玉蓉很大度:“爹爹无需自责,都是女儿的不是,若不是女儿将梅红送回来,爹爹也不至于为我们烦心。爹爹处理公务已是疲累,回家还要教导儿女,女儿,女儿实在对不起爹爹。”

  沈父当即安慰沈玉蓉,这事跟她没关系,让她无需自责。

  一个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一个算计自家妹妹的心机女。偏疼谁,沈父心中有计较。

  这也是沈玉蓉的目的,沈玉莲不是巴结继母吗。

  在这个家,还是父亲说了算,失了父亲的信任,沈玉莲的日子不会好过,上次算计她丢了性命,总要还回来的。

  沈谦见沈玉蓉和父亲说话,自个儿插-不上嘴,借口温书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玉蓉父女两人又说了会话,正准备用午饭,门房的小厮来报,说庄世子来了。

  “她找你有何事?”沈父混迹官场多年,对长公主的独子也有所耳闻,专横跋扈,天不怕地不怕,还无人敢管。

  “我最近听了个话本子,叙述给她了,她很喜欢,想知道余下的章节,这次上门寻我,怕是等不及了。”沈玉蓉没做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