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 第173章

作者:故筝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她低头瞧了一眼钟念月。

  哦。

  更新鲜的便是,一来还听见这钟家姑娘表心意。

  太后按了按额角。

  只觉得头昏,也疼,连带着浑身都疼了起来。

  她今个儿请了钟念月进来,倒好似只给人家提供了个心意相通的地方……好哇!

  “陛下怎么来了?我正觉得无聊呢。”钟念月转头道。

  她是不怕往太后身上扎刀子的。

  太后勉强笑了下:“怎么会无聊呢?”

  钟念月只望着晋朔帝,头也不回地道:“太后娘娘到底是年岁大了些,又只爱些佛不佛经的。又总说些听不懂的话。坐在这里便觉得枯燥了。”

  她倚着椅子,懒洋洋地朝晋朔帝伸出手:“陛下是来接我回去玩的么?”

  外头雨大。

  虽说撑了伞,但晋朔帝身上到底还是有些地方淋湿了。

  他脸颊旁的发丝便紧贴住了面容,使得那张俊美淡漠的面容,多了几分入世的味道。

  再瞧领子紧贴住他的喉结。

  湿得都有些透了。

  多的是几分入世的情欲。

  钟念月轻轻眨着眼心道。

  此时晋朔帝低低应了声,大步走到她的跟前。

  突地弯下了腰去,道:“外头雨大水深,朕背你罢。”

  钟念月:“好啊好啊。”

  她趴上了他的背,牢牢骑住了他的腰。

  钟念月也不行礼,也不回头,只慢悠悠地道:“太后,我们便要走了。”

  太后沉默不语。

  她的眼皮重新耷拉了下去,但目光却紧盯着他们的身影。

  她眼看着晋朔帝当真背着钟念月跨出门去,再走入雨中。

  孟公公在一旁撑着伞。

  上回见钟念月,单听她叙述,太后便心中有不甘。

  怎么也想不通,晋朔帝这样的人,怎能得到这般的女子呢?

  而这回,却是亲眼所见。

  远比言语间更要叫她郁郁不甘。

  她突地想起来很早很早以前,定王身死。

  她讥讽当时的晋朔帝,残害手足、不尊生母,是个城府极深、手腕可怕之人,将来身边无一人能与之同路。

  若是钟念月听了她的话。

  便要忍不住道。

  是无人同路啊。

  我这不在他背上呢吗?可太爽了!你没尝过滋味儿吧哈!

  雨帘之下。

  晋朔帝沉声道:“今日本该是朕去接你的。”

  钟念月:“无妨。不虐狗的情侣不叫好情侣。”

  晋朔帝听她口吻轻松依旧,不由失笑:“念念,这是何意?”

  钟念月道:“陛下无须知晓。”

  她踢了踢腿,似是做了个“驾”一般的动作,她道:“陛下既来了,那咱们便去办桩事吧。”

  “何事?”

  “底下人迟迟不敢将万家的事报上来,如今我便亲自登门,去请他们将此事往上报一报吧。这个先例若是开了,日后哪个还敢上报大事?不都一个接一个全捂住了。”

第107章 都察(传言多误人。...)

  出宫前, 晋朔帝先把人背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道:“不急。”

  而后命人烧了热水抬上来。

  宫中常年备着钟念月的衣物,自然也不缺那换洗的。

  钟念月被晋朔帝放在了贵妃榻上,她踢掉了脚上的鞋子。那厢立马有宫人取了袜子来, 先给她穿个两层。

  钟念月却是伸长了脖子, 只先去瞧晋朔帝如今的模样。

  他的衣摆往下滴了些水。

  鞋面被洇湿。

  头发丝更紧紧黏住了他的脸颊、耳廓和脖颈。

  这是在晋朔帝的身上,几乎从来瞧不见的狼狈模样。

  那厢孟公公递来了帕子, 她接到手中, 却是先递向了晋朔帝:“陛下不擦擦吗?”

  晋朔帝淡淡道:“你方才在朕的背上, 拿袖子擦够了。”

  那是钟念月怕掉下去, 双手就牢牢环住了晋朔帝,她的袖口微宽, 便这样不停地擦过了晋朔帝的脖颈和下巴。

  钟念月也不脸红, 道:“再擦擦。”

  晋朔帝眼底深藏的戾意渐渐化去,他这才缓缓挪动步子, 到了钟念月跟前。

  “我够不着。”钟念月理直气壮地道。

  晋朔帝便蹲了下身。

  面上的神色此时愈发缓和了。

  钟念月伸手勾住了晋朔帝的脖颈,这才捏着帕子给他擦脸。

  从额头, 到眉毛,到高挺的鼻梁, 微微抿住的唇……这么仔细一擦,钟念月的思绪都不由自主地飘远了一些。

  好像突然之间,她就从原本的身份里跳脱了出来,然后正正经经地以两性的视角,重新将晋朔帝的模样收入了眼底。

  “念念,擦好了吗?”晋朔帝压低的声音骤然响起。

  钟念月垂眸看了一眼。

  哦。

  还蹲着。

  怪累的!

  尤其是为了迁就我这样的矮子!

  钟念月飞快地收回了手,但目光却不自觉地又掠过了晋朔帝搭扣在贵妃榻边上的手。

  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微微凸起。

  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钟念月似有所觉, 一下赶紧乖乖坐好了。

  不多时,宫人来请她去沐浴。

  晋朔帝也去了另一厢的汤池。

  等到沐浴后, 换了新的衣裳。

  宫人们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钟念月。

  晋朔帝也换好了衣裳,他踏入殿中问:“如何了?”

  宫人们结结巴巴道:“好是好了,只是姑娘的衣裳……”

  “衣裳怎么了?”晋朔帝转头一瞧。

  钟念月自及笄后,便如抽条似的,长得愈发地快了。

  身形、身高,都在长。

  过往备下来的崭新的还未穿过的衣裳,如今再穿上身,便难免有一分局促了。

  只是这古时候的衣裳,都讲究一个放量,而非窄窄紧紧地将人裹起来。于是不至于四肢都挤着。

  只是乍一瞧,好似那腰更细些了,腿更长些了,都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脚踝,白得晃人眼。而少女胸前起伏的曲线,也显得更高耸些了。

  晋朔帝骤然间别过了头去。

  一瞬间,钟念月好似从他的身上又窥出了一分狼狈。

  晋朔帝低声道:“取一件朕的披风来。”

  宫人应了声,连忙去了。

  等到再出宫时,雨已经小一些了。

  都察院的门口就这样迎来了皇帝的车辇。

  上上下下的官员,紧赶慢赶着到了门口,连同兵部的人都闻讯冒雨赶来。

  此时那马车的车门一开。

  晋朔帝走在当先,随即却是脚步一顿,又转过身,再接了一个人下来。那人身材纤细,身上结结实实地拢着玄色披风,披风上绣有龙纹,可见是陛下才能穿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