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的亲生爹娘是极品 第119章

作者:云一一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事实证明,钱爷爷比钱奶奶更有远见。今时今日这件事,钱爷爷确实不满钱家二房的态度。但他更加不满的,是大房这几个孙子在府城的毫不作为。

  即便二房愿意帮衬大房,如若大房自己不立起来,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是他所乐见的。总不能真的指望二房一辈子都让大房白吃白喝还白住吧?

  说到底,大房还是必须得自己在府城把日子过下去!否则,指望谁都没用!

  想到这里,钱爷爷前所未有对大房变得严厉了起来,态度极其不留情面。

  钱大伯很委屈,但也知道钱爷爷说的都对。这次自家几个儿子的所作所为,钱大伯也很是生气,感觉颇为丢脸。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能怎么办?二房这门亲戚,他肯定还是必须得稳住。哪怕不为了他自己,也得为子子孙孙铺好这条最便捷的路。

  钱老二和钱王氏倒是没怎么受到影响。左右钱爷爷的算计也不是为了他们二房筹谋。恰恰相反,他们二房才是被钱爷爷算计的对象。

  从以前就是这样,而今更是如此。真要哪天钱爷爷不维护大房、转而维护二房,钱老二和钱王氏才要惊讶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二房是铁了心要跟大房保持距离的。

  钱爷爷毕竟是钱爷爷,按着他的说法,大房合该向二房道歉,不过与此同时二房也应该再帮衬帮衬大房。没办法,谁让大房在府城确实没有容身之地,可不就得指望二房这门亲戚?

  钱老二当场就想怼回去,偏生钱大伯开始扯开嗓子哭穷了,一个劲的嚷嚷着他们大房是如何的委屈,又是如何的可怜……

  有了钱大伯在前面撑着,大房那些堂兄弟也纷纷都开始低头认错,态度一个比一个的诚恳,较之先前委实有很大的区别。

  如此这般状态下,钱家二房无法避免就陷入了被动。就如同钱爷爷说的,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他们二房太过无情,就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房如今就是咬定兔子不肯撒手的老鹰,非要占到便宜才会罢休。不然,指不定大房还要闹到齐君洲的面前去。

  钱家二房是不怕跟大房硬碰硬的。不管是吵架还是干架,他们都不怕,势必不会让步。

  可一旦涉及到齐君洲这位钦差大臣,钱老二和钱王氏不可能真的如他们嘴上说的那般毫不在意。齐君洲可是当官的,哪里能跟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相提并论?

  等钱月茵知晓此事,已经是傍晚时分。对于钱家大伯的算计,钱月茵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觉得钱三叔比钱大伯更加的阴险,也更加的会算计……

  没成想,事实上反倒是钱大伯更加的厉害。

  想想也是,这些年不管明面上怎么样,钱家三房实际上最占便宜的始终都是大房。二房就不提了,一开始分家的时候就被排除在外,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至于三房,最会蹦跶的也就是钱三叔了。

  不过话说回来,钱三叔还是比二房更重要的。起码钱三叔明着抢了大房的生意,钱爷爷和钱奶奶也没有将钱三叔怎么样不是?

  如此这一想,还是他们二房受到的欺压更多。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把自家卖菜的生意让给大房了。”钱老二是真后悔。他原本还以为钱大伯是个好的。比起钱三叔这个弟弟,钱大伯为人处事一直都更加的光明磊落来着。

  哪想到时至今日,钱大伯做事反倒比钱三叔更加的令人恶心了。

  “谁能想到你大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早先一直都是你三弟更加讨人厌的。”此前钱王氏也觉得钱三叔更加不讨喜。但是现下她才知道,钱大伯更加的阴险。

  “应该是大伯觉得咱们二房既然帮衬了他们一次,以后也应该继续帮衬吧!三叔那边则是一开始就跟咱们二房闹得不愉快,也没有在咱们二房占到什么好处,自然就不会有更多的心思了。”想起钱三叔跟他们二房这些年的矛盾,钱月茵实事求是的说道。

  “还真是这个理儿。”被钱月茵这么一说,钱老二和钱王氏连连点头,立马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伯那边,大哥大嫂是怎么想的?”今天的事跟三房无关,寥寥几句之后,钱月茵便转移了话题。

  “我……”钱大哥的性子是真的实诚。让他帮衬大房那些堂兄弟,他并非真的没有心。可这一帮就是大半年,接下来还遥遥无期的,他委实怕了。

  “小妹,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实在是他们大房做事太没谱儿了。他们自己说的要来府城做生意,哪怕只是一个小馆子,他们也得出门去找铺面吧?可他们完全都不动的,整日就窝在咱家等吃等喝,半点也不觉得丢脸,反而还特别的理直气壮……”钱大嫂也不想当恶人,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赶钱家大房这些人走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将他们继续留在自家占便宜。

  “你俩要是早点把这个态度摆出来,他们能一直在你们家住下去?”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钱大哥和钱大嫂,钱王氏对他们两人也是很不满意的。

  钱大哥和钱大嫂都被钱王氏训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看到这一幕,钱王氏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真是没用!换了钱二哥和钱三哥在这里,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钱老二也觉得挺生气的:“行了,老大和老大媳妇真要是想赶人,以后就把自己的态度和立场都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别害怕得罪人,也别想着左右为难,这个也不想得罪、那个也想打好关系。这世上真要是什么事儿都能按着你们的想法来,那还了得?你们当你们是谁呢?”

  钱大哥和钱大嫂确实不敢继续托大了。而今之计,他们还是老样子,都听爹娘和小妹的。

  “月丫头,你说,我们要是什么事都不管大房的,他们会不会闹到女婿面前?对女婿的名声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旁的事情,钱王氏并不在意。但是齐君洲,她还是很看重的。

  “不会。夫君不会被这些事情打扰到的。”齐家的事情,都没有伤害齐君洲分毫,更何况是钱家的事情?再者说了,一旦大房有任何的动静,钱月茵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那就成。”钱王氏顿时就安心了。至于大房的事情,走着瞧呗!他们二房又不亏欠大房的,还能被大房牵着鼻子走?

  为了彰显自家想要留住府城的决心,此次钱大伯亲自出门,到处在府城找合适的铺子,并且以着最快的速度买了下来。

  有了铺子,就是真心想要开小馆子了。前期的准备工作不少,所需要花费的银钱也不少,钱大伯带着几个儿子忙的团团转,钱爷爷和钱奶奶因着不放心也都跟着忙碌了起来。

  一时间,二房这边就没人找麻烦了。

  说到住的地方,大房暂时还是住的他们临时租的院子。不管是地段还是大小,都不如钱大哥他们家的,住的也不是很舒适,吃穿都还必须他们自己张罗,更是令人烦躁不已。

  钱爷爷和钱奶奶当然是不高兴的。他们来府城,是为了享福,可不是为了吃苦。大房没这个条件,二房呢?

  吃住几日后,钱爷爷和钱奶奶索性就自己提着东西住进了钱大哥和钱大嫂家。二房不愿意收留大房,还能连亲爷爷和亲奶奶都不顾?

  看见钱爷爷和钱奶奶就这样住进来,钱大哥和钱大嫂别提多郁闷了。相比之下,他们对钱爷爷和钱奶奶更是敢怒不敢言,也更加的不喜欢。

  可谁让钱爷爷和钱奶奶是长辈呢?钱大哥和钱大嫂再不乐意,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不言了。

  钱老二和钱王氏很快就知道了此事。琢磨了好半天后,他们也还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随钱爷爷和钱奶奶闹腾去了。

  总不能真的将二老赶出去吧?别说钱大哥和钱大嫂了,就是他们俩,也没有这个底气。只要大房别厚着脸皮跟过来,就还能接受。

  至于钱爷爷和钱奶奶会住多久,钱老二和钱王氏暂时也没办法保证。眼看着齐君洲马上就要离开府城,他们也都要跟着离开了呢!

  听闻钱老二和钱王氏要走人,钱大哥和钱大嫂立马就急了:“爹、娘,我们也要跟你们一起走。”

  “你们也要走?去哪里?”钱老二和钱王氏神色诧异的问道。

  “爹娘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钱大哥和钱大嫂梗着脖子回道。他们是再也不想单独被留在府城了,大房真是太欺负人了。

  “我们也是跟着女婿走,哪里知道接下来会去哪儿?你们不好好的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跟着我们干什么?”钱王氏撇撇嘴,不客气的问道。

  “可是娘,只有我们在府城,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他们……”钱大哥可不是钱爷爷他们的对手,已然被吓得不轻了。

  “那你们是以后都不回府城了?”皱了皱眉头,钱老二问道。

第143章

  钱大哥之前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一直都觉得在府城过的很好,也没想过要往别的地方搬。就连钱月茵和钱二哥他们有意帮衬大房搬去皇城过更富贵的日子,钱大哥也都拒绝了。

  然而现下因着大房的事情,因着钱爷爷和钱奶奶的到来,钱大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才脱口而出的想要跟随一块离开府城。

  但要说以后都不回来了?钱大哥心下一动,委实舍不得。

  钱大嫂也舍不得。她原本在府城过的多好啊,不愁吃不愁喝的,什么都不用费心。现下却被逼的不得不离开,钱大嫂亦是十分不甘心。

  早知道她一开始就不为了图好名声答应收留大房那些堂兄弟了。而今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把钱爷爷和钱奶奶给招了过来,自家的好日子再也过不下去,钱大嫂根本招架不住,哭都不知道找谁哭。

  一看钱大哥和钱大嫂的反应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考虑好,钱老二和钱王氏就更加不会为两人做决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搬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你们说要走,府城这宅院怎么办?就这样搁着不管了,还是直接卖出去?你们俩可别忘了,老爷子和老奶奶都还住在家里根本不愿意离开呢!”

  其实钱大哥和钱大嫂住的宅院,正是钱老二和钱王氏他们当初还在府城的时候买下来的。换而言之,这宅院是二房的,并不单独属于钱大哥两口子。

  不过因着钱二哥是孙家的上门女婿,无论是在府城还是在皇城都另外有宅院,并不会回来争抢这处宅院,便也没有了瓜葛和冲突。

  钱三哥和钱三嫂就更简单了。两人如今在皇城买了小宅院,花的是他们自己的银钱,跟钱家二房没有任何的关系,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自然也就没想过要回来府城跟钱大哥、钱大嫂争家产。

  乃至钱家二房在府城这处宅院顺理成章就成为了钱大哥和钱大嫂的家。住得久了,连钱大哥和钱大嫂自己都变得理所当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钱家二房现下确实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都不差银钱,也都有宅院住。是以在这方面并不会生出什么矛盾,哪怕是钱老二和钱王氏,也没纠正钱大哥和钱大嫂的想法。

  反正他们也没想过要回来府城。就权当钱大哥和钱大嫂是帮忙家里守宅院的,哪里还能不让钱大哥和钱大嫂住了?

  直到此刻提到宅院要处理,钱王氏忽然就想起来,这宅院还是她给的银钱来着。

  钱大哥和钱大嫂更是懵了。先不提钱爷爷和钱奶奶愿不愿意搬出去,这宅院并不是他们两口子的啊,他们哪里敢当家作主,决定卖不卖?

  “爹、娘,这事肯定还得您二老做主才行。”关键时刻还是钱大嫂反应快,立马就表了态。她是真没法子了,也不敢继续擅自做主,还是让爹娘做主吧!

  钱大哥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都听爹和娘的。爹娘怎么说,就怎么做。”

  他们怎么说?钱王氏轻哼一声,没有立刻接话,只是扭头看向了钱老二。

  钱老二微微皱起眉头,一时间也有些迟疑。自家的宅院,他肯定是不想卖的。谁知道日后他们会不会再回来府城呢?万一他们再回来,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可怎么办?

  再说了,宅院是可以传宗接代的。他们如今老了,没什么指望了。等以后孙子们长大,也需要宅院好娶亲不是?总不能再回钱李村去讨媳妇吧!

  当然了,他们也都可以去皇城娶亲。不过到了皇城,就又是占钱月茵的便宜了。对此,钱老二肯定也是不愿意,不看好的。

  钱老二这一迟疑,钱大哥和钱大嫂就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起来,他们自己也舍不得卖。好端端的府宅,他们都还没住够呢,就这样转手卖出去,以后还不定能不能住到更好的院子……

  不过再一想到钱爷爷和钱奶奶,钱大哥和钱大嫂轻叹一声,也没其他的退路可走了。算了,他们就只管听爹娘的安排和决定,别再琢磨其他的了。

  “爹、娘,自家的宅院还是别卖了吧!”其他人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钱月茵却没这个顾忌。

  钱月茵自己名下是有不少产业的。对她来说,只要不是迫切需要用银钱,完全没必要卖自家的宅院。

  像钱大哥和钱大嫂他们如今住的那处宅院,也是当初钱老二和钱王氏精心挑选之后才买下来的,费了不少心思和精力。就这样卖出去,太可惜了。

  “可是小妹,不卖出去就只能白让爷爷奶奶他们住了……”钱大嫂不是那种不忠不孝的恶毒小辈,实在是钱爷爷和钱奶奶平日里的作为实在不怎么好。现下这一住,还不确定要住多久才肯离开,不卖宅院根本解决不了眼下的麻烦。

  真要是哪日钱爷爷和钱奶奶活不下去了,钱大嫂愿意给二老送去一些孝敬。但是如钱爷爷和钱奶奶此时此刻为了大房一再/逼/迫打压二房的举动,钱大嫂心下憋着气,就不怎么乐意了。

  “那就让他们住。到底是亲爷爷亲奶奶,咱们身为小辈,不好恶言相向,也不好直接赶人。反正大房那些堂兄弟们不可以住进去。只要确保了这一点,爷爷奶奶在家里住不久的。”看钱大嫂似乎被折腾怕了,钱月茵不由好笑的说道。

  钱爷爷和钱奶奶也没多么吓人吧,怎么还把钱大嫂吓得连自己的家都不敢住了?

  “怎么可能住不久?大房那些堂兄弟不就一住大半年,要不是爹娘回来,他们还打算再一直住下去呢!”连堂兄弟都能厚着脸皮这般做,亲爷爷和亲奶奶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和借口,钱大嫂根本不抱任何的期望。

  “不会。爷爷奶奶之所以会来府城,是为了大房。如若大房在府城根本没办法顺利找到合适的营生,他们一直在府城逗留就完全是白花银钱。我不认为大房的家底有如此的厚,能随便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钱月茵摇摇头,实事求是的说道。

  其实一开始听闻钱家大房想要来府城开小馆子,钱月茵就觉得不怎么合适。

  大房无外乎是看到钱二哥的酒楼开的不错,确实赚到了银钱,所以想要效仿。可他们却是忘了,钱二哥也不是一上来就自己拿银钱开酒楼的。在此之前,钱二哥在他们镇上的福禄酒楼当了许久的管事,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和成长。

  可钱家大房呢?一大家子没有一个人之前接触过如何做生意,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把小馆子开起来?

  再者说了,钱家大房连白送到他们手中的卖菜生意都护不住,还能被钱三叔抢去大头……钱月茵实在不认为,大房有能够撑起一门生意的当家人。

  至于钱月茵为何没有早早就开口拦阻,一是因着她并非大房的姑娘,只是二房的侄女,还是已经出嫁的侄女,在大房说话全然没有任何的分量。二么,就是因着大房嘴上说的“小馆子”了。

  在钱月茵看来,随便支起一个面摊也能算“小馆子”。只要味道做好了,不愁没有顾客上门,也不愁没有银钱进账。或许赚不到大钱,但也的的确确算得上一门营生。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开“小馆子”的成本并不高,难度也并不大。指不定钱家大房就风风火火的将生意做起来了呢?指不定就是钱月茵自己小瞧了钱家大房的本事呢?

  思虑至此,钱月茵索性就选择了袖手旁观,从不曾对钱家大房的所作所为表达任何看法和意见。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占钱家大房的便宜,自然不会图钱家大房的任何好处。

  不过钱家大房一众堂兄弟竟然能厚着脸皮赖在钱大哥家里蹭吃蹭喝大半年却始终没有将“小馆子”张罗起来,钱月茵便不再多想其他“指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