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上槑
听说大黄产崽,胡大成和胡细妹几个一大早就跑了过来。
不过季妧冲他们摇了摇头,没让他们进灶房。
“现在还不能看大黄的孩子,它会担心。”
虽说她以前没养过狗,但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比如狗刚生产完,最好不要让陌生人参观,更不要用手去摸或抓小狗。
因为分娩后的母狗非常敏感,见有陌生人来到近前,出于护崽的本能,会攻击围观者,甚至会将小狗吃掉。
大黄之所以不排斥她和大宝的接触,那是因为大黄对大宝一向温柔,而自己又刚帮它接生。
大成和细妹虽然经常来玩,与大黄也算熟悉,但保险起见,还是暂时保持距离比较好。
就算大黄不会吃自己的小崽,万一咬了人也不是闹着玩的,这个时候可没有狂犬疫苗。
“这样啊……”胡大成面露失望。
胡细妹则缠着她不停的问“小妧姐,大黄的小崽漂亮吗,什么样的啊?”
被她这么一问,季妧才想起来,昨晚只顾着忙了,几个小奶狗是圆是扁以及什么颜色,她还真没留意。
视线一转,看向大宝。
大宝慢吞吞吐出两个字“白,丑。”
季妧抬手戳了戳他脑门“大黄听见你这话要自闭了。”
不过她心里也忍不住好奇,等胡家几个孩子走后,偷摸进了灶房,蹲到大黄窝边细细观察。
还真是白色。
是白色就好办了,这个颜色少见,看来离找出奸夫是谁不远了。
“大黄,坦白从宽,给你个机会主动交代。”
大黄瞥了她一眼,似有些不屑的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这个过了河的狗,简直拆的一手好桥。
明明昨天还对着她眼露哀求,今天又恢复爱答不理的样了。
之前也是这样,每回犯了错就狡猾的往大宝身后躲,躲不过去就臊眉耷眼、做小伏低,然后风头一过该咋咋地。
对这么个能屈能伸的好汉,季妧已经彻底看透。
她哼了一声,把四个奶狗逐一看了看,边看边摇头,啧啧连声。
“我说大黄你可以啊,哪里勾搭的高富帅?四个孩子没一个像你的。”
刚出生的小奶狗,头特别大,大约占身体的三分之一,眼还睁不开,所有行动都靠嗅觉。
按说好看不到哪去,但这几只真是越看越耐看。
皮肤肉粉粉的,指甲也是软软的,小爪子摸着那叫一个肉乎,再加上体表覆了一层白绒绒的细毛,乍一看跟个白里透红的雪团子似的。
难道是因为一白遮三丑的缘故?
不对,单看五官也挺眉清目秀的。
再看看大黄,不得不感叹,这父亲的基因得多强大啊!
以一己之力彻底扭转了大黄祖传的猥琐,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
几只狗宝宝幸好是没随大黄,不然狗生就艰难了。
“你说你辛苦一场,结果没一个像你的,连毛都没一根随你的色,你气不气,哈哈哈哈,气死了吧!”
季妧小心眼的逮着大黄一通挖苦。
大黄听不听得懂不知道,反正昂着的上半身突然趴了下去,脑袋垫在前爪上,鼻子里直喷气,眼神也有些郁郁。
大概是嫌季妧聒噪的慌。
季妧得意,伸手挠了挠其中一个小奶狗的下巴。
小家伙反应还挺快,小嘴一张就把她手指包裹住,然后吮吸起来。
季妧的心软成一片,不过随即又有些头疼。
又要取名字了,她这个取名废……啊!大黄为什么要生四个!
第177章 季秀娥上门
损归损,损完还是得任劳任怨的伺候大黄“坐月子”。
产后头几天,大黄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太稳定,时不时有挠地的行为。而且只要狗宝宝不小心从窝里爬出去,大黄立马就会把它衔回来,绝不允许几个小家伙离开自己半步。
季妧猜测这大概是出于一个母犬的谨慎,怕孩子出事,不希望孩子被打扰。
而且那几天大黄对吃食也不感兴趣,除大小便外,总是在窝内休息,喝的最多的就是温水。
季妧担心它奶水不够,想着法儿的给它做营养餐,狗食都快做出花来了,又是肉糜粥又是鸡蛋疙瘩汤,谢寡妇看见不知又要如何心痛。
季妧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怕狗宝宝们没奶吃。每天都要喂四五次,万一没奶水了,她现在又弄不来奶粉替代。
要不然大黄就是想得再美,也混不到现在的皇后待遇。
说到哺乳问题,还有个头疼的。
哺乳的时间和次数大黄自己会掌握,一般是不需要操心的,偏偏老四这个小家伙,多少回了,还是摸不着道。
哥哥姐姐每每都香喷喷的吃起来了,根本没人挤它,它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扯着脖子嗷嗷叫呢。
回回都得季妧提供人工辅助才行。
过了最初的几天,大黄和狗宝宝的情况基本都稳定了,季妧又觉得它们总在灶房也不是办法。
虽然灶房打扫的很干净,窝又在柴禾堆后面,干爽也隐蔽,她还特意挂了个防风的门帘。
但一日三餐,免不了要进进出出、开门关门,大的不怕,万一小的着凉生病可怎么办?
季妧想了个办法。
她趁大黄起身去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偷偷把几个小狗转移到东厢,搁到之前给大黄准备的那个产窝里。
大黄回来后,一看草窝空了,团团转了几圈,狗脸大写的懵。
又转了几圈,开始上爪子扒拉。
没几下窝就被它给扒拉散了,他继续往下刨,边刨边汪汪的叫。
难不成它以为小狗藏在窝底下,窝底下没有就在地底下?
季妧一脑门黑线。
不是说狗鼻子灵吗?她又没关门,不会闻着气味找过去?看来这也是个一孕傻三年的。
季妧无奈,只能拍了拍手掌,把大黄往东厢引。
谁知大黄看了她一眼,很凶的叫了一声,然后埋头继续刨。
季妧气的心口疼,喊了声大宝。
大宝就在东厢看狗宝宝呢,听到后直接抱了一只过来。
大黄注意到他怀里的小家伙,终于停止了自己愚蠢的行为,摇头摆脑的走向大宝。
季妧示意大宝抱着小狗再走回去。
果然,大黄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东厢房里,大黄一看四个宝宝都在,二话不说就进窝里躺下,把几个娃一通好舌忝。
孩子果然是母亲的软肋啊,瞧,这不就乖乖换窝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才踏进灶房,季妧的脸立马黑了。
大黄带着它四个娃,又挪回了老地方。
还知道自己用干草铺了个新窝!
季妧气的不行,二半天故技重施。
结果这回大黄连过夜都不等了,她这边刚把小狗送过去,它那边就叼住宝宝后脖颈,甩啦甩啦的把小狗给衔了回来。
如此来回几次,季妧投降。
爱睡哪睡哪,她不管了!
转瞬半个月过去,家家户户基本都忙完了庄稼地里的活计,谢寡妇家也恢复摆摊有一阵了。
春耕结束,到夏收之前,还有一段闲时候,而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生事。
这不,季妧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季家还会有人来敲她的门。
“妧丫头这是不认识大姑了?还是分了家,连大姑也不认了?”
季秀娥,季庆山和康婆子的头生女,也是原主的大姑。
夫家黄有全,就在离大丰村不远的黄板坡,膝下共有两个儿子。
长子黄兴杰,十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上吊死了。
季秀娥最疼那个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一般,差点就随他去了。
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又被大夫诊出来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季秀娥这才息了寻死的心。
算起来,她的小儿子黄骏才,和季妧几乎前后脚落地的。
对这个大姑,季妧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因为从原主记事起,季秀娥就很少回娘家了,即使回,也始终冷着一张脸。
而且她似乎格外讨厌二房,从不拿正眼看季连柏和卫氏,更别说小小的原主。
比起康婆子的泼悍和朱氏的胡搅蛮缠,季妧反倒宁愿她这样。
不喜欢就互不搭理,省得恶心,多省事。
不过,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季秀娥无端端来找她做什么?
而且一开口话里就埋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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