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娘子山里汉 第418章

作者:枝上槑 标签: 古代言情

  这人,不解风情也就罢了,拒绝就不会委婉点,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叉着腰,原地转了两圈,还是窝火。

  想追出去找关山算账吧,这怎么好出口?难道要质问他为什么不留下?

  腿长在他身上,他爱留不留,自己总不能强留,不然成什么了。

  扑到炕上捶了几下竹席,心里还是怄的慌。

  行!是条好汉!

  有能耐以后都别踏入她房门半步。

  亲也别亲了,手也别拉了,大家直接柏拉图吧。

  季妧吹灭油灯,脱鞋上炕。

  躺下后跟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将迷迷糊糊要睡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激灵了一下,清醒了,但并没有出声。

  房门被掩上,熟悉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在炕边停了下来。

  季妧绷着声音问“你来做什么?”

  “我留下。”

  季妧“……”

  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啊,她能说已经晚了吗?

  然而没等她开口,关山已经上炕,并且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夏季的夜,仍旧带着几分白日的余热,即便开着窗也还是有些发闷。

  两人之间,只有一揸之隔。

  没人说话,唯有呼吸声交错。

  男子的呼吸本就要重一些,季妧被带着,不知不觉就乱了节奏,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山先开的口。

  “怎么不盖东西。”

  季妧穿的是谢寡妇按她的意思缝制的吊带睡裙,胳膊小腿全都露在外面,盖肚子的薄被单被她推的远远的。

  “热。”

  话方落,就感到一鼓凉风吹来,原是她刚才丢在一旁的蒲扇到了关山手里。

  季妧微微侧过头,黑暗中,隐约能看到那只手臂晃动的幅度。

  伴随着凉风一起吹过来的,还有隐隐的潮气。

  原来刚才是去洗澡了……

  季妧暗暗一笑,往关山那边移了移。

  打扇的动作顿了一下,复又继续。

  季妧清了清嗓子。

  “其实也不算太热,你不用一直扇。”

  “不累。”

  迟迟没听到关山下一句话,当然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季妧只能没话找话。

  “你在想什么?”

  “想孩子。”

  关山凝视着季妧,视线仿若不受黑暗阻碍。

  季妧噎了一下,真想问一句“大哥,孩子是想出来的吗”?

  不过当务之急,她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跟关山说一下。

  “我……暂时不打算生孩子。”

  关山嗯了一声“那就不生。”

  季妧好奇“你不着急,也不问问为什么?”

  “你说过,女子过早生育,于身体有损。”

  季妧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没跟关山说过,只跟胡细妹说过。

  难道不小心被关山给听到了?

  完了,她好像还说过那些睡未成年小姑娘的都是禽兽不如……

  “你还听到别的没有?”

  关山沉默,没有回答。

  季妧瞬间明白了。

  难怪他一到紧要关头就刹车,原是因为这个。

  心里是既欣慰又复杂。

  欣慰是因为关山肯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甚至于凌驾在繁衍子嗣和他的个人需求之上。

  复杂是因为,可以不要结果只要过程嘛,大不了多采取点措施……

  “那个,再过几个月,我就满十八了……”

  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然而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敢情这位是真进来睡觉来了?

  季妧又往那边挪了挪,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她带着赌气和恶作剧的成分,一个欠身,趴在了关山胸口。

  啪嗒一声,是扇子掉落的声音。

  关山握住季妧双肩,似想将她推离,然而触手却是裸露的手臂,还有细腻的肌肤。

  他咬着牙“季妧,我不是圣人。”

  季妧听着他陡然加重的呼吸,勾了勾唇,先是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而后凭感觉寻到他下巴处,低头轻啄了一下。

  “关山,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握在肩膀处的手掌陡然加大了力道,掌心似乎着了火一般,烫的季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那双手缓缓下移,在腰间停留了片刻,掐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转,季妧便躺在了下面。

  关山穿着长袖衣衫,微微敞开的领口已经汗湿一片。

  他欺下身来,哑声道“这是你说的。”

  季妧正要点头,嘴唇已被封住……

第543章 给你看

  当季妧玩笑似的说起大家误以为她有孕时,关山心里突然不合时宜的升起一丝隐秘的期待。

  有妻有子,这是他从未曾想过的生活。

  他和季妧,他们的孩子……

  所以在院子里干站良久、挣扎良久,他还是进来了。

  进来便又后悔了。

  躺在炕上,听着身边清浅若无的呼吸,一点点冷静下来。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本不该如此冲动。至少不该在此时。

  理智回笼,却迟迟没有离开,个中情绪,说不清也理不清。

  他早想好了的,想等季妧真正长成,想等到京中事了……

  然克制了又克制,还是无数次险越雷池,每一次将季妧拥在怀中,都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再多清醒,终究难挡人心私欲,而季妧又太懂得怎样让他溃不成军。

  将人牢牢禁锢在身下,复又狠狠揉进怀里。

  关山的衣裳已经全部汗湿,微微弓起的腰身,脊背绷紧到极致,像一只择食而噬的豹子,透露出无边的危险。

  可有人不怕。

  纤细的双手四处游走,最后来到宽阔结实的后背,如藤攀山,缠绵、紧致,逃无可逃。

  没有灯光,今晚的月色也不甚好,但这些都不重要。便是闭着眼,关山也能勾勒出季妧的模样。

  今夜的季妧,前所未有的柔软,也前所未有的大胆。她向关山敞开了一切,任由关山主导,也反过来主导着关山。

  关山能感觉到她隐藏的羞涩,但这并不影响她坦然的表达和索取。

  这种真挚的坦荡,让关山无法不心动。

  于是辗转厮磨,越陷越深。

  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山用尽全部的理智,才得以稍稍抽离。

  他摁住季妧,反复吐纳了几息,勉强稳住心神。

  “再不停下,后悔就晚了。”

  冷肃的声音沾染了谷欠色,明明是警告的话,如此喑哑低沉的说出来,硬是透出几分惑人的味道。

  季妧凌乱而低促的喘息着,似是不解。

  “为何要后悔?我从不后悔。”

  关山喉头动了一下,艰难道:“我知你介怀我过往。夫妻之间,贵在坦诚,我确有所隐瞒,若你心中留有芥蒂,不妨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