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极人臣后 第39章

作者:维和粽子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欢喜冤家 古代言情

  车队先行,萧南洵却转道去了陆府。

  此刻的陆府没了先前成亲时的热闹,静悄悄的,只有门口的红灯笼在尽职尽责的散发光芒,里面的人似乎也歇了。

  陆无忧的府邸当下守卫异常松懈。

  萧南洵的人翻墙而入,轻手轻脚给他开了后门,甚至都没人注意到。

  他便也大踏步进去,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宅子,心头却莫名浮起了一丝即将得手的兴奋,新郎回来时他自然会离开——但在那之前,还来得及做很多事。

  推开新房的门,两根红烛昏暗,坐在榻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正低头绞着手指,身形隐没在半垂下的喜帘下,有些模糊不清,似乎更让人心动了。

  萧南洵轻笑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贺兰瓷那张绝色的脸,欲念丛生。

  新娘子并着腿,紧张异常,但听见脚步声,她顿时直起身板,有些颤颤巍巍地叫了声什么。

  萧南洵总觉得应该是夫君之类的话,他笑着拿起一旁的喜秤,轻轻挑开了盖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开始缺德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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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有简略,完全按照古代流程写太慢了。

  *引用自《孟子·滕文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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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七章

  第二十七章

  喜秤还没挑开盖头, 便被新娘子用细指按住了。

  萧南洵动作一停,只见那新娘子一手按着盖头,一手指向了不远处桌案上放着的合卺酒, 萧南洵自然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而掀盖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越深, 须臾之间, 他放下了喜秤, 转头去拿酒。

  原本萧南洵只打算直接威逼,毕竟贺兰瓷八成已失了贞,他都想好用什么言语逼她就范, 新婚之夜她一定不愿节外生枝,只会忍气吞声, 任他施为,日后他再以此要挟,自可徐徐图之——再加上那状元郎看着也不是久寿之人,他若一命呜呼了,小寡妇还能逃得了自己的手掌心?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饶有趣味起来。

  萧南洵未曾大婚,还没有名义上的妻子, 今夜若两人做一夜的夫妻倒也不错, 思忖间,他随手灭了烛灯,拿起合卺酒递给了新娘子。

  萧韶安的心“砰砰砰”跳得极快,她原本想,就算被发现了,能和陆哥哥一起喝个合卺酒,也算是了却遗憾,若能再听他两句温言软语, 那今夜便值了,毕竟他都好久没有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了。

  谁知道,他竟然还这般体贴地灭了灯!

  简直天助我也!

  萧韶安接过合卺酒,和对方手臂交缠,心头满是蜜糖似的甜意,顶着盖头小口小口啜饮着将酒喝完,她甚至都不觉得苦涩难喝。

  萧南洵此刻也心情大好,主要是贺兰瓷每次见他都战战兢兢,似惊弓之鸟,哪有现在的柔顺乖觉。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愉悦了起来。

  喝完了合卺酒,萧韶安清了清嗓子,想学着贺兰瓷的声音叫陆无忧的字。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话又轻又柔,就算没捏着嗓子说话,也一股在勾引人的味道,没等她说出个“霁”字来,对方竟连盖头也不掀,直接压着她就要上榻。

  萧韶安还惊诧了一瞬。

  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那晚两人成其好事了,所以现下陆哥哥才这般无所顾忌,虽是方便了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

  这酸涩将将没过心口,萧韶安就感觉对方触在自己胸上的手一停。

  萧南洵也正觉得不对,以他先前所见,就算再怎么缩水,这山峦也不会贫瘠至此,再仔细一看,身下女子身形也与贺兰瓷截然不同,他刚才昏了头,竟没有发现。

  毫无疑问,他又被摆了一道。

  萧南洵顿觉怒不可遏,拽着身下女子就往地上摔去,冷冷道:“贺兰瓷人呢?”

  萧韶安还沉浸在又酸涩又甜蜜的小女儿心境里,忽然被人从榻上拖下,用力一摔,屁.股着地,尾椎剧痛,痛得她当即惨叫一声,就在这时,身前还乍然响起她哥的声音。

  骇得她猛然一惊,顾不得痛了,颤抖着声音,惊骇绝伦道:“……哥?哥?不……不可能是你吧?”

  这声音萧南洵听来也和炸雷没什么区别,但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重新点燃了烛灯,弯下身,缓缓去揭那个已经半掀开的盖头。

  只见昏暗光线下,逐渐露出了萧韶安那张又呆又蠢的脸。

  “啊啊啊啊啊——”

  联想起自己刚才和萧南洵都做了什么,萧韶安忍不住捂住脸,高声惨叫了起来。

  ***

  婚宴过半,有人附耳到陆无忧耳边说了几句。

  他很快便露出不胜酒力的模样,抱歉道说实在有些醉了,想回去先歇一会。

  关系近的同僚顿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暧昧表情,纷纷调侃道:“想回去见新娇娘了吧。”

  “能理解能理解,霁安都招呼这么半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让贺兰小姐等的心焦。”

  “就是,洞房花烛,可莫错过良辰。”

  “霁安还真是大登科后小登科,本就是状元出身了,还娶得了那么一位夫人,实在羡煞旁人啊。”

  此刻,酒楼三楼的茶室里。

  贺兰瓷正摘了盖头透气,茶她喝了两口,但因为涂了口脂,怕沾到杯子上,便没喝太多。

  许是怕她无聊,陆无忧还给她放了两本诗集,门口站了位叫“紫竹”的黑衣侍从,陆无忧临走前叮嘱她,若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和紫竹说。

  与谄媚机灵的青叶不同,这位紫竹侍从模样相当冷漠无情。

  “属下奉少庄主之名,前来保护少夫人,必定誓死完成命令。”

  贺兰瓷险些以为陆无忧暗地里雇佣了死士,至于那个“少庄主”,陆无忧继续轻描淡写道“另一个称谓,不用在意”,总之贺兰瓷最终决定,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

  听见外头响起脚步声,和紫竹的“见过少庄主”。

  贺兰瓷连忙盖好盖头,又坐回原处。

  陆无忧的脚步声很轻快,几乎像是飘上了三楼,在门口一停,他敲了敲门。

  贺兰瓷有点紧张道:“进来吧。”

  脚步声轻快,陆无忧的语气也很轻快,透着一股微妙的愉悦,笑意在他的言辞间游荡,像是邀请她一起做坏事一般道:“府上待会有个热闹,你要去看么?”

  贺兰瓷道:“什么热闹?”

  陆无忧笑道:“你到了就知道。”

  “现在回去吗?”

  “对,不过不坐马车了……”陆无忧语气一转,笑得格外狡黠,“我带你用轻功飞过去。”

  贺兰瓷想起上回,脸顿时有点白,继而又有点红,幸亏掩在盖头下面看不清楚。

  见她没有回答,陆无忧便又低声问了一次:“……去不去?”

  贺兰瓷犹豫了一下,很快好奇心战胜了凌空的恐惧感,她小声道:“那你能……飞平稳点吗?”

  “原来你在怕这个……”

  陆无忧笑得胸膛微震,随后他走上前去,将她拦腰抱起,道:“那贺兰小姐,我们飞高点。”

  他说得飞高,便是由踩着屋顶跳跃,变成了踩着树梢,确实平稳了,但透过盖头下面所见的画面则更吓人,只觉得他们所处的位置几乎高耸入云,耳畔还能听见飞鸟展翅的声音,地面遥远得几不可见,人影都仿佛缩成了一个小点。

  被有些寒凉的夜风吹拂着,贺兰瓷连忙闭紧双眼,攥住盖头,缩在他怀里,不敢随便动弹。

  身体缓缓下落。

  陆无忧脚尖一点,踩着檐角,将贺兰瓷轻轻放在屋脊上,道:“行了,就坐这吧。”

  贺兰瓷低头一看,发觉此地下面几乎正对着陆无忧的宅邸,有树枝掩映的阴影,她看着屋檐瓦片回想方位,突然忆起陆府后面临街处确实有一座高塔。

  倒是刚好适合俯瞰——可一般人也不可能想到会来这里俯瞰。

  陆无忧坐在她旁边,贺兰瓷从盖头下可以看见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支起,手臂微微搭上膝盖,新郎吉服的大红衣摆有些随意地散在高塔倾斜的屋顶上。

  随后他用长指比了一个“嘘”,道:“你听。”

  贺兰瓷随之低头倾听,又等了一会,只见本应是他们新房的位置传来了一些模糊的争执,随后便是一声女子的惨叫声,那惨叫声越发高亢,几乎有些崩溃。

  “……怎么会是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是陆哥哥吗!天呐,我刚才都做了什……”

  那女子的声音越发尖细,随后似被人捂住了嘴。

  里面说话的声音渐小,又过了一会,似听见一个男子怒不可遏,但极力压抑的怒喝,这声音贺兰瓷远远听到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一会,他们新房里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几乎有些仓皇地往后门外逃走。

  陆无忧的指尖轻轻一点,指在了他们院外的一处树杈上,给她介绍道:“那边的黑影是,刚听声音过来的锦衣卫。”随后他又指向了另一处,“那边是东厂的番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别家的探子,我们成亲的日子可真是热闹。”

  贺兰瓷从惊愕中回神,道:“……刚才是,二皇子和公主?”

  “原本只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遇上……”陆无忧一手托着下颌,另一手抬起,在斜飞而来的枝头上,轻折下一根有些碍事的树枝,道,“我让府里的人都歇了,只留下一两个人盯着,谁能想到萧南洵会趁着我在宴上,偷溜进新房欲行不轨,当然也更料不到,萧韶安会让侍女把顶替你的丫鬟打晕,试图自己装成新娘。”他语气诚恳道,“我听到的时候,也很惊讶。”

  他这么一解释,贺兰瓷是彻底懂了,顿时一阵后怕,她如果真的留在新房里……

  却听陆无忧继续道:“放心,要是你留在新房里,也不会出这种事,我又不是不会派人在门口守着,只是到时候处置起来会有些棘手。现下这样就简单许多,只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行。”

  贺兰瓷道:“不会牵连到我们?”

  陆无忧双手撑着后脑往后倒去,语气有些散漫道:“当然不会,我们人都不在府上呢,是他们自己欲行不轨还撞了个乌龙……对了。”他似乎想起什么,又坐了起来,“我帮把你盖头揭了吧。”

  “你不是说要留点仪式感?”

  贺兰瓷倒是无所谓。

  陆无忧笑道:“本来觉得成亲一辈子就一次,自然礼数周全尽善尽美比较好,不留遗憾嘛。现在又觉得,清风拂面,皓月当空,似也不错。”

  今夜是满月,确实月色撩人,一轮银盘当空高挂在漆黑天穹中,俯瞰着上京城里的万家灯火,流泻下来的辉光也极温柔。

  高塔之上本就是绝佳的赏月之所,心旷神怡之下撩得人微微熏然。

  话音一落,陆无忧便稍稍俯身靠近了贺兰瓷。

  贺兰瓷也侧了点身,转过头。

  陆无忧的手指沿着盖头边缘,轻轻往上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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