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情
程初:“……”
他心下惊骇,凌画也太可怕了吧?短短时间,是怎么让端敬候府上下都这么相信她的?收买人心也太厉害了!简直是魔鬼!
他一路震惊地出了端敬候府,站在府门外,分外地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他摇摇头,决定自己赶紧回家睡一觉,一觉醒后再来,兴许就不是如今所见所听了。
程初回家睡了一个时辰,还是惦记着宴轻,生怕好兄弟折了,于是,睡醒后,又匆匆来了端敬候府。
这还是第一次,他一天跑端敬候府两趟。
他来的时候,倒也没有人不欢迎,毕竟,这些年,他隔三差五就往端敬候府来找宴轻,熟门熟路,都不用人领着,可以在端敬候府内走八圈,把每个角落都走遍了。
他来到宴轻的院子,竟然瞧见宴轻在训凤头鹦鹉,一个时辰前还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的人,他走时转眼入睡的人,如今活蹦乱跳,若不是鼻子依旧红红的,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早先用了一箩筐草纸擦鼻子。
他瞪大了眼睛,“宴兄?”
果然是他早先没睡醒,出现幻觉了吗?
宴轻转头,瞧见程初,蹙眉,不待见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程初:“……”
他一脸伤心,“我担心你。”
宴轻摆手,“不用担心,爷好的很。”
程初好奇死了,也顾不得伤心了,走上前,围着宴轻转了两圈,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怎么看,宴轻都好模好样的,“宴兄,你风寒好了?”
“嗯,好了。”
“怎么会这么快?”程初震惊了。
风寒一般不都是三五七八天吗?慢的话,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也是有的。
“灵丹妙药嘛,自然见效快。”宴轻心情十分好。
程初心情复杂极了,“这世上还真的有灵丹妙药吗?凌小姐哪里来的?她难道真是神仙不成?”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宴轻拍拍他肩膀,神清气爽,“我想玩蹴鞠了,要不要叫一帮子人,咱们去玩蹴鞠?”
程初无限怀疑,“宴兄,你风寒真的好了吗?什么灵丹妙药这么见效快啊?灵丹妙药总有个名字吧?”
宴轻不搭他的话,只问,“我想玩蹴鞠了,你玩不玩?”
一脸你不玩就滚蛋。
“玩玩玩!”程初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打住,“兄弟们都被你大义救秦桓之举给惊住了,如今你出府,大家一起玩蹴鞠压压惊。”
宴轻翻了个白眼,勾住程初肩膀,诚心建议,“程兄,你有时间请大夫去看看脑子。”
程初不解,“看什么脑子?我脑子又没病。”
宴轻放开他,一本正经,“我觉得你有。”
程初郁卒。
他还觉得他有呢!
二人一起出了端敬候府,很快就集结了一群纨绔,大热的天,热火朝天地玩起了蹴鞠。
凌画得到宴轻活蹦乱跳跑去玩蹴鞠的消息,抿着嘴乐,“果然是玉清丸,再没有比它更好用的了。”
琉璃一脸哄骗夫婿也太费钱太败家的神色,“下辈子,我若是投胎,也一定要擦亮眼睛,就投胎成宴小侯爷这样的。”
实在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凌画好笑,“这些年我也没亏待了你啊?”
琉璃翻白眼,那能一样吗?她跟着小姐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时候,宴小侯爷可是坐在茶楼里喝着茶听着曲子悠闲度日好不快哉呢。
凭着那张脸,就能天上掉大馅饼!
凌画掐了掐琉璃的脸,“心态别崩,崩了就不可爱了啊。”
琉璃:“……”
心态是个好东西,自从小姐瞧上宴小侯爷,她的心态确实有点儿崩。
她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她得稳住心态,小姐和宴小侯爷将来大婚,一起搭伙过日子,对被她瞧上且费尽心思嫁了的人,没准比现在对他还好?她若是任由心态崩了,岂不是得哭着跑回家?
太可怕了!
跑回家后,她就出不来了。
“给你也找个男人吧!”凌画觉得不能忽视身边的这个小可爱,万一心态真崩了,跑回玉家,她的损失可就大了,岂不是帮着玉家不费吹灰之力弄回了女儿?她还不想让玉家占这个便宜。
琉璃摆手,果断拒绝,“不要,男人太麻烦。”
这么费尽心思的哄着,得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和金钱?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研究武学争取早已突破瓶颈,没准有一天,她就能天下第一呢,她的理想是,在江湖排行榜上,挂在最上面的一拦,写的是第一高手琉璃。
她瞬间调整好了心态,挺直腰板,对凌画说,“第一高手,不需要男人。”
凌画:“……”
行吧!
这个理想山海般高大,她管不了,心态不崩就行。
第87章 很美
宴轻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蹴鞠,不止觉得浑身病痛已去,还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百发百中,身体心情都好极了。
程初不跟宴轻一队,玩完一场蹴鞠后,他已累成狗,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宴兄,你太不是人了。”
他怀疑他吃的是兴奋药,或者大力神药,要不怎么没有半点儿染了风寒的样子不说,还能一个人秒杀了全场呢?
宴兄虽然出了一身汗,但神清气爽,“不服再打一场?”
“服不服!”
他还哪里敢不服!不止服他,还服凌画!
众纨绔也都是七倒八歪,喘着气瞅着宴轻,总觉得他如今更神气了些,他难道不应该跟秦桓一样被凌画折磨的厌厌怏怏不成人形吗?怎么赐婚后,他反而更如被雨露浇灌了的花,愈发鲜艳了?
一人好奇,“宴兄,你真要娶凌家小姐啊?”
宴轻点头,“嗯。”
“凌家小姐长的美不美?”一人问好奇。
宴轻很有心情地回答,“美!”
哪怕他不懂得欣赏女色,都觉得凌画美艳不可方物,自然是极美的。
一人震惊,“不是说她长的像母夜叉吗?”
宴轻转过头去,“谁说的?”
其实他想问是谁眼瞎?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啊,她哪怕参加宫里的宫宴,都紫纱遮面,不肯以真面目视人,当街碰见了她,她也都是戴着面纱,不是丑干嘛不露脸?”
宴轻仔细想了想,他见凌画几次,她都没紫纱遮面,他思路很奇葩地说,“大概是她嫌弃别人长的太丑了,污了她那张脸。”
众纨绔:“……”
有一人说,“我见过凌小姐一面,她才不是母夜叉,她长的特别特别好看。”
“咦?你何时见过?”众人看向这人。
大家同是纨绔,应该都没见过凌画真容,就连秦桓做了凌画十六年的未婚夫,也没瞧见过她长什么样子,突然纨绔里出现个见过凌画的异类,都齐齐盯准了这个叛徒。
这人被众人眼神吓到,连忙解释,“我哥哥在大理寺,凌小姐与大理寺常年打交道,去年,我有一日去大理寺找我哥哥,瞧见了一个美人,问我哥哥是谁,他说是凌家小姐,我就看了一眼,我哥哥怕凌小姐把我眼珠子挖了,赶紧拽着我走了。”
众纨绔将信将疑。
一人问,“凌小姐真的很漂亮?她在宫宴上都紫纱遮面,在大理寺见人不紫纱遮面?大理寺的人长的都很好看不污她的脸吗?”
那人嘿嘿一笑,“大理的人寺还真都长的挺好看的,不说我哥哥,就说大理寺的一枝花沈少卿,那是顶顶好看,凌小姐每次去大理寺,沈少卿都亲手给她沏茶,这待遇,大理寺卿大人都没有享受过?谁不知道沈少卿看着待人温和却如高山白雪不好亲近?偏偏他待凌小姐就是不一样……”
“咳咳!”程初猛地咳嗽起来。
“程兄,你咋了?”有人转头问。
程初飞快地看了宴轻一眼,然后转过头,对众人使眼色。
众人顿时明白了!
那说话之人也懂了,连忙拉回跑了千里之外的马车,一本正经地说,“凌小姐去大理寺,都是为了公务,大理寺的人见了她,就跟见一尊神踏进大理寺一样,连大理寺卿大人都躲着她,只能沈少卿招待她,沈少卿毕竟是大理寺的门面担当嘛!”
“对对对!”
“是是是,就是这样!”
宴轻不在意,戮破众人的尴尬,“我比沈怡安长的好看!”
众纨绔:“……”
是,您最好看,所以凌小姐不吵不闹,同意了婚约转让书嫁给您吗?
程初:“……”
肽!他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忘了宴兄不是以前的宴兄了!
宴轻拍拍屁股站起身,“热死了,回去洗个澡,晚上去醉仙楼喝酒,我请!”
一人问,“宴兄,你不是不爱去醉仙楼吗?”
宴轻面色一顿,“现在又爱去了,不行?”
“行行行!有酒喝就行!”
众纨绔七扭八歪的起身,勾肩搭背地走出蹴鞠场。
好巧不巧,遇到了大理寺的人。
还别说,大理寺的人都挺有颜值的,尤其是沈怡安,在一众大理寺人里面独树一帜,看起来温文尔雅,如玉树临风。
众纨绔往日见谁都不怕,一句话不说也可以挺着胸脯走过去,但今日不同,刚背后说了人家,迎面就撞见,真是非同一般地考验人。
众纨绔都躲着沈怡安,眼神往宴轻身上瞟。
宴轻心情很好地跟人打招呼,“各位大人查案,这是查到蹴鞠场来了?”
又对沈怡安说,“沈少卿,你那二斤鹿肉太少了,我前儿吃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