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未来帝王后 第39章

作者: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不过她为了迷惑谢弥,众目睽睽之下特意说出自己要去建康,这个消息谢弥想必已经知道了,她只用在这处县城里找个隐秘的地方偷藏一两日,等把谢弥引向建康,她就能去找小师叔,平平安安地回家了。

  至于落脚的地方她也想好了——县城南边的一处姑子庵。

  什么客栈酒楼车行镖局都太容易暴露行踪,也太不保险,任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藏到这种地方。

  她略略站定,便觉得身子隐隐发软,颈后微微冒汗,不过她只当自己跑的太急,也没在意。

  沈夷光站在姑子庵门前轻轻叩门,把计划从头到尾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疏漏,眼下也没人能追上来,她心下不免有些自得,觉着比起谢弥,还是自己更聪明一点滴。

  没过多久,一个通身缁衣,满脸疲惫的老比丘尼就来开了门,她见着门外是个极清俊的小郎君,不由愣了下,堆起满脸笑来,眼睛也亮了:“小郎君有何贵干?”

  沈夷光压低声音,奉上合适的碎银,语气和蔼地道:“我深夜才赶路至此,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客栈,想在这里借宿一夜,不知主持可否行个方便?”

  她说完又想到自己现在用的是男子身份,正要再说两句取信于人,谁料这位老比丘尼就满脸是笑的把她扯拽进来:“好说好说,别说一夜了,就是多住几夜也无妨。”

  她看着沈夷光的脸,真是越看越爱,一路上极是热情,竟连问也不问,拉扯着沈夷光去了正堂。

  一进正堂沈夷光就傻眼了,正堂坐着五六年轻女尼,脸上覆着妖媚的菩萨面具,半遮住脸,仅露出的双唇也点着艳俗的颜值,身上衣服更是不堪,明明是灰色缁衣的样式,却隐隐露着肉光,外罩的缁衣里仅穿了紧窄的诃子和襦裙,露出一截细细的雪白小腰。

  几个女尼见她进来,眼睛不错地盯着他的脸,频频抛来媚眼。一阵秋风暗送,隐隐送来后院的淫 词 浪 语。

  这哪里是什么姑子庵!分别是藏污纳垢的暗娼馆!

  老比丘尼笑骂:“一群浪蹄子,瞧把人家小郎君吓得!”她又解释道:“小郎君莫怕,咱们不是青楼,只是迫于生计,夜里才做起了皮肉生意,您在这儿安心住下便是,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沈夷光,掩帕子笑:“就冲您这张脸,不要钱也使得。”建康人好美成痴,更何况这小郎君实在生了一张让人癫狂的面皮,让她白服侍她都乐意。

  这可在她的计划之外,沈夷光涨红了脸,本来想走人的,可是宵禁之后不得在大街上随意走动,她现在出去,要么是自投罗网,要么是被拉到大牢里打板子!

  她回忆了一下,方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龟公打手之流,只有来往的女尼,看来这里并不是正经青楼,她手头还有迷药和匕首,倒也不怕被这些女子辖制。

  她随手一指:“就她吧。”是谁都行,反正她打算把人弄晕过去一晚,等熬过宵禁,第二日便离开。

  被她点到的女尼大喜过望,生怕被人抢走似的,拉着她到了后面的一处厢房。

  沈夷光这时终于发现身上不对了,她后背和手心都出了一层的汗,小腹更是慢慢出了层热意,并不疼痛,却异常的撩人,她第一反应是在庙里中了招,可仔细回忆,她自进来这里的东西她就没碰过一下,也未曾见熏香线香等物。

  而且...这感觉就像,就像...半个月前中蛊了一般。

  半个月前...中蛊?

  她脑海里浮现了晏明洲的话:“传说它有奇效,女子服了,立时身 热情动,不能自已,半月必定发作...”

  “...日后再行发作,唤来旁的男子,也是不顶事的...”

  谢弥不是说晏明洲为了吓唬她胡扯吗?!原来胡扯的是他呀!

  沈夷光终于想通了其中关窍,脸色忽青忽白。

  这岂不是说明她以后只能跟谢弥绑在一处了?

  绝对不行!

  不管是谁也不行!

  那女尼见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还当她是对自己情动,娇笑着往她身上贴:“小郎君...”

  可怜沈夷光看到她腰肢扭动,衣衫半退的样儿,脑子里却自动把她的脸替换成了谢弥的脸,蜂腰酥 胸的谢弥在她跟前搔首弄姿...她一下子觉得身上更热了。

  沈夷光:“...”

  她惨叫了声,往女尼脸上弹了一指甲,不过瞬息她便昏了过去。

  沈夷光把她扶到了榻上,小心盖好被子,想了想,又给她留了几锭碎银。做完这些,她出汗出的如同才被水里捞出来似的,扶膝大口地喘气。

  她勉强找了个角落蜷着,打算硬抗过去一夜,忽然就听方才那老比丘尼在外重重拍门,她压低嗓门:“都别睡了,都给我出来吧,官兵来了!说是要查今夜进来的客人!”

  查...今夜来的客人?

  那肯定不是什么官兵,肯定是谢弥!

  他不该追去建康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沈夷光打了个激灵,勉强撑起瘫软的身子,目光落到那女尼掉落在地的面具上。

  她来不及多想,一边和女尼换衣,要假扮成她的模样,一边放尖了声音,学那女尼说话:“主持,小郎君方才给了银子就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老比丘道:“罢了,那你就赶紧出来,他们还说,房中不能留人!”

  那女尼身量比她略矮,她的衣裳她穿着有些小,大片肌肤在外,沈夷光换上那身薄而透肉的缁衣,脸上不觉红了红。

  不过她也来不及多想,匆忙戴好面罩,又把那女尼半抱着放进了柜子里,随着老比丘进入了院子。

  院子里有几个官兵,正提着风灯挨个搜检那些衣衫不整的女票客,目光并未在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尼身上多流连。

  只是未见谢弥亲兵,更未见谢弥本人。

  沈夷光悄悄松了口气,在暗处站好不动,她指甲陷入掌心,以此来对抗小腹传来的阵阵热涌。

  只是有个官兵心不在焉的,目光在几个女尼身上来回兜转,嘴里嚷嚷道:“要老子说,光查女票客也查不出个球,不如连这些姑子一起查了。”

  他嘴里还喷着酒气,显然是在撒酒疯,谢弥驭下极严,寻常绝不许胡乱骚扰狎亵女子,他的同伴厉声阻止:“等会儿小王爷就要过来了,你忘了他是怎么吩咐的?!”

  这人装没听见,仍旧耍着酒疯,他不知怎么就瞧中了沈夷光,要揭她脸上的菩萨面具,嘴里嘟嘟囔囔:“喝酒喝到一半拉老子来干活,老子就要好好查查!”

  沈夷光一手按住面具,慌忙后退了几步,后背却撞上一个硬实的怀抱。

  背后之人略带嫌弃地躲开,发出不耐的声音:“查到人了吗?”

  沈夷光听到这声音,一股电流窜入了四肢百骸,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开,她就如患了阿芙蓉癖一般,呼吸不觉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说:

  六千字二合一,本章留言的发红包~

第39章

  谢弥一向是眼高于顶, 要不然也不至于光棍到现在了,尽管这庵堂里不乏貌美年轻的女尼, 他却未多瞧一眼。

  就连方才撞上他的那个, 也不例外。

  他目光不感兴趣地越过那群女尼,落在一群衣衫不整的嫖客身上——谢勇说过,沈夷光是换了男装走的。

  左边的那个太胖, 中间的太猥琐,右边的太丑...都不是她。

  难道人不在这儿?又让她跑了?

  谢弥蹙了蹙眉, 问道:“都查过了吗?”

  官兵欠身答道:“今夜来的都查过了,没见您要找的那人。”

  小丫头心眼子还挺多。谢弥捏了捏眉心:“走吧, 去别处找找。”

  沈夷光身子的热意节节攀升, 让她身上的淡淡兰香也变得慢慢浓郁起来,甚至压过了脸上劣质脂粉香。

  谢弥脚步顿住。

  他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丝淡淡香气, 霍然转头, 锁定了目标,嘴角挑起, 带了丝邪气。

  沈夷光身子细细地打着摆子, 尽量正常地往人堆里藏,见谢弥要走,她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她低头瞧着自己身上轻薄的缁衣,又摸了摸脸上厚厚的脂粉艳俗的唇妆, 打扮成这样...他认不出自己也是正常?就凭她脸上能拿去砌墙的脂粉, 就算摘下面具, 熟人见了也未必能一眼认出。

  快走快走!谢弥一走她立刻就跑,一刻也不要多待!

  她一步步后退, 眼瞧着自己要退入一片阴影里, 手腕忽然一紧。

  她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

  谢弥攥住她的手腕, 没怎么费力就把她带到自己身前,面色如常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夷光本以为他发现自己,瞧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只是正常盘问,她腻着嗓子回答:“净安。”这是被她迷昏过去的女尼的名字。

  谢弥丰润的唇角提了提,似乎想笑:“在这儿干多久了?”他决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手还攥着她的腕子,手指搭的地方又热又痒,好像有蚂蚁在爬。

  可他的神色实在太正常,让她忍不住心存侥幸,沈夷光唇瓣直抖,含糊地答道:“没干多久。”

  她实在拿不准他的意思,张了张嘴:“大人,您能放开我吗?”

  死鸭子嘴硬,谢弥嘴角笑意渐沉,额角青筋浮起。

  他不但没放,手指还在她细腻的腕子上故意摩挲了两下,让她身子直抖,反应这么大,看来是毒发了?

  他极轻佻地问:“会伺候人吗?”

  他的耐心有限,她没机会了。

  这下不光沈夷光表情不对,就连院里的人都看出不对来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人物,好像对‘净安’很感兴趣。

  沈夷光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我不...”

  那老比丘心里暗羡净安好艳福,方才那小郎君已是俊美如谪仙了,眼前这位小爷又是一绝色人物!她迫不及待地替她回道:“会会会,不管您想玩什么花样,净安都会!”

  她说完猛地直起身,给院子里的人团团打了个眼色,原本闹哄哄的院子顷刻便安静下来,只剩下站在中间的谢弥和沈夷光。

  沈夷光:“...”花,花样?

  万一谢弥真要玩什么花样,她该怎么办?

  谢弥俯下身,嘴角咧开,露出森森的犬齿,恶狠狠地砸下一个字:“脱。”

  沈夷光慌乱后退:“走开!”

  谢弥老鹰抓小鸡似的,硬是把她拎到自己跟前,捏着她的下颔:“你不是说干了有一阵了吗?怎么?怕小爷不给钱?”

  他手指从她的下颔划过,又轻压了下脖颈的脉动,引得她惊呼了声,他修长好看的指尖一路慢慢向下,停在了交叠的衣带上。

  沈夷光忍无可忍,一把扯下面具,又惊又怒地道:“弥奴,这是在外面!”

  “外面更好。”他不打算认她了,嗤了声:“弥奴也是你叫的?你不就是个伺候男人的嘛?”

  谢弥动作不停,手指轻轻一扯,她那件薄可透肉的缁衣就散开了,露出里头堪堪裹住白玉团的抹胸,她身子直抖。

  谢弥嘴角抽动了两下,烦躁地把目光定在她脸上,抬手把她扯入怀里,贴着她额耳廓道:“不是很会伺候人吗?怕什么呀?”

  他另只手也不老实,弹琴似的在她肋间抚弄,想要迫使她张口求饶。

  他笑的恶意:“就在这,好好地,服侍我。”

  沈夷光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又是着急又是难受,还兀自在他怀里挣扎,眼里啪啪掉着泪珠:“这,这是外面...你不能不能...你羞辱我!”

  她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差点没背过气去,可见真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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