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娇妻 第128章

作者:地绵绵 标签: 美食 古代言情

  柳芽面露难色:“二嫂,实不相瞒,我月事不准,已经好些年了,所以这次出来时我也没料到,就没有带。”

  芮娘:“之前不是看过大夫?没调理着?”

  柳芽:“喝着,只是效用不明显,或许是要长年累月的坚持才行……”

  芮娘:“那你平日可千万要注意,尤其是生冷之类的东西,切记不沾。”

  柳芽点了点头:“多谢二嫂……其实,我也知道你们都在操心着我和三郎

  的子嗣,尤其是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定然也是着急的,我也很羡慕二嫂的好福气,可能是我自己福薄吧……”

  芮娘大惊:“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现在还小,凡事也不要过急,我听周大夫说过,这种事越急越没有。想我舅舅和舅母有石头的时候也很晚了,你放平心态,自然就来了。”

  “嗯!”柳芽感激不已:“谢谢二嫂。”

  “你跟我来,我这里有备用的衣裙……”

  鲁恒原本打算在家待足三日,谁承想第二日下午,竟有小厮登门鲁家,道是府上有急事传唤,鲁恒不得已,只能提前返回。

  “可有说是何事?”鲁恒问府上小厮。

  那小厮看了看院中,低声道:“皇上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大概、大概是和北境的战事有关系。”

  鲁恒蹙起了眉。

  这几年,北境和东境一直都有不少的外邦进犯,尤其是今年,朝廷财政其实一直都在吃紧,边境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不过这样的事大多数时候都和翰林院无关,不知这次传唤他……

  再想也没有用,鲁恒只能是即刻出发,鲁老太太心中虽也挂念儿子,但知他忙碌,便送着人上了马车。

  “娘,我……”鲁恒欲言又止,鲁老太太摆手:“好了,下个月我有空会去你那的,赶紧去忙正事。”

  鲁恒点点头:“好,到时候我来接您。”

  两人走后,鲁老太太还看着远处,芮娘把福妞抱来,看着孙女,鲁老太太心中的怅然才减轻了一些些。

  “二媳妇,我看芽芽今天换了身衣裳,她是来月事了?”

  这事瞒不过老娘,芮娘只好点头道是。

  鲁老太太叹了口气,但到底没说什么,抱着小孙女回院子去了,芮娘也看一眼巷子口,转身关了院门。

  -

  鲁大郎从那晚起便一笔笔的清理账目,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清点清楚,京中忽然就传来了一件大事。

  当今圣上忽然决定要攻打北部的蛮夷,彻底解决外邦骚扰之忧。

  一时间,百姓哗然,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团圆饭馆自然也不例外。

  朝廷要打仗了?

  百姓们自然是不希望打仗的,或者说,是不希望波及到自己的战争。不过战事在北方,或许和京都无关?一大早,饭馆里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芮娘一面听着,一面也忍不住的在想——

  一旦到战时,那铁匠世家和私盐便会第一时间被朝廷纳为官用,那二郎……

  芮娘坐不住了,正准备起身去铁铺,裴师傅这会儿也从后厨走了出来,“宋娘子。”

  芮娘回头,与他交谈几句得知裴师傅的意思是要囤盐,虽说现在还并没有影响到京都这边,但凡事提前准备也好,尤其是饭馆,免得到时候真正需要的时候,手忙脚乱。

  芮娘应了,并把这事交给了他和秀秀,自己则去了鲁氏铁铺。

  毫无意外,铁铺的伙计们也都纷纷在议论这件事,看见芮娘,大家都笑着指向后院:“嫂子,越哥在里面。”

  鲁越刚从窑炉出来,身上一件褂子已经湿透了,芮娘走过去时,鲁越正痛快的在水池边洗脸,水声哗哗,溅起的水点一下打到芮娘身上,鲁越转头赶忙去挡:“芮娘,没碰到你吧。”

  芮娘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摇头:“你就这么洗啊,刚出汗,一会着凉了。”

  她拉着鲁越去了后院出发,倒了盆温水给他。

  鲁越笑:“没事,习惯了。”

  芮娘站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她平时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也就看不到刚从窑炉出来的鲁越,男人一身的腱子肉上汗珠滚滚,还不到盛夏,他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芮娘心中不禁有一丝

  心疼:“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在这边收拾好才去找我的吧?”

  男人笑了笑算是默认。

  芮娘也沉默了。

  “朝廷要打仗了,你听说了吗?”

  “嗯,听说了。”

  芮娘:“会对你有影响吗?”

  她的语气有些急,明显饱含着关心,鲁越又想抱她了,只是身上还有汗味,他忍住了,道:“暂时不会,但要看战事情况,后续不好说。”

  “那最坏的结果呢?”

  鲁越:“铁铺被征,给朝廷效力。”

  芮娘慢慢蹙起了眉毛:“那你该多累啊……”

  被征的铁铺大不了就是损失个赚钱的门道,可芮娘真正舍不得的是他累,要真是到了那一天,即便到时候放弃铁铺,铁匠也难寻,还得被朝廷征用,没日没夜的炼制兵器,鲁父当年……

  鲁越看出她的担心,上前揉了揉她的头:“不用担心,这几年都百姓安稳,也不见得一定会影响到京都,或许北边的战事速战速决,很快就结束了。”

  “嗯……”芮娘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两人回家后,鲁老太太显然也知道了这消息,单独和二郎说了好些话,芮娘也在一边。

  鲁老太太叹气:“这年头啊,安生日子没过几年,就又要打仗了……要不说当初我烦你爹守着的那铁矿山呢,这手艺,老鲁家守了一辈子,不到打仗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一到打仗,那就是苦海!你爹他忙活了几十年,几十年……”

  鲁老太太越说越激动,鲁越忙劝:“娘,那时候是所有人都不好过,现在咱们在京都,战事在北边,和咱们没多大关系。”

  鲁老太太:“话是这么说,但兵从哪走?东西从哪运?不都是从京都吗,二郎啊,不如就把铁铺给转了吧,谁愿意去干谁去,你现在有养猪场、猪肉铺子,你媳妇儿还有饭馆,咱们家也不愁吃穿,将来铁铺赚钱也好不赚钱也罢,和咱们无关。”

  鲁越摇头:“那铁矿山那边呢?爹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即便我不要了,到时候朝廷缺的是人,不是东西。”

  “你还提他!当初我就劝他转行转行,倔的要命!现在还要让儿子跟着受苦……”

  “娘……”鲁越见老娘越说越心酸,劝道:“没边影的事情,您怎么就想这么多了,别着急,回头我去打探打探。”

  鲁老太太叹气:“嗯,打探是肯定要打探的,这件事我也要让你三弟留意的,他毕竟在朝为官,知道的多一些。还有你大哥那边……”

  鲁老太太话音刚落,二房那边韦氏急匆匆的跑过来了:“娘!”

  “啥事?”

  “大郎今天去了程家,貌似被程家人扣下不放了!”韦氏急匆匆的,语气显然也十分着急,屋里的人闻言都是一惊。

  鲁老太太:“他程家人想干啥?!什么叫扣住不放人?他程家是官府衙门吗?!”

  “不知道,只是程家来人了,说大郎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程袁留他在员外府,要好好谈谈!那语气听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冤孽!”鲁老太太站起身:“现在想着断了,早干啥去了,去之前也不说一声,活该!”

  韦氏急了:“娘,再怎么说咱们是一家人,您可不能见着大郎不管啊,您给三弟带个话?三弟现在是朝廷命官了,他一句话,那程家人肯定不敢对三郎怎么样的!”

  “你还好意思说!那三郎是多大的官吗?那程家上面也有人你不知道?!还想着这么简单……”

  韦氏愣了:“我不知道……这几年,大郎在外面有什么生意,什么人脉那我的确是不知道的呀……”

  鲁老太太叹气:“没那么简单,你回去等着吧,把瞻哥儿和大丫照顾好,他自己惹得麻烦让他自己

  处理,现在知道麻烦家里人,早干啥去了!”

  韦氏抿了抿唇,只好转头回去了,等人走了,鲁越才开口:“要不我去打听一下吧,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鲁老太太嗯了一声:“打听一下就行了,我估计是老大今天跑去和人直说了,那人家又不傻,能干?上了一条船,再想下来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娘别担心,等我消息。”

  “我不担心他!我只操心你……”

  鲁越笑了笑:“我就更不用操心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儿子心里有数。”

  鲁越说完就出门了,鲁老太太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芮娘也看着自己的丈夫,婆媳两对视一眼,鲁老太太心里叹了口气。

  -

  “程袁!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鲁大郎今天的确去了程府,他拿着两人的账本,本想和程家人好聚好散,钱货两清。原本,他也不欠程袁什么,只是想把现下两人合伙的一些桑田均分了,谁知他刚刚说明来意,程袁便冷笑了一声。

  “大郎兄,你是喝高了没醒吗?现在整个京郊的桑田绸缎生意都是你和我的,分?怎么分的清楚?”

  鲁大郎:“怎么分不清楚了?当初,你我一人一半钱开始干,现在还是一人一半,而且程老弟,这些年真的是五五分成吗,你应该比我清楚。”

  程袁又笑了:“怎么不是呢?即便你在现银上吃点儿亏,可要不是我当初的关系,你能知道消息吗?能拿下大关那片桑田吗?大郎兄,这都是生意人,过河拆桥的事情可不兴干。”

  “谁说我过河拆桥了!”鲁大郎急了:“我只是不想——”

  “你不想什么?”

  鲁大郎话说一半被噎住了,程袁冷笑:“大郎兄这是钱赚够了……忽然感化了,不想再昧着良心赚钱了?”

  鲁大郎惊愕的看向他:“我鲁大郎做生意,何时昧过良心?!”

  “笑话!”程袁忽然站起了身。

  “你之前怎么把赵家布庄搞垮的事情你忘了?大关那块儿地,那些农民不肯改稻种桑,最后怎么妥协的事情你也忘了?!”

  鲁大郎被一噎,赵家……果然,他心中痛骂程袁好几个来回,但嘴上却强硬道:“当初那赵家的事,是他自己滥竽充数、期满百姓和官府老爷在先!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大郎兄,实话告诉你吧,那赵家老二是以次充好,可是那也不至于抄他店铺,真正决定那事的就是那根针!而那根针,是你兄弟我买通了人家府上的丫鬟!”

  鲁大郎震惊的抬起头:“你……你不是说当时确实有针,只是那老爷没发现?!”

  “哪有那么巧的事?”程袁哈哈大笑,“而且就算有,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栽赃陷害、谋害官员,这样的罪,大郎兄,你认不认啊?”

  鲁大郎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不是的,和我无关……”

  “那赵家老二现在被你逼得,连京都都不敢回,我听说他当初走投无路都卖女儿了……”

  鲁大郎看向程袁,语气有些颤:“那……那大关的事情……不是你说用银钱……”

  “人家金子都不要,就要地,怎么可能用银钱摆平呢,我的好大哥啊,你太天真了吧,那是你兄弟我,连夜请人,把他们的稻苗都拔了,烧了,这种田没了办法,也只能改种桑田了。”

  “你……你……”鲁大郎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袁继续道:“所以说啊大郎兄,现在下船……晚了点儿吧!其实我也知道,你无非就是因为这次刘大河下药的事情牵涉到你家了而已,不然要是别家的鱼塘,你怎么会晓得这个事情?对吧,你更不会今天拿着一个账

  本过来和我闹了。但是大郎兄啊,据我所知,你和你二弟,不是早就分家了嘛,何必因为这样的小事耽误赚钱呢?你不过问不就可以了?”

  鲁大郎慢吞吞的摇头,却说不出话。

  程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今天就在我这休息吧,好酒好肉招待着,大郎兄啊,人……千万不要和钱过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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