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 第38章

作者:青云上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柳文渊叹气:“我是怕给你惹来麻烦。”

  谢景元笑起来:“我知道了,你肯定没少在心里骂他,只是嘴上不敢说而已。”

  柳翩翩把头侧到一边笑,谢景元见她偷笑,心里竟然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片刻后他醒悟过来,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何总是在意她高兴不高兴?她高兴不高兴跟我有屁的关系!

  忽然,谢景元想到一个可能,他的眉头皱起来,我难道跟秦孟仁和裴家小子一样肤浅?

  谢景元又看了柳翩翩一眼,见她仍旧躲在一边偷笑,又想继续看。

  他娘的!

  谢景元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对着柳文渊果断道:“子孝,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等铁柱回来,谢景元让铁柱给她拿了些钱:“劳烦大姑娘帮我看看,一进二进都行,有合适的帮我定下。”

  柳翩翩推了回来:“谢大人,才刚您给我的红包太大了,那个可以当做定金。”

  谢景元皱眉,刚说她好,眨眼又变得跟秦孟仁一样虚伪。

  “大姑娘要把红包退给我吗?”

  柳翩翩呃一声,她敏感地察觉到谢景元的不悦,这个混不吝虽然表面看起来满不在意,但做事风格异于常人,我要是退给他,他说不定会当场把银票撕了。

  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不要白不要。

  柳翩翩瞬间变了态度,弯弯一笑:“怎么会,我是来感谢谢大人的。下回您要是再给我大红包,可要提前跟我说一声看,不然我当着妹妹们的面拆了,妹妹们岂不要说谢大人偏心。”

  谢景元见她不说退红包的事儿,眉头舒展开来:“那就劳烦大姑娘帮我把这事儿办了,下次回来我请你们去吃烤全羊。”

  柳翩翩接下了铁柱手里的钱:“谢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

  兄弟两个收拾完毕就要走,一大家子把三人送到门口。

  柳文渊对着徐氏道:“娘子,劳烦你辛苦照顾家里,我去了。”

  徐氏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舍:“官人去吧,照顾好身体。”

  等三人一走,徐氏脸上的镇定变成了失落。

  柳翩翩拉住徐氏的手:“大嫂,谢大人托我帮他买宅子,您帮我一起掌掌眼吧。”

  旁边的裴谨言心头大震,谢大人要买宅子,为何不托老太太,不托柳大嫂,专门托柳姐姐。

  难道他们?

  裴谨言感觉自己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再次腾升起来。

  柳翩翩感觉到了裴谨言的注视,侧首看着他微笑道:“谨言,你这些日子跟着我爹读书,有没有感觉不适应?”

  裴谨言回过神,微笑着回道:“柳姐姐不必担心我,先生学问很深,讲课也很细。”

  柳翩翩的笑容淡了下来:“是么,这个我倒不清楚。”

  她自小先跟着吴氏读书识字,后来柳文渊抽空教她,再后来家里请了专门的先生,她努力苦读,可柳元济从来没有多看她一眼。京城里的人都说柳大姑娘一手书画很好,柳文渊却毫不在意,反倒听薛氏的建议让她多学女红厨艺。

  再后来她和秦孟仁定亲,柳元济时常给秦孟仁送字帖,查看他的文章,得知女儿在学秦孟仁的字迹,柳元济反倒夸奖了她两句。

  柳翩翩笑一声,原来我以前竟然这样讨好过父亲和秦孟仁。

  以前她会因为父亲不在意自己而难过,自从家被抄了,她觉得父亲变成阶下囚之后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裴谨言明显发现柳翩翩的情绪低落下来,似乎每次提起先生,柳姐姐都是这样淡淡的。

  想到薛氏的作为,裴谨言心里了然,定然是先生做了什么让柳姐姐伤心的事情。

  柳翩翩很快把过去的烦恼丢弃,主动问裴谨言:“谨言,你那里有没有好的字帖,我想练字。”

  裴谨言吃惊道:“柳姐姐,你的字那么好看,还要再练吗?”他无意中看到过柳翩翩写的账本子,那字让裴谨言都有些羞愧,柳姐姐一个女子,不光字写得好,据说写得文章去参加乡试都没问题。

  裴谨言有时候在心里可惜,柳姐姐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女子多难得,若是能朝夕相伴……

  裴谨言每每想到这里后立刻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柳翩翩轻轻摇头:“好看不好看的不打紧,我想换一种写法。”

  裴谨言不明就里,反问道:“姐姐想写什么样的?我那里有几本字帖,我都拿来给姐姐看吧。”话一多的时候,裴谨言就会直接喊姐姐,忘了一个柳字。

  好在柳翩翩在心里只把他当做弟弟,并不计较。

  “我想写草书。”

  裴谨言再次吃惊道:“草书可不好练。”

  柳翩翩笑道:“好不好练不打紧,每天除了画画做针线,我总得找些事情做,练字最好,修身养性。”

  裴谨言点头:“姐姐稍候,我这就回去拿字帖。”

  说完,他转身进了自家大门。姑嫂几个先进了院子,没多大一会儿,裴谨言带着字帖返回柳家,然后站在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

  姐妹四个进了西厢房,他一个男子,不好进去。

  哪知柳翩翩主动掀开帘子:“谨言,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呀。正房里祖父祖母正在歇息,东厢房里大嫂带两个孩子在午休,这屋里暖和,快进来。”

  裴谨言松了口气,这个理由正大光明,他抬脚进了西厢房。

  一进房门,屋里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姐妹几个一起起身迎接,裴谨言慌忙躬身行礼:“妹妹们请坐,我时常来的,不用客气。”

  柳文洁笑道:“裴公子,您还说让我们不用客气,您倒是比我们还客气。”

  柳翩翩解围:“谨言,字帖呢?”

  裴谨言如蒙大赦,将手里的基本字帖拿出来递给柳翩翩:“姐姐,都在这里呢。”

  柳翩翩接过字帖走到旁边桌子旁边:“谨言你坐,二妹妹,给谨言倒杯茶。”

  姐妹几个围在一起看字帖,柳翩翩一本一本地翻,一边翻一边问:“谨言,这都是你练过的?”

  裴谨言低垂着眼帘回道:“让姐姐见笑了,我只练过两种。”

  柳翩翩在里面挑了两本,一本行楷,一本草书。

  “你借给我,你自己要写吗?”

  那本行楷是裴谨言写过的,有些旧,上面还有他写得一些批注:“我那里还有,姐姐喜欢什么就挑什么。”

  柳翩翩将其余字帖整理好:“那这两本借我用一阵子,回头还给你。”

  裴谨言点头:“姐姐只管用,妹妹们要是需要,也挑一挑。”

  柳文洁开玩笑:“我们可不像大姐姐要当书法家,我认识几个字就够了。”

  柳翩翩伸手在她脸上拧一下:“二姑娘那一手色彩配的那么绝,还来挖苦我做甚!”

  姐妹几个闹起来,柳翩翩见裴谨言不自在,对月升道:“三妹妹,你把前儿那点心给谨言包一些,还有那酸梅子和牛肉干也带一些。”

  裴谨言谦虚道:“姐姐,不用,我家里有吃的。”

  柳翩翩笑道:“我留你在这里你也不自在,你家里有是你家里的,你带回去给嘉言和慎言吃。”

  裴谨言没有再客气,邻里之间送东西给小孩子吃很正常:“那就多谢姐姐了。”

  等送过了东西,裴谨言急匆匆离开,仿佛鬼撵的一样。

  等他一走,柳文洁忍不住笑起来:“大姐姐,裴公子也太正经了些。”

  柳翩翩看着手里的字帖:“别跟我打岔,以后我每天得练一个时辰的字,家里的事情就多劳烦你们了。”

  柳文洁不大明白:“姐姐,你的字那么好看,还练什么。”

  月升最懂柳翩翩:“二姑娘,多会几种字总不会是坏处,我也要跟着大姑娘练字,不然以后出门,人家一眼看出我是个丫头。”

  柳翩翩抬头:“胡说,谁敢说你是个丫头,我撕烂他的嘴!”

  柳文洁啧啧两声:“大姐姐近来越发厉害,不是要大棒子打人,就是要撕烂人家的嘴,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姐夫才能降服得住你。”

  柳翩翩呸一声:“我看你是皮痒了,快去把昨儿的册子整理好,活儿没干完晚上不许吃饭!”

  就在柳家姐妹几个笑闹的时候,隔壁的隔壁,薛氏正在抓心挠肺。怎样才能让老爷答应这门亲事呢?

  两千两银子,从七品,这门亲事划算。云家也不差,配得上那个死丫头!

  薛氏最懂柳元济,当天晚上,她烫了一壶酒,做了几个小菜,还略微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又把儿子撵去厢房,两口子单独在正房吃酒闲话。

  往日家里有几个妾,薛氏要端着正房太太的架子,寻常很少这样在柳元济面前献媚,现在家里就他一个,柳元济也没别的女人,三十多岁的薛氏在他眼里也变得有风韵起来。

  薛氏给柳元济倒酒:“恭喜老爷,这学堂里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柳元济喝了口酒:“总是偏僻小地方,出色的子弟不多。”

  薛氏笑道:“老爷,这是什么地方,能有多少出色弟子。咱们不跟京城比,在这地方老爷就算是这个了。”她对着柳元济竖起大拇指。

  柳元济脸上略微露出一点笑容:“这些孩子以前没有名师教导,往后勤勉些,也能出几个栋梁。我看那裴家小哥儿就很不错,好好教导一番,不比仁哥儿差。”

  薛氏心道坏了,难道老爷看中了裴家哥儿?哥儿好归好,可家里也太穷了些,那裴老爷自己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

  她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老爷眼光可真好,那裴家哥儿确实不错,小小年纪中了秀才,我听方妈妈说,裴太太都给他看好人家了。”

  柳元济手里的酒杯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是么,那倒是不错。”

  薛氏明显感觉到柳元济有些失落,继续劝道:“老爷,这天下好儿郎多得很,也不必就看着哪一家好。”

  柳元济没有搭理薛氏,他确实看中了裴谨言,这孩子除了家世差一些,但人才真不错,读书很有天分,若是,若是招来做女婿,将来也不比仁哥儿差多少。

  薛氏知道柳元济那颗不甘寂寞的心在作祟,他自己已经无法再返回官场,大儿子走了武举,小儿子现在还没个着落,他就把眼光放在了女儿身上。

  薛氏笑着给柳元济夹菜:“老爷,您近来辛苦了,多吃些。我给您做的护膝好不好用?那张羊皮还是翩翩给的,别看这孩子整天跟我们顶嘴,心里是真关心老爷。”

  柳元济诧异地看向薛氏,他第一次听到薛氏夸奖大女儿,以往就算是夸奖,也要夸完后再告状的。

  薛氏对着柳元济微微一笑:“老爷看我做甚,王姐姐不在,翩翩过了年就十七了,又是知冷知热的好孩子,我心里也疼她呢,就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将来我再去拜见王姐姐时也能拍着胸脯说我这个后娘做得还算合格。”

  柳元济嗯一声:“你有心了。”

  薛氏的小意温柔将柳元济又哄得开心起来,她了解柳元济,只要裴家小子说定了亲事,他必定不会再提此事。

  君子嘛,有成人之美之心。至于裴家小子到底有没有说亲事,柳元济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去问,还不是任凭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果然,等过了十五,柳家学堂再次开学,柳元济对裴谨言的态度没有那么热络了,只把他当做普通学生来对待。

  裴谨言的玲珑心最敏感,他寻个机会把柳文忠叫到一边打听。

  “七郎,你最近在家里都忙什么呢。”

  柳文忠见裴谨言对自己一直和颜悦色,且时常听自己诉苦说心事,心里渐渐把裴谨言当做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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