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 第28章

作者:起跃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果然那酒虽淡,但有后劲儿。

  “能。”他自己都醉了,她也不能让他搀扶,芸娘站直了身子,裴安牵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且还一步一步,缓缓地将她往珠帘后的喜床上带。

  芸娘没有理由去挣脱他,脚步乖乖地跟着。

  快到珠帘子外,脑子里一下又生出了一个念头,若是醉了,他,会不会倒头就睡......

  要是睡了,她该怎么办。

  当真不圆不吉利吗.......

  尽管他醉了,她也有些醉,可心头还是有些忐忑,画册上的图她看了,别说两人身上不着一物,就,就那样的姿势,很,很羞耻。

  这番想的入神,又忘了脚底下。

  裴安已经撩起了珠帘,跨过门槛,怕她摔跤,特意回头等着她抬脚,殊不知她还是一脚绊在了门槛上,身子朝着他栽了过来。

  裴安用力托住她手肘,没拉住,直接扶住了她的腰。

  杨柳细腰,盈盈一握,仅隔了一层薄纱,温度他都能感受到,握住的瞬间如同碰到了雷光闪电,整个人一麻,动也不动,由着她慌忙地扯住他胳膊,慢慢地在他怀里站稳了。

  短短十几步,她连绊了两回,芸娘自己都觉得是真醉了。

  好奇他那壶里到底是什么酒,无色无味,不醉脑子,只醉四肢,待她惊魂未定地站起来后,才察觉出了局面的糟糕。

  她在裴安怀里。

  她身上的一层红纱,加上他身上一层红绸缎,统共就两层薄薄的缎子,此时腹部贴着腹部,能清楚得感受到了彼此心脏的跳跃。

  尤其是一安静,两人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又人之常情的念头,同时浮了上来,还一发不可收拾。

  谁也没动。

  这番僵持了一会儿,外面一道收拾撤桌子的动静声传来,两人猛然醒了神。

  她醉成了这样,他断然不能再放手,不仅没放手,另一只手,也一并搭在了她的腰上,迟来地道了一声,“当心。”

  芸娘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才适应了一些他贴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掌,本以为他会放开她,没成想,另一侧腰,也被他楼上了。

  他隔着一层薄纱,感受不到她皮肤底下的战栗,芸娘自己却清楚,他这一摸,她心神已极度不稳。

  新婚洞房夜,她的夫君,正抱着她,两人还穿成了这样......

  她从未这般被男人抱过,陌生的感触,心头的非分之想,双重刺激之下,芸娘觉得那酒的后劲儿,已经发挥到了鼎盛,全身都软了。

  他没醉吗。

  疑惑他怎么还能站得这么稳,芸娘茫然地抬起头,然而目光探过去,看到他一双眼眸甚至算不上清白。深得如同见不到底的潭水一般,哪里还有半点清醒之态,又及时吞下了喉咙里的话。

  “怎么了。”裴安缓缓地俯下头来问她。

  芸娘腰被他搂住,退不开,且似乎此时心底也没有想要去退开的意识,他醉了之后,脸上的神色一放松,俊朗的五官愈发体现了出来。

  也正因为知道他醉了,芸娘才敢这般大胆地去看他。

  自同他相识以来,她从未这般近距离,仔细地去看过他,第一回 相见,只瞥一眼,便知道他长得好看。

  如今这张脸送到她眼皮子底下,那俊朗之色,尽收眼底。芸娘忘记了他明日醒来还会不会记得这事儿,出口便道,“花香几日未消,一点都不夸张。”

  裴安没听明白,身子越俯越低,唇已到了她的额间,低声问,“什么?”

  低沉的声音入耳,又被勾了一下魂儿,芸娘不敢再看下去。

  见她不答,还转过了脸,他的头追过去,又问了一遍,“没听明白。”什么花香几日未消。

  芸娘明显感觉到他比刚才抱得更紧了,两人完全贴在了一块儿,身子一颤,芸娘瞥了他一眼,轻声道,“郎君长得好看。”

  那神色羞羞答答。

  裴安心口一荡,顿了一下,也没意外她说的话,他知道自己容貌不差,也知道临安城内的那些传言。

  他不差,她也不用谦虚。

  临安城第一美人正在他怀里,倒是他最初怎么也不会料到的事,他以为对姑娘的美丑,没什么特别的执念。

  如今......

  谁都想自己的媳妇儿长得好看。

  没有错。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七情六欲,如此一想,覆在她腰间的手掌便不自觉地开始移动,埋下头,看着她羞答答的脸色,毫不吝啬,也夸了她一句,“你也好看。”

  说完,见她睫毛一颤,临了倒是想起曾经童义说过的一句话,他颇有感触地道,“咱们凑成一对,便宜了彼此,不是正好。”

  这话芸娘也听青玉说过,一时诧异,也顾不得羞涩,再次同他目光相对。

  这一回两人均无言。

  屋外收拾桌子的丫鬟早已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耳边没有任何动静声,深夜人净,夜色撩人。他既决定要娶她,便不可能让她守活寡,也不会放着洞房花烛夜这等大好时光,不同她圆房。

  她的脸色也红了一晚上,应该也早想到了这一刻。

  时辰不早了,到人定了吧,裴安视线从她眸子上挪开,缓缓地下移,看向她精致的鼻梁,然后是唇......

  殷桃小口,浅嫩如粉桃。

  确实很好看。

  他偏下头,慢慢地朝着她凑近,以自己的唇瓣寻向她的唇。

  他越靠越近,两人的呼吸不觉已贴在了一块儿,在他唇瓣即将碰到的瞬间,芸娘心头绷得厉害,五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胳膊。

  感受到她的动作,他一顿,没再往下,就那般僵住不动,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芸娘是太紧张,潜意识下才有的应急反应,意识到他正在等着她之后,便也缓缓地松开了他的胳膊,不敢再动了。

  所有的新人都要在新婚夜圆房,她自然不能例外。

  她也不想不吉利,不想被旁人指指点点,既已选择嫁给了他,他便是自己的夫君,身子给他,天经地义。

  且,他长得还这般俊俏,算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裴安等了她一会儿,想给她思考的空间,见她不仅没有退缩,还将自己的唇瓣主动往上凑了凑,便也不再客气,下颚微抬,碰了上去。

  两人唇瓣挨上的瞬间,犹如碰到了一股电流,身子齐齐地僵住,呆了片刻,裴安的唇瓣才开始动了动,张开轻轻地含住她的下唇。

  比想象中的还软。

  裴安又松开了她,再一次用唇瓣含了一下,之后便如同着了魔,松开又咬上,变换着位置不断地去啄着她的一对唇。

第29章

  裴安的唇开始动了之后,芸娘的气息便完全凌乱,脑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乱如麻。

  这事儿她没有经验,唯一接触过的只有那本画册,此刻真刀真枪,脑子里便也不受控制地搜出了那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昨夜她看的时候,画册上的人也是嘴对着嘴,但画面是静止不动的,如今被他这般慢慢地咬着唇,松开又咬,咬了又松,他的气息渡在了她的唇上,陌生又浓烈,完全压过了他适才饮了十几杯的烈酒,闻不到一丝半点的酒气,只有一股幽幽梨花的香气,时而清淡,时而浓烈,侵袭着她的神智。

  正混沌不堪之时,唇瓣上突然划过一丝湿滑,她猛燃一惊,还未定魂,裴安的舌尖已再次从她的唇瓣上轻轻拂过。

  如被什么东西,掠动了她身体里的魂儿,周身一麻。

  册子上,没写这样的.......

  裴安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断没有再停下来的道理,舌尖索性探向她的齿列,她太紧张,更不知道他那干嘛,咬着牙关死死不动。

  探不进去,裴安只好先作罢,唇瓣轻轻地啄了她一下后,退开,低眸打探着她的脸色。

  红晕已爬满了她整张脸,连眼角都染了桃粉,一直延绵到她的耳根,那粒雪白的珍珠耳铛,映得她赤红的耳垂,娇艳欲滴。

  裴安喉咙一干,着了魔似的,偏头咬了上去。

  她没料到他会咬她耳朵,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酥麻,一浪高过一浪,芸娘惊惶地出声,“郎君......”

  她声音本偏些娇,此时又带了颤抖,这一声,犹如蛇被捏住了七寸,突然有了几分要了他命的难受。

  裴安背心生了些热汗,松了口,唇瓣擦着她的耳垂,低声道,“你张嘴。”

  怕他再咬她耳朵,芸娘听了他的话,几乎是瞬间便张开了唇瓣,裴安抽身回来,俯目端详着她,唇瓣的颜色比刚才更加艳丽,甚至还有了被他亲过,留下来的润泽水渍。

  心头的燥热涌上来,他饮的那些‘果子酒’的后劲,此时仿佛已发挥到了极致,他眼眸渐渐地转深,顷刻间黑如深渊。

  唇瓣落上去,一发不可收拾。

  舌尖被卷住的瞬间,芸娘脑子里一团嗡鸣,意外不过是亲个嘴,竟,竟还能这样亲......

  没一会儿,芸娘便体会到了呼吸困难的滋味。

  她身子软了,站不起来,喘不过气,想躲,可已经躲不过了,腰被他搂住,抱得紧紧地,比之前更紧,她的胸脯也贴在了他身上。

  鼻翼,口齿......她所有能感知的地方,都只剩下了属于他裴安的气息。

  她躲不开,也推不动,憋得快要断气了,本能地开始低喘,慢慢有了细碎的低呤。

  她从不知道,亲个嘴,也有可能没命......

  终于找到了能喘气的法子后,她没有了之前那般难受,一点一点地去适应他,渐渐地脑子里突然滋生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享受,紧闭着的眼睛,也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睁开,便瞧见了近距离凑在她眼皮底下的两排眼睫,意外地又密又长。

  鼻梁很高,他的鼻尖正挨着她的鼻尖......

  脸上一热,目光正要闭上,对面那双下敛的眸子突然抬了上来,四目相视,瞳仁靠得太近,里面的光影什么也看不到,芸娘只感觉,那眼眸已和适才完全不一样,深邃如星海,复杂得一点都不清澈,可她却能轻易地读懂那里面的意思。

  欲求。

  芸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他没再动,就那般将自己的舌尖抵在她的齿贝之后,停顿了半晌,她知道他在看她,羞得连闭上眼睛都觉得害臊。

  良久,他终于将舌尖收回来,唇瓣咬住她的唇,轻轻一碾,“圆房吧。”

  那语气带着她不可拒绝的专横,倒是像极了他在官场时的张扬和势在必得。话音刚落,芸娘便被他拦腰抱起,走向了喜床。

  —

  床铺早就已经铺好了,上面的花生桂圆,都清理了干净,被褥整齐地叠放在了里侧。

  她被他抱着往上一放,整个人横躺在了上面,霎时陷入了一片红海,红被子、红褥子、红寝衣、红肚兜,红脸......

  裴安弯身替她褪了鞋,见她目光慌忙,胸膛起伏得厉害,多余地问了一声,“紧张?”

  芸娘点头。

  不废话,他是饮了十几杯烈酒,壮了胆,这会子才不紧张,可她喝的那劳什子酸果子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酿制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醉的,尤其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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