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第13章

作者:可口丁乐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是想还债吗?”

第10章 第十回

春日润风,从窗隙溜进玉兰花香。

沈旷本就睡不踏实,是在战场上养下的习惯,有些风吹草动他就会醒来。

身前人影轻晃,甜梨清香沁风而过。

皇后很喜欢兰蕊香,身上也一直是这个味道。

疲惫一扫而空,朦胧间见皇后撇着嘴看他批过的文书,像是在嫌他字丑,但分明在笑。

端庄的皇后好似要回过头,他不知升起什么样的念头又闭眼假寐。

甜梨的清香愈浓,面前靠近的温热甚至都能让他感受到那长睫抖动扇出微风。

纠着清甜的呼吸扫在他的脸上,沈旷好似都能料到此刻睁眼的情景。

他忽然出声,“皇后。”

睁开眼,果然那有些惊讶的眼睛闯入了瞳中,晶亮的眼睛中满满都是他的倒影。

“是想还债吗?”

有些心虚皇后立刻垂下了眼眸,向后退去。

但沈旷先行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向前一带。

“您……不累啊?”秦砚脸上立刻闪上不自然的红晕。

一想起自己欠下的债,就觉得不值,那也没摸几下,就跟她记上了?

沈旷目不转睛,盯着她说:“不累。”

要债不勤快,等着欠债的跑了?

秦砚心中踌躇着,拧着手腕想往后缩,想来想去想了个理由,小声地说:“日子不吉利。”

十四呢。

“过了子时,是十五了。”沈旷极为有耐心。

初一十五,该干什么,懂得都懂。

秦砚静了半晌,想不出什么推脱的理由,僵在原处。

只要有人稍稍贴近,就能突破这萦绕的暧昧,即刻交.缠。

只是沈旷刚一靠近,秦砚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

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在沈旷眼中,极为短暂的眼神闪过一丝暗淡。

他们即便是亲近也未做过亲吻,理由是一样的。

沈旷松开秦砚,淡淡道:“若你不愿,那就改日。”

两人僵持一阵,沈旷偏开头起身,准备离去。

秦砚低了头掰着自己的手指,看向了桌上摆着的文书,都替她批到子时了,不过是想要点欠债。

“哎。”秦砚扯住拂过的衣袖,那身影瞬时顿住。

沈旷回头看她,已是一如往日的淡漠。

秦砚轻轻抬眼看他,心有期许眼神若是落空,那是看得出的孤寂。

心中一横,迈过去踮脚揽住了沈旷的脖颈。

眼中映下的面容有些惊愕,转而变为了一丝柔和。

只是沈旷身形高大,即便她踮了脚也够不到,最后的距离还需要沈旷低头。

期许已久的容颜近在咫尺,只需要轻轻低头即可触碰的柔软,但他心中闪过方才那一幕,忍不住靠近的动作停了下来。

“别躲。”沈旷声音中好似带了一声苦笑,像是提防。

秦砚抬眼看去,嘴唇微张,眨了两下眼,眼睛紧紧闭起。

下一瞬,热烈又克制的唇瓣含住她下唇,像是春雨渐渐转为夏日雷鸣,侵占掠夺,无处不在彰显着自己存在。

秦砚从靠在书案上骤然变为了被欺压殆尽,残存的一丝理智在交织间央求,“那……别在这……”

这要到一半她想起来哪个文书没做完,她能直接推开沈旷起来改文书。

太没风花雪月那个味了。

沈旷怕她反悔一般又亲了一遍,便将人抱进了内间。

“没让人备水呢。”秦砚又想起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小,“……也没沐浴。”

沈旷发现他想讨点债是挺不容易的。

“皇后。”沈旷下颌抵在秦砚额头,轻声说:“你是不是忘了后院引了温泉?”

秦砚觉得这不是自己忘了什么,而是让沈旷想起了什么。

果然,沈旷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不行!自己走自己走。”

但是不等秦砚反抗,沈旷已经大步迈了出去,秦砚心里还骂着,这人平时看着那么严苛受礼的,现在怎么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没熄灯凤仪宫那么多人在院中当值,让人看去了像什么话?

她赶紧把头埋进沈旷脖颈里,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总比当面臊得慌强。

只是走到半路,她紧闭的双眼欠出一条缝,看了看院中的景物。

但……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秦砚明白过味了,偏了头,蹭在沈旷耳边说:“您就算计这个呢?”

这显然就是交代好的,要不怎么院中一个人都没有。

“万事俱备,才能只欠东风。”

秦砚被放在了木桌上,瞪他一眼,不满他这些算计,极为小声地说了一句,“流氓。”

沈旷笑了一声,反问她:“你不是?”

谁眼睛乱瞟手乱摸?

“是就是。”秦砚哼了一声抬手,理直气壮且熟练地放在了沈旷胸前,坐实罪名。

然后就被就地正法了。

不过秦砚再次醒来立刻发誓,以后就是折寿也不借沈旷的债。

这是黑心高利贷。

她极为困难地挪了腰,伏在床上让脚点地,双手慢慢撑起上身。

掩了薄被,想起身去拿了自己的衣物,但双腿发软使不上力。

看向薄被下掩着的猩红点点,秦砚决计还是努力一下自己穿上衣裙,她绝对不会让妙晴进来伺候她穿衣。

古有不为五斗米折腰,今日她这就是为占个便宜腰折。

还好是腰折不是夭折。

现在回想起是不是她一夜未睡神志不清,竟会答应胡来好几次?

这也就算了,最后筋疲力尽,倚在他身前,手不自觉地就放在了熟悉的地方。

那姿势不是很正常吗,顺手的事。

她可没有挣扎不过借机占便宜。

结果那不要脸的趁机说:“皇后,你说现在得算你欠几次?”

果然是跟阎罗做生意,这也要算的啊?

秦砚气不过,上嘴咬了一口。

还有那净室的池壁理石太过于光滑,是站也站不住,靠也靠不稳,她找机会必定把它换了。

以后更不会在净室胡闹,一会冷了热了,一会疼了痒了。

这东西羞于启齿,只能忍着。

那是愉悦,但也要命啊!

这买卖不合适!

秦砚极难地披上了外衣,刚想张口,发觉自己的气音有些沙哑,还……还沾了些从没听过的音色。

她赶紧倒了两杯水喝了下去,清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一看已经早就过了晌午的时辰,还好没睡太久。

妙晴听见了屋中的响动,推门进来,两人默契没有说话,妙晴命人备下了午膳,此时正好让秦砚吃上。

秦砚身乏体弱,这才感觉到饿得不行,用过之后才恢复了些体力,妙晴扶着秦砚又躺回了床上。

妙晴好似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唇,红着脸开口,“娘娘,净室的首饰奴婢给您收回来了。”

秦砚脸上已经红的没边了,那绒花步摇她还挺喜欢的,昨晚胡闹乱扔了一地,心疼死了。

莽夫即不会拆发髻,又碰不得金子,还半路让她自己拆,简直有病。

妙晴虽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但是那一片狼藉,很难想象是帝后二人做出来的事,她甚至不好形容,支支吾吾地问:“那……那套……”

“丢了。”秦砚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不愿再回想起那件百蝶裙的惨状。

今春新做的呢!

有些人笨手笨脚,之前还嫌弃她解绳结慢,他不也解不开直接硬扯开的吗!

妙晴想起有些被嘱托的还没说,温声说道:“娘娘,陛下说您今日宫宴的事他去处理了,让您好好歇息。”

这还有点像个人了,罪魁祸首就理应收拾残局。

不像昨晚忍不住了让他轻点,人还有理说已经很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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