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第38章

作者:可口丁乐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得,解决了御林军,这还有一个大爷跟着呢。

“您回吧,政事繁忙,不可在宫外逗留太久。”秦砚转身止住沈旷想跟上来的脚步。

沈旷顿时站住,“朕……是来还伞。”

秦砚不知哪来的无力,只道:“如此小事,您让康平来就行了。”

她绕过沈旷,去拿了康平手中的粉伞,“伞还了,您回宫吧。”

青天白日的不批奏,他这皇帝还当不当了?

但她手中的伞忽然被抽走,她看向那抢伞贼,瞪了一眼。

沈旷面不改色,淡淡说道:“那今日先不还了。”

“?”秦砚又好气又好笑,愤愤说道:“那这伞就送给您了。”

“借伞不还,非君子。”沈旷耿直地说道。

秦砚争不过他,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身后那高大的男子,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

合着让御林军回去,他跟着是吧?

走了半天也没找见冬寻,到了晌午街上人也多了起来,秦砚为了上街出来的早,早就饿了。

更何况吃了梅子开胃,此时肚子也闹了起来。

“皇后,要到晌午了。”身后的人忽然跟了上来,与她并肩。

秦砚瞪他一眼,“这是街上,能换个叫法吗?”

沈旷想了想,认真地换了一个,“夫人。”

秦砚攥紧的手掌紧了几分,想想算了,跟这人争不过。

“您晌午想吃什么?”秦砚认输,本能地问。

吃一顿,赶紧把这人打发回宫。

沈旷面对皇后的问题好似想不起来有什么想吃的,往常都是御膳房或者康平安排,有什么就吃什么。

“那您看上哪家食肆了?先跟您说,这肯定比不上宫里。”秦砚也知道让这人挑不出东西,不如直接让他点,不好吃可别怪她。

沈旷莫名有些后悔,应当问问傅庭安,女子在长安城都喜欢去哪家。

但在心中搜寻一番,看向长街尽头,扬了扬下巴,“街角那家应当不错。”

见主子发话了,康平飞速穿过人群去抢个位置。

秦砚看向街角,那牌匾历久弥新,和三年前相比除了有些褪色,装饰都没有任何改变。

她问:“您去过?”

“算路过。”沈旷也看向闹街尽头,那位置不是最繁华的地方,“后面有处亭台,景色不错。”

秦砚倒是不意外,沈旷根本不会去这种喧闹奢靡的地方。

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是过三千次饭馆看都不看。

但他怎么知道后面有个亭台呢?

两人走进酒楼,沈旷望着皇后在前面走着的身影惶惶出神。

他确实是第一次走进这里,上一次确实是路过。

只不过是从亭台之后划船而过。

那时是他刚刚回长安,沈熙君邀了他到游舫接风洗尘,实际上就是想见傅庭安。

邀了他好几次,他可算到了船上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那船飘到了一处亭台旁,那似乎热闹的很,隔着芦苇那里的人好似没注意到他。

他耳力极好,吵嚷声一字一句都能听见,本想让康平划到另一处的,但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秦将军府大小姐进京议亲,送嫁的都是秦将军的副将。

边关不讲究那些男女大防,亭台中一群壮汉磕着瓜子撑着臂肘坐在一桌,对面坐着几位夫人和那位秦大小姐。

“妹子,听说那里给你谋的亲事是七爷?”

“哎,还有说三爷的呢。”

“管他是谁,那是王爷,好亲事!”

“王爷有什么好,不稀罕。”那姑娘脸上看不出高兴,恹恹地说。

“那怎么不好了,说不定……”副将压低了声音,“说不定以后能当皇后呢!”

“皇后我也不稀罕。”姑娘头钗一甩,相当不屑。

一群老爷们又开始叽叽喳喳,争相劝说,秦将军府最后的血脉他们必须给安排好。

“也不对。”那姑娘也不知是被劝烦了还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但怎么可能呢。”

一群糙汉不懂少女心思,等着大小姐下一句。

“皇后也行。”

“除非皇帝宫中只有我一人。”

作者有话说:

狗子:老婆你看,皇后诶!

砚砚:那我那时候也没想到打工这么累啊。

第28章 、第二十八回

秦砚再次坐到了亭台中, 好似还有些怀念。

这是家秦关人来长安开的食肆,做的还算地道。

当年来长安的时候将军们都说好好尝尝长安美食,结果吃了几天都喊着吃不习惯, 硬是要找个能做秦关菜的食肆,也便找到了这里。

一晃三年过去了, 坐在这亭台中,好似看到那热闹的场景。

那时都怕她冷清,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

如今将军们应当还在秦关安居乐业,兄长那一仗打完秦关周遭太平了许久。

只是重兵把守不得轻易调动,而兄长走后, 先皇也把镇守的将士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此时秦家军已经易姓。

也许秦关已经不记得她这个秦家的大小姐, 可能只记得秦家的孤女到了长安做了皇后。

这辈子可能不会回来了。

也是, 回去也没有家了,也回不去。

秦砚翻弄着手上的食目, 好似回想起家乡, 多年没回去了, 也不知道都怎么样。

眼前忽然一热,赶紧拿手帕沾了眼角。

沈旷看过去, 皇后极力掩盖的的手帕, 不禁抬手,“皇……”

但秦砚再一抬头,俨然恢复了神采, 勉强地笑出来, 从不失态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沈旷的手臂举在半空中, 惶惶收了回来。

康平拿了食目过来, 但见两人气氛微妙, 主动说道:“娘娘,陛下今日罚了中书省和御史台,停了半年俸禄呢。”

秦砚倒是稀奇,罚中书省那倒是猜得到,但御史台?

那真是不是她说御史台那些人,也不是针对谁,就连沈旷都参几本。

美其名曰,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是皇帝怎么了,皇帝也得忍。

一个不愿意就被说夭寿啦,天子闭耳塞听,听不进去谏言,西盉要完啦。

若是往常她还好奇是怎么罚的,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以后谁的弹劾她都不用听。

康平见皇后兴致不大,想来朝中事也不感兴趣,接着说:“长春宫那边还不得出入呢。”

这人精就会挑好听的说,分明是阖宫上下不得出入。

秦砚一听,立刻坐正,这不行,这万万不行。

沈旷见皇后有所反应,以为找到症结,“若是长春宫逼你离宫,朕会有所决断。”

秦砚赶紧说:“容母……容太后娘娘当然没有逼人离宫,不过是顺着我帮了一把,行个方便而已。”

沈旷狐疑地看她一眼,好似想从她脸上读出些东西,可惜皇后滴水不漏。

“您千万别禁足,有伤母子情分。”秦砚好声好气地说道。

怪不得长春宫连个送信的人都没来,容太后可还欠五十万呢!

长春宫禁不禁足不关她的事,但那五十万她得要。

“若当真如此,那就既往不咎。”沈旷顺着她说。

“千真万确,可立地起誓。”秦砚郑重点头,她可太自愿离宫了。

店小二热络地上菜,还想介绍一番,被秦砚止住了,想来沈旷也没那个耐心听。

她想了想,还有句话得补上,“劳您回去转告容太后娘娘一四个字。”

“水涨船高。”

那尾款还没结呢,帮她解禁足,那得另算钱。

一顿午饭而已,还是一如往常,各吃各的,食不言寝不语。

能安心吃顿饭也不错,账当然是康平结的,这让抠门的前皇后心情不错。

“还想去哪吗?”沈旷问。

秦砚轻轻叹口气,跟您上街,哪都不想去,“不了,回府。”

她也不知道沈旷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就为给她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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