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 第31章

作者:不配南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李渚霖愈发觉得气血翻涌,不禁深呼吸一口,然后紧闭了闭双眸。

  该死!

  若她未曾受伤,便好了!

  李渚霖:把那群黑衣人的尸首挖出来,剁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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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腹部的燥热邪火难消, 已经膨胀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半边被她正靠着的身子,早就全然酥麻,他不禁曲了曲被她枕在脖下的僵直右臂的指尖, 然后微扯了扯领口……

  微凉的空气窜入, 燥热这才能缓解了瞬息。

  只是这举动, 好似惊动了怀中的女人。

  她带着不满了嘤咛一声,扭着身子朝他贴近, 原本落在胸口的手臂, 直直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枕在臂膀上的头颅,更是蹭至了他的肩膀!

  !

  该死!

  邪火愈甚!

  再这般下去,他如何还能抵挡得住?

  罢了,不若还是先起床吧!

  李渚霖只觉额间微微发汗,一面轻柔将腰间那只纤长细瘦的手臂提起,一面欲将被枕的手臂抽出……

  不甚稳固的床架,随着他的举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响来。

  女人睡得深沉, 半梦半醒间,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仰头望见了男人的面容,只觉尚在梦中……

  她亲昵贴了上去,将这些时日间的所念所想, 喃喃呓语道,

  “王楚麟, 我终于睡到你了……”

  女人的指尖, 探入寝衣之中, 轻捏了捏男人鼓胀结实的腹肌, 甚为满意得呢语了句,

  “不错…硬的…”

  ???

  。。。

  !!!

  佛舍内的空气一片静默,落针可闻。

  过了几息之后,阮珑玲被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吓得猛然一个机灵,瞬间睡意全无,立即睁眼朝男人抬眼望去……

  正正撞进了他似笑非笑,饶有兴味的眸光中……

  李渚霖嘴角微扬,挑了挑眉,语调愉悦低声道,

  “终于?”

  “怎么?阮东家这是对在下…觊觎已久?”

  。

  丢人!

  难堪!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么?

  地上有没有洞?

  她此时此刻只想一头扎进去!

  阮珑玲粉腻酥融面容,因太过羞赧,瞬间胀得通红。

  她想要张嘴解释,却又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那般舌灿莲花的一个人,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尴尬到手脚都蜷缩起来,红着脸将头越埋越低……

  这幅无地自容的娇俏萌态,李渚霖只觉愈发心痒。

  他原就有些心猿意马,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哑声道,

  “天下觊觎我的女子如过江之鲤,可能睡躺在我身侧过夜的,至今确唯只你一个。”

  话罢,他俯身低头,朝那两瓣娇艳欲滴的唇瓣直直亲了上去。

  “唔……”

  这猝不及防的亲吻,使得阮珑玲瞳孔微扩,眼睫慌乱颤了两颤……

  想睡他这件事儿……

  既然王楚麟都知道了,那她是不是就不必装矜持了?

  懵然半瞬之后,阮珑玲开始笨拙地回应他,二人嘴唇碰在一处,呼吸交缠……

  清寂的佛舍中,传来床架咯吱咯吱摇撞的声响。

  “嘶……”

  二人吻得皆有些忘乎所以,???以至于不小心压迫到了左臂的伤患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男人闻声,微喘着迅速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的指尖抚过她鬓边的碎发,将那张满面春色的面庞映入眼帘,哑声道,

  “是我思虑不周…你先养伤。”

  说罢,他似是极力按耐住什么,垂下眼眸,未再看那个躺在榻上发丝纷绕,寝衣凌乱的女子,然后扭身下了床榻,将将披了件薄氅,就朝佛舍外踏去。

  侯在院中的云风迎了上来,心中微微觉得有些惊奇。

  毕竟首辅大人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出门在外,向来衣装整洁,极重规矩……极少见他这般连外衫都不穿,就踏出门来的景象。

  李渚霖深呼吸一口,勉强定了定神,才沉声吩咐了两件事,

  “无论用何种方法,两日之内,务必将她的伤治好。”

  “备十桶凉水去盥室。”

  云风拱手,垂头恭顺道了句,“是。”

  又何止是男人因这个晨吻失控?

  佛舍之中,那个躺在榻上的女人,亦觉得浑身都绵软无力,丝毫动弹不得,她抬起指尖触了触柔润的唇边……

  露出了个连自己都未察觉到了灿然笑容……

  扬州城内,冯府。

  阮丽云携了丫鬟翠湖正要出门,才走出了内院的垂花门,就远远望见婆母方氏,被一个身着艳粉色衣裳,浓妆艳抹的女子搀扶着,迎上了前来。

  冯家虽是官户,子孙却不甚出息,皆只在县衙中讨了一份小小的公差,可却丝毫不妨碍方氏瞧不上阮丽云这个商女儿媳。

  方氏拦在阮丽云身前,冷嘲热讽道,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四次回娘家了吧?”

  望见二人的瞬间,阮丽云的脸色立马暗了暗,到底是婆母为尊,她只得抿了抿唇,低声应道,

  “家中传了信来,道三妹因急事要出门几日。

  可阮家商行那么大一摊子,天下楼中又住了众多宾旅……儿媳委实放心不下,所以才想着回娘家瞧瞧…”

  方氏斜乜了她一眼,只愈发瞧不惯她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瞧瞧,瞧瞧,一口一个娘家,一口一个阮氏。

  在你心中,究竟是你娘家阮氏重要?还是夫家冯家重要?!”

  “俗话说得好,身为女子,需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既然已嫁入我冯家,自然应当事事以我冯家为先才对!”

  “我说你嫁入我冯家已整整五年,怎得只生了舒姐儿这么个赔钱货?连个带把的男丁都没有?想来是将心思全然放在了娘家,所以才至今没有给得才生个儿子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众多仆婢的面,方氏便如此念叨夫妻房事、传承子嗣,显然是不打算给阮丽云留脸面的。

  这些冷言冷语,阮丽云初时还会反驳,现在只会一脸木然地听之任之,毕竟若是按照往常的惯例,方氏发泄一通之后,便会袖摆一挥,让她离去。

  可今日却不一样,方氏一通骂完,将身侧那个眉梢眼角略有些轻浮的粉衣女子拉了过来,喜笑颜开道,

  “虽你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可好在上天庇佑我冯家,莺儿已被大夫诊断出已怀胎三月了!并且大夫断定,此胎定能一举得男!”

  那莺儿站在方氏身侧,轻抚了抚肚子,一脸得意地瞧着阮丽云,颇有些有恃无恐之态。

  阮丽云脸上还是无甚表情,仿佛此事浑然与她无关,

  “哦,那便提前预祝婆母喜得金孙了。”

  说者轻描淡写,听者却觉得异常刺耳!

  瞧见她这阴阳怪气,无半分欢喜的神色,便让方氏看了来气,

  “按照出身来讲,莺儿虽曾卖过几日唱,可与你这商户的出身比起来,也并不低到哪里去了,人反而比你还要伶俐些。

  如今又怀上了咱们冯家的子嗣,我预备着,等她生产之后,便提她做平妻,与你共事一夫!”

  “女子怀胎十月最是紧要,需有人在旁照料,这事儿便落在你头上,莺儿一日未诞下麟儿,你便一日不准出门!好好助莺儿安胎,听见没有?!”

  就算是商女,可怎么着也不能与一烟花柳巷女子共事一夫!

  冯得才不嫌脏,她还嫌脏呢!

  还要侍奉安胎?整整七个月都不能出门?

  阮丽云当下便黑了脸。

  此时那莺儿瞧出她神色不对,佯装怯怯上前几步,眸光中却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意味,伸出手就要去碰她的衣襟,娇柔做作道,

  “丽云姐姐…是老夫人决意定要莺儿做平妻的,你不会生气吧?你放心,你入门早,莺儿今后定会好好侍奉你……”

  那双染了嫣红丹蔻的指尖,却在触及阮丽云的衣角,被一股力道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