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宴时陈羡
闻衍又捉她到腿上抱着,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不满怀中人的瘦弱,虽然他这妻该有的地方很是傲人。
闻衍提醒,“你素来应当多吃些,抱着很嗝手,摸着全是骨头。”
嫌弃她,就不要抱啊。
江映儿真是忍了又忍,身上残留的疼痛实在叫她没有忍住,回了一句嘴。
“妾身瘦弱,比旁人着实差些。”
西厢不是住着一位。
说完,江映儿即刻就后悔了,太少有沉不住气的时候,都怪闻衍太欺负人,她撑着妆奁台的手都还疼呢。
按了脾气回去,江映儿道歉,“妾身一时失言,万望夫君大人大量,不要同妾身一般见识。”
诡异的,闻衍没有生气。
甚至眉开目悦,低声闷笑转为朗声明笑,胸腔的震动一直碰着江映儿的后背。
她不懂,闻衍在开心什么?
喜怒无常的男人,开心便开心吧,江映儿低垂着脸蛋,看着闻衍抱着她腰间的铁臂。
“你吃味了?”男人笑问。
江映儿听了诧异得紧,他怎么会有这么骇人的想法?
“妾身不敢。”
低头看不见什么,闻衍调转她的身子,面对面讲话。
他低下头颅,凑到他的妻脸边。
又问,“真的吗?”
江映儿不想回答这么没趣的话题,她吃什么味?还不是眼下必须要跟他行事怀孕,才多番想法。
有孕之后,江映儿真希望闻衍多几个妾室,分分他的精力。
等到有了孩子,两人和离,闻衍娶谁都与她无关了。
“.......”
闻衍此刻可不知道怀中娇妻的想法,他只以为江映儿无比的在意他。
预想心里越快活,甚至松乏愉悦,神清气爽。
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闻衍直问,“姜泠月进门,我把她安排到西厢,你心里介意,很是吃味,对吗?”
告诉他是不是?
江映儿撇开脸,“夫君误会。”闻衍转正她的脸蛋,把她给转回来,“......”
江映儿都知道,他这架势,是要让她讲了。
她柔笑声,“姜家妹妹是夫君故人之交,她入府居住,妾身心中喜不自胜,西厢离容云阁近,也能时常过来作伴,就更好了。”
故人之交...
闻衍又是低声闷笑,气息都浮到江映儿的耳朵之上。
三婶婶说的话,她听进去了。
当时装的那么好,连他这样久经生意场老练的商人都被蒙了眼睛。
闻衍惩罚似的大力掐了一把江映儿的脸颊。
“……”
下手挺重,江映儿难得嘶哼,吃痛吹胡子瞪眼,男人的声音柔和,含着笑意。
江映儿彻底无语漠然。
闻衍也不着急,迟早要逼到她破功,亲口承认那时候她又当如何?
向底下人,逼问他的过往?
男人心中不止期待,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
“话说回来...”闻衍有意无意透露,“姜泠月的姐姐托付她给我带一封信件....”
白日里没睡够,眼下良久的停顿,困意袭来眼睛不自觉的眯着,她低着头,闻衍并没有发觉。
发蒙间。
只听到姐姐...托付...信...几个字眼。
男人掐了她的细腰,“你听着没有?”江映儿连忙强打精神,应付道,“嗯....”
“我说姜泠绾写了一封信给我...”闻衍精简道。
所以呢?与她有什么事啊?
江映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一贯沉默,闻衍又掐她的腰,非要她说什么。
江映儿敷衍,佯装意味深长,“哦.....”
“近来很忙,那信我收在书房里的最高处,便是你从前放书险些摔了的地方,过两日我不忙了再拆来看。”
摔?放书册!
江映儿眼睛一瞪圆,神色几许不自然了。
闻衍真的把他什么相好的信拿过来放到最上面,他没有看到书册吧?
看样子,得在他取那什么信的时候,提前把放书册的地方换了。
“......”
怀中妻子奇怪的模样,闻衍异常的受用,点到为止。
“好了,夜深了。”
他抱着江映儿回床榻,一进去,江映儿往里爬,便被他捉住抓到身边。
“夫君。”
江映儿脸色为难,“可否容我休息一两日。”
闻衍皱眉,她的身体也太弱了。母亲今日还说,给她吃了许多补品。
闻衍目光灼灼,江映儿实在难受,她索性就把衣衫褪下,让他自己看。
的确是...惨不忍睹。
闻衍也不知道,他居然疯成这样,大抵是在书房的缘故,又或者她的热情,叫人难以招架。
“夫君....”
闻衍捉她到怀中,原本是想吓吓她,碰到温香软玉,他干脆就困在怀里。
“好,让你休息。”
江映儿不想跟他如此亲密,男人束缚她的力道又不是能够商量的力道,身乏疲累太甚,只能任由他去。
第二日,闻衍醒了江映儿还在熟睡当中。
本以为夜里会难免,谁知,一夜好眠,抱着他这妻入睡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睡容恬静,乌发遮住她的一半脸,仅露出挺翘的鼻梁和红唇。
闻衍凑近看了会,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她的额发,轻手轻脚起身,出了内室。
船厂的账算完了,昨日他已经开始巡茶庄的账目。
闻衍欲去清韵汀找卢氏请安,刚出容云阁的院门,姜泠月在外站着。
脆生生迎喊,“津与哥哥。”
闻衍脸色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你来做什么?”
姜泠月扬起手中的食屉。
“昨日本就想来拜访嫂嫂,谁知下人说嫂嫂身子不适,泠月特地做了一碗养胃补粥的汤给嫂嫂补身子。”
“她还在休憩,交给下人吧。”冬春接过,替江映儿谢过姜泠月。
“津与哥哥要去给夫人请安吗,泠月同津与哥哥一道吧。”
......
闻衍走后没多久,江映儿便醒了。
梳头时,江映儿打着哈欠,从铜镜当中看见丹晓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
丹晓就把今儿个姜泠月一道与闻衍去给卢氏请安,卢氏笑得合不拢嘴的事情跟她复述了一遍。
“这值得生气吗?”江映儿好笑。
丹晓重重点头,“当然了,她是个小人!”
小不小人,江映儿能不知道?
姜泠月的确是个不省心的,清韵汀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可见有人故意为之。
“对了,她早膳给小姐送来了劳什么吃食,被奴婢扔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手艺差就算了,分明是借着由头故意来找大公子。”
江映儿拉住她,往外看一眼,“差不多行了...”
“少夫人,奴婢气得是底下那些人的嘴,她们都在说夫人才掌家多久,便快要失势了,未来不久也会失了管家的权。”
“还说您真是不得宠爱,公子三天两头带人回来,说您软弱可欺,说您...”
“我何时又有势过?”
束好了钗,江映儿叫她拿药罐,上药。
“由她们说吧。”她替丹晓擦去眼角的泪,“别生气了。”
用过早膳后,江映儿恍惚想起,昨夜闻衍说的书架,不经意往上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