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126章

作者:若诗安轩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她说此话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不想同一个酒鬼在一处用膳。

  可这话落在谢云舟耳中却生出了不同的效果,他像是从迷雾中走了出来,心里流淌着暖意。

  阿黎在关心他。

  阿黎竟然还关心他。

  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是有些在意他的。

  想到这个可能,谢云舟的心砰砰跳快,看江黎的眼神似温柔缠绵,似能淌出水,他很轻柔的唤了声:“阿黎。”

  所有的情谊都倾注在了这两个字里,道不尽的缠绵动心。

  阿黎,我想你了。

  他心道。

  江黎没什么表情的应了声,随后转头同对面的小表妹去说话了,都是女儿家的体己话,一时间谢云舟也插不上嘴。

  周海倒是没让他感觉到落寞,一直在同他说着什么。

  周愠也在同荀衍说着什么,一个人一个,父子俩配合的相当好。

  荀衍应的很随意,高兴了会多说两句,不高兴了,会一句也不答,就那样端着杯盏凝视江黎。

  他对江黎的喜欢已经到了不想掩饰的地步,眸底光泽熠熠,似是承载着万千欢喜。

  荀衍越这样,谢云舟越气,时不时也朝江黎看去,江黎呢?

  她没看他们任何人,眸光一直落在表妹身上,偶尔还会给表妹夹些菜,那些年她住在周府时,表妹还尚在襁褓中,转眼她已经这么大了。

  莫名的慨叹又让她想起了曾经,江黎侧眸间同谢云舟的视线碰触到一起,她敛了脸上的笑意。

  谢云舟不知自己哪里又惹江黎不开心了,他主动给江黎夹了菜,只是江黎直到午膳终止,也未曾食用。

  午膳后,荀衍原本要带江黎出去的,谁知城中的铺子出了些事,掌柜的寻到周府,阿川低声告诉了他。

  铺子的事怎么也比游玩的事重要,荀衍同江黎告别完便马不停蹄去处理了,这一处理,直接处理到了夜里。

  下人把今日江黎做了哪些事一一汇报给他听,听着听着,荀衍神色变暗。

  “你说什么,她同谁在一起?”

  “谢云舟,谢将军。”

  “他们做了什么?”

  “谢将军同江二小姐下了一下午的棋。”

  荀衍问道:“还有呢?”

  下人道:“还一起用了晚膳。”

  荀衍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怒意,全然没了白日的风雅之姿,此时的他,像是暗夜里的鬼魅,连笑都很吓人。

  阿川说道:“肯定是谢云舟缠着江二小姐。”

  这话有几分对。

  谢云舟是周海留下的,周海对江黎说道:“谢将军怎么也是自己人,你帮忙照看些。”

  江黎可以直接拒绝谢云舟,但无法反驳周海,点头应下,“好。”

  “听闻他棋艺不错,你们可以一同切磋切磋。”周海又道。

  然后,这半日,江黎一直在同谢云舟下棋,不知是她棋艺精进了,还是他心思不在棋盘上,总之他输得多,映得少。

  但心情看着很不错。

  江黎心情不大好,原本她是想着同谢云舟划清界限的,谁知界限没划清,反而有多了些牵连。

  她语气淡然道:“和离那日说好了的,以后互不相干,你是不是忘了?”

  谢云舟没忘,但他想忘,他想抽打那时的自己,见鬼的互不相干,他就是要一辈子同她牵扯到一起。

  没回到这个问题,他说了另一件事,“阿黎,你可否想寻回亲生父母?”

  原本他是没打算提起此事的,但两人相看无言,只得说些什么,陈年旧事不值得提,便只有一件事是她关心的了。

  “没想过。”江黎说的是假话,事实上她已经花钱让人去找了,可惜一无所获。

  “不想找?”

  “是。”

  “为何不寻?”

  “寻了又有何用?”江黎问道,“若真是他们抛弃我的,我当如何?”

  “或许是另有隐情呢,”谢云舟抿抿唇,“凡事要往好处想才可。”

  “好处想,”江黎露出嘲讽的笑,“昔日你我的亲事我一直往好处想的,可等来的是什么?”

  “我对江藴掏心掏肺想的也全是她的好,结果又是什么?”

  江黎不喜欢自怨自怜,今日若不是谢云舟如是说,她也不会讲这些,“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不劳你费心。”

  话到此已经没了再下棋的心思,她站起,“我乏了,谢将军离开吧。”

  言罢,江黎抬脚便朝前走去,越过谢云舟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阿黎,等等。”

  江黎停下,眸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淡声道:“放开。”

  谢云舟指尖微颤,随即送了手,“这会儿天色正好,你想不想去看皮影戏?”

  “不想。”曾经想看时他不陪着,现在她不想了,他反而一再提起,真是好笑。

  “那出去逛逛呢?”谢云舟提议道,“你要不要添置一些衣衫首饰。”

  “不要。”江黎冷声道,“我什么都不缺,谢将军不必费心了。”

  “阿黎,别这样唤我。”每次听她唤他谢将军,他都觉得好生分,好像他们不曾同床共枕过,“唤我阿舟可好?”

  阿舟?

  江黎还真这样唤过,不过惹来的是他的斥责,言辞绰绰道:“阿舟,不是你能唤的。”

  那是江藴一直叫他阿舟,她心里羡慕的很,也学着叫了一声,随之惹来了他的嫌弃,后来她便再也未曾唤过。

  “不妥。”江黎睨着他,“我们现下是陌生人。”

  在她心里,他们自和离那日起已经是陌生人了,怎样的称呼都不可。

  后来,谢云舟没再自讨没趣,而是先行离开了。

  上了马车后,胸口痛起,他吐出了一口血,血溅的到处都是,谢七听到动静转身看过来,见到满地的血后,惊呼出声。

  再然后,谢云舟昏迷了,醒来时,已经是夜里。

  谢七告诉他,大夫说是急血攻心所致,再不好生养着,人真要废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说辞,谢云舟已经习惯了,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有找出些书信,”谢七知道他惦记着这件事,忙把书信递上,又转身拿来灯盏,拨亮烛灯,“主子您看。”

  谢云舟身子还是不适,不能坐起,他倚着软榻慢慢看起来,十来分信笺,他前前后后看了一个时辰,说道:“让人去荀府看着,有什么动静记得回来告知我。”

  “主子怀疑官银失窃同荀府有关?”

  “暂时不确定,先让人去跟着荀衍。”

  “是。”

  荀衍出现的时间还有数次消失的时间都同官银失窃有关联,加之信上提到过荀衍的父亲,既然真假难辨,那便一起查,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这夜,谢云舟忙碌到了三更天才歇息,睡下没多久,便梦到了江黎,还是白日那般疏离,甚至连看他都不愿意。

  谢云舟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扬手给了谢云舟一巴掌,要他让开。

  谢云舟当然不肯让,就那样直勾勾睨着她,直到有人从暗处冲了过来,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匕首是对着江黎插去的,谢云舟见状把她揽在怀里,随后用身子挡住那把匕首。

  匕首入胸口,同他取血时的位置相差无几,疼痛也是一样的,他笑着安抚惊慌四措的江黎,“别怕,我死不了。”

  随后那人又给了他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直到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谢云舟从梦中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摸胸口,还真感觉到了黏黏糊糊的,手凑到眼前,他看到了血迹。

  他又流血了,毫无征兆的流血,这几日夜里都会这样,血没有征兆的流出来,多的时候甚至把衣衫浸湿。

  血流的时候痛意不大,等血不流了,才是真正难捱,痛到你牙齿打颤,撞墙都不管用。

  大夫说他心脉不好了,言下之意,日后也不会好。

  他这副身子注定是残破的了,至于能活多久,得看何时不用取血救人,早些的话还能多活几年,晚些的话,可能随时吧,说不准。

  谢云舟不介意能活多久,介意的是,江黎到底何时才能原谅他。

  ……

  江黎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金珠银珠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遇到了两个下人,那两人看到江黎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便跑。

  江黎唤住他们,“你们俩站住。”

  那两人没停继续跑,江黎道:“站住。”

  那俩人不得已停住,慢慢转过身,抿抿唇,“表小姐。”

  江黎问道:“你们跑什么?”

  “没没跑。”其中一人说道,“就是突然想起有事情没做,怕夫人怪罪想赶快回去做完。”

  江黎一点都不信他们的说辞,“信口雌黄,说真话。”

  那俩人扑通一声跪地上,“表小姐我们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更不会乱说的。”

  江黎一脸迟疑,“什么不乱说?”

  上次他俩被谢七警告了一番,说不许乱讲,不然把他们的舌头给剪了,故此一直在说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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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让他们起来,“别怕,你们说与我听,我可以帮你们的。”

  两人面面向觎一眼,心一横说道:“就是那夜我们看到表小姐你昏迷了,然后有人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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